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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否請你描述一下死後靈魂的情況?

    在放棄身體和取得身體的那個間隔當中,靈魂會移動到哪裡去?

    它會做什麼?

    它是處於何種情況?

    在這個連繫當中,你先前曾討論到靈魂只要它無欲求就可以自由去出生。

    請你教導我們靈魂是否也有自由去選擇要放棄或不放棄身體?

 


如果我們了解關於在放棄身體和取得身體之間的那個間隔的一些事,

那就會比較容易明白。


首先,那個間隔的經驗實際上就好像是作夢一樣。

每當一個人經驗到一些東西,在那個片刻當中,那個經驗就是真實發生的經驗。

但當一個人在記憶中回憶它的時候,它就變得像一個夢,

它是夢般的,因為那時感官沒有作用。

你的感覺和一個真實發生的信念會通過你的感官和身體。


如果我感覺我看到你,但是之後我試著去碰你,但卻發現我碰不到你,

那麼我說你是一個幻影──你不在那裡。


如果我試著去碰這張桌子,如果我的手經過它而沒有碰到任何東西──

那麼我會說這張桌子不是真的,

也許是我有一些錯覺,或者是這張桌子是幻覺的東西。

真實與否的試驗是依靠我們的感官來證明的。


但是在離開身體之後和取得身體之前,我們沒有感官。

身體本身不在那裡,所以任何你可能在那個狀態下經驗到的都是一場夢,

就好比你在看一場夢。


當我們看到夢的時候,我們不會懷疑它們的真實性,這是非常有趣的,

過了一些時候,我們會開始懷疑它們的真實性,

但是在夢中的時候我們從來不會懷疑。

夢似乎是真實的。

那個真實的有時候會讓我們懷疑自己所看到的是否是真實的,

但是在夢中,這樣的懷疑不會出現。

為什麼呢?

因為夢不會容忍最小的懷疑,否則它會立即破碎。


夢是這樣細緻的東西,一個小小的懷疑就足以殺死它。

只是感覺到它是一個夢就足以使它破碎,之後你就會醒來。

一個夢若要繼續,那麼即使一絲毫的懷疑都不可以有。

藉著最輕微的懷疑,即使最深層的夢境也會破碎。

所以我們感覺在夢中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事。

一個夢顯得比真實本身還要真實。

真實的東西似乎沒有這樣的真實,因為它有懷疑的空間。

在作夢的時候,夢似乎是最真實的。


在夢中,甚至有些東西很清楚地是不可能這樣出現的。

例如,在夢中有人走過去,突然間他變成一條狗。

你甚至不會去想:「這怎麼可能發生呢?」

但它發生了,它是有可能的,沒有任何疑問。

醒來之後,你可能會想:「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是什麼?」

但是要直到你走出夢時,你才會這樣想。

在夢中,一切都是合理的,沒有任何衡突。


某人是你的朋友,但是突然間他拿槍指著你。

在你的腦海中,你不會突然想到:「一個朋友怎麼會做這種事?」

在夢中,所有不可能的事都會變成可能的。

醒來之後,你可以記得最後一小時所發生的夢。

一個夢經常在五到七分鐘就消失了,

那些非常有想像力的人所記得的最多不超過一小時。

否則,我們有這麼多夢的記憶,我們會活不下去。

在一小時之內,頭腦就走出夢的煙霧了。


在兩個身體之間的間隔類似這種情況。

在這段期間發生的一切似乎絕對真實──

真實到我們永遠無法用眼睛和感官來知道這樣的真實。


那就是為什麼天人的快樂是無止盡的。

他們在天堂邂逅的少女對他們來說是如此地真實──

真實到沒有任何透過我們感官所看到的女人可以如此。

這也就是為什麼鬼魂的悲慘是無止盡的。

掉落在他們身上的悲傷是如此地真實,即使在真實生活中也從來沒有如此真實。


所以我們所謂的天堂與地獄只是很深的夢境生活罷了。

地獄中烈火燃燒的強度在現實生活中永遠找不到,雖然它的情形很矛盾。

在經典中有許多地獄之火的描述,你被丟進火裡,但是卻沒有被燒起來。

但一個人從來沒有覺知到這個矛盾──

你被丟進一個你無法承受它的熱度的烈火中,但卻一點也沒有高度燒起來。


這是不一致的:

