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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受我自己”跟“愛我自己”有什麼不同?

 

 

有很大的不同。

接受自己還是很低的意識狀態——

當然,它比拒絕自己、譴責自己要好一點。

它只是一種醫葯,而疾病是拒絕、譴責自己。

但是任何醫葯都沒有長久的、最終的價值;

它的價值只是在於驅除疾病。

一旦疾病走了,醫葯就可以停止了。   


之所以產生這個“接受自己”的觀念,

是因為長期以來,所有的宗教、傳統都教導人們不要接受自己,而是要譴責自己。

都說你裡面有些醜惡的東西,你必須藏起來,壓抑它。

然後說生命中也有好的東西,

但這些好東西不是天生的,是你必須要去努力學習才能得到的。   


這其中的要點就是:

不好的、醜惡的東西是你天生就有的——你必須譴責它、壓抑它、約束它,

最好是完全摧毀你的這些天性,但至少要約束住它。


社會所尊敬的人主要是那些完全摧毀自己天性的人。

這樣的人被稱為聖人、聖雄。

由於千萬年的灌輸和訓練,你有了特定的道德良心——但道德並不是覺知。   


道德來自社會的訓練。

而覺知是你的本性。   


對於覺知來說,你裡面沒有任何不好的、醜惡的東西。

自然所提供的一切都能用來幫助你的覺知成長。

這是原料。

在一座美麗的大樓建成之前,你只看到那些粗糙髒亂的建築原料,

你無法想像:用這些粗糙髒亂的原料最終能夠造出美麗的大樓。

你可能會想:最好還是把地掃乾凈,把那些原料都扔掉。

但是你不知道:地面上這些髒亂的原料將會成為美麗大樓的組成部分。

所需要的就是好的建築師。   


存在給了你一切東西,你能利用這些東西讓自己成為一個神;

而你要不要成為一個神,存在依然給你了自由。

如果你是被迫而成為一個神的,那麼你的神性毫無價值——你成了工廠的產品。

存在不會強迫你,它只給你巨大的自由:

你可以用同樣的原料創造出一個魔鬼,也可以創造出一個上帝;

你可以為自己創造一個地獄,也可以為自己創造一個天堂。

你可以墮落到最低,也可以上昇到最高。但沒有什麼是不自然的。


兩種情況都是你的可能性,你有選擇的自由。   

但所有的宗教都在說一個純粹的謊言。   

它們一直在說:你生來就是有罪的,你的天性、自然性只能把你帶到罪惡中去。

你必須跟你的自然性做鬥爭。

這就是它們的定義。


看看所有的宗教是如何定義“善”與“惡”的。

可能在具體問題上有不同的判斷,但基本原則是一致的,

那就是:你身上凡是被自然控制的都是不好的。

你必須擺脫自然對你的控制。

自然就是邪惡,

你必須成為超自然的。

由此那個拒絕、譴責的觀念自然就產生了。


你裡面所有自然的東西都要被拒絕、被譴責。   

這意味著:你必須拒絕生命、破壞愛和歡笑。

你必須成為一個機器人,

所有的功能都必須是後天的、人造的——

按照那些所謂的先知、聖人的旨意去造。


其實“天性”、“自然性”就是意味著:

不論你做什麼,你都無法破壞它、去除它;

最多你只能隱藏它、壓抑它——你把你的自然性稱為“獸性”、“惡魔”。   


正因為人的自然性不被接受,所以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很吃香。

還沒有誰的思想能這樣在短短的時間內掀起全球性的革命。

這其中有什麼祕密?

沒有什麼祕密。

只要你看看基督教、猶太教和其他宗教都是怎麼對待人們的...

