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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 Laughing Baby  

雖然你昨天的演講非常嚴肅,而且很深,還是有一些奇怪的酥癢和笑聲在我裏面產生。

在內在深處的某一個地方有一個微妙的幽默感的暗流。

眼淚常常流下來!

是否在清晰和洞見的時候會產生幽默感?

而那些眼淚是什麼?

 

是的,秦馬亞,清晰一直都會帶來幽默感,

一個人會開始笑,不是笑別人,而是笑自己,

笑那整個「自我」遊戲的荒唐,笑那人類頭腦所有的愚蠢。


當有笑聲,眼淚並不會離得很遠,它們是同一個能量的不同面,

它們並不是完全相反的,它們是互補的。

每當有很深的笑,就一定會有眼淚隨之而來;

每當有很深的眼淚,笑不久就會出現,

它們是在一起的,它們是同一個氣氛的兩個部分--清晰、深度和高度的氣氛。


你或許會感到驚訝,精神分裂的人不能夠笑,

而一個不能夠笑的人具有某種精神分裂在他裏面,他的心理有病。

唯有當精神分裂症患者脫離了他們的精神分裂,他們才會開始笑。


有一件事被觀察到,

一旦心理分析學家看到了精神分裂症患者在笑,他就可以結束那個治療。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事實。


有很多所謂的聖人事實上都是精神分裂的,他們不能夠笑。

如果你不能夠笑,你怎麼能夠哭?你怎麼能夠泣?兩者都變得不可能。

當笑和哭都不可能,你的心就完全關閉了,你沒有任何感情,你只生活在頭腦裏。


你的整個存在都由思想所組成。

思想是乾枯的,它們不能夠帶來笑聲,它們不能夠帶來眼淚。

眼淚和笑聲來自心。

清晰並不屬於頭腦,清晰屬於心,混亂屬於頭腦。


所以,秦馬亞,它是一個很好的經驗。

你的精神分裂正在消失,我可以結束那個治療。

笑得更多,哭得更多,再度變成一個小孩子,

嚴肅是你的病,拋棄嚴肅。


永遠不要在嚴肅和真誠之間混亂,

嚴肅並不是真誠,真誠不需要嚴肅,

真誠可以笑、可以哭、可以泣。


嚴肅是頭腦的一個阻礙狀態,在那個狀態下你不能夠流動,

它是一種不流動的狀態、停滯的狀態。

嚴肅的人是病態的人。

宗教被嚴肅的人所摧毀。


關於嚴肅的人有一件事你必須一再一再地被提醒:

嚴肅的人非常能言善道,因為他們生活在頭腦裏,

他們很會強詞奪理,他們可以表達得很好。


因為他們沒有心,因為他們不能夠感覺,所以他們非常權威。

一個有感覺的人不可能很權威,慈悲怎麼可能是權威的。


一個用感覺的人一直都在遲疑,他不能夠作出武斷的陳述。

一個用感覺的人會低聲耳語,會婉言說服;

一個用感覺的人不會用邏輯來說服,他會變得很間接,就好像細微的微風,


但是嚴肅的人,生活在頭腦的人,精神分裂的人,

他非常能言善道、非常邏輯、非常理性、非常大聲、非常有權威。

因為有這些品質,所以他會開始聚集一些追隨者。


所有的政客都是精神分裂的。

群眾會因為他們武斷的陳述而跟隨他們,他們武斷的陳述可以說服人。

人們非常模糊、不確定、不安全,他們需要有人來使他們覺得安全。

他或許是一個傻瓜,他或許只是一個像希特勒這樣的人……


為什麼希特勒--一個平庸的人,一個智商低於平均值的人--

能夠說服像德國這樣一個理性的國家、聰明的國家,

一個充滿著教授、哲學家和思想家的國家,

這種事對於那些思考人類問題的人來講是一個很大的困惑。


希特勒這個白癡型的人怎麼可能說服人們?

而德國人又是這麼聰明的一個民族!

對我來講,它根本就不是一個難題,我可以很透徹地看出它是怎麼發生的。

希特勒非常武斷,任何他所說的,他都說得非常絕對,只有愚蠢的人可以那麼武斷。

老子會遲疑。


老子說:我就好像一個走在一條冰冷河流的冷水裏的人。(古之善為士者……豫兮,若冬涉川。)

除了我之外,每一個人都很確定,

我不確定、我遲疑,我不能夠宣稱知識、因為一切都是那麼地神秘。


這樣的話,老子無法說服人。

如果你遲疑,沒有人會跟隨你。

人們處於很深的混亂之中,人們需要有人對著他們的耳朵大聲喊,

喊得很大聲來讓他們信服說:「這個人一定是真的,

這個人一定知道一些事情,要不然他怎麼能夠喊得那麼大聲?

要不他怎麼能夠爭論得那麼大聲?只有真理可以這麼大聲。」

然而他們誤解了。


這些武斷的人會繼續重複,希特勒會繼續重複同樣的主題。

漸漸、漸漸地,當一個非真理被一再一再地重複.它就開始顯得好像是一個真理。

人們需要有人來依靠。他們不確定,他們需要有一個絕對確定的人。


政治被那些精神分裂的人所操縱,宗教也是被那些精神分裂的人所操縱。

因為這些人非常非常能言善道,非常具有說服力,所以他們會領導群眾。

因此宗教就被建立起來,教會就被建立起來,組織就被建立起來。


耶穌無法安排去領導很多人,你知道嗎?

