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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感覺到跑步與禪修之間的自然關係,

跑步可以支援禪修,禪修也可以支援跑步。


跑步是一種自然的運動形式,它只是步行的延伸。

當跑步時,我們強健了心臟,清除了停滯之氣,振奮了神經系統,並增加身體氧氣代謝的能力。

它協助我們發展積極正面的態度;它也能產生精進、耐力,並為我們提供了處理疼痛的方法;

它還可以幫助我們放鬆。

對於我們大多數的人而言,它提供了一種自由自在的感受;

同樣地,禪修是心靈的一種自然運動─一個增強、提振與潔淨心的機會。

透過禪修,我們可以連接起自己原本具有、但被長久遺忘的良善(goodness)。

感覺到良善之感,是非常有力量的,這是對我們內裡最深處的存在本質抱有信心和勇氣。


正如跑步,在禪修時我們放下日常所關注的事物─白日夢、壓力與計畫,

我們完全地處於當下而進入「現在」(now)。

經由此,我們加強了心的力量。

我們的神經系統開始能夠放鬆,且能發展出欣賞與覺察的能力。

我們的智性和記憶力變得更加清晰,能夠從多種角度來看待世界。

我們不再受情緒高低起伏的局限,而能更容易地得到愛心、慈悲,以及其他正面的品質。

也正如跑步,當打坐完畢時,我們覺得神清氣爽,其理由是相同的─因為它是一種自然、健康的活動。


人們有時會說:「跑步是我的禪修。」

儘管我知道他們的意思,但在現實中,跑步是跑步,而禪修是禪修,

這就是為什麼它們各有其不同名稱的緣故,它也如同「禪修就是我的運動」這種不正確的講法。

我知道有些高階的禪修者已經能夠把自己禪修之心的力度與輕安,

帶入身體的氣脈、神經系統與肌肉之中,而變得強壯、容光煥發、柔軟而有彈性。

西藏甚至有所謂「拙火瑜伽」的修行法門,瑜伽士能夠運用心的力量來控制其體熱,

他們能夠只穿著一件棉披肩,而在零度以下的環境下打坐數個月。

雖然如此,他們未必能夠跑一個三小時內完成全程的馬拉松賽。


同樣地,我們要以跑步來達到覺悟是不可能的,即使有些人試著這麼做過了。

這不是選擇鍛鍊心或身體哪一個比較好的問題,

更確切地說,這兩種活動是密切相關的,我們需要同時鍛鍊自己的身體與心。

身體的本質是「色」(形式)與物質,心的本質是意識;

由於兩者的本質不同,對其有助益者也各具不同的性質。

運動對身體有益,而寂靜對心靈有益;

當我們提供對自己身心帶有好處的事物時,一種自然的和諧與平衡就會產生了。

以此統合一體的方法,我們便能快樂、健康且具有智慧。


即使是在古代,人們一般的理解是,當心智靈活而身體強壯時,就會覺得較為快樂。

而在現代世界裡,我們也面臨著身心平衡之種種情境的挑戰。

現在的我們睡眠時間少了許多,所以經常會覺得疲累。

我們總是坐著或搭乘汽車、巴士,然後長時間地坐在設計不良的椅子上工作,

這讓我們腰痠背痛、血液循環不良。

我們環境的空氣品質甚差,所以我們變得更加容易緊張,更為疲累。


我們常常在醒來的那一刻開始就飽受壓力。

鬧鐘的聲響停息了,然而這無法替代朝陽的冉冉上升。

電子郵件、短訊、電腦工作、看電視等,都可能消耗非常多的精力。

我們之中的許多人總是因為缺少時間,而不再能與他人有充分完整的交流談心;

甚至連我們的食物也總是被操控著。


在身體和精神上,我們都承受著重負,

為了妥善處理這些負擔,我們需要照料自己的健康。

因為身與心之間緊密關連,經由運動減輕身體的緊張,

就能立即影響心靈──心不再需要去處理身體的不適感。

如果身體是放鬆而靈活的,就減少了一件讓心去擔憂的事情。

因此,跑步的實際動作能提供心理的鬆弛,特別是遠距離的長跑,更能產生這樣的作用。


在我第一次教授禪修與跑步的研討課程時,

我很驚訝參與的學員中有許多位是超級馬拉松賽(ultramarathon)的跑者。

當我考量他們的經驗時,這一切就顯得具有意義了。

在你跑了一段時間之後,除了自己的心,你還會找到什麼呢?

