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偉大的哲學家與思想家克.謙德,去看拉瑪克裏虛那。

他想要擊敗拉瑪克裏虛那,而當然地,他非常擅長於偉大的辯論。

他辯論反對神、反對宗教、反對拉瑪克裏虛那正在做的整個無意義的事,

他試圖證明拉瑪克裏虛那是個傻瓜,沒有神,沒有人曾經證明過神的存在。

他說了又說,但漸漸地,他開始感覺有點怪異,因為拉瑪克裏處那只是笑。

他會聆聽這些論點然後笑——而且不只是笑,

他會跳起來,擁抱克.謙德,親吻他然後說:

「太漂亮了!我從來沒聽過這種論點!這是真正的聰明過人,才思敏捷。」

  
克.謙德開始覺得很窘。

一群人已經聚集過來,看到偉大的哲學家克.謙德正要去拉瑪克裏虛那的地方,

很多人知悉這裏將會有事情發生而過來聽。

甚至他們也開始覺得這整個路程是白走了。

「這實在是一件怪事。」

而拉瑪克裏虛那手舞足蹈、大笑,他說:

「即使如果在我的思維裏曾經對神有過任何的懷疑,現在你已經將它們摧毀了。

怎麼可能沒有神而會有這樣的聰明才智呢?你就是證明,克.謙德——我相信你。」


而克.謙德在事後的回憶錄中寫:

拉瑪克裏虛那的笑聲擊敗我——永遠地擊敗我。

我忘記所有的爭論。它們看起來如此愚蠢!

他沒有和我爭論,他甚至沒有說一個字反駁我。

他只是親我、擁抱我、笑、跳舞。

從來沒有人像他一樣如此地欣賞我——而我卻在和他唱反調!

他對我這樣說:「克.謙德,你的在,如許的聰明機智,如許的天才,就足以證明神存在!」


克.謙德寫下:

但實際上是他的在、他的笑聲、他的舞蹈、他的擁抱和親吻向我證明神存在;

否則,怎麼可能會有像拉瑪克裏虛那這樣的現象呢?

  
沒有受過教育的拉瑪克裏虛那,鄉下人的拉瑪克裏虛那證實比非常巧辯的,受過教育的克.謙德更有內涵,

發生什麼事?

某種非常優美的發生。

拉瑪克裏虛那是真正的宗教性;

他知道宗教是什麼,他知道神性是什麼:

將生命視為一種方式的舞蹈,將生命視為歌唱,

接受生命裏所有的層面,沒有任何的判斷——愛任何它所是的樣子。


一個門徒意味著一個人不試圖解決生命中的奧秘,而是深深地進入生命的奧秘中。

活在這個奧秘中就是門徒,而非解決這個奧秘。

如果你開始解決它,你會變得嚴肅。

如果你開始活出它,你會變得越來越是遊戲性的。


要看到成為門徒和其他的點化的不同。

有一個品質上的不同。

這不是舊的意義的點化,就如同它也不是舊的意義的學習——

這是個解除學習,同理我可以說它是解除點化。

它將會帶你脫離你所有的點化,

因為如果你曾經經歷過這麼多的教派、派系和意識型態,很多的東西一定仍然還在你的內在徘徊不去。

你需要好好的清理乾淨,你需要從頭到尾的清理乾淨,你需要好好的洗個澡——

而成為門徒將會是一種淋浴,它會潔淨你的靈魂。

它會還給你小孩子的天真、小孩子的笑,充滿驚奇與敬畏的眼睛。

  
不要猶豫……縱身跳下來。

這是一個跳,因為你無法透過思考到達它。

這是一個跳,它不是一個你的思維的結論。

對別人難免會看起來像是瘋狂——事實上,所有的愛都是瘋狂的,

所有的愛都是盲目的,至少對那些不知道愛的人會是如此。


對非常人而言愛是盲目的;對愛人而言愛是唯一能看到存在的最核心的眼睛。

對那些不知道宗教的滋味的人而言,成為門徒是瘋狂,

但對那些知道的人而言,除了成為門徒其他每一件事情都是瘋狂。

這是投身進入覺醒,

我從未看過比笑更健康的、比愛更健康的、比慶祝更健康的事。

  
但你仍然在以嚴肅的用詞思考:「點化」是一個很大的用詞。

但你仍在執迷於過去的想法,仍在害怕你也許會開始太過努力嘗試。

事實上,你仍然在嘗試。

  
首先我曾經建議你不要太過努力嘗試。

現在你在太過努力嘗試相反的一端,相反的那一極:太過努力嘗試不要努力嘗試。

這是同樣的東西。


成為一個門徒然後忘掉所有這些無意義的事。

那時一個人將會超越嘗試和不嘗試兩者。

有很多的笑聲正在等你。

一旦那超越的開始在你內在大笑,在你內在咯咯的笑,

那時你將首度知道成為一個基督的意思是什麼,成為一個佛的意思是什麼。

  
但基督教徒說基督從來不笑——那是他們的想法。

這對真正的基督而言是不真實的——我知道那個人!

