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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不能以自己的意志,或者以一部分神的意志生存。

那是無知的人作法,他們因此而受苦。

他整個努力毫無意義,因為他在嘗試做一些不可能做到的事。


我們都是整體的一部分,

我們不可能作為獨立的個體而存在,甚至一個片刻。


我們可以相信我們是作為單獨的實體而存在的,

但那只是一個信仰,不是真相。

而無論什麼時候當信仰反對真相時,痛苦就產生了,

因為你根據一些不存在的東西生活;你開始走入歧途。

當你是根據真實生活的時候,那就沒有痛苦——結果是祝福。


一個人明白要拋開他的自我,

其中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自我只是一個虛假的觀念。

沒有辦法確定它,它是虛假的。


讓你的生命圍著一些虛假的東西打轉純粹是浪費能量,

——但那正是無數人繼續在做的,因此他們在受苦。

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真相,他們不斷地跟真相對抗。

他們在跟河流對抗。

他們所有的精神變成一個不斷抗爭——他們一定會失敗,

因為部分怎麼可能跟整體對抗?


那就像一片樹葉對抗一棵樹。

如果樹葉有意識,它可能會開始想說它是單獨的,它跟樹完全沒有關係,它有它自己的方式。

然後馬上就會有麻煩,那裏會有衝突。

它會變得越來越跟它源頭的能量疏遠。

樹木是它的母親,而且樹木不僅僅是樹木,它深深根植於地球,它象徵著整個地球。

它調節著氣候,它象徵著整個大氣。

它跟太陽和遠處的星星保持聯繫。

去跟樹對抗就是跟整個宇宙對抗。


一片可憐的,微小的樹葉試圖對抗整個宇宙——整個就是愚蠢。

但那正是人們不斷在做的:他不斷地逆流而行。

桑雅士意味著放棄跟河流的對抗,而是順流而泳,允許河流帶著你,學習放開來的藝術。

放開來(let go)這兩個簡單的字定義了桑雅士真正的精神。


然後一個人可以說,「讓你的王國降臨,你的意願將會達成。」

然後一個人收回他的意志,在你收回你的意志的時候,你的生命馬上變得富有。

突然間整體與你同在,只有當整體與我們同在時,我們才能獲勝。

瑜伽行者意味著一個在練習那與宇宙同在的藝術或科學的人。


除了自我生命中沒有其他的問題;所有其他的問題只是分支。

但人們繼續嘗試解決其他無關緊要的問題。

你可以不斷地修剪枝葉,但是除非你把根切斷,否則新的枝葉還是會長出來。

事實上你剪得越多,它們就長得越茂盛。

事實上你越努力去解決你的問題,你就越跟問題糾纏不清。

你解決了一個問題,十個問題會尾隨而來,

因為你的解決方法,然後生活變得越來越複雜。


孩子沒有任何的難題來到這個世界,

而所有的老人,幾乎每個人,除了極少數的佛外,都被難題的重擔壓死。

他們被那些大山壓著的一個簡單的原因就是他們只是治標,不會治本。

去解決一個徵兆是容易的,但是問題會在其他的地方跑出來。


你不可能立刻去除症狀,你必須去到根源。

一個笨蛋卻是這樣的,他不停地給樹根澆水,然後去剪那些枝葉。

他不斷地同時做這兩件事是因為他不能看到其中的聯繫。

他不能看到枝葉與樹根的關係的一個確定的原因:樹根是看不見的。


你需要一個敏銳的意識去到達根源,因為它們都在地下,

而所有其他的都在地上——都能看得到。

因此你看到憤怒、嫉妒、佔有、貪婪、野心,和一千零一個問題,

—自然而然,因為你看到它們,你看到它們都帶來了痛苦。

誰不知道憤怒帶來痛苦?

誰沒有受過憤怒的傷害?

誰沒有曾經嘗試擺脫它?