通過規律的禪修,你就能對治自己的那顆心。


跑步時所面對的是較粗淺層次的思惟、擔心和憂慮之事;

而禪修則不僅能對治表層,它更能深入其核心。

你可以運用簡單而直接的方法來進行禪修之道,

這將有助於你從緊張的一天後恢復精力,或在作出重要決定之前清理自己的心緒。

或者,它也可以讓你進一步理解實相的本質,直到覺悟。


不論是跑步或禪修,一開始是最具挑戰性的,之所以困難是我們試著要改變自己的習性。

在跑步中,我們嘗試去改變身體的習慣;在禪修中,我們企圖改變自己的心理習性。

在這兩種情境裡,我們都必須非常確定這是自己想要做的事。


開始訓練跑步時是一個脆弱的時段。

我們的身體僵硬緊繃而不具持久力,且很容易感到疲倦。

決心與努力是不可或缺的,我們正在讓自己久坐停滯的身軀變得積極活動。

當心率和血液循環增加時,而我們卻覺得疲勞與緊張,這便反映出此轉型期的困難。


這一早期階段至關重要。

如果我們練習過度,運動太激烈,我們便會停止;

而如果不夠努力,我們就無法真正養成那種習慣。

我經常建議的是在開始時做「走跑」(walk running)──步行間穿插簡短時程的跑步時段。

這種溫柔而整合一體的方法,對於初學者似乎很有效。

跑步不致變得太難招架,而在同時,那爆發式的短跑,能使心率上升、血液流通,

即使是「超級馬拉松賽」的跑步者也會使用這種行走與跑步並用的技法。


事實上,當我介紹跑步給我的妻子康卓.次央時,我鼓勵她以步行為主,偶爾跑個兩分鐘。

因為訓練配偶往往是頗為微妙且具有挑戰性的,我擔心給予她太多的指導。

但在幾個月後,她便能跑二十至三十分鐘之久。

後來,為慶祝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們一起進行了一個小時的長跑。

我為她的進步感到驕傲,因為她並未過度操練,所以能達到這樣的成績。


起先,一如許多跑步者,我發現大約前二十分鐘是跑步中最困難的階段。

我以為「我的身體還不是在最佳狀況」,因此很自然地會感到某種程度的不適。

有時我甚至覺得自己跑不過幾分鐘,我的雙腿感覺沉重,似乎與軀體分離了。

到了後來,當我狀況好得多時,起跑後我仍然會有輕微不適的時期。

我於是理解到這與體能狀況是否良好無關,這只是身體與神經系統從靜態久坐轉換成動態活躍會產生的情況。


即使是現在,如果我停止跑步幾天,然後再開始時,我就會覺得自己似乎已失去了本來的體能。

當我將此事告知教練蜜思娣.洽克時,她回答說:

