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熱天午後,耶穌走到一座花園的樹下。
天氣很熱,而他也很累,他睡在樹蔭下。
他甚至不知道這個房子、花園或樹木是誰的。
那是抹大拉的花園,她是當時非常美的一個妓女。
抹大拉望向窗外,她看到了一個很獨特的人在樹下睡覺。
她從來沒有看過這麼美的人。
就像身體有一種美,靈魂也有一種美。
身體的美常常可以看到,但是靈魂的美是很稀少的,
當靈魂的美出現時,甚至最醜陋的身體都會變成最美麗的花朵。
她看過很多美麗的人,因為在她的門口總是有一大群人,甚至要進入她的門都很困難。
抹大拉被拉到了樹下,就好像是被某種魔力推動的一樣。
耶穌正要起身離去。他已經休息夠了。
抹大拉說:「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你可以到我的屋子裡休息嗎?」
耶穌說:「我已經休息完了──那是你的房子、那是你的樹。現在是我離開的時候了。
但是如果我再次經過時又累了,那我當然會在你的屋子休息。」
抹大拉覺得受到侮辱。
偉大的王子以前都被她拒於門外,但是現在當她邀請一個街上的乞丐到屋子裡休息時,他卻拒絕了。
這對抹大拉來說是一種侮辱。
她說:「不,我無法聽從這種話。你必須進來──為了我的愛,你難道連這點事都不願意嗎?
你難道不想進來我的屋子裡面休息一下嗎?」
耶穌說:「在你的邀請中,我已經以某種方式進入了你的屋子,
因為除了你心中的感覺以外,在哪裡還有你的家呢?
如果你說:『你甚至連這點愛都沒辦法表示嗎?』那麼我會對你說,
你也許看過許多說『我愛你』的人,但是他們沒有一個是愛你的,
因為在他們最內在的核心,他們愛的是別的東西。
而我可以確定的是,事實上,我是唯一少數能夠愛你、而且真的愛你的人,
因為唯有一個心中有愛的人,才能夠愛。」
我們都無法愛,因為在我們的裡面沒有愛的流動。
當我們對某人說「我愛你」,事實上我們不是在給予愛,我們是在要求愛。
我們全都在要求愛,一個在要求愛的人怎麼能夠給予愛呢?
乞丐怎麼能成為皇帝呢?
要求愛的人怎能成為愛的給予者呢?
我們都對彼此要求愛。
我們是要別人給我們愛的乞丐。
妻子向丈夫要求愛,丈夫向妻子要求愛,
母親向兒子要求愛,兒子向母親要求愛,
朋友向朋友要求愛。
我們都向別人要求愛,卻沒有了解到那個我們向他要求愛的朋友,也正在向你要求愛。
你們就像兩個站在對方面前、握著乞討碗的乞丐一樣。
只要有人在要求著愛,他就不夠格給予愛,
因為要求愛就表示他的裡面沒有愛的源頭──否則他為什麼要從外面要求愛呢?
只有一個超越了要求愛的需求的人,才能夠給予愛。
愛是分享,不是乞求。
愛是皇帝,不是乞丐。
愛只知道給予,它完全不知道要求。
我們了解愛嗎?
要求的愛無法成為愛。
記住,要求愛的人永遠無法從世上得到愛。
生命中最基本的、最永恆的一項法則,就是要求愛的人永遠不會得到它,永遠不會。
愛只會來到對愛的渴望已消失的人家門前。
愛會開始灑落在停止要求愛的人家上面,
但是在一個仍然在渴望愛的人家,是不會有雨滴落下的。
愛不會向一顆要求的心流動。要求的心不會有那種可以讓愛進入的接受性。
只有一顆分享的心、給予的心,才能夠讓愛到他的門前說:「開門!我來了。」
愛曾經敲過你的門嗎?
不,因為我們還不能夠給予愛。
也要記住,不論我們給予什麼都會回到我們身上。
生命的永恆法則之一,就是不論我們給予什麼都會回到我們身上。
整個世界只不過是一個回音。
我們給予恨,恨就會回到我們身上。
我們給予憤怒,憤怒就會回到我們身上。
我們辱罵別人,辱罵就會回到我們身上。
我們伸出刺,刺也會回到我們身上。
不論我們給予什麼都會回來,它會以無限種方式回來。
如果我們分享愛,那麼愛也會以無限種方式回到我們身上。
如果愛沒有以無法計量的方式回到我們身上,那麼我們就是不曾給予過愛。
但是我們怎麼能夠給予愛呢?
我們並不擁有它,也沒辦法給予。
如果我們擁有愛,那麼我們為什麼挨家挨戶的要求愛呢?
我們為什麼要成為到處流浪的乞丐呢?
我們為什麼要要求愛呢?
