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沙維塔,不論你是在做夢、或者沒有在做夢,你都是在做夢。

不論你是閉著眼睛做夢或是睜開眼睛做夢都沒有問題。

你不只是在晚上做夢,你在白天也做夢,

有晚上的夢,也有白天的夢,

你只是繼續從一個夢轉變到另一個夢,從一種夢轉變到另一種夢。

 

聽著……你在晚上做夢,然後你的睡眠立刻被打斷,然後你覺得害怕,那也是一個夢。

現在你夢到恐怖、脆弱和懼怕,然後你再度進入睡眠,你又開始做夢。

到了早上,你睜開眼睛而開始睜著眼睛做夢。

你的做夢是一個持續的現象,你的頭腦是由夢所做成的,

你的頭腦是由夢所組成的。


記住那個看到夢的人,去覺知那個觀照,不要過分去注意那些夢。

那就是東西方的不同。

西方的心理學過分沉溺於夢和夢的解析;一個人必須深入夢。


沙維塔是一個治療師、一個心理分析學家,

所以很明顯地,當我不重視你們的夢,她會覺得被冒犯。

不要覺得被冒犯,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方法。

藉著分析夢,你永遠無法將它們結束掉。

藉著分析夢,你或許會對夢有多一點的瞭解,但是覺知無法透過它而發生。

藉著分析夢,你或許甚至會開始去夢一些較好的夢,但是較好的夢也一樣是夢。

藉著分析夢,你或許會開始感覺到隱藏在夢背後的你的動機、

你壓抑的欲望和你的野心等等,但是你將永遠無法知道你是誰。


藉著分析夢,一個人怎麼能夠知道他是誰,

夢是客體,而你是主體,你必須做一個轉換,

你必須做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換,

你必須停止去注意那些夢,

你必須去注意那個一直在做夢的。


東方所顧慮的是那個觀照,而不是它所觀照到的東西。

你也許是看到一棵真正的樹,或者你也許是看到一棵夢中的樹,那都沒有差別。

不論那棵樹是真實的,或者只是一棵夢中的樹,就東方的方法來講,那都沒有差別。

在這兩種情況下,它都是客體,在這兩種情況下,你都不是它,

所以或者它是真的在那裏,或者它是你所想像的,有什麼差別呢?


唯一有差別的是樹木在它裏面反映出來的那個一,那一面鏡子,

不管那棵樹木是真實的或不真實的都沒有關係。

重要的是它從那裏反映出來的在你裏面的那個純淨的水池……注意它,

著重在那個觀照,

深入那個觀照。


那就是我在此的目的,為的是要幫助你,而不是要分析你的夢。

要分析夢的話,你可以在西方以一種更科學的方式來做。

西方在夢的解析方面已經有非常好的技巧,但是東方從來不去擔心那些技巧,

因為東方說:一切都是夢,所以去分析它有什麼意義?


而它是無止境的,如果你繼續分析,而那個製造夢的源頭還在,它將會繼續製造新的夢,

它們將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那就是為什麼沒有一個人能夠很完全地被心理分析,

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完全被心理分析,

因為完全心理分析的目標就是夢必須消失,那樣的事並沒有發生,

它甚至沒有發生在佛洛德或容格身上,他們還是繼續在做夢,

意味著他們還是繼續有壓抑,那意味著他們繼續保持跟以前一樣,

夢還是會出現,因為那個根源並沒有徹底被轉換。


那個放映機繼續在運作。

而你繼續在分析銀幕上的映射,你繼續在思考要如何來分析它,

然後你們的分析會有所不同,因此有很多心理分析的學派。

佛洛德所說的是一回事,容格所說的是另外一回事,阿德勒所說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還有其他人等等,有多少個心理分析學家就有多少種心理分析,每一個人都有他自己的意見。

沒有一個人可以真正被反駁,因為一切都是夢的東西。


不論你說什麼,如果你能夠說得很大聲、很有說服力、很有權威、很有邏輯、論點很好,它就會吸引人,

因為人們會因此而認為那一定是真的。

它們似乎都是真的,所有那些解釋似乎都是真的,

因為沒有一種解釋具有任何價值,所有的解釋都是錯的!


