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我所知道的愛就是它的執著,我要如何拋棄它?

    一切我所能夠看到的就是自我執著於它認為是愛的東西。

 

 


當你說:當一切我所知道的愛就是它的執著,我要如何拋棄它?

你並沒有很正確地瞭解你的頭腦,

如果你真的知道那是執著,它就自己會消失,

那麼就沒有要“如何”拋棄它的問題。

那個“如何”之所以會產生是因為那個瞭解還不夠成熟。


如果你能夠很清楚地瞭解某種東西是垃圾,你就會毫不猶豫地將它丟掉!

你問:我知道這些鑽石並不是真正的鑽石,它們是假的,是仿造品,

我要如何拋棄它們?——你就是在問這樣的事。


如果你已經看清了那個事實,

如果你已經瞭解了那個真理說它們是虛假的,還需要去拋棄它們嗎?

還可能有“要如何拋棄它們”的問題嗎?

你會毫不考慮地將它們拋棄!


在你的部份甚至連一絲一毫的努力都不需要就可以將它們拋棄——它是自動發生的。

當你很清楚地知道說它是沒有用的,它就消失了。

我喜歡說:它是自己消失的,而不是你去將它拋棄的。


當一件虛假的東西被知道是虛假的東西,它就消失了,

當非真理被知道是非真理,它就消失了。


你要如何拋棄你的夢?

當你知道它們是夢,它們就消失了。

當你知道這是一個夢,它就已經在開始消失了。


你說:當一切我所知道的愛就是它的執著……

不,你並不知道,你還在混亂,

你一直在聽我的演講已經很久了,而我一直在說你們所說的愛就是執著,

我將這個觀念放進你們的頭腦,這並不是你們的瞭解,這是我的瞭解。

對你而言,這只是一個資訊,是別人告訴你的。

你或許愛我,也信任我,所以你就認為我這樣說一定是對的,

但真理並不是以這樣的方式被認定的,一個人必須親自去成長來進入它。


真理不是資訊,

它並不是可以從一隻手轉傳到另外一隻手的東西。

即使我試著要傳遞我的真理給你,當它到達你的手中時,它已經變成虛假的了,


無法被轉傳是真理的本質,

你必須親自去成長來進入它,

它是你自己的成熟,

它是你自己的達成。


所以要記住:當你在聽我講話,永遠要保持警覺。


有很多陷阱,最大的陷阱就是:

當你繼續聽我講,你或許會開始認為任何我所說的對你來講是真理。

它對我來講是真理,否則我不會說它,

但是它對你來講並不是真理。

要保持警覺,它是知識,它還不是真知和瞭解。


知識是借來的,真知則是你自己的開花。

真知的的確確是你的,但知識永遠都是來自其他的來源,

比方說來自吠陀經、聖經、可蘭經、或我,它永遠都是來自其他地方。


這就是知識的本質:它是借來的,它是你的負荷。

它永遠無法使你自由,只有真知能夠使你自由,能夠解放你。

耶穌說:真理能夠解放。

但他並不是指別人的真理,否則所有的基督徒老早就都已經被解放了。


成為一個基督徒並沒有被解放,事實上耶穌的真理變成了他的枷鎖。

一個基督是一個被解放的靈魂,但是一個基督徒呢?

他生活在枷鎖裏,

當然,他以基督徒的方式來掩飾。


一個佛教徒又是生活在另外一種枷鎖裏,

他以一些佛教的神像、照片、經文、和咒語來掩飾。

一個耆那教教徒也是生活在耆那教的監獄裏,

他們所待的監獄或許有所不同,但那個枷鎖是一樣的。


你的鎖鏈可能有所不同,很可能你的鎖鏈比別人的鎖鏈來得更有價值,

你的鎖鏈或許是黃金打造的,但是那並不會造成任何差別,你還是尚未被解放。


真理能夠解放!

誰的真理?

我的真理怎麼能夠解放你?

你的枷鎖是你的,我的真理怎麼能夠切斷你的枷鎖?

你從你的無知製造出你的枷鎖,你必須親自去達成真理來創造出你自己的自由,

其他沒有人能夠解放你,只有你自己,“只有”你自己。


永遠不要希望別人來解放你,

如果可以這樣的話,那麼一個佛就夠了,一個耶穌就夠了,

一個克裏虛納就可以做所有的事,其他的都不需要了。


這就是科學知識和宗教性的真知之間的差別。

當某一個愛因斯坦發現了一個科學的真理,那個真理一旦被發現,它就是為所有的人發現的,

那麼就不需要一再一再地去發現它,那樣做是愚蠢的!

