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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心的功夫是一種冒險,一種進入未知領域的冒險——是人類的頭腦所能做的最大的冒險。


我說它是一種冒險,我的意思是說你無法預先作準備,

第一你沒有辦法預先知道任何事情,除非你從自己的體驗中知道它,否則你就是不知道,

所有能夠說出來的最終來講都沒有什麼意義,真理還是沒有辦法被說出來。

關於空這個現像已經被提過很多,然而連一個真正的字都沒有被說出來,

因為真理本來就是不可言說的。


除非你能從體驗中知道,否則你就無法知道,但是跟它有關的可以被指出來,

所指出來的永遠沒有辦法是最重要的那一點,那是不可能的,因為真理的本性就是如此,

你沒有辦法說這就是靜心,所有能夠說的只是說這不是靜心,那不是靜心,剩下的就沒有辦法說了。


這是有許多原因的,靜心超越了你的頭腦,它不是發生在你頭腦裏面的事,它是整個頭腦的轉變,

由於它不是發生在頭腦裏面,所以頭腦無法定義它,無法知道它,也無法瞭解它,

它是整個頭腦的轉變,它的發生就好像是死亡的發生,

死亡從來不會發生在生命裏,它是整個生命的轉變。


靜心是頭腦的死亡、是思想的停止,就好像是身體的死亡或生命的死亡,

靜心是一種比較深層的死,不是肉體上的,而是心靈上的,

如果你的死是在更深的層面上發生,那麼你再生的機會也會加深。


當你有肉體的死亡,你就會有肉體的再生,但是就你的內在而言並沒有什麼改變,

根本沒什麼改變,你會維持原狀,同樣的事會繼續,你還是沒什麼兩樣。

但如果你的死是比較深層的,那麼你的復活也會是比較深層的,

如果你是心靈上的死,是思想上的死,那麼你也會再生,但是這個再生並不像肉體上的再生。


當你的肉體死亡,一個新的肉體會來取代它,

但是當你是心理上的死亡,或心靈上的死亡,你的頭腦不會被取代,

而會變成一個隻有意識而沒有思想的存在。


靜心就是沒有思想,只有意識,這個意識就好像是一個沒有疆界的廣闊天空,

我們可以毀壞一間房子的牆壁,但是我們沒有辦法毀壞一個空間的牆壁。

如果沒有牆壁,空間還是可以存在,但是你將無法視之為一個有限的空間,

因為如果它沒有牆,你就沒有辦法定義它,它已經和天空合而為一,

但是即使沒有辦法定義它,它還是可以存在的,而且和以前一樣大,

也許還會更大,只是牆不見了,

如果你把空間定義成牆,那麼當牆不見了,你會說現在沒有空間?

但是你如果把空間定義成一個空的地方,是介於牆與牆之間的空的地方,

那麼即使沒有牆,空間還是存在,事實上它會變得更大——無限大。


當思想沒有了,或者說當思想的牆消失了,

在牆與牆之間的空的地方或空間還是在,而且變得更大,那就是意識。


我要作一個區別,我把空的地方看成是在「意識」裏面,

而把那個空的地方四周圍的牆稱為「思想」,

或者你也可以說一個小的思想沒有了,但是無限大的思想仍然存在。

那麼它就不是你的思想,它不可能是你的,

如果一個空間四周的牆都被移走,我就沒有辦法說這個空間是我的,

空間還是會在那裏,但是它將不是我的,

因為如果我要把它稱為「我的」,它必須是在牆裏面,或者必須是有限的,

純粹的空不能夠是我的。


所以當小的思想沒有了,無限大的思想還在,你就不在了,

而你不是被其他思想所取代,你根本不是被取代。


靜心是一種微妙的死亡,但是是比較深的,

那是「你」的死亡,是你思想的死,是你自我的死,

所有可以稱之為「你」的一切全部消失,

只有在你內部的,不屬於你的思想,也不屬於你的自我的那一部分仍然存在,

而那存在的部分就是純粹的意識。


所以首先我要提出來的是:

思想的牆和心理的過程都不是靜心,它們是靜心的阻礙,


這些牆是什麼呢?

思想如何定義它自己,它如何成為有限的?

那些把思想和意識分開的界線是什麼?


