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方法變得有宗教性。
你關於宗教聽說的一切,讀到的宗教,必須完全拋棄。
除非你是乾淨的,沒有在你的意識上寫什麼,你決不會知道什麼是宗教。
所謂的宗教正在做的恰好相反。
而你能看見結果。
整個的世界被劃分成不同宗教:
某人去猶太教堂,某人去廟,另外某人去教會……
但是你在任何地方發現任何宗教性嗎?
每個孩子被帶大,被制約為某個宗教。
它是對人類的最大的罪行之一。
與弄髒一個天真的孩子的頭腦相比,沒有東西能是一個更大的罪行,
這些觀念將成為他對生活的發現的阻礙者。
你想要發現一些東西的片刻,你必須絕對沒有偏見。
你不能作為伊斯蘭教徒發現宗教,
作為一基督教徒、作為一個印度教徒……
——不,這些是阻止你發現宗教的方法。
每個社會,直到現在,一直在試著灌輸每個孩子。
在孩子變得有能力問問題以前,就給予答案。
你看見它的愚蠢嗎?
孩子沒問這個問題,而你正在向他提供一個答案。
你事實上正在做的東西,正在殺死問問題的可能性。
你用答案填滿了他的頭腦。
而除非他有他自己的問題,他怎麼能有他自己的答案?
探索必須是真心,他的真心。
它不能被借,它不能被繼承。
但是這胡說八道繼續了很多世紀。
教士是感興趣的,政治家是感興趣的,父母對在你能發現你是誰以前利用你感興趣。
如果你發現你是誰,他們害怕那,你將是一個造反者,你將對既定的利益危險。
然後你將是單獨的個人,以自己的權利生活,不過著借的生活。
他們就是這樣擔心,在孩子變得有能力詢問以前,他們開始用各種胡說八道填滿他的頭腦。
孩子是無助的,他當然相信母親,父親,
他當然相信父母相信的神父。
疑問的現象還沒產生。
而它是生活的最寶貴的事情之一──疑問,
因為除非你懷疑,你不能發現。
你必須加強懷疑力量以便你能清除所有垃圾,而你能問沒人能回答的詢問。
僅僅你自己的探索,詢問,將幫助你實現它們。
宗教的問題不是能被某人回答的一些東西。
沒人能代表你愛。
沒人能代表你生活。
你必須過你的生活,而你必須尋求和搜索生活的基本問題。
而除非你發現你自己,沒有快樂,沒有喜樂。
如果上帝只是被給你,準備好的,它沒有任何價值。
但是那是它正在被做的方法。
你稱為宗教的想法,不是宗教的,而僅僅是流傳的迷信,
——這樣的長久,那只是它們的古老使它們看起來象真相一樣。
阿道夫·希特勒,在他的自傳,我的奮鬥中,做了許多重要的陳述。
這個人發瘋了,但是有時瘋的人說健全的人害怕說的事情。
他的最重要的陳述之一是︰
「如果經常重複,任何謊言能成為真相,一次又一次強調,從每個角落所有人都說。」
你去學校你聽見上帝和禱告、在家你聽見上帝和禱告、你去廟你聽見上帝和禱告……
如此多的人——而只是一個小孩子反對這整個的烏合之眾。
他懷疑,是不可能的——所有的這些人是錯誤的嗎?
而這些不是唯一的人。
他們的父母,和父母的父母,有幾千年的時間,一直在相信這些是真相。
他們不可能都是錯誤的。
──而我,一個小孩子反對這整個的人類……?
他不能聚集起勇氣。
他開始鎮壓疑問的任何可能性;
而另外的所有人幫助鎮壓懷疑,因為︰
「疑問來自魔鬼;疑問是一大罪,也許最大的罪惡;信仰是美德。
相信,你將發現;而疑問,你在第一步上錯過了。」
真相恰好相反。
相信而你決不會發現,
而任何你發現的將僅僅是你自己的信仰的投射——它將不是真相。
真相與你的相信有什麼關係?
