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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案像是一個無法解決的謎語--本質上不可解的。


例如,在你出生之前,你要如何看?

--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沒有任何地方可以找到答案。

或者這個公案--最有名的一個--如何是單手的拍掌聲?

一隻手無法拍掌;要拍掌還需要另一隻手。


所以首先你必須先了解公案的含義。

它是某種無論如何都不會找到答案的談話,

師父給予弟子用來靜心和尋找答案的。

從一開始弟子就知道,師父知道,不可能找的到答案。

但這是一個偉大的策略:

當頭腦找不到答案,而靜心又必須帶著急迫性,能量全部集中在公案上,

--頭腦會感到無能為力。

它找了這又找了那,想到了這個答案,那個答案……

然後因為想到一個錯的答案被師父打。


每個答案都是錯的,因為公案的效果不是要得到答案;

而是要使你的頭腦疲累,直到一個放棄的點。

如果有答案存在,那頭腦就會找到。

那和你聰不聰明無關--任何一種的聰明都找不到答案。


但是自然地,頭腦會一直嘗試。

弟子每早去見師父,告訴師父它在二十四小時內找到的答案。

一開始,弟子以為他們可以找得到答案……


有個弟子被給了〝隻手之聲〞的公案。

他聽見風穿過松樹的聲音,他想:「也許這就是單手的拍掌聲。」

他趕到師父面前說了答案,但在他張開嘴巴前就被打了。

他說:「這太過分了,我還沒說任何話。」

師父說:「那和你有沒有說話無關--你就是打算要說話。」

弟子說:「但至少你應該先聽聽……」

師父說:「那是無關緊要的,無論你說了什麼都會是錯的。去靜心!」


當弟子開始習慣,他們不再衝到師父面前說出答案。

他們知道並沒有答案。

一但知道沒有答案,頭腦放棄了。

而整個策略是非常微妙的,把頭腦放一邊;

讓它感到疲累、耗盡,不會再想要運作。


你把頭腦放在一邊的那一刻起,你就進入了靜心的世界。

那和公案無關,但是公案可以讓頭腦疲憊。


那個要點就是:頭腦是個阻礙,不是幫助;是一道牆,不是一座橋。


公案可以創造一個奇蹟,雖然它只是一個設計。

問題在於透過那個急迫性、那個全然,你將整個頭腦投入到公案上,隨時隨地的。

那不是你做一個小時然後忘掉的東西。


這是個在僧院修行的方法。

有屬於個人且可以在任何地方做的方法,也有在僧院修行的方法;

你只能在僧院做,

──那個你可以二十四小時都在靜心的地方,那個除了靜心之外沒別的事要做的地方。

公案是僧院修行的方法,

──你可以投入你全部的能量,沒有留任何一點意識在別的地方。


而人們的習慣……他們從不冒險投入任何事;

為了安全,為了緊急應變,他們保有餘地。

他們從不完全投入。

人總是保有餘地,他們從不全然投入;

那個保留的餘地將使他們分裂。

他們無法是全然的;他們仍然是部份投入,部分未投入的。

  
所以首先公案讓你完全直接的,朝向單一目標,像隻箭一樣。

一但這個完成,很快的,你的頭腦會感到疲倦。

但如果你保留一些能量,你的頭腦總是能再次恢復。

那個保留的能量可以讓你不會如此疲倦、耗盡力氣的,

你會扔掉公案說:「我受夠了;我放棄了。這是愚蠢的--不可能有單手的拍掌聲!」


當完全耗盡,頭腦停止了--疲倦的,全然的厭煩。

當頭腦停止,即使只有一剎那,眨眼之間你已經處於彼岸。


對一個為生死所苦的人而言,這些公案會清除如污泥般的世俗批判,

開啟那從一開始就在那兒的金色寶藏,所有一切的永恆的源頭。

一個非常簡單的設計,如果正確地作,可以開啟宇宙的寶藏--你最終的家。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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