有三件事,第一件是記憶。

思想或頭腦的大部分是記憶,是一個很長的記憶,它可以追溯到你曾經活過的無限的世代。

頭腦或思想累積了所有的東西,不僅僅是搜集了你所意識到的東西。

當小孩子在子宮裏的時候,頭腦就開始累積,當你在睡覺的時候,頭腦也在累積,

即使當你昏迷而完全沒有意識的時候,頭腦也在累積,

頭腦一直都在累積,沒有一樣東西逃得過,

頭腦裏面無意識的部分是一個很長的記憶,就好像萬里長城那麼長。

這個記憶不僅是頭腦的一部分,事實上也是你每一個身體細胞的一部分。


你的開始是由男性細胞和女性細胞所創造出來的,

那些細胞有一個內在的計畫和內在的記憶,

有一天我們甚至從你進入子官的第一天就可以知道你會有什麼樣的鼻子,

新的卵會指示出你將會有什麼樣的眼睛,你會活多久,你會有多聰明,你會有多少自我。


看起來很簡單的生殖細胞其實是和你一樣複雜,它包含了整個人類的記憶,

它搜集了整個人類從以前到現在的頭腦,

然後你的靈魂——你的自我、你的思想都摻雜在裏面,

所以你的身體有它自己的記憶,你的頭腦也有它自己的記憶。


你是一個十字路口,你是一個包含了許多記憶的頭腦,

同時也是一個包含了整個人類的記憶和頭腦的身體。


身體的記憶比頭腦的記憶來得強,所以你總是成為它的受害者。

不管你如何對抗你的身體,到時候身體還是會羸,

你的頭腦在你身體的面前是不夠看的,因為你的身體是種族頭腦的一部分,

那就是為什麼當所有的宗教開始抗拒身體時,它們就掉進了陷阱。

你無法抗拒你的身體,如果你抗拒它,你就是在浪費你的生命。


你無法抗拒你的身體,因為你的身體含有整個種族,

不僅是整個種族,它還包含了存在本身的整個歷史,

每一件事都繼續活在你裏面,每一件存在過的事都繼續活在你的身體裏面,

在你裏面帶著每一件過去的事,

那就是為什麼一個小孩子在子宮裏必須經歷人在進化過程中所經歷的所有階段。

在子宮裏的九個月是整個進化過程的縮影,

一個人從最原始的細胞開始,就好像從草履蟲開始,

一個人開始的狀況跟草履蟲開始的狀況是一樣的——在海水裏,

子宮裏面的化學狀況跟海水的化學狀況是一樣的,

生殖細胞在子宮裏面游的水和海水的成分完全一樣。


進化再度在子宮裏開始,當然那是一個縮小的進化,

整個事情必須再開始,因為細胞有它的記憶,

除非它再度經歷過整個進化的過程,否則它沒有辦法具備進化過的人類細胞的功能。


整個過程所需的時間會縮短,草履蟲要等幾百萬年才能離開海洋,

但是這個細胞,這個子宮裏面的卵細胞,在一個星期之內就可以經歷過那個階級,

在那七天裏面會有同樣的進化,在子宮裏的九個月是一個進化的縮影,

經過那個階段,細胞就具備了一個內在的計畫。


所以就某方面而言,你的身體就是整個進化。

在一個很縮小的狀態,身體有它本身的記憶,

一個想要進入靜心的人必須先瞭解他身體的記憶和生理的記憶。


不要抗拒你的身體,如果你抗拒,你就走錯方向了,

而你將會越來越受到它的打擾,要合作一點,別無他法,

讓身體完全放鬆,不要在你和你的身體之間製造任何緊張,

你真正的抗拒不是跟身體,不是跟身體的記憶,而是跟你自我的記憶——

你的心理、你的頭腦——這跟對身體的抗拒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


所以,不要抗拒你的身體,

當你抗拒你的身體,你就沒有時間來抗拒你的頭腦,

當你開始抗拒你的身體,它會一直繼續下去,那將會是自毀的,

那是破壞性的,那是為自己種下失敗的種子,跟身體打仗是註定要失敗的,

一個單一的細胞要跟整個人類抗拒,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不要把身體的記憶看成是你自己的記憶,

例如饑餓是身體的記憶,你可以抗拒它,但是要羸是很困難、很費力的,而且幾乎不可能,

而如果你勝利了,你的勝利將是你全然的失敗,

如果你戰勝了饑餓,那麼你已經走上自取滅亡的道路:九十天之後你就會死。

如果你戰勝身體,身體就不會告訴你什麼時候應該吃東西,

所以你最好不要戰勝你的身體,否則你會自取滅亡。

你和你的身體記憶之間就斷掉了,這是唯一取勝的方法,

如果真如此,你並非真正的羸,你會殺死你自己。


有一些方法可以打斷你跟你身體之間的橋樑,

例如有很多哈達瑜伽的方法可以打斷你跟你身體之間的橋樑,

身體繼續叫喊:「餓!餓!餓!」但是你不知道,因為那個橋樑已經斷了,

身體繼續引起你的記憶,但是你卻不知道,你已經對它沒有感覺了!