疑問,而完全的懷疑,因為疑問是一清理的過程。
它從你的頭腦拿出所有的破爛物。
它使你,被父母,被教士,被政治家,被教師傷害了的孩子再次天真。
你必須再發現那個孩子。
你必須從那個點開始。
因此,我這裏的整個的努力是破壞所有的你的所謂的宗教的想法。
這會傷害你,是因為那些宗教的想法與你變得這樣親密,
你忘記了它們不是你的發現,不是你的經驗。
你沒生活過它們;你甚至沒愛它們。
另外某人強迫了你相信它們,而無論誰做了它都是不人道的行為。
我不是在說那些人有意這樣做。
他們自己是同一過程的犧牲品。
他們的父母對他們這麼做,他們的教師對他們這麼做。
因此我不是說你開始對他們感覺到生氣。
他們這樣做認為對你好……但是只是他們的願望,任何東西將不會變好——只是他們的願望。
他們一直在試著幫助你,但是他們不知道一個人有時應該獨自一個人,
──只有那樣他能發現。
如果你試著幫助他,你是在破壞他。
當他能自己設法時,別試著強迫任何人接受你的幫助。
當他有眼睛時,別強迫任何人通過你的眼睛看。
至少,請別把你的眼鏡放在任何人的眼睛上;
你的度數是不同的──你將使那個人瞎,你將弄歪他的視覺。
然而不只是給你帶上眼鏡,人們把他們的眼睛正在放在你的眼睛上……
而他們都正在做它為你好,為你的緣故。
通過20年,30年連續的制約,你開始忘記你一開始就從來沒問這個問題。
我想起一個很有創造性的人,格特魯德。
她快要死了……
她的好友就在她旁邊。
突然她張開了眼睛問,「答案是什麼?」
朋友們很困惑。
她就在死亡前瘋了嗎?她失去了理智嗎?
她在問什麼樣的事情:「答案是什麼?」
他們之一說:「但是你沒問這個問題,這樣我們怎麼能說什麼是答案?」
她接著說:「對,那麼,告訴我問題是什麼?」
然後她死了。
它意義巨大。
它聯繫到幾乎每個人。
你忘記了你沒問這個問題,而答案已經被強迫進入你。
而當然它只是制約的一個過程……繼續告訴人,繼續一次又一次告訴人一樣的事情。
不久他開始像一個唱機一樣重複它。
而人忘記了他沒問這個問題。
在結束時也許格特魯德發現了她的新鮮的童年。
這發生在許多人身上。
圓圈完成,他們來到他們的起點。
她因此在問:「答案是什麼?」
因為僅僅給予答案,而沒人關心問題。
而當現在,在這最後一片刻,某人問了︰「但是首先告訴我們問題是什麼?」
她意識到……
但是現在它太遲了。
而答案如此多,這樣重,以至問一個真的問題變得不可能。
她因此問:「對,如果一個問題被需要,那麼我問你,『問題是什麼?』」
對我來說,這個小事件是極其重要的。
它是所有人的生活。
你談論上帝,你談論靈魂,你談論天堂,地獄……
但是曾經想過——這些是問題嗎?
你確實對上帝感興趣嗎?
你能對上帝有什麼興趣?
在什麼基礎上上帝能成為你的探索?
