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在每年他生日的時候都要去賽馬場。
整個一年他就只等著為生日時的賭注贏錢。
可是多年來他一輸再輸。
但希望總是一次又一次再生!
每次錢花光時都決定以後不再去了……
但一年是這麼長!頭幾天他還記得,然後希望又再次燃起;
他想:「誰知道,今年我也許會發財,所以為什麼不再試一試?」
快到他生日的時候,他又準備去賽馬場了。
而這是他的五十歲生日,所以他想:「我要全神貫注地試一試。」
所以他賣掉了他所有的財物,湊成了不小一筆錢,
這是他一輩子掙來的全部家當,是他擁有的一切,於是他說:
「現在我必須決定走這條路還是走那條路。
我要麼成為乞丐要麼成為皇帝沒有第二條路,就這樣!」
他去了,在窗口看賽馬的名字,他看見第二匹賽馬名叫阿道夫希特勒,
他想:「這匹馬一定會有出色表現。
這樣一個偉人、這樣一個勝利者,他威脅過整個世界。
這匹馬一定又兇猛又強壯。」
於是他投下全部賭注,可是輸了,
就像所有把賭注押在希特勒身上的人一樣,他們都將失敗;
現在他無處可去,甚至他的房子也輸掉了。
所以除了自殺別無它法。
於是他去了懸崖,要跳下去了結一切。
正當他要跳崖時,他突然聽見一個聲音,而他不能辨別聲音是從外面還是從內部來的。
這聲音說:「站住!下次我會給你勝者的名字再試一次。不要自殺。」
希望重新點燃,他回來了。
那年他辛苦工作,因為這將是他一生中一直在等待的勝利。
夢想一定要實現。
他日日夜夜辛苦工作,他賺了很多錢。
於是他帶著顫抖的心來到窗口等待。
那個聲音說:「好了,選邱吉爾。」
沒有論證、不加思索、也不用頭腦,他押下了全部賭注並且贏了。
邱吉爾跑了第一。
他回到窗口,又等待。
那個聲音說:「現在選史達林。」他押下了全部賭注。
史達林跑了第一。
現在他有了一大筆財富。
第三次他等著,而那個聲音說:「不要賭了。」
但他說:「請冷靜,我正在贏,我福星高照,現在沒有人能打敗我。」
於是他選了尼克森,而尼克森跑在最後。
他所有的財富失去了,他又成了乞丐。
站在那兒,他自言自語:「現在我該怎麼辦呢?」
那個內部的聲音說:「現在你可以到懸崖上跳下去!」
當你要死的時候,頭腦停止了,因為它無事可做。
頭腦是生命的一部分,它不是死亡的一部分。
當生命快要完結的時候,頭腦就停止了;沒有工作,它馬上失業。
於是當頭腦停止時,內部的聲音就進來了。
它始終在,但頭腦創造了太多的噪音,這樣,輕輕的聲音就聽不見了。
那聲音不是從外面來的,外面沒有任何人,一切都在裏面。
上帝不在天國,它就在你裏面。
他要死--這最後的決定是由頭腦作出的。
但當頭腦退休時,因為現在沒有工作,他就突然聽到了那個聲音。
聲音來自他最裏面的核心,而這個來自最裏面的核心的聲音永遠是對的。
接著怎麼樣了?
那聲音起了兩次作用,但隨後頭腦又進來了;
而且頭腦說:「不要聽這樣的廢話,福星高照,我們會贏。」
記住這點,無論你有時贏了,你贏了是因為那內部的聲音。
但頭腦總是進來接管。
每當你感到快樂時,這始終是來自你內部。
頭腦馬上會跳進來加以支配,並說:「這是因為我。」
當你在愛的時候,愛就像死亡,你會感到狂喜。
於是頭腦馬上進來說:「對,這是我,這是因為我。」
每當你靜心時,會有種種閃光。
於是頭腦進來說:「真快樂!看,我的功勞。」於是聯繫馬上失去。
記住這點,用頭腦,你將永遠是一個失敗者,
即使你勝利了,但你的勝利只不過是失敗。
用頭腦就沒有勝利;不用頭腦就沒有失敗。
你必須將你整個意識從頭腦換成無頭腦。
一旦無頭腦在,一切都是勝利的。
一旦無頭腦在,一切都不會錯,一切都不可能錯;
不用頭腦,一切都絕對事得其所。
「一」是圓滿的,沒有一個不圓滿的碎片;
「一」是絕對自在的。
你是局外人是因為頭腦。
只有你變得不關心,這種轉換才有可能;否則這種轉換將永遠不可能。
即使你瞥見過,那些瞥見也將消失。
你以前瞥見過瞥見,不僅發生在祈禱和靜心中;瞥見也在日常生活中發生。
和一個愛人做愛頭腦會停止;那就是為什麼性如此有吸引力:它是自然的狂喜。
頭腦突然不在的一瞬間,你會感到狂喜和圓滿,
但僅僅是一瞬間!