東方有完全不同的處理方式:

觀照.不要分析。


在分析當中,你會變得過分集中在那個夢上面,對它過分有興趣。

要忘掉夢,只要去看那個觀照者,那個觀照者是經常存在的。

在晚上的時候,它能夠看到夢,在白天的時候,它也能夠看到夢。


沙維塔,你先看到夢,然後你立刻醒過來而看到恐怖,然後你再度入睡,

你或許會看到很美的夢、甜蜜的夢、快樂的夢,或者又是一個惡夢,

這種情況會一直繼續下去,

但是有一樣東西是經常存在的:那個看者、那個觀看者、那個觀照。


將那個注意力轉到那個觀照者。

那就是我試著要告訴你們的,

當你們在白天或者是在晚上做夢的時候,關於那些夢只有一個很好的點,

那就是你所說的:

「你一直在我的夢中出現,自從我來此以後的每一個夢都有你的出現。」

那很好,至少有一樣東西經常在那裏,它將能夠幫助你進入你自己。


要去強調那個經常性的「在」。


戈齊福以前常常告訴他的弟子說:

「在你的夢中使一樣東西變得經常存在,這樣的話,你就遲早能夠將夢去除。」

他會給予一些小東西,一些小小的技巧或設計,它們的確有效!

他對一個人說:

「每當你做夢的時候,只要在夢中看到你舉起你的手到頭頂上,

在白天你也要作同樣的練習,盡可能練習次數多一點,好讓你習慣於它,

使它變成幾乎是機械式的,所以甚至在夢中,你也會將你的手舉到頭頂上。」

那個人說:「這樣的話會有什麼事發生?」

戈齊福說:「當你做得到的時候再來告訴我。」

三個月經過了,那個人繼續按照戈齊福的吩咐去做,

白天、晚上、走路、吃東西,每當他想起來,他就舉起他的手,

然後同時記住說:「今天晚上我將要在夢中舉起我的手。」

三個月之後,它發生了:有一天晚上,他夢到說他走在路上,

有很多車子來來往往,有很多噪音,

突然間,他覺察到,他舉起他的手到頭頂上,然後那個夢就被打破了,

就在夢消失的那個片刻,他突然首度看到他自己,

那是一個轉變,這件事發生在半夜,他覺得很高興,他起床來跳舞,

自從那一天之後,夢就消失了。


當夢消失,真相就一天比一天接近,


就是夢在阻礙你去看「那個是的」。


當他早上去看戈齊福,在他開口之前,戈齊福就說:

「它終於發生了,因為我看到你的眼睛發出一種不同的光,它們變得更清澈,

那些以前在你眼睛背後移動的夢已經不復存在了,它的確發生了!

所以你已經能夠舉起你的手!現在不必擔心,每當它出現,你就再度舉起你的手。

很可能它不會再出現,因為至少你已經很有意識地做了一件事。

即使在你的夢中--只是舉起你的手這一件小事--你已經可以記住一件小事。

那件事很小,但是那個記住是很了不起了。

甚至在你的夢中你都可以記住,所以那個觀照已經達到那裏,現在已經不需要再擔心。」


我想要告訴沙維塔:更加邀請我進入你的夢,讓我也也來享受你的夢。

每天晚上都帶著一種非常有意識的感覺說我會在你的夢中出現,

使它成為一種有覺知的努力,刻意地做,有一天它將會發生,

它將不只是一個像夢一般的現象,我將會像我現在一樣真正地在,

或者更有甚之,因為現在我可以看到沙維塔的眼睛裏有夢。

如果在你的夢中你可以按照我現在的樣子看到我,

即使只有一個片刻,你所有的做夢都將會消失。


分析並不是要點,夢必須消失,

當夢消失,真相就會進入。

夢從一個門消失,真相就從另外一個門進入,

而真相是寧靜的、安靜的、和平的、喜樂的……


--- Osho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漫遊潛獵客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