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們都帶著其他人的傷痛。

    那是什麼意思?

    是不是別人的傷痛只是他們的思想模式,而我們接受了它?

    如果我們可以如此容易的接受某人的傷痛,

    那為什麼我們很難接受自己的佛性?

 

 

 

那是個很複雜的問題,但是如果你準備好要了解,我願意回答。


每個人都帶著其他人的傷痛。

首先,你活在一個病態的社會,人們憤怒、充滿恨、樂於去傷害……

──這是表面上的層面,可以容易理解的。

但是在深入的層面,所謂的宗教聖人在你內在裡創造罪惡感,譴責你是個罪人。

他們給你這樣的概念,創造出圍繞著你的悲慘。

  
當這個概念越久遠,人們就越容易接受。

世界上的每個人都說:「我們活在罪惡……所有這些人不可能是錯的。」

我獨自對你們聲明,你們已經選擇活在悲慘;那是你的選擇。

你們可以立刻拋棄它,在喜樂、祝福中跳舞。

  
但是這個傷痛是深入的。

一個人已經非常習慣他自己的悲慘。

一個人緊抓著它,好像它為你帶來溫暖舒適,但是它只替你帶來地獄般的生活。

但是每個人都在支持你的地獄。

如果你是悲慘的,每個人都同情你。

你是否遇過這種情況?

當你是悲慘的,每個同情你的人是在培育你的悲慘。

當你在喜樂的跳舞時,你有看過誰同情你嗎?

當你是喜樂的,人們在妒忌,不會有同情。

  
據我自己的了解,整個生命的基礎必須被改變。

只有當愉悅、歡樂和慶祝存在時,人們才應該同情,因為你的同情會培育它們。

培育人們的歡樂,不要培育他們的悲哀和悲慘。

當他們是悲慘的,要有慈悲心。

看清楚這個情況,這個悲慘是你選擇的。

  
在一個更深的層面…也許發問者沒有要問到那麼深入,

但是如果我不夠深入,這個答案會是不完整的。

所有東方宗教輪迴的概念,就是自我(self)繼續從一個身體移動到另一個身體,從一個生命到另一個生命。

這個概念並未出現在猶太教、基督教和回教。

但現在,即使精神病學家也發現這似乎是真的。

人們可以記得他們的前世;輪迴的概念獲得了支持。

  
但是我要告訴你們一件事;整個輪迴的概念是個誤解。

當一個人死亡後,他的本性確實會成為整體的一部份。

無論他是罪人或聖人都沒關係,但是他還有一些叫做思想、記憶的東西。

在過去,沒有足夠資訊能解釋記憶是思想和思想波的一部份,但是現在很容易。

  
那就是在很多方面,我發現喬達摩佛遠遠領先他的時代。

他是唯一會同意我的解釋的人。

他有給出提示,但是他無法提供任何證明;沒有任何可用來說明的。

他說過當一個人死亡,他的記憶會旅行到一個新的子宮──而不是自我。

而我們現在可以理解,當你死亡,你會把記憶留在四週的空氣中。

如果你是悲慘的,你所有的悲慘會找到一些地方;它們會進入一些其他的記憶系統。

它們會完全地進入單一子宮──那就是為何某個人會記得一個人前世的原因。

那不是你的前世;那是你繼承到某個人的思想。

  
大部分的人不能記得,因為他們沒有繼承到全部的思想,亦即單一個人所留下的完整記憶系統。

他們可能從這或從那繼承到一些片段,那些片段創造出你的悲慘系統。

地球上所有死去的人都死於悲慘。

很少人死於歡樂。


只有非常少的人死時能領悟到無念(no-mind)。

他們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他們不會留下他們的記憶而成為其他人的負擔。

他們只是消失在宇宙。

他們沒有任何思想和記憶系統。

他們已經溶解在他們的靜心裡。

那就是為什麼成道者不會再出生。

  
但是每個沒有成道的人,隨著他們的死,繼續丟出各種悲慘的模式。

就如同富人會吸引更多富人,悲慘會吸引更多悲慘。

如果你是悲慘的,那麼數公里外的悲慘都會來到你身上──你是那個適合的繼承者。

這是很難察覺的現象,就像無線電波。

它們來到你身上;你聽不到它們。

如果你有能接收它們的適合儀器,立刻就能聽到它們。

甚至在無線電送達前,它們就已經來到你身邊。

  
並沒有化身,但是悲慘會成為你的化身。

數百萬人的傷痛在你周圍移動,尋找某個願意成為悲慘的人。

當然,喜樂從沒被留下。

覺醒的人死時,就像飛上天空的小鳥,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或軌跡。

天空仍然是空無的。

喜樂的移動不留下任何痕跡。

那就是為什麼你不能從諸佛那繼承到任何東西;他們只是消失了。

而各種白痴和遲鈍的人繼續在他們的記憶裡輪迴,而且它變得越來越濃厚。

  
現在,也許是去了解和明白這個真相的時候了;