它們全都壓抑人的性欲;因為性是你身體裡面最重要的能量。   

性就是你的生命力。   

你是通過性能量而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精神分析其實是宗教的副產品。

如果沒有這些宗教,也就不可能有什麼精神分析。

但現在反對宗教的精神分析已經和宗教心照不宣地合作了...很奇怪。   

心理醫生已經很明白這一點:狡兔死、走狗烹——

如果精神分析徹底打敗了宗教,那就是精神分析的自殺,

他們這些心理醫生就要失業了。   


其實弗洛伊德是個權力欲很強的人,但他又是個懦弱的人,

他不敢像耶穌那樣自稱先知,

但在他的潛意識中有一個強烈的想成為一個先知的渴望。

精神分析就是弗洛伊德的宗教,他是這個宗教的先知。

精神分析從一開始就是宗教的同謀,

精神分析只是在表面上反對宗教,其實他們做的是同樣的生意:

控制人們的精神。

起先這個生意只有牧師和政客兩個股東,

現在有了第三個股東:心理醫生、心理分析學家、心理學者。

他們的合作很默契,可以心照不宣,不需要彼此會面。   

宗教一直用“內疚”——人的自我譴責——來控制人們。   


所以第一件事就是接受自己。   

但我不喜歡“接受”這個詞,

因為這其中似乎有這樣的意味:“能怎麼辦呢?我就是這麼個人,我能接受這樣的我。”

不,在我看來,僅僅接受自己是遠遠不夠的。

還要“愛自己”,

這是完全不同的。

愛自己會讓你感到受祝福。   


不論大自然給了我們什麼——我們是大自然的一部分——

我們必須伴隨著歌聲和舞蹈去生活,沒有任何內疚。   

正是因為這個內疚,所以才會有接受自己的觀念。

應該讓內疚從人性中消失,

一旦內疚被拋棄了,所有的宗教都會很快消失。   


接受自己是最起碼的,是一個最小值,

但如果你能到達最大值,那為什麼要停留在最小值上?

“接受”自己仍然帶著某種否定性的東西。

“接受”這個詞意味著你曾經拒絕自己、譴責自己,

而你現在要拒絕那個拒絕,譴責那個譴責。

不,我不希望你被灌輸這樣的觀念。   


我的整個觀點是肯定性的、積極性的,

要活生生、要熱烈、要充分享受生命中的一切。   

這就是“愛自己”的意思。   


完全忘記過去,你現在是個新人,就好像你就是亞當、夏娃。

沒有什麼過去,沒有什麼宗教存在過,

一切都是新鮮的,一切還剛開始,

你是第一個人——就像亞當、夏娃。

沒有其他人教導你怎麼做。

你是天之驕子,你擁有大自然的一切,

你擁有你自己內在的智慧,你擁有你的本能。

你不需要任何指導,直接去行動吧。


是的,也許你會犯一些錯誤——其實這並沒有什麼錯,

這正是一個人的學習方式,成長方式。

也許有時你會跌到——這根本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你可以馬上站起來;以後你就會更小心、更警覺,

你已經從你的跌倒中獲得了某些東西。

每一個過失、每一個錯誤都能讓你有所收獲。   


過失是很可貴的。

錯誤是完全必要的。

如果你想避免犯錯誤,那麼你就永遠無法成長,

你將一樣東西都學不到,你將永遠無法成熟。   


因此你就好像是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上。

整個世界都等待著你去探索。

當你探索外在世界的時候,你將會很奇怪地發現:

你對內在世界的探索也同時進行著。

因為當你在探索外在世界的同時,你內在的洞察力、智慧、覺知都變得更敏銳了。


一個充分活過生命的人將同時探索外在和內在兩方面,

當死亡來臨的時候,他能面帶微笑:

他充分享受過了生命,他是從兩頭同時燃燒他生命的蜡燭的。

如果你能同時燃燒蜡燭的兩頭,為什麼要吝嗇地只燃燒一頭?

當你能享受雙倍的光亮和火焰,那麼就享受它——

因為享受不只是享受,每一個快樂都能讓你更接近真正的祝福和狂喜。   

當你到達了那個狂喜的狀態,你就能說:

“我到達了,我實現了...大自然在我身上的使命完成了。

如果現在死亡來臨,那將會受到歡迎:因為現在只有死亡這一件事情我還不知道。”

你將會熱切地與死亡相遇,你會縱身一躍,跳入死亡。   


但這就是生命的矛盾,   

一個準備去死的人,永遠不會死。   

一個準備跳入死亡的人,死亡對於他就消失了。   

死亡只光顧那些懦弱的人。   

死亡只光顧那些沒有真正活過的人——他們活著的時候就一直是死的。   

對於生命來說,死亡不存在。   

你越是活生生,你就越遠離了死亡。   

當你完全活了,那就不可能有死了。   

那時將只有生命,永生不朽的生命。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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