絕不要練習一些使你或你的身體變得不敏感的東西。

靜心是一種完全的敏感,當你進入靜心狀態,你身體的敏感度將會變得很高,

現在你還無法想像它的敏感度有多高。

我們從來沒有很精確地聽,也沒有很精確地看——只是差不多差不多。

你經過花園,你似乎在看,但你是視而不察。

眼睛已經變得不敏感,因為你抗拒你的眼睛,身體已經變得不敏感,因為你抗拒你的身體。


整個人類的文化都在抗拒身體,不管東方或西方都是如此,

在這個地球上所發展出來的文化,就某方面而言是病態的,

它抗拒身體,但是如果你抗拒身體,那麼就某方面而言,你是在和字宙作對,

因為身體就是一個小型的宇宙。

你跟宇宙的關係、你和宇宙間的橋樑、和你伸展到宇宙的工具,這些都要透過身體,

身體是一個偉大的奧秘。


所以不要抗拒你的身體,永遠要辨別清楚什麼是你身體的記憶,什麼是你頭腦的記憶。

饑餓是身體的記憶,但是頭腦也有它本身的記憶,

頭腦的記憶並不是存在性的,它們沒有求生存的價值,

這就是頭腦記憶與身體記憶的基本差別,

身體記憶有求生存的價值,如果你否定它,如果你抗拒它,你就不能生存,

但是心理上的記憶並沒有真正求生存的價值,它們只是一種累積、一種廢物,

如果你累積了它,你就必須把它丟掉,你就必須將之拋棄,

因為它增加你的負擔,但這些頭腦的記憶也是很古老,年代已久的。


每當你生氣的時候就有兩種可能性,它可能是身體的記憶,也可能是頭腦的記憶,

身體記憶與頭腦記憶之間有特定的差別要加以區分,

如果你的生氣有求生存的價值!如果沒有它就不能生存,那麼它是一種身體的功能。

但是如果你的生氣沒有求生存的價值,那麼它就只是一種頭腦的習慣,

只是頭腦機械式的重複!那麼它就是一個頭腦的記憶。

你已經生氣了那麼多次,以致于它已經成為你身上的一種制約反應,

每當有人按那個鈕,你就會再度生氣,你要覺知它。


一個從未有心理上的生氣的人,一個不是習慣性生氣的人,他身體的生氣有它本身的美,

它永遠都不會醜,那只是表示那個人是活的,不是死的,

你越是有習慣性的生氣,你就越沒有身體生氣的能力,那麼你的生氣就會很醜,

它不會對你有好處,只會擾亂你自己,同時也擾亂別人。


我們也可以從另外一個方向來瞭解它。

拿性來說,性可以是身體的記憶,那麼它是有求生存的價值,

但是它也可以是心理上的,大腦的一個習慣,那麼它就沒有求生存的價值。

如果性只是一種習慣,那麼它就會變得很醜陋,它將既沒有愛,也沒有美,

它也不會有任何詩意或任何較深的共鳴,

性變得越頭腦化,你的身體就越不能真正參與,

你會想它想得更多,但是你將無法真正瞭解它,無法瞭解它最深的奧秘,

頭腦會繼續想到性,然後身體必須跟隨頭腦。


每當身體聽命於頭腦的時候,就會沒有生命力,

換句話說,身體會變成好像只是一個死氣沈沈的重量被拖著前進。

所以,對於任何事情,不論是性、生氣、或貪婪等等,你必須分辨,

它是否有求生存的價值,如果它有求生存的價值,你就不必去抗拒它。

如果它只是一個心理上的習慣,那麼你就要加以警覺,

你頭腦的記憶,你對過去行為的記憶,已經在你身上形成一種制的反應,

你繼續在重複過去的事情,好像機器人一樣,你要去覺察它!


有一件事你會覺得驚訝,如果你的生氣不是來自頭腦,

而是對整個情況一種全然的反應,是一種整個身體的反應,那麼你將不會懊悔,

你在那個情況裏是一個整體的反應,你的反應是那個情況所需要的,

那麼根本就不必有懊悔,當你沒有懊悔,你就沒有心理上的累積,同時也不會成為一種習慣。


你不必累積任何事,頭腦為什麼要累積記憶呢?

因為它本身沒有自信,在一個情況裏能夠全然反應,所以它常常在準備、在預演。

如果有如此這般的情況發生,它沒有自信它將會怎麼做,

它要先知道在同樣的情況下,以前都是怎麼做的,

它必須把事情分門別類,它必須準備一套計畫,看看在某種特殊情況下應該怎麼做,

這就是為什麼頭腦要儲存記憶,

但是當它累積越多的記憶,它就越不能對一個情況有全然的反應,因而就越需要頭腦的參與。


所以要根據整個身體來反應,不要根據頭腦來反應,

我這樣說或許會令你覺得奇怪,似乎一個宗教人士不應該這樣說,

但我還是要說:根據身體來反應!

