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裡阿魯賓多(SriAurobindo)在某個地方說過,整個生命就是瑜珈,
它的確如此,每一樣東西都能夠變成靜心。
除非每一樣東西都變成靜心,否則靜心就不算發生在你身上,
靜心不能夠只是一部分或一個片斷。
或者它是——當它是的時候,你完全在它裡面——要不然它就不是。
你不能夠使你生命的一部分成為靜心的,那是不可能的,
但每一個地方都有人這樣在嘗試。
「你」能夠變成靜心的,
但只有一部分的你是不能夠變成靜心的,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靜心是你整個人的品質,
它就好像呼吸,不論你在做什麼,你都繼續在呼吸,
不論你在做什麼,你還是繼續在呼吸,
不論走路、坐著、躺著、睡著,你都繼續在呼吸,
你沒有辦法安排說有時候呼吸,有時候不呼吸,它是一個連續。
靜心是一種內在的呼吸,
當我說是「一種內在的呼吸」,我是按照字義來說的,它不是一個隱喻,
就好像你在呼吸空氣,你也能夠呼吸意識,
一旦你開始將意識吸進和呼出,你就不再只是肉身的身體。
有了那個開始,以一個更高的呼吸來開始,
以一個意識的呼吸、生命本身的呼吸來開始,你就進入了一個不同的領域、不同的層面,
那個層面是形而上的。
你的呼吸是肉身體的,靜心是形而上的,所以你無法使你生命的一部分成為靜心的,
你不能夠在早上靜心,然後就忘掉它。
你不能夠去到一座廟或一間教室,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你去嘗試它,那麼你將是在嘗試一件虛假的事。
你能夠進入一間教堂,然後出來,但是你不能夠進入靜心,然後出來,
當你進入,你就進入了,不管你去到哪裡,現在靜心就是你,
這是基本的、初級的、初步的事實之一,你必須永遠記住。
第二,你可以從任何一個地方進入靜心,因為整個生命都處於一個深深的靜心之中。
群山是靜心的,星星是靜心的,花朵、樹木、風、雨等都是靜心的,
這個地球是靜心的,整個生命都是靜心的,你可以從任何一個地方進入它,
任何東西都可以成為一個入門,這樣的方式被使用過,
那就是為什麼有那麼多技巧,那就是為什麼有那麼多宗教,
那就是為什麼一個宗教無法瞭解另外一個宗教,因為它們的入門是不同的。
有時候一些宗教甚至不以宗教的名字為人所知,
你無法認出某些人是具有宗教性的,因為他們的入門是那麼地不同。
比方說一個詩人,一個詩人不要去找任何老師、不要去到任何廟宇、
不要以任何方式成為宗教的——成為所謂宗教的,他就能夠進入靜心。
他的詩、他的創造力就能夠變成一個入門,他能夠透過它而進入靜心;
或者一個陶藝家,他只是在創造陶罐,他也能夠藉著陶罐而進入靜心,
那個手藝就能夠變成一個入門;
或者一個射箭家能夠透過他的射箭術而變成靜心的;
或者一個園丁,或者任何人都能夠從任何地方進入靜心,
任何你所能夠做的都能夠變成一個入門。
如果當你在做某事的時候,那個覺知的品質有改變,它就變成一個技巧,
所以,你能夠想像多少,就有多少技巧,任何行為都能夠成為一個入門,
所以,行為、技巧、方式、方法都不是主要的,你帶給那個行為的意識品質才是基本的東西。
印度最偉大的神秘家之一卡比兒(Kabir)是一個織工,
即使在他成道之後,他還保持是一個織工,
他有千千萬萬個弟子,他們會來,而且他們會告訴他:
「現在停止你的織布,你已經不需要了,我們在這裡,我們將會用盡各種方法來照顧你。」
卡比兒會笑,而且他會說:「這個織布不只是織布,我在製造布,那是外在的行為,
但是同時有某種東西在我裡面進行,那是你們看不到的,那是我的靜心。」
一個織布者怎麼能夠透過織布而成為一個靜心者?
如果帶到織布的頭腦品質是靜心的,那麼那個行為是無關緊要的,它是不相關的。
另外一個神秘家是一個陶藝家,他的名字叫做戈拉(GoAra),他在做陶罐,
當他在做罐子時,他會跳舞和唱歌,
當他在輪子上做一個罐子,當那個罐子集中在輪子上,他也在他自己裡面集中。
外面的人只會看到一件事:那個輪子在移動,那個陶罐在成型,而他在使那個陶罐歸於中心,
你只看到一個歸於中心,而另外一個歸於中心也同時在發生:他也同時在歸於中心。
當他將那個罐子歸於中心,當他在幫助那個罐子成型,
他也同時在內在意識看不見的世界裡成型,
當那個罐子被創造出來,那並不是他在做的真正的東西,
事實上,他同時也是在創造他自己。
任何行為都能夠變成靜心的,
一旦你知道一個行為如何變成靜心的,你就能夠將你所有的行為都變成靜心的,
那麼整個生命就變成瑜珈。
在街上走,或是在辦公室裡工作,或只是坐著而什麼事都不做,只是閒著,
或不管怎麼樣,你都能夠變成靜心的。
所以,記住:靜心不屬於行為,它屬於你帶給那個行為的品質。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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