從前有一個叫法里德的苦行者。他住的城鎮的人們問他:
「法里德,阿卡巴國王非常尊敬你。請你去要求阿卡巴在我們的鎮上建一所學校吧!」
法里德說:「我從來沒有向人要求過東西。我是個苦行者,我只知道給予!」
鎮上的人們非常驚訝。
他們說:「我們總是以為苦行者是向別人要求的人,但是你說苦行者只知道給予。
我們不了解這些微妙與嚴肅的事。請幫我們去要求阿卡巴建一所學校就好。」
因為鎮上的人們很固執,於是法里德一大早就跑去找阿卡巴。
阿卡巴正在他自己的清真寺裡祈禱,法里德於是站在他的後面。
當阿卡巴完成禱告之後,他向天空舉起了雙手,然後喊:
「喔,神啊!增加我的財富、增加我的寶藏、增加我的王國吧!」
法里德聽了這句話之後掉頭就走。阿卡巴起身看到法里德正要走。
他衝上前阻止他,然後說:「你為什麼來了又走?」
法里德說:「我以為你是個皇帝,但是我發現你也是個乞丐。
我以為我是來為鎮上要求一個學校。我不知道你也在要求神增加你的財富和寶藏。
向一個乞丐要求看來似乎不太適合。
我以為你是個皇帝,我現在發現你也是個乞丐,所以我要走了。」
我們都是乞丐,而我們都繼續向別的乞丐要求他們沒有的東西。
當我們得不到的時候,我們會很沮喪;我們會哭泣,我們會覺得沒有得到愛。
愛不是某種從外面獲得的東西。
愛是你內在本質的音樂。
沒有人能夠給你愛。
愛可以在你裡面昇起,但是它無法由外面獲得。
你無法向商店、向市場、向推銷員購買愛。
愛無法以任何代價被購買。
愛是內在的開花。
它是由某種內在蟄伏的能量昇起的,而我們卻都往外面尋找。
我們都在被愛者身上尋找愛──那是一種徒勞無功的行動。
要在你自己裡面尋找愛。
我們甚至無法想像愛怎麼能在自己的裡面,因為愛總是會關係到一個被愛者。
愛給我們一個想法,那就是有一個在外面的別人。
因為我們記不得愛是如何在我們裡面昇起的,所以愛的能量仍然是蟄伏的。
我們不了解我們總是在向外要求某件東西,而那是在我們裡面已經有的。
因為我們向外要求它,所以我們不會往內看──那麼那個可以昇起的東西就永遠不會昇起。
愛是最基本的寶藏,每個人都伴隨著它而出生。
人類並沒有伴隨金錢出生──金錢是社會的累積──但是人類伴隨著愛而生。
它是一個人的基本人權,它是個人的財富,它就在他的裡面。
愛是一種從出生就伴隨他的東西,而它也可以一輩子伴隨著他。
但是很少人有足夠的幸運,而能夠向內看到愛──看到愛如何被發現、如何被發展。
所以我們被生下來,但是我們的財富仍未被探索;它完全沒有被探索過。
我們繼續到別人的門口乞求、我們伸出手,因為我們想要愛。
世上只有一種慾望──「我們想要愛」;
而世上也只有一種抱怨──「我們得不到愛」。
當我們得不到愛的時候,我們會控訴別人的錯誤,因為我們得不到愛。
妻子會對丈夫說:「你不對勁,因此我才得不到愛。」
妻子會對丈夫說:「你有錯,因此我才得不到愛。」
沒有人想知道從外面取得愛這件事是否有可能發生。
愛是內在的寶藏,愛本身就是心之維拉琴的音樂。
人類的心之維拉琴已經被打擾了。
它以前創造出的音樂不會出現了。
這種音樂要如何被創造出來呢?
創造這種音樂的阻礙是什麼?
不讓這種音樂發生的阻礙是什麼?
你是否曾經想過這種阻礙是什麼?
你是否曾經想過這種阻礙會是什麼?
有一個演員,他是個很好的編劇者兼詩人,他去世了。
有許多人聚集在葬禮的火葬場上。
他以前工作的電影公司中,有一個導演也出席了,他說了一些哀悼的話。
這個導演說:「我讓這個人成為演員。是我帶他從幕後走到幕前的。
是我給他第一個電影角色。是我出版了他的第一本書。我是他紅遍全世界的理由。」
他只說了這麼多──我當時出席了這個葬禮,你們當中有些人也許也在那裡──
這個導演只說了這些,當時躺在那邊的屍體爬了起來,然後說:
「對不起,先生,要在這裡被埋葬的人是誰──是你還是我?你是在談論誰啊?」
這個導演是說:「是我讓他出名的,是我出版了他的第一本書,是我給他第一個電影角色的……是我……」
甚至連屍體都無法忍受這種「我」的噪音。
他爬起來說:「對不起,但是請告訴我:要被埋在墳墓的人是誰,是你還是我?你在談論的是誰啊?」
甚至連屍體都無法忍受這種「我」的噪音──而人類持續不斷的在製造這種「我」的噪音。
活人怎麼能夠忍受得了?