那麼這種反應是全然的,這種行為是整體性的。


不要讓頭腦介入,那麼你就不會有記憶,就不會有心理上的累積,不會有懊悔,

行為本身就是一個結束,事情是這樣,情況是這樣,而你全然地反應,沒有絲毫保留,

那麼就沒有什麼事可以懊悔,也沒有人可以懊悔,你的行為是整體性的,

通常事後的懊悔是來自你行為中保留的那一部分。


身體能夠全然行動,但是頭腦不能全然行動,

頭腦總是分裂的,思想總是二分性的,

頭腦的某一部分在生氣,但是另外一部分卻在懊悔,或是準備懊悔,這一點必須知道。

每當你的某一部分和另外一部分在打仗的時候,你就是透過頭腦在行動,

而不是透過身體在行動,身體一直都是全然的,它無法以分開的部分來行動。


身體就好像一個水流,它無法分開,

當你進入戀愛,那是你整個身體進入戀愛,

你無法分辨是你的頭進入戀愛或是你的手進入戀愛,整個身體都進入了,

但是頭腦從來沒有辦法對一件事很全然,它的一部分一直會批評、判斷、責備、或感激,

它的一部分一直會坐在外面判斷或責備,

所以每當你看到你頭腦的一部分在反對你所做的事,你就知道你是用頭腦在做。


開始用整個身體去做,當你在吃東西的時候就用身體去吃,

身體知道很清楚什麼時候該停止,但是頭腦從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該停止,

它的一部分會繼續吃,而另一部分會繼續責備,

它的一部分會繼續說:「停!」而另一部分則會繼續吃。


身體是全然的,所以要問你的身體。

要吃或不要吃,要停止或不要停止,不要問你的頭腦,

你的身體知道什麼是需要的,它已經累積了世世代代的智慧,它知道何時應該停止。


不要問頭腦,要問身體,信賴身體的智慧,身體比你更聰明,

那就是為什麼動物生活得比我們聰明。

它們生活得比我們聰明,但是,當然,它們不會思考,

一旦它們開始思考,它們也會和我們一樣。

他們不用思考,但是一直都聰明地活著,這是一項奇蹟,

動物居然活得比人類還聰明,這似乎很沒有道理。


人類僅有的能力就是很有效地去干涉每一件事,

你一直在干涉你的身體,不要干涉!讓身體運作,不要阻擋它的進行,

那麼你就能夠清楚地分辨什麼是心理上的記憶,什麼是身體上的記憶。


身體的記憶是朝向生存的一個幫助,

心理記憶反而是一個阻礙,這個心理的記憶必須加以破壞。

當我說要加以破壞,我的意思並不是說你從此就不要記憶任何事情,

當我說要破壞記憶,我的意思是說你不應該和你的記憶認同,

你不應該把你自己看成就是你的記憶,

記憶不應該是一個自主的行為,它不應該具有自我延續的力量。


它繼續延續它自己,你只是坐在那裏,但是你的記憶卻一直在運作,

你在睡覺,但是你的記憶還在工作;

你在做你的工作,但是你的記憶也不停地在工作,

記憶一直繼續不停地工作,它到底在幹什麼?

記憶能做什麼呢?


記憶只能欲求它所知道的未來,其他的事它是沒辦法的,

它能夠延續它自己,把自己投向未來,

以前發生過的應該再發生,或是以前發生過的不應該再發生,

記憶總是在你的周圍編織一個未來的模式,

而一旦你允許它為你編織一個模式,你就不自由了,你就會一直按照那個模式來操作。


那個模式就是包圍著意識的牆。

在你踏進未來一步之前,你的記憶就已經踏進很多步了,

現在這個路途已經不是一個未定的路途,它已經變成一個限制,

記憶總是在限制你的路,但是你為之所騙,

因為你認為它在幫助你,使你能夠在未來過一個比較好的生活,

它並不是在幫助,它只是幫助你,使你的未來和過去一樣。


記憶無法計畫它未曾知道過的東西,它只能計畫它所知道的東西,

它會這樣做,不要掉進這個陷阱,一刻也不要讓你的頭腦計畫你的未來。

當然,要學習除去這種死氣沈沈的習慣需要一些時間,

但是開始去覺知它就是靜心。

一旦你有覺知,完全覺知,很警覺,那麼你的記憶就不會再為你編織未來。


記憶只有當你在夢想的時候才能為你編織未來,

夢想是使你的記憶運作的基本條件,

那就是為什麼在睡覺時所創造出來的夢是那麼真實,比事實更真實。

當你坐在搖椅上,你就開始作白日夢、開始幻想,

只要你稍微有睡意,你的記憶就開始運作,開始計畫未來,

要很警覺,要去意識它,如果能夠做到這樣,那麼你的記憶就不會再投射到未來。


警覺,內在、外在都很警覺,這就是靜心的第一步,

這種警覺可以由很多方式產生,我知道只有告訴你要警覺並不能使你變得更警覺,

你會以一種作夢的狀態來聽它,然後你的記憶又會再為未來計畫,

你會說:「是的,我以後會很警覺。」

記憶會留下我所講的話,然後再去計畫它,

如果你聽我說要警覺,你會把它看成是一個目標,你會說:「是的,我以後會很警覺。」

如果我說你必須要警覺才會有快樂,如果我說你很警覺的話,快樂一定會來臨,

那麼你就會更加夢想,你的記憶將會把我所說的投射到未來。


我告訴你要警覺並無法使你變得更進入靜心狀態,它不會有什麼作用,

所以我要安排一些情況,在那些情況裏,你不得不要變得很警覺!