那麼甚至連一個學校的小孩也可以去學習相對論的真理,

但是佛陀的真理呢?

我的真理呢?

不,它無法以那樣的方式被學習。


那就是為什麼不可能有宗教的教學,

醒悟是可能的,但教學是不可能的。

所有偉大的宗教老師根本就不是老師,

他們是師父,他們都試著在創造出一些設計,使得你在它裏面可以醒悟,

他們並不是要給你某些資訊。


佛陀發現了他的真理,那個真理隨著佛陀消失,沒有留下什麼東西,只是一些懸在空中的文字,

你可以搜集那些文字,你可以變得非常博學多聞,你可以變成一個偉大的學者,

但是耶穌並沒有說學者的風範能夠解放,

它能夠將你的監獄裝飾得很美,你可以在裏面過得更舒服一些,但是它無法解放你。


真理必須是個人的,

它基本上必須是你自己的,

唯有如此,它才能夠打開那個結,否則是不行的。


所以,你一定被弄混亂了,

我一直在對你們講話,當我在講話的時候,我事實上並不是在給你們某些資訊,

而只是在你們的周遭創造出一個設計,好讓你們處於那個設計和那個情況下能夠變得更警覺。


比方說你現在所問的這個問題,為什麼我要回答你這個問題?

我並不是在給你一個答案,我是在創造出一個回答的情況,那在品質上是一個不同的層面,

我只是在創造出一個回答的情況,使你在那個情況下可以看到事實說:

是的,你自己的真理才能夠解放你,別人的真理無法解放你,

在那個情況下,你可以瞭解到,你可以覺知到說:

不錯!別人的真理怎麼能夠解放我?沒有人創造出你的枷鎖,也沒有人能夠創造出你的自由。

你創造出你的枷鎖,也只有你能夠創造出你的自由。


當一切我所知道的愛就是它的執著——不,你並不知道愛是什麼?

你只知道執著,

你也不認為那些執著是執著,你以為它們是愛,整個事情就是這樣被搞錯了。

如果你能夠很清楚地瞭解那些執著就是執著,它就會消失,

我要再強調,它會自己消失,而不是你去拋棄它。


當你看清那個事實說這是一種執著,

執著是一個枷鎖——它是枷鎖的美麗用品——執著並不是愛……

當你看清執著的醜陋,它就消失了,然後愛就會產生。

當那個變成執著的同一個能量能夠從執著釋放出來,它就變成一種全然不同的能量,它就變成愛。


也這必須是“你的”瞭解,

所以,仔細看,當你執著於一個人,或者你覺得你在愛,

仔細看,你是不是在佔有?

如果你是在佔有,那麼你是在扼殺那個人,

因為沒有人能夠被佔有,只有東西能夠被佔有,人是無法被佔有的。

你怎麼能夠佔有一個活生生的人?

你可以佔有一棟房子,你可以佔有一輛車子,但是你無法佔有一個人。

你怎麼能夠佔有一個小孩、一個先生、一個太太、或一個愛人?

不,那個想要去佔有的努力就是表示你在扼殺那個人,

你在將那個人改變成一種商品,你在將那個人改變成一種附屬品或佔有物。


所有的愛人都一直在這樣做,那就是為什麼有那麼多的衝突。

所謂的愛一直都是愛人與愛人之間持續的爭鬥,

雙方都試圖要佔有對方。


透過佔有就會有嫉妒產生,

愛人會害怕說對方可能會去愛別人,

你的女人或許並不愛你,或者你的男人會開始去愛別的女人,那麼就會有嫉妒產生。

嫉妒是佔有的影子,

當有嫉妒產生,恐懼就產生了,那麼一切愛之美就喪失了,

整件事就變成病態的。


愛從來不會佔有,

因為愛知道說,愛唯有在全然自由的情況下才可能,

唯有當對方是全然地自由,愛才可能。


愛是在全然自由的情況下的一個發生,

當對方不處於任何枷鎖之中,而是很自由地給予,也很自由地可以不給予,

全然地自由……

唯有如此,那個給予才是美的。


當某人來到你的面前,將他的愛給你,沒有要求任何回報,它具有一種美,

它不屬於這個世界,它具有一種不俗的品質,它是神聖的。

那就是為什麼每一個愛在剛開始的時候都很美,

因為在剛開始的時候沒有期望,在剛開始的時候沒有佔有,

你在火車上碰到一個陌生人,你怎麼能夠佔有?

