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的這種方法是一種古老的方法。
我使用過它,不過有6年沒用了(從81年開始),
因為我把這種方法改進為一種更好的形式,使蛻變更為微妙。
這種方法完全取決於門徒,
在那種門徒狀態下,你不可能使用「朋友」這個詞。
「朋友」這個詞只能用於我改進過的技巧……
我已經有6年沒有使用夏克提帕特的方法了,因為我覺得其中有一些瑕疵。
首先,門徒必須處於比師父低的狀態——我不喜歡這樣。
在這裡,沒有人是低等的,沒有人是高等的。
門徒必須只是一個接受者,他無法為此貢獻任何東西。
他也變得依賴,
因為只有當師父觸摸他,他才覺得充滿了能量、充滿了喜悅,
但是沒有別的辦法。
其次,臣服的這種想法基本上是困難的,要求完全臣服是不切實際的。
我們應該從人性出發。
我們處理的是人類,我們不應該要求他們做不可能的事情。
當他們做不到,受到責備,他們就開始覺得內疚,
覺得自己不敞開,覺得他們沒有完全臣服,覺得他們的頭腦裡還有懷疑。
於是內疚被制造出來。
沒有臣服,你反而制造出內疚。
6年來我一直在尋找更為精煉的方法,我找到了它們。
也許它們以前從來沒有被使用過,但是它們更加文明、更有教養、更有人性。
比如說,當我對你們講話,我沒有要求你們臣服,
我沒有要求你們敞開,我什麼也沒有要求你們。
但只是聽我講話,這一切都自動發生——你們不需要去做它。
能量不是某種身體上的東西,你未必要碰觸那個人。
只是看進那個人的雙眼,這也可以發生。
只是通過你的一舉一動,通過兩句話之間的寧靜,它也可以發生。
這種方式沒有要求,而且更加簡便易行。
其次,門徒不需要成為奴隸,成為靈性上的奴隸。
他可以是一個朋友。
我的感覺是,比起任何其他的人,你們可以更為信任一個朋友。
友誼是愛最終的開花,
愛裡面一切粗糙的都被拋棄了,只有芳香留了下來。
而這種芳香不需要任何身體的接觸。
在這6年裡,我在一個更大的範圍內看到它一次又一次地發生。
你們沒有等待能量,你們也沒有準備接收能量——出乎意料地,它驚喜地注滿了你們的心。
老方法要求臣服,在新方法裡只有一種愛的友誼,這更為人性化、更加自然。
在老方法裡,臣服必須是一切的基礎。
但是記住,不管你們對誰臣服,你們就會對他懷恨在心。
出賣耶穌的是他最有名的門徒之一——猶大,這並不是一個巧合。
馬哈維亞自己的女婿背叛了他。
佛陀的堂兄提婆達多(Devadatta)背叛了他。
這些不是例外,而是法則。
這些人也許已經臣服了,但一定有某種不甘……
我自己的洞見是︰
這些人已經臣服了,但是他們本性中的某個部分還沒有臣服,
在等著報復,等待著時機——總有一天會有機會。
我不是很喜歡舊的設計,
我使用它是因為找不到別的方法,
但是我漸漸發現了它的弊端和缺點。
它也許有一點幫助,但是有更大的害處。
從此我開始試圖尋找更精妙、更有人性、更微妙的方法。
我發現了他們,它們有效,它們有巨大的效用。
只是對你們講話,我就可以做到同樣的事情。
只是通過我的寧靜,我就可以做到同樣的事情。
只是通過我的存在,我就可以做到同樣的事情。
我不要求你們做任何事情。
不管我做什麼,如果你們涉入其中——你們會的……!
如果你們聽我講話,你們就涉入到裡面。
如果我看著你們,在那個片刻,你們什麼也思考不了,某種東西被傳遞了,你們變成了一朵火焰。
它更為精妙,更適合高層次的意識。
在這種情況下,「朋友」這個詞就可以使用了,但是頭一種情況下不行。
所以我一直強調「朋友」這個詞。
我不希望你們背叛我。
我不想有任何猶大、任何戈夏拉克(Goshalak),任何提婆達多。
如果我不處於一種比你們更高的地位,那就不需要背叛。
我只是一個路上結伴而行的朋友——沒有高低之分。
我們彼此相似,所以結伴而行!
因為我們同行,所以那種相似就變成了愛。
因為我們同行,我們越來越親近,然後能量就傳遞了自身。
這種新方法以前從來沒人談起過,也從來沒有被嘗試過。
我想在靈性奴役和靈性自由之間劃一條清晰的分界線,
師父對他的權威非常自信,所以他不需要假裝高人一等。
你們看到這個要點了嗎?
每當有人裝得高人一等,他自己也懷疑他的高貴,懷疑他自己的權威。
只有真正的師父可以謙卑。
只有真正的師父可以做人。
宗教過去的方法——所有的方法都必須丟棄。
我們已經給它們足夠的時間了;它們沒辦法成功地蛻變人類。
現在我們必須用不同的方式,用新的方式工作。
我的感覺是,世界上有成百萬的人希望蛻變,
但是他們又不希望在上帝面前、在師父面前蒙羞——他們有某種自尊。
我向那些有自尊的人敞開大門。
我們不會碰觸他們的自尊。
這完全沒有問題。
是否讓它自己消失,在你們的內在留下一種更好的意識,那由你們決定。
--- Os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