在那些情況裏,你無法再夢想。


我要告訴你一些事。當你的周圍有更多二氧化碳的時候,你就變得更會夢想,

那就是為什麼白天你不會像晚上那麼容易作夢,

因為化學成分有所改變,空氣中有更多的二氧化碳,更少的氧,

如果相反的情況可能的話,如果能夠創造出一種情況,

使得在你的周圍有更多的氧和更少的二氧化碳,那麼你就不會那麼夢想,

那就是為什麼在我」動態靜心」的技巧上,

我堅持要用強而有力的呼吸,那只是一個化學上的設計:改變你體內的化學情況。

當你體內有越多的氧氣,你就越不會成為夢的犧牲品,

而如果你的心境不是一種夢幻的狀態,你的記憶就比較不會對未來計畫。


早晨的時候我們覺得一切都很清新,早晨太陽升起的時候到底是怎麼樣呢?

空氣中的二氧化碳減少,氧氣增加。

要使你變得更警覺、更覺知,必須在你體內有同樣的化學改變發生。

現在我在靜心營裏所教的技巧「動態的靜心」,就是使你在體內產生過剩的氧氣最有力的方法,

經過了這個技巧的前三個用力的階段,在第四個階段你會變成賦有強大的生命力,

這個生命力會使你變得很警覺。


另外一種使你變得更警覺的設計是亢達裏尼的練習,

那是一種把你的性能量轉變成靜心和覺知的方式,

但是,對於一個能夠很容易而且很自然地把性能量導入靜心活動的人才是最有用的。


在古代的印度,當吠陀經和優婆尼沙經盛行的時代,人們比較自然而單純,

他們能夠很容易把性能量轉變成靜心的能量,

對他們而言,性並非心理上的問題,性根本不是問題,

一旦性成為心理上的,它就是一個問題。


現今的世界是那麼地性反常,而且性濫用,以致於要用亢達裏尼的能量來運作變得很困難,

但是透過「動態的靜心」有時候會覺得亢達裏尼(一種內在的能量)在上升。

如果一個人覺得他的亢達裏尼在上升,那麼我就開始利用他的亢達裏尼來操作,

開始給他一些運用亢達裏尼的技巧,但是除非他自發性地感覺到亢達裏尼,我甚至不會去提它,

你可以跳過亢達裏尼,而或許在今日的世界裏,你必須跳過它,

只有用自然的性,用身體上的性,用那種不是頭腦在運作的性,亢達裏尼才能夠產生作用,

只有具備那種天真無邪的頭腦,亢達裏尼才能產生作用。


當你深入靜心的修煉到某一個階段,你的頭腦會失去掌握,

就像我說過的一樣,當你深入靜心的活動,你就會瞭解身體記憶和頭腦記憶的差別。

當你能夠區別這兩種記憶的時候,你就比較不會用心理來干擾身體,

而能夠讓身體本身自然運作,讓身體按照它自己的智慧來運作,

到了某一個時刻,亢達裏尼就會自動活躍起來。


如果亢達裏尼自動開始運作,那是好的,但是我不建議你直接在亢達裏尼上操作,

間接的話,它自動會運作,這種事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

至少有百分之三十到四十的人在練習「動態靜心」時有感覺到亢達裏尼。

當他們有所感覺時,我是已經準備好了,那麼他們就可以繼續進行,

用這種方法他們可以透過亢達裏尼這個途徑來進行。


但是「動態靜心」這個方法只和亢達裏尼有間接的連系,

對我而言,以後要用直接的亢達裏尼的方法是不可能的,

除非整個世界都能把性看成是一種自然的現像,

即使是這樣,在一個人性成熟之前仍然無法使用亢達裏尼的技巧,

但是除非亢達裏尼移動的途徑在性成熟之前就形成,

不然的話,即使你把性看成是自然的,而且你在性的方面也很正常,你也很可能和動物沒有什麼兩樣。


我要告訴你一個優婆尼沙經裏面的故事。

一個門徒和他的太太和孩子坐在一起,有一個人經過,

那個人和他的太太墜人情網,他要求她陪他到他的住處,那個太太就跟那個人走了,

那個門徒既沒有批評,也沒有抗議。

那個孩子開始生氣,他告訴他父親說:「這是一種動物的行為,動物就是這樣,

應該禁止這種行為,我有道德規範,不能允許這種行為,這是一種動物的行為,」

父親說:「這並非像動物,反而你的盛怒、你的生氣才像動物的行為,

那是道德暴力的一種投射作用,它才像是動物一樣。

沒有動物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如果它能爭鬥,它就要爭鬥,可是沒有動物會永遠抓住它的佔有物。」


這個父親的態度的確是比較高等的,他的態度無法被瞭解,

他說:「你的態度就好像動物一樣。」

動物為了要得到它們的配偶而爭鬥,它們有一個領土和所有權的概念,

它們不允許你進入它們的領土,不管是為了性、為了食物、或是為任何事情,

它們有領土的觀念,如果你侵入它們的領土,它們就要戰鬥。


但是那個父親說:「這是合乎人性的,如果有人看到你母親,然後墜入情網, 並不是誰的錯,

而如果你母親本身已經準備好這麼做的話,那我算什麼呢?

