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是存在性的、是實驗性的、是來自經驗的。
它堅持“神”是可以透過簡單的方法來被瞭解的,不需要深奧的思考。
很多次人們來到我面前,知識淵博的人,他們說,特別是印度人:
“舞蹈的意義是什麼?一個人怎麼能透過舞蹈來達到神?”
舞蹈是一個實驗,
一個把你的身體,你的頭腦,你的靈魂帶入同步合調的實驗。
舞蹈是最富有節奏的現象之一。
如果你是真跳舞,那麼沒有任何其他活動可以像舞蹈創造出這般的和諧。
如果你坐著,身體是不用的;你只有使用你的頭腦。
如果你因面對生命危險而跑得很快;那麼你只使用你的身體,你不需要用你的頭腦。
在舞蹈中,你既不是坐著,也不是為了保命而跑。
那是種移動,一種充滿喜悅的移動。
身體移動著,能量是流動的,頭腦移動著,頭腦是流動的。
當這兩者是流動的時候,它們溶入彼此。
你的身心合一了。
一股細微的神秘力量在發生著。
這是為什麼在舞者的臉上你看到一種新的優雅,
這是煉金術──身體與頭腦相會、相融;身體頭腦合為一首曲調、一個韻律、一個和諧。
當這個和諧發生了,那第三樣東西──靈魂,就進入了。
因為靈魂進入你這存在體,
唯有當你的身體和頭腦不再是對立的,
當你的身體和頭腦是合作的,
當你的身體和頭腦彼此深愛著,接受著彼此,擁抱著彼此…
正如在舞蹈中所發生的情形。
接著你馬上發現那第三種東西也進入了。
當身體與頭腦處在真正的和諧之中,當這兩者不再是二,第三者進入。
你首次成為三位一體──一個三相神。
那些是神的三個面相。
每當你在跳舞時,有些什麼就在發生著。
這是一項實驗。
這不是就只是沉思──就只是坐著,想著神──這是讓神進入你,
這是為神而敞開你自己。
這就像是一朵在早晨綻放的花朵。
當花朵綻放開來,陽光便開始在它的花瓣上跳舞。
當你敞開時,神便開始在你裡面舞動起來。
會見神的唯一方法是舞蹈。
再也沒有其他行為可以比舞蹈更和諧了。
那是為什麼所有原始的宗教都是以舞蹈為根基,
而所有現代的宗教──那些所謂文明的,先進的宗教──
沒有任何像舞蹈的東西在裡頭;它們盡是枯燥無味的東西。
一座教堂看上去反倒像是座墳墓而不是一座廟宇。
你不能在那裡跳舞,你不可以在那裡顯得快樂,你不能夠──那是不被允許的。
你必須嚴肅。
你必須非常,非常的嚴肅,悲傷,就好像你做錯了什麼。
喜悅是不在的。
缺少了喜悅是因為人們就光只是坐著,不做任何事情。
而教會只是不斷的想著神。
牧師高談著神,人們聽著他的談論;牧師在思考著,聽眾也在思考著。
在教堂裡,神是個想法,不是個行為。
在這個地方,神不是個想法;
它是個行為,它是舞蹈。
而且舞蹈必須是全然的:身體,頭腦,靈魂。
沒有任何東西會被否定;
因為你若否定了任何東西,就會缺少了某個東西,某個東西一定是缺少的。
那麼你的合成將無法到達最高的潛能,
它只會停留在某個低的地方,它不會到達聖母峰的頂峰。
這些人來到這裡看到人們在跳舞,或做亢達里尼或動態靜心──
他們困惑不解是因為他們認為人們應該坐著讀吉塔(Geeta),而且要心想著神。
全是胡扯!
你光是讀吉塔和想著神是毫無用處的。
如果你真的想到達某處你必須要有實驗精神,你必須使用某些方法。
蘇菲有方法,沒有哲學理論!
--- Os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