在人的裡面只能夠有兩種聲音:
在充滿了「我」的聲音的人裡面,是沒有愛的聲音的。
而在充滿了愛的聲音的人裡面,是沒有「我」的聲音的。
這兩者永遠無法在一起。
那是不可能的。
那就像黑暗與光明共存的可能性一樣。
有一次,黑暗跑去找上帝,然後說:「太陽一直在追著我。他給我帶來許多麻煩。
他從早到晚都跟著我,到了晚上我已經很累了。
在晚上的時候,在我完成睡眠與休息之前,他又開始跟著我。
我不記得我有對他做什麼不對的事;我不認為我曾經讓他生氣過。
為什麼他要跟著我?為什麼我持續的被騷擾?我做錯了什麼?」
上帝把太陽叫來,然後問:「你為什麼追著那可憐的黑暗跑呢?
他總是在移動、躲藏,在到處找棲身之處。
為什麼你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要跟著他呢?有這種需要嗎?」
太陽說:「黑暗這個傢伙是誰?我從沒見過他。我甚至不認識他。
黑暗是誰?黑暗是什麼?我沒見過他,我也沒遇過他,
但是如果我無意間犯了某種錯,那麼我準備請求他的寬恕。
我一旦認得他,我就永遠不會再跟著他了。」
據說自從這個事件以來過了幾百萬年。
這個案子在上帝的檔案中仍未結案。
上帝還沒有辦法把黑暗與太陽放在一起,
我要告訴你上帝在未來也永遠無法做到那件事,不論上帝有多萬能。
甚至萬能之神也沒有能力將黑暗帶到太陽面前,因為黑暗與光明是無法共存的。
他們無法共存是有原因的。
原因是黑暗沒有自己的存在,所以它無法在太陽面前生存。
黑暗只是太陽的不在──所以同一件事情的在與不在怎麼能共存呢?
黑暗只是太陽的不在。
黑暗本身什麼也不是,它只是太陽的不在,它只是光明的不在。
所以光明的不在怎麼能夠出現呢?
這兩者怎麼能夠共存呢?
上帝將無法安排這件事。
同樣的自我與愛也無法共存。
自我就像黑暗,它是愛的不在,它不是愛的出現。
在我們裡面愛是不在的,所以「我」的聲音一直在迴響著。
伴隨著這個「我」的聲音,我們說「我」想要愛、「我」想要給予愛、「我」想要接受愛。
你瘋了嗎!「我」與愛之間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而這個「我」繼續為愛代言──「我」想要祈禱、「我」想要達到神、「我」想要得到解脫。
這就像黑暗說:「我想要擁抱太陽。我想要愛太陽。我想要成為太陽的客人。」
那是無法想像的。
「我」就是愛的不在。
「我」就是愛的缺乏,
我們越強化這個「我」的聲音,我們裡面有愛的可能性就越少。
自我越存在,愛就越不在;
當完全的自我存在時,愛就會完全死去。
在我們的裡面無法有愛,因為如果我們向內尋找,
我們會發現「我」的聲音一天二十四小時不斷的迴響著。
我們伴隨著這個「我」呼吸、我們伴隨著這個「我」喝水、我們伴隨著這個「我」進入寺廟。
在我們的生命中除了這個「我」還有什麼?
我們的衣服是「我」的衣服。
我們的位置是「我」的位置。
我們的知識是「我」的知識。
我們的靈性修鍊、我們的幫助他人,都是在幫助我們的「我」。
我們的每一件事,甚至連我們的出家,也都是「我」的出家。
有一個強烈的感覺在裡面昇起:
「我」是出家人、「我」是一家之主、「我」不是個普通人、「我」是個幫助者、
「我」是個有知識的人、「我」是富有的、「我」是這個、「我」是那個……
這個圍繞著「我」而建造的房子,是不會熟悉愛的。
那麼那個能夠將心帶到核心的音樂、那個能夠讓心了解生命真理的音樂,將不會由心之維拉琴昇起。
那扇門將不會打開,它將是一直關閉的。
你必須了解你的「我」有多強壯、有多深入!
你必須清楚的看到你是否在給予它更多的力量、你是否在讓它更深入、是否每天都讓它更強壯。
如果你讓它更強壯,
那麼要期望愛能能在你裡面昇起、愛的死結能夠打開、愛的寶藏能夠被找到,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放棄那種想法。它沒有辦法發生。
所以我不會告訴你要由愛開始,因為自我也可以說「我」是一個愛人、「我」愛。
來自於自我的愛絕對是假的!
