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人一直拒絕自己、譴責自己、不接受自己,
因此創造出他自己的混亂,
然後就產生了一連串的迷感、內在的無秩序和苦惱。
你為什麼不接受原原本本的你呢?
到底有什麼不對?
整個存在都按照你本然的樣子來接受你,
但是你卻不接受你自己。
你有某種理想要達成。
那個理想總是在未來——它必須如此,
沒有理想會是在現時。
而將來是不知何處,它還沒有誕生。
因為這個理想,你生活在除了夢什麼也不是的將來;
因為這個理想,你不能生活在此時此地;
因為這個理想,你責備自己。
一切意識形態,一切理想,都是譴責性的,
因為那會在意念中塑造一個形象。
當你一直將你自己與那個形象比較時,
你總是感覺少了什麼東西,錯過了什麼東西。
什麼也不缺少,
什麼也沒有錯過。
如果可能有完美的話,你現在就是完美的。
為什麼原原本本的你還不夠?
為什麼你就在這一刻不能像神那樣?
誰在干涉?誰在擋你的道?
此時此刻為什麼你不能享受和歡樂?
障礙在哪裡?
障礙來自理想……
你怎麼能享受?你充滿了那麼多的憤怒;
首先這憤怒應該去掉。
你怎麼能歡樂?你充滿了那麼多的性慾;
首先這性慾應該去掉。
此時此刻,你怎麼能像神一樣歡慶呢?
你充滿了那麼多貪求、熱情、憤怒;
首先他們得去掉。
然後你就會像神了。
理想就是這樣造成的,
而因為理想,你變得求全責備。
將你自己與理想相比,你將永遠不會完美,因為這是不可能的。
一旦你說「如果」,那麼歡樂是不可能的,
因為那個「如果」就是最大的困擾。
一旦你說:「如果那些條件都完備,我將會快樂」,
那麼這些條件將永遠不會完備。
其次,即使這些條件完備了,到那時你已經喪失了歡慶和享受的能力。
再說,當這些條件完備的時候——如果真有那一刻,因為它們是不會完備的——你的意念會創造進一步的理想。
你就是這樣在好幾世中錯失生命的。
你創造一個理想,然後你想成為這個理想,然後你覺得受了責備,低人一等。
由於你正在做夢的意念,你的現實受到責備;夢困擾了你。
我要告訴你的恰恰相反。
此時此刻就像神那樣。
讓憤怒存在,讓性慾存在,讓貪求存在——你慶賀生命。
漸漸地你會覺得歡慶多了,憤怒少了;快樂多了,貪求少了;喜悅多了,性慾少了。
那時你會發現正確的道路——而不是相反。
當一個人能夠歡慶其完全的生命時,一切錯誤都消失了,
但如果你一開始就作出安排讓錯誤消失,它永遠不會消失。
這就像對付黑暗。
你的屋子充滿了黑暗,然後你問:
「我怎麼能點蠟燭呢?在我點蠟燭之前黑暗必須去除。」
這就是你在做的。
你說首先貪求必須去除,然後就會有三摩地、狂喜。
你是愚蠢的!
你是說首先黑暗必須去除,然後你才能點蠟燭,好像黑暗會阻止你。
黑暗是一種非實體,什麼也不是,它不是實體。
它只是一種不在,而不是一種存在,它只是光亮不在。
點亮燈火,黑暗就消失了。
歡慶,做一朵快樂的火苗,一切錯誤都消失了。
憤怒、貪求、性慾,或其他什麼你能說出的東西,不是實體,
他們只是一種快樂和狂喜生活的不在。
因為你不能享樂,所以你憤怒。
不是某個人造成你的憤怒——
因為你不能享樂,你陷入深深的苦惱之中,這就是你憤怒的原因。
別的都不過是藉口。
因為你不能歡慶,愛不會降臨於你——於是就有性。
那就是對付影子的辦法。
然後意念說:「先摧毀這些東西,才會有神的降臨。」
這是人性中最為顯著的愚昧之一。
它跟隨著所有的人。
要你在此時此刻就認為你是神是困難的,
但我問你——缺乏什麼?遺漏了什麼?
你活著,呼吸著,有意識——你還需要什麼?
此時此刻就像神一樣。
即使如果你覺得這只是一種「假設」,也不要介意。
即使如果你覺得「我只是假設我像神一樣」,假設好了,不要在意。
從「假設」開始,不久事實就隨之而來,
因為事實上你就是。
一旦你開始像神一樣存在,一切苦惱,一切迷惑,一切黑暗都消失了。
成為光!
——這種變成是不需要條件的。
--- Os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