「仁波切!我不認為過去幾天來你失去了體能,只是身體內的神經系統需要再次被喚醒而已。」

我發現這是相當真確的。


相反地,在禪修中,初始階段具有挑戰性的原因則與跑步相反──我們正在放慢速度。

當我們開始坐下來打坐時,心裡可是非常忙碌的。

它一直在快速運作,而現在我們卻要鼓勵它集中於呼吸上,運作要緩慢一些。

在起始時,我們可能會感到不耐煩、焦慮不安,

但這是因為心不適應於新的「速限」,而不見得是不適應於禪修本身。


在跑步與禪修之初,最大障礙之一是懈怠。

懈怠的其中一種是「基本的懶惰」──我們無法把自己從電視或沙發上挪開。

在此,只需要稍加訓練,即可告訴身體這是往前發動的時刻。

甚至是穿上運動服裝,開始伸展肢體,也有助於我們離於懶惰。


同樣地,坐下來跟隨氣息的出入,甚至只有五分鐘,也能使我們免於懈怠。

懈怠的另一種形式,則是我們在忙碌、快速的生活中,不能挪出時間來做跑步運動或坐定下來禪修。


另一個起始期的障礙,特別會出現在禪修裡,那障礙便是「忘記教導」。

即使已經讓自己坐到禪墊上,我們仍然會忘記怎樣去運用方法。

我們受到的指導是專注於呼吸、放下念頭。

然而,我們並未按照這些指示去做,而只是神遊太虛或是東想西想。

這就像是我們穿上跑鞋、短褲與T?,卻僅是在那裡站著不動一般。


雖然禪修的過程與跑步不同,但其工具卻是相同的,都需要有堅定的決心,並奮發努力。

如果能通過起始的階段,我們便有可能會成功。

顯然整個旅程將有許多挑戰,但在這兩項活動的開始,觀點與毅力可獲得很大的報償。


一開始,最重要的是兩者都不要做得太過度,我們有時會因自己太過熱中而做得過火。

例如,有回我在印度東部的奧雷沙邦(Orissa)舉行為期四個月的宗教儀式,

儀式自清晨五點開始,一直持續到晚上八點半或九點。

舉行之地是在由我岳家所主持的重要藏傳佛教傳承日帕寺(Ripa monastery),

我的妻舅是尊貴的喇嘛吉美(Jigme)仁波切,他也是社區的領袖,負責來接待我,他知道我喜歡運動。

當我抵達時,吉美仁波切告訴我,他要給我一個驚喜。

我到了住所,很驚訝地看到一台跑步機。

我不知道他怎麼把這台機器運送到這裡,但我真的很高興見到它。

我敢肯定,我會好好地在未來的幾個月裡利用它。


我唯一可以練跑的時間是清晨或深夜,印度的濕熱似乎從沒有緩和下來的時刻。

跑步機置放在一個非常狹小的空間裡;

此外,因為整個社區是從獨立的發電機組獲得電力,所以還會隨時停電。

我發展了一個在跑步機上練習的良好常規,但我通常將練習時間保持在一個小時以內。

在寺院停留三週後,我想在機器上做一個長時間的跑步練習是很好的,

於是我跑了大約一個小時又二十五分鐘。為了要這麼做,我不得不在凌晨三點開始;

更糟的是,我正在服用抗瘧疾的藥物,每晚只能得到四、五小時左右的睡眠。

我在清晨四時半跑完。我有點累,但感覺還好。

接下來唯一的問題是,在我面前還有十六小時的日程。

因誦經與儀軌等活動,整個儀式可能會變得非常複雜;

