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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試圖要以停止活動來達到被動,

你那個努力就會充滿你的活動。


只要你還停留在兩極的某一極裏,你就永遠無法知道統一的整體。


那些不生活在單一的「道」裏的人,

他們在活動和被動兩方面以及在主張和拒絕兩方面都會失敗。

  
不要試圖去成為被動的,

因為努力屬於活動,沒有人能夠試圖去成為被動的,

那麼要怎麼辦呢?

要完全活躍,然後被動就會出現,

它就好像影子一樣地跟隨而來,它一定會來。

想得很完全,然後不思想就會來臨。

你無法拋棄思想,當某樣東西是不完整的,它就無法被拋棄,

只有那完整的能夠被拋東。

事實上,那完整的本身就能夠自動拋棄。

  
要成為活躍的,但是那個活動本身會創造出一個情況,

在那個情況裏,被動就能夠發生。

如果你整天都很活躍,不論你做什麼都完全活躍……

在花園裏挖一個洞,或者在工廠或店裏工作,或者在學校教書,

不論你在做什麼,你都要很全然地去做它,

當夜晚降臨,太陽下山,在那個時候,就會有一種被動性降臨在你身上,

那個被動性是很美的,它跟活動一樣美,

不要對什麼東西加以選擇!

兩者都很美,兩者都需要。

  
不要試圖去成為被動的,

你怎麼能夠試圖去成為被動的呢?

你可以像一個佛一樣地坐著,但是那個被動性是膚淺的,

你的內在深處是動盪不安的,你的內在在沸騰,

就好像一座火山,任何片刻都可能爆發出來,

你可以強迫身體靜靜地坐,但是你要怎麼樣強迫你的本性呢?

你的本性會一直一直繼續下去,

那就是為什麼你無法停止思考。

人們靜坐好幾年,二十年,二十五年,每天連續坐、六個小時,

為的只是要使頭腦平靜,但它還是一直不斷地在運作。

  
因此我著重在活躍的靜心,那是一種平衡。

首先要成為活動的,活動得很完全,使得那個被動性能夠自動跟隨而來。

當你很活躍,整個能量都動了起來之後,你就會想要休息。

如果你沒有很活躍,那麼休息怎麼能夠跟隨而來?

  
邏輯的說法完全不同,邏輯會說:「整天都練習休息,那麼到了晚上你就能夠休息得很好。」

木拉那斯魯丁去看他的醫生,他進門的時候還在咳嗽,

醫生說:「還在咳嗎?但是好像有比較好了。」

那斯魯丁說:「它一定會如此,因為我整個晚上都在練習它。」

  
如果你整天都在練習休息,那麼你晚上就不要想睡覺,

練習休息將無法帶來更多的休息,練習休息將會帶來活動,

然後當你躺在床上,你就會想東想西或翻來翻去,你整個晚上都將會做運動,

如果你強迫身體靜止,那麼頭腦就會成為代替品,頭腦就會繼續作惡夢。

  
不,一個聰明的人會去平衡,他也知道生命會自己去平衡。

如果你做一件事——全然地做,沒有任何保留,整個能量都投進去享受那個活動,

那麼那個休息就會自動產生,那個休息就會自動跟隨而來。

當你享受休息,那麼活動就會跟隨而來,

因為當你休息,你就能夠獲得能量,你就會被賦予生命力,

然後整個身體就會充滿能量,整個身體就會洋溢著能量,

如此一來,你就必須去分享它,

你必須在活動當中釋放出那些能量,然後再充滿它。

  
它就好像雲:它們必須下雨,然後它們會被充滿——海洋會充滿它們。

它們必須下雨,然後再被充滿,

河流必須將它自己倒進海洋,然後再度被充滿。

它越倒出,它就會越被充滿。

  
禪宗的三祖僧璨說:

要完全活躍,那麼你就能夠完全被動,

然後兩極就會會合,而達成一種微妙的平衡,

那個微妙的平衡就是寧靜—那個微妙的平衡就是最高的和平、最高的頂峰。


當兩樣東西平衡——外在和內在,活動和被動——突然間你就超越了它們兩者。

當它們兩者平衡,你就不再是這個,也不再是那個,

突然間你就變成了第三種力量——那個旁觀者、那個觀照。

但是你無法透過努力而達成它。

  
當你試圖要以停止活動來達到被動,你那個努力就會充滿你的活動。

只要你還停留在兩極的某一極裏,你就永遠無法知道統一的整體。

  
要超越那兩個極端!

