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心帶來自由。
它把你從狡猾的奴役中解脫出來。
一個靜心者就是一個單獨的宗教。
他不信仰任何的教條。
他通過他的體驗知道世界不只是物質,有比物質更高的領域,
整個存在是處在神性之中的。
當這個是你的體驗時,它是完全不同的一件事:
它不是一種信仰,它是知道,它是智慧,它是你內在的本性之光。
你使你完全從你的過去,你各種各樣的社會和文化之中解脫出來。
你首次知道了你是誰,
你變成了一個不受約束的靈魂。
那是真正的出生,一次復活。
那是桑雅士的整個目的——它是達到重生的一個方法。
愛是人所知的最偉大的反叛,
因為它是對自我的反叛。
只有極少數人會去愛。
很少有人鼓起勇氣去進入愛的世界,
其原因就是他們不能放下他們的自我——而這是先決條件。
愛只有在當你能夠吞沒你的自我時,
當你能夠把它放在一邊時,當你能說「我不是——你是。」時才會發生。
而當那個「你」也消失了那就是結局,
那是愛的高潮,最高峰——在那裏我和你都消失了。
而二元性也跟著消失了。
它能在兩個人之間發生。
那就好像在淺水中學習遊戲,自然地,當一個人學習,他在淺水中學習,在游泳池中。
你不會一開始在海洋裏學游泳,你不會一開始就進入深水裏。
但一旦你知道了怎樣去游泳,那麼你可以去。
不管水深是一米還是五米都不成問題,它可能是無底的……那並沒有分別。
兩人之間的愛只是為了達到終極之愛的第一課,
其終極之愛是你與整體之間的愛。
但這些甚至從來沒有愛過人的人沒有希望去愛神:神意味著整體。
而全世界的笨蛋為什麼是愛神的?
儘管他們不愛他們的妻子,她們不愛她們的丈夫,他們不愛他們的孩子。
事實上他們整個主意就是要是你想要愛神,你必須要拋開對其他人的愛。
你必須斷絕所有愛的關係,那麼你就可以愛神。
他們的神是一個非常妒忌的神,就像一個妒忌的妻子或者一個妒忌的丈夫。
他們的神跟他們一樣白癡。
一定是這樣因為你的神永遠是你的投射;它跟你一樣愚蠢或者聰明。
事實上,神永遠是一面鏡子:它只是反映出你的臉。
如果你有一張猴臉,就不可能在它裏面反映出天使來。
因此猴子有著猴子的神——Hanuman(猴神也解作長尾猴)。
而在印度,你會找到很多猴子。
這些是猴神。
那只不過顯示出一件事,那就是印度有很多的猴子,否則一個人怎麼會崇拜一隻猴子呢?
那裏肯定有胡鬧的成分。
達爾文從來不知道這個,否則他可能把它編進他的人類進化論裏面。
長尾猴可能會改變他部分的理論。
那個長尾猴似乎是一個祖先的神;人們仍然記住過去的一些東西——他是一個非常遠古的神。
這個獨特的觀念總是你頭腦的一個投射。
人們想要反對愛,跟愛斷絕關係,也不可能愛神。
他們的神只是一個去逃避愛的策略。
而神是如此的抽象以致於你可以假裝你沒有任何麻煩,沒有任何問題,沒有任何危險地去愛神。
去愛一個女人或者一個男人是危險的:它製造麻煩,它帶來一千零一個苦惱。
當然它也帶來狂喜,但它們是一致的:狂喜越深,痛苦也就越深。
要是你想要避開狂喜,那麼你也能避開痛苦。
那麼你就可以有一個平穩的夫妻關係——正常的,傳統的,保守的,有著大不列顛風格的教養的關係。
那麼就沒有問題了。
但要是你想要一個真正的愛的關係,其中有著一些狂喜的可愛,同樣的也有著一些痛苦的可能。
如果你到達頂峰那麼你也擁有了山谷,山越高,山谷就越深。
這是成正比的。
但對神有愛你不用承受任何東西——它只是一個抽象的概念。
我的愛的觀念不是抽象的,它是非常實際的,非常現實的。
我完全不是一個理想主義者,我非常的實際。