據估計,跟隨他的不會超過五百人,

當他被釘在十字架上,有好幾千人聚集在那裏嘲弄他,

他只有十二個親近的弟子,只有十二個--

一個具有像耶穌那樣的品質的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不具說服力嗎?


他說服的方式並不是人們所需要的。

他以神秘的方式來表達--以寓言、隱喻和詩來表達,

他並不邏輯,他完全不用邏輯,他很模糊,他在暗示、在指出,

但是他不會斷言。


基督教並不是隨著基督而誕生的,它是隨著聖保羅而誕生的,

他一定是一個精神分裂的人。

首先他反對基督--他的名字叫作索爾(Soul)--他非常反對,

所以他想要摧毀所有的基督徒和所有的跟隨者。

他走向耶穌的跟隨者慢慢在聚集的地方,慢慢在變勇敢,

慢慢開始在教導人們、在散佈訊息的地方,他去到那裏要爭論、要討論、要打敗別人。


在途中有一件事發生了,他被基督的靈給抓住了--故事是這樣說的。

他倒在路上,塵土跑進他的嘴裏,他簡直不能相信!

他看到了耶穌,他要求原諒,他改變了信仰,他的名字也從索爾(San)改成保羅(Paul),

這個人就是基督教的創始者。


現在,以心理學的名詞來講,他實際上到底是怎麼了?

這個人一定是具有一個分裂的人格,他一定是一個精神分裂症患者。


沒有人出現,沒有基督出現,但是他非常反對基督,

他頭腦的一部分反對,但是他完全沒有覺知到另外一個部分,

當他深入那個反對基督的部分,那個鐘擺就從一個極端跑到另一個極端,

事情一直都是這樣在發生。


他本來要去迫害基督徒--少數的一些人,

他們談論基督,他們記得一些耶穌在世時所發生的舊事,

和耶穌這個人和耶穌這個人的美,以及他為他們所受的苦,和他給他們的訊息。

慢慢、慢慢地,那些話語被傳開來。


這個人本來是要去迫害這些人的,他很會辯論,耶穌的跟隨者沒有辦法說服他,

他一定會說服他們,因為他們都是一些單純的人、天真的人--

農夫、漁夫和木匠等--也沒有受過很多教育。


但是當你走到一個極端,那個鐘擺就會自己擺動,它會走到另外一極,

他存在的另外一部分會抓住他,事情實際上就是這樣在發生。


他作了一個夢,他有了一個影像,沒有基督,但是他看到了他,

他被說服了,因此他改變信仰。

這個精神分裂的人創造出整個基督教,他創造出了教會。


它一直都是如此。

每當一個宗教誕生,遲早就有精神分裂的人會抓住它。


他們是偉大的領導者,他們會說服人們,他們的衝擊很大,他們的口號會改變人,

他們很喧嘩、很邏輯,他們會去搜集證明,他們會去爭論。

就是因為有這些人,所以沒有一種宗教能夠長久保持很純。


真正的宗教人士是那些不是很能言善道的人,是那些天真的人。

他們很單純、很靜心、很具有愛心,他們無法說服任何人,

他們只是去體驗宗教,但是他們無法創造出偉大的宗教,他們無法創造出大的宗教帝國。


幽默在秦馬亞身上產生是很好的,讓它產生,不要摧毀它,幫助它來臨、讓它浮現。

幽默將會把你分裂的部分聯結起來,幽默將會把你分裂的片斷粘成一個整體。


你沒有觀察過嗎?當你有一個真心的笑,突然間所有的片斷都消失了,你變成了「一」。

當你笑的時候,你的靈魂和你的身體是合一的,它們一起笑。

當你在思考,你的身體和靈魂是分開的。

當你哭,你的身體和靈魂是合一的,它們很和諧地一起運作。


永遠都要記住:所有那些事都是好的,都是為那個好的而準備的,它們能夠使你變成一個整體。

笑、哭、跳舞、唱歌--所有那些事都能夠使你變成「一」,

在那些事裏面,你以一個和諧的整體運作,而不是分開的。


思想可以在頭腦裏面進行,而身體可以繼續做一千零一件事,

你可以繼續吃東西,但是頭腦繼續想它的,這是分裂。


你走在路上:身體在走路,但是你在思考。

不是在想那個路,不是在想周圍的樹木,不是在想太陽,不是在想路上的行人,

而是在想其他的事情,其他的世界。


但是笑,如果那個笑真的很深,

如果它並非只是一個虛假的笑,如果它並非只是一個表面的笑,

突然間你會覺得你的身體和你的靈魂一起在運作,

它並非只是在身體,它深入到你的核心,

它從你內在的本性產生,然後散佈到周圍,你在笑裏面是一休的。

或者在哭裏面,或者在跳舞裏面,或者在唱歌裏面!

任何能夠使你感覺一休的都是好的,都是靜心的,都是祈禱的。

(……這裡奧修正在談論一休禪師)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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