不要成為世俗的人,也不要成為所謂的靈性主義者,

不要成為有神論者,也不要成為無神論者,

不要瘋狂地追求外在的財富,也不要執著於內在的寧靜。

平衡——平衡應該成為座右銘。

  
那些不生活在單一的「道」裏的人,

他們在活動和被動兩方面,以及在主張和拒絕兩方面都會失敗。


這就是結果:那些選擇極端的人,他們在兩方面都會失敗,

因為如果你繼續一直活躍下去,而不允許被動,

你要從那裏來重新補充你的生命力呢?

你將會變成一個空殼子,你將會變成無能的、沒有力量的、貧乏的。

  
這種事發生在所謂世界上成功的人:政客、總統、或首相……

等到他們達成的時候—他們已經失去了每一樣東西,他們已經不再存在了。

成功是存在的,但那是以出賣他們自己來換得的,他們已經不復存在。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那些選擇內在的人、那些內向的人。

等到他們達到內在的時候,他們將會發現到處都在動亂。

  
如果你選擇極端,你將會在兩方面都失敗,

如果你不選擇,你將會在兩方面都成功。

走極端一定會失敗,平衡才會成功。

這個平衡佛陀稱之為中道,而孔子稱之為中庸。

  
只要停留在中間──這是最偉大的技巧和藝術。

只要停留在中間,不要選擇︰

不要移到左邊,也不要移到右邊;

不要成為左派,也不要成為右派,只要剛好在中間。

  
如果你剛好在中間,你就超越了世界,

那麼你就不再是一個男人,也不再是一個女人,那就是耶穌所說的。

那麼你就不再是一個物質主義者,也不再是一個靈性主義者,

你就不再是活的,你也將不會是死的。

  
既不是這個,也不是那個,那個橋已經被通過了,你已經達到了目標,

那個目標並不是在未來的某一個地方,它就在兩個極端之間,

既不是恨,也不是愛……

  
永遠都要記住,每當你找到兩個極端,不要選擇,

只要試著在它們之間找到一個平衡。

剛開始的時候,它將會很困難,那是因為舊有習慣的緣故。

要按照習慣很容易,因為你不需要覺知,它們自己會繼續。

覺知是困難的,因為它不是你的習慣。

  
你很容易會加以選擇,你很容易就可以譴責或賞識,

你很容易就可以拒絕或接受。

你可以很容易就說:「這是對的,那是錯的。」

因為好幾百萬世以來這已經變成一個習慣,

你一直都在選擇,這只是一個類似機器人的現象。

  
不需要任何覺知,你一看到什麼東西,你就會加以決定和判斷。

有一朵花在那裏,你一看到你就會說它「很美」或「不美。」

那個判斷會立刻來臨──那個判斷會隨著知覺出現,那麼你就不可能停留在中間。

  
有人來找莊子,

他談論街上一個人說:「他是一個罪人、一個很壞的人、一個賊。」

他以很多很多方式來譴責他。

莊子聽了之後說:「但是他吹笛子吹得很好。」

然後另外有一個人來,第一個人坐在那裏,

另外那個人說:「街上這個人真的是一位很好的吹笛師。」

莊子說:「但他是一個賊。」

他們兩個人都在場,所以他們說:「你是什麼意思?」

莊子說:「只是平衡──我又是何許人而能夠判斷他是一個賊或是一個很好的吹笛師?

對我來講沒有選擇,他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

我是何許人而能夠判斷或選擇這個極端或那個極端。

對我來講,他既不是好的,也不是壞的,他就是他自己,那是他的事,

我又是何許人而能夠在這裏說些什麼呢?

我必須說些什麼這只是為了要平衡你們兩個人。」

  
要不加以選擇很困難,

但是在每一件事裏面你都要試著這樣做……

當你感覺到恨,你要試著移到中間;

當你感覺到愛,你也要試著移到中間。

不論你感覺到什麼,你都要試著移到中間。

你將會感到很驚訝,在每兩個極端之間有一個點,

在那個點上,那兩個極端都不存在,

在那個點上,你既不會感覺到恨,也不會感覺到愛,

這就是怫陀所說的「烏佩克夏」(upeksha)——無分別。

「無分別」並不是一句正確的用語。

  
「烏佩克夏」意味著中間的點,

從那個點來看,你既不是這個,也不是那個,

你不能夠說「我愛」,你也不能夠說「我恨」,

你什麼都不能夠說,你只能夠在中間,你並沒有認同其中之一,

這樣做你就超越了,而超越就是開花,

這就是你要去達到的成熟,這就是目標。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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