開始去愛人,讓它成為你的基礎,而然後慢慢地移向更高的本體。
如果你能夠愛人類,如果你能夠愛動物,如果你能夠愛樹木和石頭,那麼你唯一能夠愛的就是神。
而然後你的神就是整個的存在。
然後是整個宇宙——那星星,月亮和太陽。
然後它只是一切的全部。
而那個愛只需要一樣東西:慢慢地,慢慢地你必須以一個自我去死,
而你作為自我死得更多,那你作為靈魂就會延生得越多。
我把這個叫做反叛。
所有其他的反叛都不是反叛;它們只是小事情——政治改革,但不是反叛。
那唯一值得稱為反叛的革命是當你能夠丟下整個自我的觀念,
而你準備消失在愛裏面,就像一顆露珠一樣消失在海洋之中而變成了海洋。
每一個人出生時在他的裏面都帶著一份神聖的財富。
而事實上我們在用我們整個一生來尋找它。
但我們不斷地在錯誤的方向上尋找。
我們不斷地在外面尋找,而它不在那裏因此它不可能被找到。
它在你裏面,它是你獨特的本性,
因此除非一個人在內在探險,否則一個人永遠不會找到它。
那些人在外面尋找,卻從來沒有找到的。
他們都無一例外的都失敗了。
儘管如此,人們仍是如此的愚蠢,他不斷地反復做著同一件事。
而那些在內在探險的人,卻總能找到。
那也是毫無例外的。
一個耶穌,一個佛陀,一個查拉圖斯特拉,一個老子……
——任何人,不管是誰進入了,他們都已經找到。
從來沒有人失敗過。
但人是如此的愚蠢,他從來不聽這些人的。
你在這裏並準備成為桑雅士那是好事。
這會成為你生命中非常有意義的一個決定。
如果你真的承諾去實行它,如果你真正參與這個追尋,你會非常的歸於中心,
你能夠找到神的王國。
而那是唯一值得去尋找的——其他的一切都是無用的。
滿足帶來祝福,
我們生活在不滿之中,我們從來沒有對任何事情感到滿意。
頭腦總是不斷地要求更多,那是頭腦的本質——這些人跟隨頭腦的仍然在痛苦之中。
他們甚至可能會成為一名皇帝——他們仍是乞丐。
甚至偉大的亞歷山大也像一個乞丐活著,像一個乞丐一樣死去。
乞丐在我的意思裏是一個永遠都在乞求更多的人。
皇帝在我的意思裏是一個對他無論擁有什麼,他都非常滿足的人。
那是一個形態的完全轉換,我們全部的意識的一個改變。
只要所有看著神已經給了你的,而那是無價的,它是如此的有價值任何人都無法跟它比。
我們沒有去掙得它,我們沒有資格去接受它——神從他的豐富裏給出但我們從來沒有感激。
在這個忘恩負義的痛苦的生活中,而且每天都變得更強烈。
不滿是痛苦的食物,而滿足是祝福的補品。
把你的能量從不滿轉換到滿足,而你會對改變驚訝:馬上的有了感謝,感激之情。
那麼無論一個人得到了什麼他都對此感到這樣的開心。
那樣生命中細微的事情開始帶來極大的樂趣。
僅僅是一杯茶就可以是整個天堂賜予的祝福。
它由你決定,在於你怎麼看待。
否則整個天堂都不會讓你滿足;你會開始挑剔。
桑雅士的道路就是滿足的道路。
靜心打開你內在的意識就好像太陽打開花朵。
太陽沒有做任何的努力,它沒有強迫花瓣去開放——只要存在就足夠了,那溫暖就足夠了。
太陽的存在的功能好像一個接觸反應。
花朵裏面的一些東西立即打開,就好像花朵突然間感到一種深深的信任,
沒有必要去掩飾它可以開放,它可以打開所有的門和所有的窗。
同樣的,正是跟靜心裏發生的一樣。
靜心只是製造一個內在的溫暖。
沒有靜心的人內在是冰冷的。
靜心者的能量開始從頭移到心,心開始變得溫暖。
事實上,你開始在裏面感到溫暖,那麼在那個溫暖中你的本性會像一朵花那樣開放。
而那個開放就是達成。
在那個開放中,一個人覺得已經回到了家。
在那個開放中,一個人知道什麼也沒有失去——這就是了!!