因此我說你們的愛都是假的──因為它來自於自我,它是自我的影子。
要記住,來自於自我的愛比恨更危險,
因為恨是清楚、直接、單純的,但是愛卻是改頭換面的,要認得它是很困難的。
如果你用出於自我的愛來愛,過了一陣子之後,你會覺得握住你的是枷鎖,而不是充滿愛的雙手。
過了一陣子之後,你會了解那個對你講著美麗的話語、唱著美麗的歌曲的愛只是一開始的引誘。
在那些甜蜜的歌曲之中有太多的毒素。
而如果一個以花朵形式出現的愛只是自我的影子,
那麼,當你觸摸那朵花的時候,你會發現裡面的刺會穿透你。
當人們去捕魚的時候,他們會放誘餌在鉤子上。
自我想要變成別人的主人,它想要擁有他們,
所以自我會用放在鉤子上的愛之餌來深深的刺穿他們。
所以有很多人因為愛的幻覺,最後卻陷入了痛苦之中;
甚至連地獄都沒有讓那麼多人受過那麼多的痛苦。
因為這種愛的幻覺,全地球、全人類都在受苦。
但是我們仍然不了解來自於自我的愛是假的……
這就是地獄被創造出來的原因。
愛附著的自我是一種嫉妒的形式──這就是沒有人比愛人更嫉妒的原因。
愛附著的自我是為了擁有別人的陰謀詭計。
那是一種陰謀──那就是那些談論愛的人最讓人覺得窒息的原因。
這種情形會出現,是因為那個來自於自我的「愛」──在愛與自我之間永遠不會有任何的關係。
魯米常常唱一首歌,那是一首非常美的歌。
他常常從一個城鎮到另一個城鎮的唱這首歌。
每當有人要他講一些關於神的事情時,他就會唱這首歌。
這首歌非常奇妙。
在那首歌中,他說有一個愛人到了被他愛的人門前敲門。這個被愛的人問:「你是誰?」
這個愛人說──就像所有的愛人一樣──他說:「我是你的愛人!」
裡面出現了一陣寂靜。
在裡面沒有回答、沒有聲音。
他開始大喊:「為什麼沒有聲音?回答我。我是你的愛人。我來了。」
但是他越大聲的說:「我來了,我是你的愛人。」
屋子裡就變得越像墳場般的寂靜。
裡面沒有任何的回答。
然後他開始用頭去撞門,他說:「至少回答我一次吧!」
然後有一個聲音從裡面出現。
那個聲音說:「這個屋子裡容不下兩個人。
你說『我來了,我是你的愛人』但是我已經在這裡了。這裡不可能有兩個人的空間。
愛之門只能夠為那些拋棄了『我』的人而開。走吧!過些時候再來吧!」
這個愛人離開了,他祈禱、靜心了好幾年。
許多日子、許多年過去了──然後他回到了那扇門前。
當他敲門時他又聽到了同樣的聲音:「你是誰?」
這一次這個愛人說:「沒有『我』!只有你而已。」
魯米說,在這一刻,門打開了。
我不會把門打開。
魯米在許多年以前就死了,所以我沒辦法告訴他這不是開門的正確時機;
他太快讓門打開了──因為一個說「只有你而已」的人仍然將自己當成一個「我」。
只有一個不知道「你」的人才不會把自己當成一個「我」。
所以雖然說愛不包含「二」是錯的,但是說愛只包含「一」也同樣是錯的。
在愛中「二」與「一」都不存在。
如果還有「一」的想法,那麼另一個人就還在,
因為只有另一個人才能夠察覺到「一」。
在那裡「你」在,「我」也在。
所以我會再叫那個愛人走開。
他說:「沒有『我』,只有你而已。」
但是一個說這種話的人就是在那裡的、完全在那裡的。
他只是學到了一種計謀。
第一次他回答「我在」,門是關閉的,
所以過了幾年的深思熟慮之後,他決定說:「我不在,只有你在。」
但是誰會說這種話?
為什麼他要說這種話?
知道「你」的人,也會知道「我」。
要記住「你」是「我」的陰影。
對於「我」已經消失的人來說「你」也不會留下。
所以我會叫那個愛人走開,因為被愛者說:「這裡不可能有兩個人的空間。」
這個男人還沒有抓到重點;他開始喊:「哪裡有兩個人?現在我不在了,只有你而已!」
被愛者必須叫他離開,因為他只是學到了一項計謀。
他仍然看到兩個人。
被愛者說如果「二」不復存在,那麼愛人甚至不會試著去打開門──
因為誰會在那裡要求開門、誰會想要打開門呢?
在兩個人的屋子裡,是無法有愛的。
愛人走了。
幾年過去了,他沒有回來──他永遠不會回來。
然後被愛者就會去找他。
所以我要說當「我」的影子消失的那一天、
甚至「我」與「你」都不會留下的那一天、
你不必去尋找神性的那一天,
神性就會來找你。
--- Os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