「我正在火中被燃燒」,我是恐怖的,這個燃燒是無法承受的──

「不過我一點也沒有被燒起來」──

這個不一致只有一個人走出這個夢般的經驗之後才會知道。

 

在兩世之間的間隔,有兩種類型的靈魂。

一種類型是邪惡的靈魂。

對他們來說,要找到下一世的子宮是很困難的。

我稱這樣的靈魂為惡鬼(pretas)。


另一種類型是由善良的靈魂所構成。我稱他們為天人(devas)。

對這樣的靈魂來說,要找到合適的子宮去受生也是很困難的。


在兩者之間是屬於大多數的靈魂,其中沒有根本上的不同,

只有在個性、人格和心理組成上有所不同。

他們都屬於同一個類型,他們只有在經驗上有所不同。


惡鬼帶著如此痛苦的經驗回到麈世,他們的記憶本身就是地獄。

那些可以回想起這些記憶的人會描述地獄的情況。

它只是一個夢境,它不存在於任何地方,

但是一個從那裡回來的人,若是記得,他會說他在那裡看到的火,

在這個世界上是找不到能夠跟它相比的,

我們這裡找到的暴力和仇恨和他在那裡看到的根本就沒得比。


天堂的經驗也是一樣的。

不同的在於一個是快樂的夢,而另一個則是痛苦的夢。

這個間隔完全都是夢境。


這是非常哲學化的,但卻是真實的,它只是像個夢。

我們可以了解夢是什麼,因為我們每天都見到它們。

只有當你的感官精疲力竭的時候,你才會看到夢。

在較深的意義上,它意味著當你和感官的關係打斷時,你就沈入夢的生活。


同樣地,在夢裡不是天堂就是地獄,或者是兩者的混合。

有些人只看到地獄的夢,而有些人只看到天堂的。


你可能認為你一個晚上八小時都看到夢。

但是如果這個期間被延展至八年,你也不會知道,因為沒有覺知到時間。

在記憶中,經過的時間並沒有很清楚地被衡量。

但是這個時間的長度可以根據在前一個身體的記憶──

和這一個身體的記憶──之間的間隔裡面所發生的變化來衡量。


但這只是一個推測。

在那個間隔當中,並沒有清楚地覺知到所經過的時間。

因為如此,基督教說有永恆的地獄。

這個說法是根據那些曾經見過很長的夢的人,他們的記憶。


它是這麼長的一個夢,當他們回來時,

他們不記得任何這個身體與前兩三個身體之間的關連。

那就是為什麼他們說地獄是永恆的,而且要從它走出來是很困難的。


善良的靈魂見到快樂的夢,而邪惡的靈魂見到不快樂的夢。

只是因為夢,他們就感覺到不快樂和悲慘。


在西藏,當一個人在他臨終的床上時,會被告知一些特定的事情。

這樣做是為了創造一系列的夢境。

當一個人死的時候,他會被告知他現在應該開始將正在被提議的東西視覺化。

像這樣,一個新的氣氛,新的情況就被創造出來了。


它是有趣而科學的──夢可以由外面來製造。

如果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有一件濕衣服放在你的腳上,你將會有一種特定類型的夢。