我在一個耆那教的家庭出生。
耆那教不相信上帝──沒有上帝作為創造者。
因為耆那教沒有對孩子強制上帝的想法,
沒有一個耆那教的孩子,或耆那教徒曾經問︰「誰創造了世界?」
因為他們從開始被制約為,世界從永恆存在到永恆;
沒有任何人是一個創造者,沒有需要。
因此這個問題不會產生。
佛教徒從來不問這個問題︰「上帝是什麼,上帝在哪兒?」
因為佛教不相信上帝——因此孩子是那樣被制約的。
當你問上帝時,你認為它是你的問題,它不是。
你可能在一個印度教家庭出生,在一個基督教家庭,在一個猶太教的家庭,
而他們制約你一個有上帝的頭腦。
他們給了上帝的某個圖像,關於上帝的某個想法。
而他們說懷疑是危險的製造了你的恐懼。
一個小,微小的小孩正在擔心永久的地獄,
你將被扔進火,活著,而你將燃燒但是你將不死。
當然疑問似乎不這樣重要去冒如此的風險。
而如果你相信,簡單地相信,所有的快樂,生活的所有的快樂是你的。
相信,你就在上帝的一邊;
疑問,你就在魔鬼的一邊。
小孩子肯定買你給他的任何骰子。
他害怕。
他害怕在晚上獨自一個,在房子裏,而你正在談論永久的地獄:
「你繼續掉落掉進黑暗,而更深的黑暗,而它沒有結束,而你永遠不能從它出來。」
自然的孩子只是害怕懷疑,變得這樣害怕以至它不值得。
而信仰是這樣簡單的。
沒有東西你被期望--就相信上帝,兒子,神聖的靈……
只相信耶穌是上帝的兒子——而他來挽救整個人類——而他將挽救你。
為什麼不這樣便宜地被挽救?
你沒被問很多。
就相信,而任何事情將按你的意願被解決。
因此你為什麼應該選擇疑問?
你當然應該選擇信仰。
而這在如此的小年齡發生,然後你繼續成長,而信仰和制約和想法和哲學,
所有繼續堆積在它上面——而挖掘和發現那你也充滿疑問的一天是很困難的。
但是疑問被壓碎了,看不見了。
有一天你是不情願的相信,但是你被說服了。
各種報酬放在你面前。
你能給他一個玩具而說服小孩子,而你給了他整個的天堂。
如果你成功地說服他相信,那不算大奇跡。
它是很簡單的。
也許你無知地正在做它;你也通過了一樣的過程。
一旦你關上疑問的門,你關上了探索原因的門,不再想、問、詢問……
──你不再是真正的一個人。
疑問的門關上了,你只是一個被催眠被制約的傻瓜,
因為害怕、貪婪而被說服了。
如果所有的這些事情沒被安排,正常的孩子將不會相信的。
一旦你停止懷疑和思考,然後你能相信任何東西,然後沒有問題。
政治家想要它,因為如果你是某個宗教的一個信徒,你是易受騙的。
那顯示出你容易上當。
如果你去教堂,足夠顯示你不是一個思考的人,
──詢問,爭論,除非它邏輯地被證明,合理地,科學地,你將不接受任何東西。
你去猶太教堂,你去清真寺,政治家是高興的;
他想要所有人去猶太教堂,到清真寺,到教堂……
你去哪里沒有關係,只是去——因為他們都做一樣的事情。
基本的結構,策略,不是不同的。
印度教,基督教,伊斯蘭教,猶太教……它沒有關係,
因為基本的策略確切是一樣的──完全關上疑問的門,不給予任何機會;
別把任何問號留給人,而用各種信仰填滿他的頭腦。
如果你看信仰,你將是感到吃驚的。
人們相信了任何胡說八道。
如果你把自由給每個孩子,他們能使你的教皇你的和尚看起來絕對白癡,
──他們能放在傻子的範疇。
只是你的孩子……不需要什麼,如果你允許他們懷疑。
但是他們不被允許懷疑。
而你一旦變得習慣於一個信仰,它慢慢地,慢慢地毒化你的整個存在。
那麼如果某人正在攻擊它,你感到好像他正在攻擊你。
那正是我的麻煩。
我的整個的生活一直在攻擊。
除非我攻擊你的信仰系統、你的意識形態,我不能對你有任何幫助;
我不能與你一起分享我自己。
有一面牆、一面厚牆,
──我能繼續呼喊,你將聽不見我。
我必須連續地撞擊牆,用榔頭砸它,至少砸出一個洞,
以便我能看見你,你能看見我,面對面地。
我能找回從你那兒被帶走的東西、我能送你回天真的童年,
──而只是從那裏對真相的真實的詢問開始。
僅僅從那裏,宗教是可能的;
否則你只是空談宗教……
--- Os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