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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不可能被科學地解釋,

因為這個現象是非科學的,是非理性的。

直覺現象是非理性的。


你問:「直覺能被解釋嗎?」

這在語言上是沒有問題的──它意味著:直覺能否被縮減為理智?

但是直覺意味著某種超越於理智之上的東西,某種不屬於理智的東西,

某種來自於理智完全沒有覺知到的某個地方的東西。

所以,理智能夠感覺到它,但是不能說明它。


那個跳躍能夠被感覺到,因為那兒有一個間距。

直覺能夠被理智感覺到——它可以被記下來:某些事情發生了,

但是它無法被解釋,因為解釋意味著因果關係。

解釋意味著:它從什麼地方來?為什麼來?原因是什麼?

而直覺來自於其他的某個地方,而不是來自於理智本身,所以,沒有理智上的原因。

在理智方面,沒有理由,沒有線索,沒有連續性。


直覺是一個不同領域的發生,它與理智完全無關,雖然它能夠穿透理智。

必須被理解的是:

一個較高的真實事物能夠穿透一個較低的真實事物,而較低的不能穿透較高的。

直覺能夠穿透理智,因為它是較高的;而理智無法穿透直覺,因為它是較低的。

這就好像你的頭腦能夠穿透你的身體,而你的身體無法穿透你的頭腦;

你的存在(being)能夠穿透你的頭腦,而頭腦無法穿透存在。


那就是為什麼,如果你正在進入存在,你就不得不與你的身體和頭腦分開,與兩者都分開。

它們無法穿透一個較高的現象。


當你進入一個更高的真實世界時,所發生的那個較低的世界必須被丟棄。

在較低的世界裏沒有對較高的世界的解釋,因為那兒的解釋詞不存在,它們是無意義的。

但是理智能夠感覺出那個差距,它能夠知道那個差距,

它會感覺到「某些超越於我之上的東西發生了」。

即使是理智也只能夠做到這樣,它也算已經做得很多了。


但是理智也可能拒絕,那就是所謂的一個有信仰的頭腦或一個無信仰的頭腦所意味的。

如果你覺得那些理智所不能解釋的東西是不存在的,那麼你是一個非信仰者,

那麼你會繼續留在這個較低的存在層面——被它所束縛,

那麼你就不承認奧秘,那麼你就不允許直覺對你說話。

一個理性主義頭腦就意味著這些。

理性主義者甚至看不到已經來臨的那些超越的東西。


穆罕默德被選上了。

周圍有很多很多的學者,但是穆罕默德被選上了,因為他是有信仰的。

他能讓那較高的進入他。

如果你被理性地訓練過,你會不承認那較高的,你會否認它,

你會說:「它不可能存在,它一定是我的想像,它一定是我的夢幻。

除非我能理性地證實它,否則我不會接受它。」


一個理性的頭腦會變成封閉的,它封閉於理性製造的界限之中,

這樣,直覺無法穿透進來了。

但是,你可以沒有封閉地使用理智,

那樣,你能夠把理性當作一件工具來使用,而你又保持開放,你又接受那更高的。

如果某些東西來了,你是接受的。

這樣,你就能用你的理智作為一個幫助,

它會記錄「某些超越於我的東西發生了」,它能幫助你理解這個差距。


不僅如此,理智還能用於表達——不是用於解釋,而是用於表達。

一個佛完全是非解釋的,他是表達性的,而非解釋的。

所有的《奧義書》都是表達性的,而不帶有任何解釋。

他們說:「這是這樣的,這是如此這般的,這是所發生的。

如果你想,就進來,不要站在外面。

從裏面到外面,沒有任何解釋的可能。所以只能進來,成為一個局內人。」


即使你進來了,事情也無法被解釋給你,但你會知道和感覺到它們。

理智可以試著去理解它們,但它注定是一個失敗者。

較高的無法被縮減成較低的。

 

直覺是不是通過像無線電波一樣的思想波來到一個人身上?


這個,也是很難解釋的。

如果直覺是通過某種波而來的,那麼,理智遲早會有能力解釋它。

直覺不通過任何媒介而來,這是要點。

它不通過一種媒介物而來!