如果以暖氣來應用,那麼另一類型的夢就會被製造出來。

如果將冷應用在你的腳上,你可能會夢見正在下雨或是你正走在冰上。

如果將熱應用在你的腳上,你可能會夢見你正走在沙漠裡,有幟熱的太陽,而你是滿身大汗。


所以夢可以從外面來製造。

許多夢的產生都是由於外在的情況。

如果你將手重重地放在胸口上,你可能會感覺有人騎在你的胸口上,雖然那只是你自己的手。


在死亡的時候,在離開身體之後,長期的夢境生活就要來了,

離開身體之後,靈魂或許會,或許不會取得一個新的身體。

在西藏他們設計出一套方法來創造一系列的夢境,他們稱這個為中陰超度(bardo巴豆)。

它是一個過程,在過程中西藏人讓一個人完全準備好去經驗死亡和死後的生活。

當這個人還活著的時候,他一生中任何好的衝動都會被激起。

像這樣的努力他們一生都在做。


我稍早告訴過你們,你在睡覺之後醒來,大概還能夠記得一個小時的夢。

同樣地,重新誕生之後大約六個月的時間,直到六個月大的時候,幾乎一切都還記得。

在那之後,它就慢慢地消失了。

那些非常具有想像力或非常敏感的人可以記得久一點,

但是那些在前世有努力和實驗保持覺知的人可以記得很長的一段時間。


正如同在清晨有一小時的時間夢般的煙霧圍繞著你,

同樣地,在晚上入睡前大約一個小時,夢的身影就開始將你壓倒。


在死亡之前的六個月當中,死亡的陰影也以同樣的方式降臨到你身上。

你的死亡是可以在那六個月當中加以預測的。

當死亡的陰影在最後的六個月當中開始圍繞著你的時候,死亡的準備就已經開始了。


入睡前的一小時,當夢的陰影開始降臨到你身上,這時是很容易受到暗示的。

沒有其他時間是如此容易受到暗示的,

因為那時你雖然懷疑自己還醒著,但睡覺的陰影已經在接管你了。


那就是為什麼世界上所有的宗教都認定──

晚上睡前一小時及早晨醒後一小時是祈禱的最佳時刻。

它被稱為聖地雅歌(Sandhyakal)──傍晚時分及破曉時分。


聖地雅歌並不是指太陽下山或升起的時段,

它是指當你從醒著的狀態逐漸進入睡覺以及從睡覺的狀態逐漸清醒過來的時段,

這個過渡的時段才是聖地雅歌。

太陽跟它沒有關係,但是它變得和太陽相關連,

這是因為在過去那些日子裡,日落意味著睡覺的時間,而日出則意味著醒來的時間。

但是現在這個關連必須被打破,

因為沒有人在日落的時候睡覺,也沒有任何人和太陽一起起床。


實際上聖地雅歌是意味著睡前一小時及醒後一小時。

它意味著在清醒及睡覺兩種狀態中的過渡時期。


卡比兒稱他的語言為聖地雅語(Sandhya-bhasa)--傍晚及破曉的語言。

他說我們說話的時候既不像是完全睡著,也不像是完全醒著。

我們正好在中間。


我們在這種困境之中,

我們既不是從我們自己的內在說出,也不是從我們的外在說出。

我們正好站在中間,在邊界上,

從那裡我們可以看到眼睛所看到的,以及眼睛所看不到的。

我們正好在門檻上。

所以我們正在說的包含了不能說出的和所有可以說出的。

那就是為什麼我們的語言是傍晚及破曉的語言。

它的意義必須非常小心地去體會。


清晨的那一小時以及晚上入睡前的一小時是非常有價值的。

同樣地,出生後的六個月期間及死亡前的六個月期間具有同等的價值。

但是那些不知道使用傍晚及破曉時段的那一小時的人,不會了解那六個月的重要性和價值。


當有了非常了解這些事情的文明時,那麼就知道出生後的前六個月是很重要的。

任何重要的事情都可以在這前六個月的生命中給予小孩。

在最初的六個月當中,小孩是很有接受性的,

在他很小的時候也是一樣──在那之後就不可能了,就會變得非常困難。


但是我們無法藉著說話讓他了解,

因為我們不知道除了說話以外的任何其他方法,這就有了困難。


同樣地,在死前的六個月也是很有價值的。

在最初的六個月我們無法讓小孩了解我們的談話,

而我們也不知道死前的最後六個月什麼時候會來。

如此一來,我們這兩個機會都失去了。