此外,我坐在殿前的高座上,殿裡的廣大信眾都可見到我。


當天結束時,我開始感到疲倦、暈眩,顯然我跑得過度了。

所以,後來有好一陣子我停止跑步,只集中於伸展運動。

剩下來的逗留期間裡,我一直使用跑步機,但我始終未在跑步機上再跑那麼長的時間。


當然,我們都有自己的體驗。

如果自我敦促不夠,我們便無法有所進展;但如果自我推迫過度,則會往後退步。

所以,根據我們的現今狀況與正在做的事,可決定需要多少才是最適切的。

就此意義而言,當下此刻總是某一種新的開始。


跑步與禪修是非常個人化的活動,因此,它們是寂寞的。

這種寂寞感增強了我們激勵自己的動機,因此是其最好的品質之一。


藏語裡的「kunlong」(動機)意指「起來」(torise up),

字義即指心的面向能夠對應時機。


當我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及為什麼要如此做時,

那一刻的靈感啟示就有如我們射出的一箭,

不論箭頭射往何處,我們的心理與身體的隊伍都將追隨它。


當我教人禪修時,我要他們思惟自己的動機,

因為我感覺到無論做什麼,我們辨識自己動機的那一刻是絕對必要的。


這種思惟修很簡單:「我正在做什麼?我為什麼這樣做?」

即使發現我們不知道自己的動機為何,

或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動機,也是一個很有效、真實的跡象。

不論我們是禪修十分鐘或十天,動機是不可或缺的要素。


同樣的道理也適用於跑步。

以一刻良好的動機,我們能夠振作起來,出門跑上六英里。

相反地,若動機減弱,我們甚至很難從床上爬起來。


我開始跑步時,起先八英里似乎是一段遙遠的距離。

當我的教練蜜思娣.洽克與馬拉松跑者喬恩.普拉特建議我跑一個馬拉松比賽時,我感到畏怯,

那時的我甚至不知道馬拉松賽的全程有多遠。

一如大多數人,「馬拉松」對我而言指的是「一段極為長遠的路程」,

光是想像它就讓我疲累了,我的動機並沒有與之相應。


當我想著「我可以做得到」的那一刻,我的動機已讓心理的箭矢射出了廿六.二英里,

於是我開始認真培訓。

在幾個星期內,我的心已經完全習慣於跑完一個馬拉松賽的想法。

我便登記了我的第一個馬拉松賽─多倫多湖濱(Toronto Waterfront)馬拉松賽。


我們從禪修中學到的工具之一,就是發展那種提振起適當動機的能力。

我們學習觀照自心,注意到什麼能激發自心、什麼可以餵養那動機,以及什麼能夠去維持它。


在生活裡也許有一些能激發我們的人,或者我們可以被某一部電影、電視劇所激勵。

例如,看到《火戰車》(Chariots of Fire)這部影片,使我馬上想去跑步。

同樣地,觀看電影《永無止境》(Without Limits)─史蒂夫.普雷方坦的故事,

他這麼全心獻身於跑步,也讓我深受啟發。


雖然由外在很容易能找到靈感的來源,但終究最好的是生起自己的動機。

如此,我們就不必總是等待下一次鼓舞士氣的談話。


整個動機的前提是,它是無限的。

在禪修的傳統中,我們談到有三種動機:小型、中型與大型。

生起小型的動機是,思惟禪修對自己具有助益─我們可以發展出一種良好的心態,

這有助於緩解心理與生理上的痛苦。

中等的動機是,了解到我們可以用禪修來發現實相的本質──

在我們所有妄念與習性模式之下的是什麼。


偉大的動機是我們可以達到覺悟,並進而幫助一切眾生。

練習生起動機,無關於什麼是有可能的或什麼是不可能的,

而是看到我們可以擴大、開展到多遠。

當思惟自己的動機時,我們擴展了自己的心態,從只在乎自己而變為關懷整個世界。


你可以運用這小型、中型與大型的動機於跑步與禪修之上。

調整步調是很重要的。

例如,假設你完全沒有動機,立即就要擴展到擁有某種偉大的動機,那便可能是一個太大的飛躍了。

因此,為了巧妙地運用動機,應從小型的動機開始。

如果你因疲累而不想跑了,要求自己應該跑十英里可能只會覺得更疲倦。

但以較小的動機,你可以說服自己跑個二十分鐘沒問題;