你怎麼能夠將對方綁在你身邊?

你怎麼能夠執著?你怎麼能夠嫉妒?

不,那件事是那麼地新。

在剛開始的時候,每一個愛都給予一種很美的芬芳,一個祝福,

但是你越認識那個人,你那狡猾的頭腦就越會開始去玩政治手腕。

執著是一種政治手腕,愛是宗教。


佔有別人是在運用政治手腕,想要佔有整個國家就是政客在努力的。

佔有另外一個人是一種較小規模的努力,

想要成為政治的、想要支配、發號施令、控制、駕馭,籍著這樣做,你的自我可以被增強,

你開始在扼殺對方。


愛越固定下來,那個愛就越消失,而產生出其他的東西,

那麼就只剩下一具屍體,或是一個死的記憶。

在這之前,事情都很美,

每一個愛人都會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底是什麼事弄得不對?

在剛開始的時候事情很美,之後到底在哪裡走錯了?

頭腦一介入,事情就走錯了,頭腦是最大的政客。


在愛開始發生的那幾個片刻,頭腦並沒有在運作,它一時楞在那裏,只有心在運作。

對背景一無所知,對對方一無所知,

到底他是誰,他是怎麼樣,或者他是什麼,你都不清楚,你怎麼能夠控制?

不,那個控制尚未進入,你走在一個沒有地圖的領域裏,你正在進入那未知的。

開始是天真的,是處女般的,然後,你覺得定下來了……

事情漸漸定下來,你知道對方已經在那裏,你也在那裏,你們互相都對對方有了承諾,

就在這個時候,頭腦就從後門進來,

它會試圖去占有心,如此一來,愛就變成了執著、佔有、嫉妒、和恐懼,

每一件事都變得很醜陋。

當愛變醜陋,它就會變成最醜陋的。


當你從頂峰掉下來,你就會掉到井的最底部。

那個頂峰越高,那個谷底就越深,

因為這個緣故,所以一些社會思想家都主張用婚姻來固定,

所有古老的文化都主張以婚姻來固定,他們甚至連第一次瞥見愛的機會都不給予,

因為那個第一次瞥見一直都會被用來當作比較。


婚姻意味著跟一個人住在一起,沒有最初的光輝燦爛,也沒有那個經驗最初的天真。

在婚姻裏面沒有高峰,它是一件經過安排的事,你永遠都不會掉到谷底。

婚姻是安全的,而愛是危險的。


但是我贊成愛,因為我贊成危險。

生命是危險的,死亡是安全的。


婚姻就好像死亡,非常安全,不會產生什麼問題,

但它是死亡,雖然不會有問題產生。

它不是活的!


在愛裏面,有無數的問題會產生,但生命就是這樣在成長——

面對問題、遭遇困難、受苦、成長、經過危險的山谷、跌倒很多次又爬起來,

一而再,再而三地試著去達到頂峰,透過這整個努力,一個人就會成長。


因為頭腦的緣故,愛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人們已經覺知到,如果你墜入情網,讓人們墜入情網,不久他們就會變得很悲慘。

一個結了婚的人從來不會悲慘,當然也從來不會快樂,但是也從來不會悲慘?