但是一個適當地利用入睡前一小時以及醒後一小時的人──

將會肯定地知道死前六個月是在什麼時候開始。


一個在入睡前一小時祈禱和靜心的人能夠很清楚地感覺到死前的傍晚時分來臨了。

這是一個如此精微和細緻的經驗,它既不像睡覺也不像清醒。

這個經驗是如此地精微,如此地與眾不同,

以致一旦它被適當地了解後,一個人就會變得覺知到死前六個月期間的開始──

因為在那時傍晚的感覺會整天都持續和穩定。


那就是為什麼死前最後六個月應該完全被用來做靈修。

同樣的六個月也被西藏人用來做中陰超度──一個夢的訓練,

它是用來計畫你在死後將要如何去做。

這個訓練無法就在死亡的時刻被給予。


它需要準備,而只有一個在最後六個月期間準備好的人,

才可以在下一世出生後的最初六個月期間被訓練,否則是不可能的。

在這最後六個月期間所教的那些原則可以作為一個基礎,

以便在新生的最初六個月可以給予訓練。


所有這些事情都有他們自己的科學思想,他們的理論,他們的秘密。

而每一件事情都可以被試驗。

一個經歷過這項訓練的人也會記得在兩世的間隔當中所發生的事情,

但是這個記憶是一個夢的記憶,它不是真實的。


天堂與與地獄也是夢境期間的記憶。

這可以描述得出來,只有在這樣的描述中,

天堂與地獄的觀念才會在所有的宗教中一直演化。


描述不同並不是因為去的地方不同,

而是因為回憶這些經驗的人的心理狀態有所不同。

所以基督教所描述的天堂與印度教所描述的不同,因為描述是依不同的意識狀熊而定。

所以耆那教教徒所描述的也會和佛教教徒所描述的不同。


事實上,每個人都會帶回不同的故事。

它多少就像我們全都睡在同一個房間裡,然後醒來描述我們的夢境。

我們都睡在同一個房間,我們都在同一個地方,但是我們的夢將會不同。

一切都依個人而定。


所有天堂與地獄的經驗都是個人的,但是其中可以找到廣大的類似性──

在天堂裡會很快樂,而在地獄裡會很悲慘,

這個和那個會是悲慘的形式和外表,而這個和那個會是快樂的形成和外表。

直到目前,所有的描述,就某方面而言,都是不同的意義狀態下忠實的敘述。

 

另外問到的是:「如果一個人可以選擇他的出生,那麼他也可以選擇他的死亡嗎?」


這裡也有一些事情要記得。

選擇出生的自由意味著如果一個人想要的話,他可以去投胎。

這是一個人達到極致了解後的第一項自由,

如果他想要的話,他可以去投胎。

但是一有欲望,奴役就會跟著欲望而來。


我現在站在一棟建築的外面,如果我想要的話,我有進入這棟建築的自由。

但是一旦我進入了這棟建篥,這棟建築的侷限立刻就開始影響我的活動。

因此,選擇死亡的自由並沒有像選擇出生那麼大。


對一個普通人來說,沒有選擇死亡的自由,因為他甚至無法選擇他的出生。


但是了解的人可以完全自由地去選擇他的出生,在這點上這個自由是很大的,

如果他不要的話,他也可以拒絕去投胎。


但是一旦作了去投胎的選擇,那麼許多枷鎖就開始運作了──因為他選擇了限制。

他放棄了無限的空間,進入了狹窄的通道。

狹窄的通道設定了它自己的限制。


現在他選擇了一個子宮。

一般來說,一個人無法選擇他的子宮。

但是當一個了解的人去選擇時,他必需在成千上萬個可用的子宮中去作選擇。

他從中選擇,在它們之中他作選擇。


但是一旦他選了,他就進入了枷鎖的世界。

所有的子宮都有它們的限制。

他選擇了一個母親和一個父親。

在這個過程當中,他選擇了與他雙親的受精卵所擁有的相同的壽命。

這個選取已經作了,現在他必須使用這個身體。


如果你到市場上去購買十年保證的機器──這個限制是已經設定好了的。

在購買機器的時候,你很清楚地知道這點,所以沒有奴役的問題。

你不會說:「我購買這台機器,現在我被奴役了,因為它只能維持十年。」

你是在完全了解之下作選擇的,它將會維持十年,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在這當中,沒有痛苦或刺激的感覺。