其他問題也一樣……


沒有人想要貪婪——它是醜陋的而且從不滿足。

你已經非常之有錢,但你仍然想要更多。

因為貪婪意味著渴望更多,沒有節制,永無休止;它不相信節制。

因此當一個人的節制是強制性,那不會長久。

貪婪馬上跳到你的前面,它一直都在你的前面,

它永遠都是指著遙遠的地方,這裏,指向地平線。

它永遠都使你跟目標保持距離,無論你做過什麼都一樣。

如果你有十盧比它會要求一百,如果你有一百,它會要求一千,如果你有一千它會要求一萬。

距離保持一樣。它就像那地平線:無論你在哪里,你和地平線之間的距離總是保持一致,

因為地平線並不是真實的存在,它是一個幻象。


貪婪製造一個虛假的目標,但它是不存在的,否則人們會達到它,至少少數人會達到。

但是在所有的歷史裏,沒有一個人可以滿足他的貪婪。

所有人毫無例外的都失敗了。

但我們仍然不斷地嘗試。

遲早每個人都會感到那個努力是愚蠢的,註定會失敗,完全是無用功。

然後一個人能看到貪婪的醜陋,因為貪婪的人就像是章魚。

他的整個生命就是把觸鬚向所有的地方伸展,抓住所有的東西。


英語單詞「greed(貪婪)」跟梵語單字「vulture(禿鷹)」來自同一個梵語詞根。

貪婪的人就像是一隻禿鷹——殘忍的,準備著去吃甚至是一個死屍。

一個人感覺到了貪婪的醜陋,然後想要擺脫它,

但你不能擺脫,因為你在不斷地灌溉根源:那根源就是自我。

就是自我想要滿足不可能達成的目標。

事實上自我對可能達成的目標一點興趣都沒有,它們看起來太平常了;任何人都做得到。


自我總是想做出非凡的事情以證明自已不是普通人。

那是自我最深的渴望:去證明自己的非凡。

但是那個想要證明自己非凡的渴望卻是非常平凡的,它存在每個人的心裏,它沒有一點特別。

事實上,接受自己的平凡才是真正的非凡,因為那是非常罕有的。

只有當一個人快樂地接受他的平凡的時候才會發生——

不是出於絕望或者失敗,不是自我安慰,而是充滿喜悅地,透過理解。


自我想要證明自己,貪婪就參與進來,野心也跟著到來。

無論什麼時候你的貪婪和野心總是被所有東西阻礙……

而它一定會被阻礙,因為周圍也是同樣的人,他們都是貪婪的。

大家都想要同一樣的東西;因此衝突將會產生,所有人都開始互相攻擊,這就是結果。

無論你擁有什麼,你都會害怕別人會把它搶走。

因為周圍有著太多的貪婪,這個世界充滿了貪婪。

於是執著、愛慕、佔有產生了,還有恐懼,那持續不斷的恐懼,

因為你已經從別人搶到一樣東西,而現在很多人都在此虎視眈眈。

所有這些問題都是由於一個根源:自我。


明察秋毫的人知道去切斷那看不見的根源;這就是桑雅士:放棄自我。

在你放下了你的自我的時候,立刻地,會合發生了;馬上地你與整體同在。

與整體同在就是祝福,就是極樂,就是陶醉,就是自由,

解決了所有的疾病,所有的不安,所有的醜陋的自由。


愛是祈禱的真正基本。

那些沒有愛去祈禱的人,他們的祈禱只是形式的。

只是一個的空白的動作,不真實,沒有意義。

他們可以不斷地的在一起祈禱——由此將不會發生任何的轉變。

他們只是在自欺欺人。


真正的祈禱只能出於愛。

而諷刺的是所有所謂的宗教都因為祈禱而反對愛。

他們摧毀了真正的祈禱,然後他們強加一個錯誤的,虛假的祈禱。

他們這樣做的一個原因是因為如果一個人真正明白祈禱是出於愛的,

他不會成為基督徒,印度教徒或者穆斯林———他會只是成為宗教性的。


但是基督徒,穆斯林,印度教徒對個人的本質的宗教性沒有興趣。

他們的興趣在於人們應該成為他們的一份子。

阻止人們去行正道的唯一辦法就是切斷所有祈禱的真正源頭——愛。