他已經固定在平地上,他走在高速公路上,每一件事都很清楚、很安定,沒有危險,

他從來不走進森林,不走進那未知的,他總是帶著一份地圖在走,

在每一個十字路口上都有一個路標來指示路線,看看要往那裏走,或是要怎麼做。

他的生活就好像一條人工運河,而不像一條河流——且流且找,不知道大海在哪裡。


記住,當你進入愛的時候要非常警覺,

其他沒有什麼事像愛需要那麼多的警覺。

如果你想要讓愛的純潔成長,那麼就不要讓頭腦來干涉,生活在未知裏,

不要試圖以任何方式來保障未來。


這個片刻應該是唯一的片刻,

此時此地應該是唯一的空間。

這個片刻你處於愛之中,很好、很美,盡情去享受那個愛,不要去想下一個片刻,

不要去想說將會有什麼事發生,沒有人知道,沒有人能夠去計畫它,所有的計畫都會出軌。


生命一直都是一個未知的事件,那就是為什麼它是那麼地美。

下一個片刻一直都是一個未知的驚喜,不要試著去使它成為可預測的。


愛人是無法預測的,太太才可以預測。

當一個人變得可以預測,他是死的。

當人類變得更覺知,婚姻將會消失,

並不是說人們不會在一起,事實上是唯有加此,人們才會在一起。

目前他們生活在一起,但是他們並沒有真正在一起。

他們生活在同一間屋子裏,但是他們並沒有生活在同一個家裏,

他們的身體在一起,但是心靈卻離得很遠。


存在於人與人之間的距離非常遠,沒有溝通,也沒有交融,

他們或許一起做愛,但那也只是局限在身體的層面。

當愛只是局限在身體的層面,它就好像你有一架四個引擎的飛機,而只有其中一個引擎在運作,

它會變得偏向一邊,而且一直都會有掉下來的危險。


當所有的四個引擎都在運作,這就是我一再一再地告訴你們的:

一個引擎是性,另外一個引擎是愛,第三個引擎是祈禱,第四個引擎是靜心,

當所有這四個功能都很協調、很和諧,那麼你就知道在這裏是什麼,存在是什麼!

那麼你就變成具有宗教性的。


並不是說你去到廟宇,或是上教堂,或是去到師父住的地方,就表示你是具有宗教性的。

當你變成具有宗教性的,突然間,你內在的運作會處於一種很深的和諧之中,

你的整個存在會變成一個音樂會,或是一個管弦樂隊,

所有的音符都湊在一起,會合並融入一個整體,你變成一個統一體,

這個狀態在印度我們稱之為三摩地——達到你的存在絕對地“在家”和“整合”,

那麼你就會覺得很感激,你會彎下腰來鞠躬。

並不是說有一個神,而你向她鞠躬,

不,你只是因為感激而鞠躬,並不是說有一個神,而是因為有感激。


記住:我所強調的是感激,而不是神。

所有神的觀念都是幼稚的,他們將神擬人化了。

人以他自己的形象創造出神。


並不是說有一個神,而是突然間,當你運作得很美,你覺得很好,

有一種很深的幸福感圍繞著你,有一個很深的感激產生,

就好像在你裏面的一個光柱,它穿透所有的天空,它走到最高處和最深處,

突然間你彎下腰來鞠躬,不是向任何人鞠躬,

這一點要記住,你只是在深深的感激之中鞠躬,因為你不知道現在要怎麼辦,

這麼大的祝福!這麼狂喜!要怎麼辦?

你只是在整體的面前帶著很深的感激彎下腰來鞠躬,你變成一個神人。


威爾斯(H.G.Wells)曾經說過佛陀,我喜歡一再一再地引用他的話,

他說從來沒有一個人比佛陀更沒有神的感覺,也沒有一個人比他更有神的感覺。

他說佛陀是整個人類歷史上最沒有神的感覺,同時也是最有神的感覺的人。

他的確如此,他不相信任何神,但是你無法找出一個比他更具有神性的人。

──絕對的感激,一種很深的感謝。


保持警覺,

因為如果愛變成了執著,你就無法很全然地運作,那個能量已經走錯了方向。

不要讓愛變成執著,保持警覺!

允許愛絕對的自由,即使有時候它是痛苦的,它的確如此,但那個痛苦也是很美的。


當你為自由而受苦,那個受苦是好的,

當你因為枷鎖而覺得舒適,那個舒適是不好的。


我聽過一個故事,有一個人,一個偉大的牧師,某天晚上作了一個夢,

夢到他待在一個很美的地方,睡在一棵樹下,

有陣陣的涼風吹過來,空氣中彌漫著花香,又有小鳥在歌唱,

他簡直無法想像有比這個更舒服的,他住四周一看,它真的很和平、很美,

他想他一定是在天堂!

但是他覺得肚子餓,所以他想:要去哪裡取得食物?我覺得肚子餓。

突然間,有一個天使出現,帶著很美味的食物來,

因為他肚子很餓,所以他沒有問說:這些食物來自哪裡?或者你是誰?他就這樣吃了。

然後他想要水,另外一個天使就將水帶來,然後他覺得非常疲倦想睡覺,

所以他說:但是沒有床要睡在哪裡?說著說著就有一張床出現,因此他就睡下去,

當他再度醒來,他變得有一點害怕,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現在他想要做些什麼,他覺得充滿能量,

所以他再度在他的頭腦裏面說:請送一些天使來,我想要做些什麼。

然後就有一個天使出現,他說:我想要做些什麼,現在我充滿能量,覺得蠢蠢欲動。

那個天使說:這有困難。

一切你所要求的,我們都能夠提供,但是在這裏不允許做些什麼,你什麼事都不能做,只能休息!