有意識去投胎的人知道身體何時將會死掉,所以他有覺知到身體的死亡取向。

在這類人的身上有一種不耐是普通人身上看不到的。


如果我們研究耶穌的故事,我們會覺得他很沒耐性,

就好比在幾個片刻之前,有些事就要發生在他身上一樣。

那些聆聽他的人不了解他的困難,因為他們不是非常覺知到他們自己正在逐漸接近死亡。

但是對耶穌來說,死亡就站在他面前,他知道何時它會發生。


耶穌要求你在今天就將工作完成,而你卻說你明天再做。

那麼耶穌就陷入困難,因為明天他可能就不在那裡了。

因此,不論是馬哈維亞,佛陀或是耶穌,他們都很急迫。


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在跑,因為在這麼多死人之間,他們是唯一覺知一切的人。

因此,這樣的個體一直都很急迫。

盡管這些了解的人可能活到一百或兩百歲,那也沒什麼差別,

因為不論多長的時間對他們來說都嫌太短,

我們不覺得時間短是因為我們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結束。

我們甚至一直忘記它將會結束。


選擇出生的自由是很大的自由,

但是出生本身就是進入監牢,而監牢的所有限制都必需被接受。

但是這樣的人接受這些事情是很自然的,因為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如果他進入一所監牢,那麼他不是被帶進去的,他是自己進去的,

所以他可以靠著黑暗的牆壁睡覺,沒有任何困難,因為他是出於自由意志而進入牢獄的。

他可以停留在開放的天空下,但是他出於自由意志而進入牢獄。


當奴役是可以選擇的,那麼它是自由,

但是如果自由是無法選擇的,那麼它是奴役──自由與奴役是清楚劃分的實體。


如果我們出於自己的意願去選擇奴役,那麼它是自由,

但是如果自由是被加諸在我們身上的東西,那麼它是奴役。


對有意識去投胎的人來說,事情被看得十分清楚,所以他可以很輕鬆地去作他的決定。

他知道他會活七十年,所以他很清楚地決定在這段時間內他必須要做什麼。

他只會拿那些他可以完成的東西,他不會將網撒得太遠。

他所做的一切就只是為了明天,他將會去做,而且會完成它,

那就是為什麼他永遠不會停留在焦慮之中。


他繼續活著,但他也準備要死。

死亡也是他的一個準備。

就某方面而言,他是很急迫的──對別人來說。

就他自己本身而論,他一點也不急。

對他來說,沒有留下任何需要做的事情。

他甚至可以選擇他要怎麼死。

如果在七十年的期限內他必須死的話,

他可以決定以什麼動力來給出身體──在何時,如何,以何種方式去死。


有一位禪門尼師,她通知人們她將會在六個月後死去,

她為自己準備了一個柴堆,她的身體將要在上面燃燒。

在約定好的那天,她爬上去,向那些站在她周圍的人頂禮,

然後一些朋友將火葬的柴堆點火。

當火焰燒近她的時侯,群眾中有人問:「妳不覺得很熱嗎?」

尼師笑著說:「你真是個傻瓜!

甚至在最後這個機會你還在問這麼愚蠢的問題。

你可以問一些有用的和重要的問題。

我知道,而且你也知道如果我坐在火焰當中,我當然會覺得熱。」

 

但這是她的選擇。

她在被燃燒的時候大笑。

她甚至選擇她死的時刻,她想要教導站在她周圍的門徒笑著死是可能的。

對那些即使活著都不能笑的人來說,一個人甚至可以笑著死的訊息是很重要的。


死亡也可以被妥善地計畫,但是這個選擇會如何完全依選擇的人而定。

然而,這都是在限制當中的。

如果我必須留在這個房間裡,那麼我可以決定我要坐在哪個角落--

是要睡在左邊還是睡在右邊,這是我的自由。

這樣的一個人甚至會利用他的死,而且他也會利用他生命中的一切。


有時候這種利用可能會是明顯的,有時候則不然。

事實上,他投胎「只」是為了對其他人有幫助,對他來說並沒有需要。

變得對其他人有用處是他的目的。

但是我們很難了解他的實驗,通常我們都無法了解他們。

任何他所做的,我們都不知道。

依我們的了解,那是做不到的。


一個像佛陀的人永遠不會說:「我明天會死。」

如果他明天必須要死,那麼今天將它說出來是沒有用的。

那麼今天可以做完的事也做不完了。

那麼甚至從今天起,人們就會開始哀號和哭泣,

甚至接下來的四個小時也無法好好地運用了。

所以這樣的人在某種時刻會保持沈默,但是他會大聲宣布他的死亡。

然而,他會根據當時的情況來作決定。


所以這是依他要如何教導而定。

有時候甚至在他的一生中,你都不可能知道他的目的。

一個師父從生到死都在利用生命中的每個片刻。

他連一個片刻都不肯浪費。

他的每個片刻都有很深的意義,它是崇高的目的和偉大的命運的一部分。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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