絕對不可能想像得到他絕對不會笑。

他享受美食,如你所知,晚餐和葡萄酒兩樣東西;他享受友好的夥伴。

而如果你想要友好的夥伴,你必定不會在學者中找,而是在賭徒中找;

如果你真的想要友好的夥伴,你將必須走向你們所謂的社會的邊緣地帶的人——

邊緣人、局外人、賭徒、酒鬼、妓女——因為你們的社會已經變得如此無趣而麻木不仁。

這個制度化的社會幾乎是一個墓園;你不是在那裏遇到人,

你只是遇到死的身體、死屍——正在走路、講話、走動、做事情……

這真是一個奇跡!


某天有一個小男孩問我:「你相信有鬼嗎?」

我說:「相信?——我就是被鬼圍繞著。」

他立刻瞭解這個意思。

他說:「所以……所以你的意思是……走在街上和市場上的全都是鬼嗎?」

我說:「是的,他們全都是鬼。他們全都活在一種有待驗屍的存在狀態中。

他們很久以前就已經死亡。事實上,他們在出生之前已經死亡。」


社會慢慢地、慢慢地,很有技巧地謀殺。

你絕對不會察覺到,因為這件事被做得非常慢。

因此,一個小孩子就被慢慢地毒死了。

  
在過去的東方,曾經有一種女間諜——那些女間諜被稱作「毒女」。

某些漂亮的女孩子從母親的奶水裏就開始慢慢地被下毒——這是一個史實——

但每次所下的毒的劑量如此之少,因此不會立刻將她們害死,

但慢慢地她身體的整個系統會變成有毒的。

毒藥流動在她們的血液中,她們的呼吸會變成有毒的。

直到她們長大成熟時,已是準備好能為國王所用的了,

而且她們是如此地美麗,非常容易誘惑任何人。

她們被送到敵對的國王那裏,他將一定會落入這些美麗的女人的陷阱,

而一旦這個女人吻他時,那天就會是他的死期。

只要一個吻就足以殺死任何人;這是一個死亡之吻。


和這樣的女人做愛將會是你的死期——你會像少數的公蜘蛛一樣地死去。

有少數的公蜘蛛在做愛時死去——因為母蜘蛛在它們正在越來越興奮時開始吃掉它們,

而它們正處於如此地狂喜中——你知道蜘蛛的樣子——正在顫抖,它們已經完全忘記這個世界了。

它們再也不是物質的,它們是精神的。

但女人就是女人;她們是非常物質主義的。

在公蜘蛛進入性高潮抽搐的那一刻,母蜘蛛開始吃掉它們。

當它們回神時,它再也不在了。

它以為它的性高潮正在來——它實際上是正在走。

  
那些毒女被訓練……但奇跡在於,這麼多的毒藥並未殺死她們。

因為它們以非常溫和的劑量,非常緩慢的方式被給與。

一個科學家曾經以青蛙做實驗;他將一隻青蛙丟進正在沸騰的熱水中——

當然地,這只青蛙立即從裏面跳出來。

然後他給青蛙普通的水,正常的溫度;青蛙享受這個水桶,坐在底下、放鬆享受,

接著,這個科學家開始慢慢地加熱,非常慢地。

幾小時後它變成沸騰的熱水,但青蛙沒有從裏面跳出來……它死了。

它從未意識到,這件事如此緩慢地在進行。


而那就是在社會中發生的情形。

需要幾乎二十五年的時間,去完全地謀殺一個小孩子,完全地毒死一個小孩子,

當他從大學出來時,他已經是死的,他已經完蛋了:

現在他將活在一種等待驗屍的存在狀態中。


我可以看見,在嬉皮的想法裏認為——不要信任超過三十歲的人——的確是有一些真理包含其中。

當一個人超過三十歲的時候,他再也不是活生生的——

如果他還是活生生的,他將能夠成為一個佛陀,他將能夠成為一個基督,他將能夠成為一個克裏虛那。

但人們在那個時候已經死了——而且他們如此無意識地死,而使他們好像還是活生生似的繼續活著。

  
成為門徒意味著將你的生命還給你。

它是一個解除程式的過程,解除你的制約,解除你的毒的過程。

你無法邏輯地決定要成為一個門徒,因為那樣的思維就是有問題的,

而你卻試圖以那樣的思維做決定。

成為門徒必須是一個〝跳〞。

它是從心裏發生的,而不是從頭。

  
瑪裏.史陀,你仍然從頭腦在思考。

請你,從頭腦下來。

至少讓一件事情從心裏發生——不是邏輯地,而是非邏輯地,

不是以一個刻板的方式,而是以一個詩意的方式。

成為門徒必須是一個戀情!

不嚴肅的,充滿著笑聲,進入它……然後你將會驚訝,這不是像其他的點化。

這將會帶出你所有的點化,你所有的哲學,以及你所有的思考系統。

  
成為門徒是放鬆在生命裏,信任地在生命裏,安心地在生命裏。

沒有地方要去,沒有目標要達成,

那時整個能量就可以用來跳舞、唱歌和慶祝……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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