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敞開進入一個沒有邊境、沒有盡頭的世界;
愛只有開始,沒有結束……
記住一件事:頭腦通常會干涉,不允許愛的無限空間存在。
如果你真懂得愛一個人,你會給他無限的空間,
你的存在只是他成長的一個空間,你與他一同成長。
但頭腦會介入,並企圖佔據這個人,於是愛被摧毀了;
頭腦很貪婪,因為它就是貪婪本身。
頭腦很具破壞力,假如你要進入愛的世界,就得丟掉頭腦,你必須脫離頭腦的干涉。
在某些領域裏,頭腦可以稱得上好用,譬如在商場上你就用得著,但說到愛你就不需要;
當你在運籌帷幔時,頭腦可發揮作用,但當你要進入內在的世界時,就不必帶著;
講到數學,你需要頭腦,講到靜心,則不需要,
所以說頭腦是有用處,但這是指對外在的世界。
對內在的世界而言,頭腦一點都不重要;
去愛得更多一點……不祈求任何回報的愛,成為愛本身,將自己敞開,
去愛就對了。
鳥兒和樹,大地和星星,男人和女人,每個人都懂這個語言;
在宇宙的語言中,很明確地只有一種語言存在,那語言便是愛;
去成為那個語言,當你變成愛的時候,一個嶄新無際的世界將為你打開。
永遠記得,頭腦是使人們變得封閉的幫兇,它因恐懼而不敢敞開。
當一個人愈不怕,表示他愈少用到頭腦;
當一個人愈怕,表示他愈活在頭腦裏。
或許你已經觀察到,每當你害怕、感到焦慮困惑的時候,你的整個焦點都是在頭腦。
當你不安的時候,你會發現頭腦佔據了你整個人,
而當你放鬆時,頭腦就不那麼活躍。
當事情進行得很順遂、沒有恐懼時,頭腦的活動就緩和下來;
當遇到危急的狀況時,頭腦馬上起而當你的主人,它的角色很像政治人物。
希特勒在自傳中提到,若想保住領導人的地位,你該置你國家的人民於恐懼當中,
讓他們隨時擔心鄰國會來攻擊,告訴他們有國家正在策劃一場侵略計劃,而且很快就會發動攻擊。
總之要不斷製造謠言,永遠不要讓他們有太平之日,
因為當國泰民安時,沒人理會政治人物,這時政治人物沒有任何意義。
只要讓人民經常處於恐慌之中,你就可以繼續當權。
每當有戰事時,政治人物就成了英雄,邱吉爾、希特勒、史達林、毛澤東這些人都是戰爭下的產物,
要是沒有第二次世界大戰,你根本不會聽過這些名字。
戰爭創造時局,給人們控制與成為領導人的機會,頭腦也是知此。
靜心不過是創造一個讓頭腦沒事可做的狀況,
你什麼都不怕,感覺到深深的愛與寧靜,
你覺得知此滿足,因為無論發生了什麼,頭腦都沒有說什麼,
漸漸地,頭腦愈來愈止息,愈來愈放空。
直到有一天,頭腦完全地撤回,
於是你變成了宇宙,不再受限於你的身體,不再受限於任何事情,你是純粹的空間。
那就是神,神是純粹的空間。
愛是朝向那個純粹空間的道路,
愛是方法,而神是結果。
人會害怕才表示有愛的能力,恐懼是愛的負面狀態。
當愛不被允許流動時,就變成恐懼;
當愛開始流動時,恐懼就不在。
那就是為什麼在愛的當下你沒有恐懼,
當你愛一個人時,突然間恐懼就不見了。
在愛當中的人沒有恐懼,連死亡都不怕,
也只有在愛當中的人能安詳無懼地死去。
不過,通常發生的情況是:當你愛得愈多,你愈感到恐懼,
之所以女人比男人感到更害怕的原因即在於此,因為她們有更多潛力去愛。
在這個世界,你能落實愛的機會並不多,於是你的愛一直停滯在那裏,久而久之便轉為負向能量。
有可能變成忌妒,那是恐懼的一部份;
有可能變成佔有慾,也是恐懼的一部份;
有可能變成憎恨,那也是恐懼的一部份。
就是去愛,
愛得更多更多,不帶條件地去愛,
用一切可能的方式去愛,你能愛的方式有千萬種。
記住,勇敢並不代表沒有恐懼。
一個人要是什麼都不怕,你並不能說他很勇敢;
你不能說一台機器很勇敢,你只能說它沒有恐懼。
只有在海洋般的恐懼中,勇敢才存在,就像是恐懼之洋當中的小島。
會怕是正常的,但儘管如此,你依然去冒險,那就是勇敢。
你怕得直發抖,害怕走進一片漆黑裏去,但你仍然往前走,不管自己有多怕,那正是勇敢的意義;
並不是說你沒有恐懼,勇敢是當你充滿恐懼時,你還能不為所動。
當你進入愛的時候,你會有一個很大的疑問出現,接著恐懼佔據你的靈魂,
因為愛意味著死亡,意味著消融於另一個人當中,
那是死亡,而且遠比一般的死亡來得更深。
一般的死亡只是身體死去,在愛的死亡中,是自我死去。
去愛需要很大的勇氣,你要有能力無視於周圍一切恐懼的聲音,依舊勇敢往愛前去。
你所冒的險愈大,成長的機會就愈大,
所以,最能幫助人成長的莫過於愛。
那些不敢去愛的人永遠長不大,
唯有通過愛的火焰,你才能臻至成熟!
--- Os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