否則,它會越來越濃厚,使你無法生活和歡笑。


你自己的意識沒有傷痛。

你自己的意識不知道悲慘。

你自己的意識是天真的,全然地喜樂。

帶著你去觸碰你自己的意識,作出各種努力去讓你離開你的思想。

思想包含你所有的悲慘和傷痛。

而且它繼續用這樣的方式創造傷痛,

除非你覺知,否則你甚至無法了解它怎麼創造那些傷痛的。

  
就在今天,阿南朵告訴我,每當Zareen從她的房子來到聚會所的時候,她總是非常高興。

看到社區的美、自由和歡樂,她終於動了,

在她的生命裡,走出革命性的一步──離開家並成為社區的一部分。

但在那之前,她從未如此歡樂。

我說:「阿南朵,清楚地告訴Zareen,發生了什麼事:如果你是覺知的,你就能非常清楚的了解。」


她曾經從她的房子來到社區,悲觀的、憂鬱的和傷痛的。

能在一個自由開放的天空裡面是一種歡樂。

自從她來到社區後……內心深處裡,她已經把社區當作家。

所有她在那個房子裡的悲慘開始爆發,現在她除了這,哪都不去。

一但她了解──悲慘是她攜帶的概念所創造出來的,雖然她換了地方,但她的概念沒有換……

她一定有時候會有一個念頭──「最好還是回家。」

但是那不會有任何改變。

首先,那個家是更悲慘的、陰鬱的,丈夫會比以往更像陌生人一樣的對待她。

但是有一件事會是好的:這樣她就會來社區,並感到快樂。

  
但為何不直接就了解這個問題點,

這樣不論你在哪,都能感到快樂?

而且回家不是你能決定的。

就我所知,你丈夫不打算讓你回家。

他已經告訴一個桑雅士。

  
不要留著燙傷你的過去。

你已經來到一個開放的地方,現在學習自由、愛和友情的方式。

你是有能力的;沒有理由說你必須是悲慘的。

沒有任何藉口能讓任何人是悲慘的。

事實上,要成為悲慘的,我們必須找到有說服力的藉口。

否則人們會問:「你瘋了嗎?沒有任何原因,你就是悲慘的?」

所以不知為何,你繼續發明藉口。


當你是快樂的,沒有人會問你:「你為什麼是快樂的?」

快樂沒有理由。

快樂是我們的本性。

歡樂不需要理由、原因。

  
這個社區必須是有理解力的、覺知的、深入了解自己的思想模式並記住它們不是屬於你的。

你只是觀察者,觀察者在頭腦外面。

我教導你們成為觀察者。

  
唯一離開悲慘模式的方式,無論舊的或新的,就是觀照。

我說那是唯一的方式,因為沒有人能不成為一個觀照而逃出頭腦。

只是觀照,突然間,你會開始笑你自己的悲慘。

我們所有的悲慘是如此膚淺──而且最根本的是,它們都是借來的。

  
每個人都在把自己的悲慘送給他接觸到的人。

人們繼續訴說他們的悲慘、麻煩、衝突。

你有聽過誰在訴說他的歡樂時光嗎?關於他的舞蹈和歌曲?關於他的寧靜和喜樂?

沒有,沒有人在說這些事。

人們繼續分享他們所有的傷痛,

每當你對某個人訴說你的悲慘,你是無知的,你是在傳播一個悲慘的模式。

這個人可能會以為他是唯一能傾聽你的人,但是他也會被悲傷、傷痛的振動所影響。

  
當我說你帶著其他人的傷痛,我是說你自己的意識是沒有傷痛的。

如果每個人變得警覺的、靜心的,世界就不會有任何傷痛。

它們將只會消失。

它們找不到任何房子、任何避難所。

這是可能的。

如果這對我是可能的,這對其他人也是可能的。

  
在你的問題裡,你也問為什麼︰

我們可以如此容易的接受某人的傷痛,那為什麼很難接受我們自己的佛性?


你可以接受某人的傷痛是因為你也有傷痛。

你了解傷痛、悲慘、受苦的語言。


你問為什麼我們很難接受成為一個佛的觀念。

  
首先,你很難遇到一個佛。

世界上存在著一個佛的情況非常稀有,所以即使你遇到他,你也無法了解他的語言。

更可能的是,你會誤解他。

你知道悲慘,而他在談論喜樂。

你知道傷痛,而他在談論永恆的健康。

你只知道死亡,而他在談論永恆。

  
首先,很難找到一個佛。

其次,很難了解他的語言,因為那不是你的語言。

否則,這一定是世界上最簡單的事──了解一個人的佛性。

它如此明顯。

你的存在就已經是一個佛,但是你已經遺忘通往你內在本性的路徑。

你已經在很多路上長久的旅行著,但是它們都引導你向外走。

漸漸地,你忘記在你裡面有個小地方是你還沒探險過的。

  
靜心就只是一個探險──探險你所忽略的內在空間。

那個小空間會突然提醒你是一個佛。

而除非它變成一個你裡面的記住,記住你是一個佛──

那不是個概念;沒人能讓你相信你是一個佛──用別的方式也無法讓你是一個佛。


如果你就只是進入,認出和記住你的佛性,內在空間的體驗將會爆發。

──那不是一種哲學,那是一個存在的體驗。

 

--- Osho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漫遊潛獵客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