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差別是非常大的。
工作狂在他的工作之中並沒有全然投入,
工作狂是沉溺於工作,他無法靜靜地坐著,
他一定要找事做--不管它需不需要,那並不是問題之所在。
現在日本使用越來越多的機器人在工廠工作,
因為機器人可以一天工作二十四個小時,不會罷工,
沒有工會的麻煩,不會經常要求加薪,也沒有休假日,
但是工人非常反對它,政府只要求他們在七天裡面休息一天。
在日本,甚至連星期天,人們也在工作,沒有假日,
人們對政府的強迫休假有抗拒而引起很大的騷動,他們不準備每個禮拜休假一天。
要付錢給他們,叫他們休假,
問題到底在哪裡?他們太沉溺於工作了,
他們說:「我們在家裡要做什麼?不,我們不想要有這種麻煩,
在家裡會跟太太或小孩吵架,我們寧願沉溺於工作。
我們會打開汽車的引擎蓋,雖然每一樣東西都沒有問題,
我們會為了試圖改良引擎而破壞汽車,我們會拆開電視機,將它拆散,我們已經這樣在做!
有時候,在國定假日的時候,我們就這樣做,拆開老祖母的時鐘,
雖然它完全沒有問題,但總得找些什麼事情做做!」
這種人就是工作狂,他們沉溺於工作,
就好像人們沉溺於藥物,工作就是他們的藥物,它使他們保持忙碌,
它使他們遠離他們的煩惱,遠離他們的緊張,就好像任何藥物一樣,
它淹沒了你的煩惱、緊張、焦慮和痛苦、基督教、神、罪惡和地獄--每一樣東西都被淹沒了。
一個痛苦的人會突然開始笑、開始享受。
你只要去到酒店裡面看,酒店裡面遠比教堂裡面來得更快樂,
每一個人都在笑,都在享受,都在吵來吵去,互相鬥毆,
當他們回家的時候……那已經是深夜了,他們會搖搖晃晃地走在路上,然後倒在路邊。
有一個人回到家,他的手抖得很厲害,他已經喝得爛醉,所以無法打開那個鎖,
因為那個鑰匙和那個鎖……那個鑰匙在一邊,那個鎖在另一邊,總是湊不在一起!
最後街上的警察看到這個可憐的人,就走過來對他說:
「我能夠幫你嗎?」
那個醉漢說:「很好,只要把房子抓穩,似乎地震得很厲害。」
他們已經忘了每一件事……他們已經把世界,以及它的煩惱,以及第三次世界大戰都給忘了。
你可以使用任何東西來當成藥物,只要沉溺於它就行了。
有一些人只是在嚼口香糖,你將他們的口香糖拿掉,看看他們變得多麼痛苦!
他們會立刻開始想:「生命是沒有用的,生命沒有意義,我的口香糖在哪裡?」
口香糖使他們保持有事做。
香煙的作用也是如此,人們會一直閒聊也是為了同樣的理由,它可以使他們保持有事做,
沒有人會去管說它是真的或是假的,那並不是要點,
問題在於:如何使你自己保持忙碌,而遠離你自己。
所以工作狂是反對靜心的,
每一種沉溺都會阻止你變成一個靜心者,所有的沉溺都必須被拋棄。
但是全然投入你的工作是一件完全不同的事,
在工作中很全然並不是沉溺,它是一種靜心。
當你完全投入你的工作,你的工作可能會做得很完美,將會有喜悅從完美的工作中產生。
如果你能夠在工作中很完美,而且很全然,你在不工作當中也能夠很全然,
--只要靜靜地坐著,完全寧靜。
你已經知道如何成為全然的,
你可以閉起眼睛,你可以完全進入內在。
你已經知道成為全然的奧秘,所以在工作中很全然對靜心是有幫助的。
工作狂無法靜心,他甚至連靜靜地坐幾分鐘都沒有辦法,
他會煩躁不安,他會改變他的姿勢,他會做這個或做那個--
翻翻這個口袋或那個口袋,雖然他知道那些口袋裡並沒有什麼東西;
他會把他的杯子拿出來,洗一洗,然後再放回去,雖然他知道那些杯子是乾淨的。
但是一個在工作中很全然的人並不是一個工作狂,
他可以很全然,做任何事他都可以很全然。
當他在睡覺的時候,他會很全然,
當他在散步的時候,他也會很全然,他會只是成為一個走者,其他沒有--
沒有其他的思想,沒有其他的夢,沒有其他的想像。
當睡覺的時候,他就只是睡;當吃東西的時候,他就只是吃。
你並不這樣做,當你在吃東西,你的頭腦同時在忙著很多事……
我一直看到在每一張床上從來不只是兩個人,而是一群人。
先生在跟他太太做愛,但是他同時在想索菲亞˙羅蘭,
太太也沒有在跟她先生做愛,她在跟拳王阿裡做愛。
在每一張床上,你都會找到一群人!
沒有人在任何一個行為裡是全然的,即使在愛當中也是如此。
所以不論你做什麼事都要很全然,
要不然就不要做,成為全然的,那麼你的整個生活就會變成一種靜心。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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