然後,當你出門跑上二十分鐘,你便會感到心滿意足。

在跑完二十分鐘後,你可能會發現自己甚至可以跑上三、四十分鐘。


生起動機並非試圖欺騙自己,它是擴大自心,提高其水平的一種方式。

每一次跑步都應有其意圖,有時你或許需要以更高層次的動機來挑戰自己。

例如,你可能向來只跑十英里,但你以跑十二或十五英里來挑戰自己,

即使最後只多跑了一英里之遙,但那個動機已經把你往前推進了。


同樣地,你可能也要以打坐三十分鐘的動機來自我挑戰,而非僅僅坐個十五分鐘。

或者,你也可以生起那種要密切關注修行方法的動機,

記起你之所以要禪修的目的,是為了以對治己心來平衡生命中的活動。

「動機」並非只是簡單地讓自己坐到禪墊上而已。


重視你的動機層次也有助於日常生活。

如果你早晨起床時的想法是儘量少與任何人接觸,回家後要儘快地上床睡覺,

那麼,白天內所發生的每一件事情大概都會讓你覺得易怒、煩躁,

因為你認為它們會妨礙著自己。


稍大的動機則具有迴轉的空間,它能讓你利用一天去欣賞其他的事物,

例如存活的本身,允許更多事物自然地發生。

當你在早晨醒來時,清楚地表達並擴展自己的動機,將具有改變你全天的力量。


除了小型、中型與大型的動機,還有短期性和長期性的動機。

如果你要實現偉大的事情,就必須有一個長期性的動機。

若缺乏長期性的動機,短期性的動機可能會變得單調。

例如,如果你的長期性動機是進軍奧運會,

那麼,在你的生活中,這驅策主題會使你所有的訓練配合那更大目標的遠景,

從此長期性動機衍生出短期性的動機─你得每天盡心參加訓練,並定期提高標準。


就另一方面,如果你具有長期性動機但不具短期性動機,可能會變得不知所措,

因為你不具備向長程計畫前進的方法。

然後,你可能會失去長期性動機的遠見。

當這種情況發生時,你的跑步或禪修次數會變得愈來愈減少,

甚至可能會開始覺得它們毫無意義或難以招架。

所以,保持這兩類動機的平衡是絕對必要的。


我們始終懷有某種動機,如果跑步或打坐的動機變弱了,

而後坐著看電視的動機就會變得更強一些,這稱為「負面動機」,

它恰好是動機的反面─心不上升,反而自內裡萎縮、崩潰。


當感到不知所措或沒有動機時,我們並不是回到心的中立狀態,

更確切地說,我們的心正在往下沉。

這不一定是消沉抑鬱,而是心找到了為什麼它要無所作為──而非有所作為──的理由。

當此心如是下沉時,我們就是已經說服自己不去做它了。

禪修可以幫助我們看到這些心態的變化,

一段時間之後,在跑步時我們也可以見到自己的心態。


跑步與禪修的成功與否,在於掌握自己動機的能力。

掌握自己的動機,不見得是要驅迫自己非成功不可,那將是野心的表現。

相反地,重點是讓我們看到什麼是具有可能性的。


當我跑完第一次的馬拉松賽,伴隨著在場數以千計曾經接受刻苦訓練的人們,

一部分的喜悅是來自那種體驗了實踐自己動機的滿足感。

以適切的動機,我們自然是成功的,

這是在比賽當日之所以能帶來那許多微笑的原因。

如果懷有恰當的動機,我們全都是勝利者。

 

--- 薩姜.米龐仁波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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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姜.米龐仁波切是十九世紀藏傳佛教最著名的禪修大師與學者——米龐.蔣揚.嘉措的轉世,

同時也是現今香巴拉佛教創建者邱陽.創巴仁波切之子。

他從第十六世噶瑪巴、天噶仁波切、卡盧仁波切、祖古.烏金尊者、貝諾法王等多位噶舉與寧瑪傳承上師處,接受許多傳法與灌頂,

並在其父圓寂後,跟隨偉大的寧瑪傳承上師頂果.欽哲仁波切研修許多年。

自一九九○年開始,薩姜.米龐仁波切接任父親創巴仁波切所創立的「香巴拉」統領之責。

香巴拉是西方世界中最大的佛教組織之一,全球約有兩百座香巴拉的禪修中心。

他出生於印度的菩提迦耶(Bodhagaya)——佛陀證悟成道之地,

從小接受佛教傳統和西方的教育訓練,使他具備獨特的東西文化養成背景。

他熱中跑步,已經完成九次的馬拉松賽。

《星球》(Planet)雜誌稱譽他是一位「全球性高瞻遠矚者」。

他是暢銷名著《心的導引》及屢屢獲獎的《統御你的世界:適合現代生活的修心六法》的作者。

薩姜.米龐仁波切弘法於世界各地,並以他獨特的、融合東西方的視野觀點,教化他在北美、南美、歐洲與亞洲的學生。

˙ 薩姜.米龐仁波切相關網站:www.sakyong.com
  
˙「香巴拉」相關網站:www.shambhala.org
  
˙《跑步之心》相關網站:www.runningmind.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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