以前我也是像這樣墜入情網,這和現在所發生的並沒有什麼不同,

我以前和她墜入情網的情形也是一樣,她同意和我結婚,她同意成為我的太太,

但並不是同意成為我的佔有物,現在別人和她墜入情網,

我知道人的弱點,因為我知道我自己,我自己也和她墜入情網,

整個事情的發生並沒有什麼錯,而我不是動物,所以我不能跟他爭鬥,

我知道那個男人就像我一樣,也是一個男人,而你母親長得很漂亮,我也曾經愛上她。」


這是一個非常高的道德規範,

它唯有在你性成熟之前就被訓練才能夠發展出來,否則是沒有辦法的,

在性成熟之後你就沒有辦法學習集中你的精力。

要重新再把精力集中是很難的,

但是如果這些途徑預先就準備好,那麼精力流到那些途徑就好像流到性一樣地自然,

這個人——這個父親,這個門徒,一定知道亢達裏尼,不然他不會像這樣,那是不可能的,

這個門徒有發展他的亢達裏尼,他的能量向上移,否則他沒有辦法有這樣的態度,

向下的能量總是朝向暴力,向上的能量總是朝向愛、瞭解、和慈悲。


所以「動態靜心」這個方法是一種間接的方法,它的運作可以透過許多途徑,

如果你的亢達裏尼可以被利用,這個方法就會利用它,它會使用亢達裏尼的途徑,

這個方法是有彈性的,非常有彈性,

如果你的亢達裏尼還沒有準備好,還不能被利用,如果用它有危險,那麼就不要用這個方法,

你可以走其他的途徑、其他的道路,這個方法也可以透過其他的途徑來運作。


其他的途徑沒有名稱,因為以前從來沒有人用過,但是其他途徑是存在的,

馬哈威亞從來沒有談到亢達裏尼,佛陀也從來沒有談到亢達裏尼,

耶穌也不知道它,老子也從從沒有聽過它,他們都是透過其他途徑來進行的。


佛陀的方式一定不是透過亢達裏尼,因為性對他來講是極其無聊的東西,

他對性一點都不感興趣,情況一定會如此,因為他父親安排了很多美女在他身邊,

每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都在他的宮裏,最後他變得反而對性產生厭惡。

那是一定會發生的,每一個人都會像那樣產生厭惡感,

每一個在佛陀處境的人都會變得對性有厭惡感,他已經對性如此地厭惡,

以致於他無法想像和性同樣的能量可以被轉換,他從來沒有去嘗試,

即使有人告訴他性能量可以轉變成神聖的能量,他也不會聽,

他已經對性知道很多,對他來講性並沒有什麼神聖的成分,它只是一種肉體上的欲望,

所以佛陀使用其他的途徑,他根本不談亢達裏尼,

他談「能量中心」(Chakras),他在能量中心上面下功夫。


如果你從亢達裏尼這個途徑下功夫,那是一個漸進的過程,

亢達裏尼是連續的,它就好像溫度計一樣,是連續的,

它就好像溫度計一樣地上升,它慢慢地上升,慢慢地,這個通道是一個連續的通道,

佛陀從來沒有用那個通道,但是他談到能量中心,

從能量中心下功夫是一種突然的躍進,你從一個中心跳到另外一個中心,

中間沒有連續,你只是跳過去。


由於這種跳躍的過程,佛陀對世界有一種新的看法,

他說世界上沒有一件事是連續的,只有跳躍式的。

花並不是花蕾的延續,花是由花蕾經過跳躍式的轉變而成的,

年輕時代也不是孩提時代的延續,它是一種躍進。


佛學的哲學家會感到很欣慰,因為現代的科學也說每一件事都是跳躍式的,而不是連續的,

我們看到連續只是因為我們沒有看到中間的空隙。

你看到光以為它是連續的,其實它並不是連續的。

電子是跳躍式的,但是因為它中間的空隙太小了,所以你的眼睛看不出來,

它不是連續的,它是跳躍的,但是它的跳躍是那麼地快,

所以當一個帶電的微粒消逝,而另一個微粒出現的時候,它中間的空隙沒有被注意到,

它是一個瞬間的跳躍。

你在傍晚點燃一個火焰,其實那個火焰已經跳躍了無數次,

本來的火焰已經沒有了,消失了,然後新的火焰又產生,但它看起來是連續的。


赫拉克賴脫說,你絕不能踏進同一條河流兩次,

因為河流一直在流動,你絕不能踏進同一條河流兩次。

佛陀會說你無法踏進同一條河流一次,因為它一直在流動,而你一碰到河流的表面,它就消失了,

在你要踏得比較深之前,它就消失了,即使只是一步,就有好多個河流消失!