因此他們譴責愛,然後他們都贊成祈禱。


那就像譴責玫瑰花樹而贊成玫瑰花:其結果就是人們必須去購買塑膠玫瑰花。

而那正是宗教做的:出售塑膠玫瑰。

塑膠玫瑰可以是基督教的,印度教的,伊斯蘭教的。

它們可能會有著各種形狀和顏色;它們甚至聞起來很香。

它們很便宜而且可以永久保存。


教會對你的轉變沒有興趣,他們對他們的既得利益有興趣。

世界上所有的教堂都想要保存它們完整的權力;沒有人想要愛的力量。

因而無論什麼時候,當有人開始談論真正的玫瑰,所有出售假玫瑰,紙玫瑰,塑膠玫瑰的店主們就會很生氣。

他們在十字架上釘死耶穌的一個簡單原因就是他說「愛就是神。」

馬上的猶太教教士開始意識到:這個人是危險的——他在談論真正的玫瑰。

那我們的店鋪該怎麼辦?


關於真正的玫瑰,有一樣東西必須瞭解,他們必須獨自地讓自己的內在成長。

你不需要其他人的花園,你不需要任何教會,不需要任何的廟宇,

你不需要《聖經》,《可蘭經》,《吉踏經》。

在你和上帝之間,不需要任何神父,和調停人。

你必須尋求自己最內在的中心——那才是花園,那才是天堂。


英文「paradise(天堂)」來自于一個波斯單詞「Firdaus」。

Firdaus有一個美麗的含義:它意味著一個花園。

在英文中它失去了原來的含義:它只是意味著一個有圍牆的花園,如沙漠中的綠洲。

而生命幾乎就是一個沙漠,但每個人身上都帶著種子,土壤,氣候,那可能性,那潛力——所有東西。

那是讓內在本性的玫瑰成長的所需。

甚至所有的教會阻止你對愛發生興趣,只有那樣他們的店鋪才能繼續開張。

他們一定要釘死耶穌。

他們釘死了耶穌然後創立了基督教會同那些耶穌反對的人是一路貨色。

基督教教會跟那時的猶太教教士都是反耶穌的,沒什麼不同。

佛教徒跟印度教徒一樣是反對佛陀的。


當一個師父死了,你就可以用他的名義開始那勾當。

花園在你裏面,找到的方法是首先要非常的清楚祈禱是愛的副產品;因此沒有人能從外面學習祈禱。

一個人可以忘記祈禱;他應該只是簡單地進入愛裏。

愛對很多人來說是有可能的,有很多方法可以達到。

愛是動物,是小鳥,是樹木,是石頭。


讓愛成為你的宗教,然後慢慢地,慢慢地,在愛中你會看到新的差別,

新的芬芳,新的體驗,新的領域打開了。

新的奇跡和神秘每天都在向愛人敞開。

祈禱是最終的現象;一個人是如此的充滿愛以致於他的每個動作都變成了一個愛的現象。

使他感覺到上帝在石頭裏面,在樹裏,在鳥裏面,在人們裏面,所有地方。


我的桑雅士是沒有宗教信仰的宗教人士,不是基督徒,不是印度教教徒,不是穆斯林。

當然跟耶穌,佛陀,克裏虛納有關係,

但與教會,僵硬的宗教信仰無關。


隨著你的愛在成長你會發現你的愛變得如此有吸引力以致於它可以吸引克里虛納,佛陀,耶穌,查拉如斯特拉,老子。

你的愛是如此的遼闊,能夠毫不廢力的同時包容這些人。

耶穌說︰「上帝的房子是無限的,它有很多房間。」

在他的房子裏,克里虛納,佛陀,老子都是他的客人——他們是受歡迎的。

在我的房子也一樣,全部都受到歡迎——但不是牧師,不是商羯羅,不是immam。

這些人是地球上最沒有宗教性的人。

他們是宗教的敵人。

他們給人們的心靈下毒,剝削他們的信仰,真理,祈禱,所有一切。

他們褻瀆人們內心的神聖。

他們是罪犯,他們是罪人。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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