你可以過得很舒適,完全按照你的意思過得很舒適,不論你有什麼需要,只要吩咐一聲,就有人會提供給你。

過了幾天之後,那個人覺得非常非常無聊,

什麼事都不能做,每一樣東西都充分被供給,只要叫一聲就立刻送到。

有一天他說:這算是那一種天堂?如果我被丟進地獄,那還更好。

當他這樣說,就立刻有天使出現說:你認為你在哪裡?這裏就是地獄。


我喜歡這個故事。

地獄一定非常舒適,絕對地舒適,所以不需要生命,

每一樣東西都充分被供應,因此你變成死的,

你就像植物人一樣在生活,而沒有真正去生活。


不要試圖使你的生活變成只是很舒適。

由於你害怕改變,所以你的愛就變成執著。

愛人或許會離開,明天事情或許不會再一樣,因此你就作安排,你去到法院登記,

所以當明天你的愛人想要離開,或者先生想要離開,法院將會強迫他們不要離開。


在每一個國家裏,結婚都很容易,但離婚就很難,

它應該反過來才對,結婚必須非常非常困難,想結婚的人必須先試婚,等三年之後再結婚,

不需要匆匆忙忙,但離婚必須是立即的。

但是事實的情況卻不然,

結婚非常容易,如果你想要結婚,你只要去法院說你要結婚,你就可以結婚了。

沒有人會管你,因為要跳進地獄是你家的事,如果你想要去,你就可以去,

但是如果你想要脫離它,那麼就有很多法律會來阻止你。


一般人的生活追求舒適,只有很少數的人願意選擇受苦來成長。

社會是一個集體的死亡,只是拖著生命在走。


不要讓你的愛變成執著,但是你要怎麼做呢?

保持警覺,其他沒有別的辦法。

要很強烈地警覺,那個意識的強烈是一把火,

在那個火當中,愛保持很純粹,它不會變成一個枷鎖,

它不會試圖去操縱對方,那麼愛就變成通往祈禱的門。


如果它墮落,它就變成地獄,變成執著、佔有、和嫉妒,

然後你就會受苦,然後它就變成一個惡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最好不要墜入情網。

保持單獨,單獨一個人去受苦,為什麼要替別人製造痛苦?


當你將別人帶進來,當你進入一個關係裏,記住,關係只能夠在自由當中成長,

永遠不要成為一個奴隸,也永遠不要試圖去使別人成為奴隸,這一點必須成為你的信條。


你說:一切我所能夠看到的就是自我執著於它認為是愛的東西。

那也不是你的瞭解。

如果你能夠看清那個自我,你就已經超越它了。

是誰看到了自我?

是誰看到了自我在執著?

你一定已經超越了,你一定已經變成了一個觀照。

當一個人變成一個觀照,自我就消失了,就好像一顆露珠消失在早晨的陽光下。


它就這樣消失,它無法在觀照的光、火、和熱底下存在,

它會消失,它是一個夜晚的現象,它只能夠生活在黑暗中。

不,那是自我本身在看,其他沒有什麼事發生。


很難看到自我,因為它非常微妙,

世界上最微妙的東西就是自我,它比原子和電子來得更微妙,比任何能量都來得更微妙,

因為它非常捉摸不定,所以你無法抓住它,

事實上它是不存在的,所以你無法抓住它,

但是如果你變得很警覺,你越警覺,自我就越不能夠在那邊看,

有一個片刻會來到,當你是完全地警覺,整個能量都被蛻變了,那個時候沒有自我。


所以,不要一直從我這裏搜集知識,那是不會有所幫助的,

它反而會阻礙你,因為你將會認為現在你已經知道了,但是事實上你並不知道。

永遠都要保持覺知到你的無知,

因為無知還有一些可能性,知識就一點可能性也沒有。

如果你是無知的,那麼或許某一天你可以變成有知的,

但是如果你變得充滿知識,所有的門都被封死了。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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