佛陀產生這個跳躍的觀念,因為他從來沒有經過亢達裏尼,

他的移動是從一個能量中心跳到另一個能量中心,所以他談論七個能量中心。

我可以走到你家,也可以用跳的到你家,那麼我只是碰到某些點,中間還是有空隙,沒有連續。


馬哈威亞從來不談能量中心或跳躍,他談論爆發,

你是「這個」,你突然變成」那個」這之間有一個爆發。

並不是有許多站可以讓你跳過去,而是一個完全不同的路線,是一個爆發,

你爆開來了,就是爆開來了。

在某一個片刻,你是「這個」,在下一個片刻,你是「那個」,

既沒有連續,也沒有跳躍,而是一個爆發,沒有所謂的中途站讓你越過去。


禪有兩個宗派,一個宗派叫做立即派的禪,另一派叫做漸進派的禪,

但即便是漸進派的禪也沒有談到亢達裏尼,它使用另外一個路線,

所以禪裏面沒有談到亢達裏尼,他們使用另外一個路線。


身體有很多路線,它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世界,

你可以透過呼吸來修煉,透過呼吸的路線你可以跳躍。

你也可以透過性,透過性的路線你也可以跳躍。


你也可以透過覺知——那就是直接透過你的意識,循這種途徑你也可以跳躍,

這種直接在意識上修煉的方式是最深的幾種途徑之一。


但即使是單一的途徑也可以使用很多方法,你必須瞭解它的複雜性,

譬如說一條路也可以有很多方式來使用它,

一個人可以用汽車,另外一個人可以用手推車,或用走路的,

路是一樣的,但是使用的方法截然不同。

走路和坐在車子裏面有什麼共同點嗎?

沒有什麼共同點,在車子裏面你只是坐著,其他不做什麼,

如果有人說:「我坐著經過這條路。」他並沒有說謊,

但是一個只用走路,一個從來不知道怎麼可能坐著經過那條路的人將會否認可以這麼做,

但坐在車子裏面也是經過這條路的正確方法之一。


所以即使是單一的途徑也可以有許多方法來使用它,

例如「覺知」,戈齊福用它,但是他把它叫做「記住自我」,

途徑是一樣的,但是方法不一樣,都是直接用到意識,

但一個是用「記住自我」,另一個是用「覺知」。


這兩者有何不同呢?