一個沒有愛的人就像一朵膠塑花,紙花,沒有任何的芬芳。
它看起來像一朵花,他看起來像一個人,但他不是一個真正的人。
一個人只有在當他的心開始隨著愛顫動時他才成為人。
有愛,人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動物,他開始變得非凡,他開始向上移動。
否則他只是像其他動物一樣。
他有一個更大的頭腦,更有效率——那只是唯一的不同。
這個不同是數量的,而數量上的不同根本就不是不同。
只有當那裏有一種不同的品質的時候才是真正的不同。
而愛是唯一帶給你新的品質的東西,否則其他所有東西是用在動物身上的。
他們也有某種的聰明。
例如,一些動物有非常好的記憶力,
有一些種類的蛇它們有極好的記憶就算過了好多年,它們都記得去復仇;它們不會忘記。
大象有非常好的記憶力。
好多年後它們都記得,甚至相隔十年,二十年,他們還能夠馬上識別出朋友和敵人。
一次我去參觀一位王公的堡壘——他自己已經8年沒有去那裏了。
只是為了給我帶路,他跟我一起去了,至少有一打的孔舞走過來開始跳舞。
我問他:「怎麼回事?」他說:「它們認出我們。
無論什麼時候,我家庭的任何人來了,它們會認出來,然後跳舞。
8年後我才來,但它們沒有忘記。」
只是做實驗,第二年我去了那裏,我讓他的妻子跟我一起,而同樣的事情發生了。
我問那裏的僕人,他們說:「它們不會對其他人跳舞——只有王室裏的人。
它們認得出誰是王室的人。只為了少數人──王公,他的妻子,他的兒子。
要是這三個人,它們會跳舞,否則它們不會跳。沒有任何努力能讓它們跳舞。
而它們已經在這裏幾百年了:它們的父母在跳舞,它們的父母的父母在跳舞。
就好像它們已經遺傳了那個記憶使它們繼續這個傳統。」
我的洞察是,一個人需要兩樣東西:愛和靜心。
但愛在本質上來說遠需要更多,
因為要是人可以愛,他遲早一定會發現靜心的道路。
因為愛本身給了你關於靜心無疑的一瞥。
它使你寧靜。
當兩個愛人相遇,如果他們是真心相愛,他們互相之間不需要說任何東西。
他們只是拉著手靜靜地坐著。
那個寧靜太有意義不會被其他東西打擾到。
愛給了你靜心的一些瞥見──自然而然地。
愛是一種自然的靜心,
因為它是一個自然的種類所以它可以成為一個到靜心的好的跳板。
因此從愛開始……
盡可愛深入地愛,盡可能廣大地去愛,
因為那愛越廣闊,你的內在的本性就會變得越豐富。
愛盡可能多的人,
因為每一個人都是獨特的,每一種體驗也是獨特的。
你對他們的愛會讓你瞭解他們存在的層面。
也愛樹,愛鳥,而當你變得多維的,你的生命就變得越來越歸於中心。
宗教將那個豐富稱作靈魂的誕生。
我叫它愛的芳香。
然後一天,出於那種芳香你會自然而然地進入靜心。
靜心是一種超越,超越所有的認同。
我們以身體為人所知。
靜心的第一步是破壞那個認同,我們知道我們不是身體。
然後我們知道跟頭腦認同,跟思維方式認同。
那是靜心的第二步:它摧毀了那個認同,使我們瞭解到我們也不是頭腦。
而第三步,最重要和最深入的一步就是我們跟心認同,跟我們的感覺,情感認同。
靜心也摧毀那個。
這些就是那三步,三個偉大的否定,
出於這三個否定產生了存在中最積極的現象:突然間你知道了你是誰。
但你同時你完全瞭解到誰不是你。
去知道愚蠢本身是知道真理本身的開端。
因此真正的宗教開始於否定,而在完全地肯定中結束。
它以不開始,三個不,是對身體說不,對頭腦說不,對心說不。
然後一個奇跡發生了:
出於這三個不,你突然間達到了最大的是你從來沒有在你生命中看到過的,
從來沒有在你生命中體驗過的——一個全部的肯定,一絕對的肯定。
那個是超越了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奴役,所有的無知,所有的黑暗,所有的死亡……
你成為了不朽的一部分,
你變成了神的一部分。
你成為了神!
那是桑雅士的終極目標。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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