它旅行時不需要有任何工具,那就是為什麼它是一個跳躍,那就是為什麼它是一個飛躍。

如果某些波在那兒,它通過這些波而來到你身上,那麼它不會是一個跳躍,它不會是一個飛躍。


直覺是從一點到另一點的一個跳躍,兩個點之間沒有內在的關聯,那就是為什麼它是一個跳躍。

如果我一步一步地來到你這兒,它就不是一個跳躍。

只有當我沒有走過任何一步而來到你這兒,它才是一個跳躍。


一個真正的跳躍甚至是更深奧的,

它意味著某個東西存在於A點,然後它存在於b點,而兩個點之間沒有存在(existence)。

那才是一個真正的跳躍。


直覺是一個跳躍。

它不是來到你身上的某種東西──那是一個語言學的錯誤。

它不是來到你身上的某種東西,它是某種發生於你的東西,

——某種東西發生於你,沒有任何因果關係,沒有任何源頭,不來自於任何地方。

這個突然的發生就是直覺。


如果它不是突然的,不是完全地與過去的東西沒有連續,那麼,理性將會發現那條道路。

它會花一些時間,但它能夠辦到。

如果是某種X射線,某些波或任何什麼東西把它帶給你的,那麼理性將會有能力知道、理解以及控制它。

那麼,總有一天,一種儀器將被發明出來——就像收音機或電視,通過它,直覺就能被接收到。


如果直覺是通過射線或波而來的,那麼我們就能製造一個儀器來接收它們。

沒有儀器能夠獲得直覺,因為它不是一種波的現象。

它根本不是一種現象,它只是從無(nothing)到存在(being)的一個飛躍。


直覺意味著只是那些。

那就是為什麼理性否認它。

理性否認它,因為理性沒有遭遇到它的能力,理性僅僅能夠遭遇到那些可被劃分為原因和結果的現象。


根據理性,有兩個存在的領域:已知與未知。

未知意味著那還沒有認識的,但是某一天將會被認識的。


但是宗教說有3個領域:已知、未知和不可知。

根據不可知,宗教意味著那永遠不能被知道的。


理智包含在已知與未知之中,而不包含在不可知之中。

直覺的運作與不可知有關,它是不能被知道的。

在它被認識之前,它不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不可知性」是它的固有的內在品性。

那不是你的儀器還不夠好、你的邏輯過時了、或你的數學太原始了——那不是問題。

那不可知的固有的內在品性就是不可知性,

它將總是以不可知而存在,這就是直覺的領域。


當某個來自不可知的東西被知道了,它就是一個跳躍。

它是一個跳躍!

那兒沒有聯繫,沒有通道,沒有從一點運動到另一點。

但是它看起來是不可思議的,所以當我說「你能感覺到它,但你無法理解它」,

──當我說這樣的事情時,我很清楚地知道我在說一些無意義的話。


無意義的話只是意味著「憑我們的感覺是無法理解它的」。

而頭腦是一個感覺,最精細的感覺,

智慧也是一個感覺。


直覺是可能的,因為那不可知在那兒。

科學否認神性的存在(the existence of the divine),

因為它說:「只有一種劃分:已知與未知。

如果有什麼上帝,通過實驗方法我們會發現他,如果他存在,科學會發現他。」


另一方面,宗教說:「無論你做什麼,在存在的基礎中的某些東西將保持是不可知的——一個奧秘。」

而如果宗教是不對的,那麼我想科學將會摧毀生命的整個意味。


如果沒有奧秘,生命的整個意味就被摧毀了,生命的整個美就被摧毀了。


那不可知就是美,就是意味,就是渴望,就是目標。


因為那不可知,生命才意味著某些事情。

當一切事物都是可知的,那麼一切事物都是平淡無味的,你會極其厭倦、厭煩。

那不可知就是秘密,它就是生命本身。


我以為:理性是知道未知的一個努力,直覺則是「不可知」的發生(the happening)。

穿透不可知是可能的,但是去解釋它是不可能的。

感覺是可能的,而解釋是不可能的。


你越是試著去解釋它,你就越會變得封閉。

所以不要去試。

讓理性在它自己的領域裏工作,

但是一直要記住:還有更深的領域,

還有理性無法理解的更深的理性,

還有理性無法想像的更高的理性……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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