記住自我意味著當你走在街道上,要記住你的存在,

當你站著的時候,要記住你的存在,

或是當你向四處看的時候,也要完全記住你的存在,一刻都不要忘記你的存在。


我們都一直在忘記,從來沒有記住。

如果我看到你,我就忘記我自己而只是看你,覺知狀態只有一個方向,另外一個方向不在了,

戈齊福說要使你的覺知變成兩個方向。

比方說你在聽一個演講,聽演講者說話是第一個方向,

如果你同時覺知到你自己,同時覺知到你這個聽的人,那麼那就是第二個方向,

當你在聽的時候不要忘記你自己,要記住你在聽,有人正在聽,

要超出這兩者之外而記住,把你自己變成雙向的。

途徑是一樣的,但方法是不同的。


但是克利虛納姆提會說:「不要以這種方式來記住,那將會成為一種緊張的努力,

只要覺知整體性即可,不要用思想來選擇說你在這裏,他在那裏。

不要選擇,只要讓那無所不包的覺知存在,不要集中在一個焦點,

要以一種不集中於一點的覺知狀態存在。」

我正在說話,你坐在那裏,汽車的喇叭在外面響,汽車正在經過,所有的東西都納入你的覺知,

這種覺知是沒有焦點的,不要使你的覺知指向一個特定的方向,要使它沒有焦點。

途徑是一樣的,但是方法卻非常不同。


譚崔派也使用同樣的方法、同樣的途徑,但卻以一種不同的方式,

這是不可思議的,他們使用酒精飲料或麻醉劑,在使用這些東西之後還必須保持覺知,不能喪失覺知,

繼續使用酒精飲料或麻醉劑,但是還必須覺知自己是清醒的,不能喪失意識,

有一些方法連麻醉劑都沒有效果,所以甚至連毒蛇的毒也被使用。

用一條蛇來咬你的舌頭,如果蛇咬了你的舌頭,而你還能保持清醒,那才能算是躍進了一大步,否則不算。

途徑是一樣的,但是方法卻非常不同。


在這種譚崔式的訓練當中,如果使用了各種不同的酒精飲料或麻醉劑,你都還能繼續保持清醒,

在行為中也能夠保持你的意識,那麼這就表示你的修養已經達到了某種境界,

你的存在裏面有某些東西已經超越了你身體的化學作用,否則化學品應該是會影響你的,

你已經超越了你的身體化學,

化學作用在你身體的某部分進行,但是你可以置之度外,它沒有辦法影響你。


有很多途徑,而每一個途徑都可以使用許多方法,

“動態靜心”並不是直接關係到任何途徑,

它就好像是一個工具,可以在某一個途徑上使用:用飛的、用游的、或是用走的。

不論你的人格需要是什麼,那個需要將會改變這個方法或這個途徑,

所以你可以把“動態靜心”看成是一種多樣的方法,

它是間接的,它不可能是直接的,我給你這個方法,你的身體、你的存在將會提供你一個途徑。


透過這個方法所喚醒的能量可以使用任何途徑:

譚崔的、佛教的、耆那教的、蘇菲的、或是弋齊福的途徑,

當我這麼說的時候,這不只是一種假設,

當我這麼說的時候是因為我發現它可以有效地這麼進行。


人們來到我這裏,他們已經在別的途徑上有所修煉,

但當他們使用這個方法的時候,它也可以對他們已經使用的特殊途徑有所幫助。


如果某人在亢達裏尼上修煉,而他來到我這裏開始使用“動態靜心”這種方法,

那麼這種方法也可以在他自己的途徑上幫助他。

他會說:“這種方法非常好,我以前使用的亢達裏尼的方法並沒有這麼有效。”

而這根本不是亢達裏尼的方法,但這個方法是有彈性的,它會找到適合你的途徑,

你只要去做,至於其他的部分,那個方法本身就會幫你做。


為了將來的世界,也為了今日的世界,只有這種有彈性的方法才可以被使用,

因為現代人的類型有很多種。

在古代的世界,情形就不是這樣,在某一個特殊的地區,就只有某一特殊類型的人存在。

如果是印度教的地區,就只有印度教的人,而沒有回教的人。

事實上他們彼此也沒有聽過,他們互相都不知道彼此修煉的方法,

所以他們不會被搞混,他們是一個單純的類型。

如果他們是西藏的佛教,他們就是西藏的佛教,他們從來沒有聽過其他的,

每一個人被教出來的制約反應都一樣,每一個人都在同一種環境中長大,

所以只要一種有效的方法就夠了。


現在的情形比較困難,人們的頭腦很複雜,

不僅有各種類型的人,而且每一個人本身就是一種多類型的人。

一個人從小到大接受了很多種影響,矛盾的影響,

那就是為什麼所有的宗教都說:「不要學習別種宗教,不要去找其他的師父。」

這不單單只是一種教條主義,它看起來好像是一個教條式的說法,

但基本上它的原因只是為了要防止不必要的混亂;

如果你嘗試了太多的方法,你就比較不會去精通一種方法。


但是現在每一個人都混亂了,而這是沒有辦法預防的,

並沒有某一個類型可以加以保護,使之不混淆,

所以現在我們需要一些新的方法,一些不屬於任何類型,但是可以使用在每一種類型的人的方法。


“動態靜心”這個方法是有彈性的,

這種方法並不特別關係到亢達裏尼,也不特別關係到任何事,但是都深深地關係到每一件事。

你使用這種方法,然後在使用當中,這種方法就會找出一個你可以用的途徑,

我把這一部分留給這個方法本身,

這個方法會去發現那個途徑,而且它的發現還會比你自己去發現來得更精確。


這種發現的發生是無意識的,這種方法只是使你處於一種情況,

就好像你在房子裏,房子著火了,你就處於一種危急的情況,

如果你能跑你就跑,如果你能跳你就跳,

情況在那裏,而那個情況會把你推向任何一個適合你的途徑。


無意識的頭腦總是選擇最沒有阻礙的途徑,那就是數學,是頭腦內在的經濟效用。

你不會無意識地選擇一條漫長的路,你總是選擇最短的,

只有用有意識的頭腦你才會去選擇那種漫長而沒有效果的路,

如果選擇這種路,那麼在你到達之前,你就已經死了,

但無意識總是選擇最短的路,所以這個方法會創造出一種情況,使你的無意識選出一條潛在適合自己類型的路。

 

--- Osho

 

“動態靜心”,這是奧修所設計出來,在全世界各地的奧修靜心中心所實施的一種靜心技巧,

這個技巧開始是十分鐘的很深很快的透過鼻子的呼吸,

呼吸不必有韻律,但是必須盡可能地深,盡可能地快,

接下來是十分鐘的發洩,自發性地表達任何由第一階段的能量所產生出來的一切想要表達的東西,

第三個十分鐘是強而有力地重復蘇菲徒 所喊的:「護!護!護!」

一個人必須先把自己弄得完全精疲力竭,才能夠變得完全被動,

才能夠在第四個階段靜心的時候變得具有接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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