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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有什麼東西存在於人們裏面,

    使他們對你所說的話,或是對你這個人有那麼多的敵意?

    為什麼那些不同意你的人不能夠只是過著他們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管你?

 

 


那個責任不在於人們,那個責任在於我。

他們什麼事都沒有做,他們可以不管我,但是我不能不管他們。

他們只是在反應,而他們的反應是很自然的,

它一直都是如此,將來也一直都會是如此。


我是一個叛逆者,任何我所說的都完全違反他們的制約。

他們被制約成以某種方式來看待生命,以某種方式來思考,以某種方式來生活,

但是我所說的話打擾了他們。


我是故意這樣做的,

我必須去打擾他們,否則在他們的生命當中就不可能有蛻變。


每當你說了些什麼東西擾亂到舊有的頭腦,舊有的頭腦就會開始防衛,

那並沒有什麼不對,那是很自然的,因為舊有的頭腦已經習慣於某種生活模式,

那是一條容易的路,抗拒最少的路就是容易的路。

頭腦知道某種生活方式,然後你說出一些事情來擾亂他們的頭腦,

因為如此一來會有一個問題產生:他們原來所相信的到底對不對?

我創造出一個懷疑。


當然,我創造出一個懷疑來使他們覺知到一個更高的信任,

但是他們看不到那個更高的信任,因此他們變得搖晃、遲疑,

任何他們一直在做的事都變得很可疑。


比方說,如果我告訴他們說:你去廟宇是沒有用的,

因為那些廟字都是人造的,人怎麼能夠造出神的廟?

一切由人所製造出來的最多也只不過是屬於人的,不可能比那個來得更多,

如果你真的要找尋神的廟,那麼你必須找到某種不是由人所創造出來的東西。


但是你一直都在上教堂或進廟字,而你覺得很滿足,你可以籍著它得到慰藉,

你有一個固定的朝拜習慣,你認為每一件事都進行得很好,然後我突然擋住你的路,

我說:這個廟是人造的!

但是你一直都是在你自己所創造出來的東西面前朝拜!

神創造出人,但是人無法創造神,

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要找尋神的廟,那麼你就要走到更寬廣的存在的地平線。

整個存在就是廟宇,除非整體變成了廟宇,否則你將無法達到它最內在的神龕,

你將無法找到整體的中心。

所以,你們的廟宇都是欺騙,只是一些用來把玩的玩具,

當然,當我提出這樣的看法,它就會打擾你。


一個五十年以來都一直在進廟宇拜拜的人會突然變得懷疑起來,

他要怎麼辦?

他將會以憤怒來反應,他將會對我產生敵意,

因為我是他生活上的打擾。


我的打擾是善意的,但那並不是要點,

如果他來接近我,我將會幫助他去看真實的廟,但那是第二件事,

首先他必須被說服說他的廟是錯誤的、虛假的,

而要去承認這樣的事是痛苦的。


當你生活在夢中,突然有人把你叫醒,你會覺得很生氣,

如果那是一個甜蜜的美夢,那個被吵醒將會是痛苦的,

那就是為什麼他們將耶穌釘死在十字架上。


那些釘死耶穌的人並不是壞人——永遠不要這樣想——他們並不是壞人,

他們都很好、很有道德,他們都是非常好的人,但是他們卻將耶穌釘死在十字架上,

因為耶穌擾亂了他們的整個思考方式。

他是一個偉大的摧毀者!

一股強大的摧毀力量!

他強迫他們走出他們的昏睡,但是他們想要繼續作夢,因為他們的夢很甜美,

因此耶穌必須被釘死在十字架上。


他們毒死了蘇格拉底,那些毒死蘇格拉底的人都是好人,

他們並不是邪惡的力量,而是一群道德家、法官、政客、和從事社會服務的人,

他們一起來毒害一個像蘇格拉底這麼單純的人,

他除了對人們說一些話之外並沒有做什麼。


但是那個談話非常危臉、非常有潛力,因為他使很多人走出他們的夢,

他拯救了很多人,使他們脫離那些虛假的慰籍,

他震撼了很多人,使他們脫離那些死板的信念,

那是很需要的。


如果人們要得到幫助的話,你必須打破他們的夢,並且粉碎他們的信念。

當你這樣做,當然他們會有所反應,

一個人不應該覺得這樣不好,那個反應是很單純,而且很自然的。

他們變成懷有敵意的,

而那個敵意只不過是一種防衛措施,他們在作自我防衛。


並不是人們不允許我按照我的方式去生活,他們沒有辦法怎麼樣,

我繼續按照我的方式在生活,不論他們做什麼都不會造成任何差別,

他們將耶穌釘死在十字架上,但是他們無法打擾他的生活方式,

他們毒死蘇格拉底,但是他們無法打擾他的生活方式。


法官給蘇格拉底一個最後通牒,法庭覺得這個人並沒有做錯什麼事,

他的觀念或許是危險的、叛逆的,但是他並沒有任何不正義的舉動,

所以法庭給他一個最後的選擇——

如果你答應法庭說以後不再教給人們那些你稱之為真理的東西,那麼你就可以被原諒。


蘇格拉底說:你最好把我殺掉,因為談論真理就是我的整個事業,我的整個習慣,

我無法將它拋掉,我寧可死掉。


他不準備放棄他的生活方式和他的思考方式,

但是他準備放棄他的身體——那並不算很嚴重。


不,沒有人能夠打擾我的生活方式,

因為它並不是外在的東西,它是某種存在於我內在深處的東西,

那裏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夠進入。


事實上,那個情形剛好相反:我打擾了他們的生活,

而他們以敵意來作為回應,那是很自然的。


我對他們沒有抱怨,也沒有懷恨,

我知道那是自然的。


我不能不這樣做,

當我看到某一件事是錯的,我就必須說它是錯的,

當我看到某件事是虛假的,我就必須說它是虛假的。

幫助你並不是我在為你做什麼,我不得不要這樣做。


這一點必須被加以瞭解。

就好像光沒有辦法不將它本身散佈出來,或是一朵花沒有辦法不將它的芬芳散佈出來一樣,

不論它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不論它的結果會怎麼樣,當我看到什麼,我就必須說出來。


要不要說並不是我可以決定的問題,它就好像一朵花開,然後那個芬芳就散佈出來,

至於人們是否喜歡它,那並不是重點,

如果他們喜歡它,他們很快就可以得到幫助,

如果他們不喜歡它,他們將會在稍後才得到幫助,就這樣而已。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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