頭腦馬上進來,然後開始考慮怎麼樣得到更多、怎麼樣呆得更久。
計畫、控制、操縱進來了,而佛已經錯過了。
有時,無緣無故地,你走在林蔭道上,
突然一縷陽光灑落在你身上、一陣微風吹在你的臉上……
突然這就好像整個世界已經改變,而你有了一瞬間的狂喜。
發生了什麼事?
你正在走路,無憂無慮,沒有目的,
只是走走,早上或晚上散步……
在那放鬆的時刻,突然,沒有用你的學識,意識從頭腦換到了無頭腦。
馬上就有了狂喜。
但頭腦進來說:「一定要更多地得到像這樣的時刻。」
於是你可以站在那兒幾年幾世,但它永遠不會再發生。
因為頭腦的緣故,它永遠不會再發生。
在日復一日的平常生活裏;不僅在廟裏,也可以在商店和辦公室裏,這種時刻會到來,
意識從邊緣轉移到中心。
但頭腦馬上又控制了。
頭腦是強大的控制者。
你可能是主人,但他是管家,而這個管家已經獲得了太多的控制權以致他認為他是主人。
於是主人被完全忘記了。
不要在意頭腦。
每當這種不用語言、沉靜的時刻來到時,假如頭腦進來了,不要幫它也不要協助它。
只是看著,不管它說什麼,讓它說,不要注意;它就會離開。
在靜心中,這種時刻每天都會在你身上發生。
許多人來我這兒說:「在第一天它就發生了,但從那以後它就沒有發生過。」
為什麼它在第一天發生了呢?
你現在太有準備,第一天你卻沒有這樣準備。
為什麼它在第一天發生了呢?
它在第一天發生了,因為這個管家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
他不可能計畫。
第二天管家清楚地知道將做什麼:呼吸加快,然後哭、大笑,然後呼、呼……
現在管家知道了,而且他這樣做了。
於是這個時刻不會發生了。
這個管家已經掌管了一切。
記住這點,每當狂喜的時刻發生時,不要強求它再次來臨。
不要強求它重現,因為一切重複都是頭腦的。
不要強求它再次來臨。
假如你強求,那麼頭腦就會說:「我知道訣竅,我將替你做。」
當它發生時,要覺得快樂、感激和忘掉一切。
捕到了魚,要忘掉魚網。
要得遺忘語言。
最後一件事,每當徹底靜心時,你會忘掉靜心。
只有這時,忘掉靜心時,就將實現,就將達到高潮。
現在每一天二十四小時你都是靜心的。
它不是要做的什麼事;它就在那兒,它就是你,它就是你的存在。
假如你能這樣做,那麼靜心變成了持續不斷地流動,不是你作的努力。
因為一切努力都是頭腦的。
假如靜心成了你自然的生活、你自發的生活、你的道;
那麼我告訴你,有一天莊子將找到你,
因為他問:
我在哪裡能找到
已經忘掉語言的人?
他就是
我想與他交談的。
他在尋找。
我已經多次看見他在這裏;在你周圍徘徊,只是等待、等待。
假如你忘掉語言,他就會與你說話。
而且不僅是莊子,克利希納、基督、老子、佛陀……他們都在找你;
一切開悟的人都在找無知的人。
但他們不可能交談,
因為他們知道一種沉靜的語言,而你知道一種狂熱的語言。
他們不可能停在某個地方過生活。
他們在尋找。
一切曾存在的佛陀都在尋找。
每當你沉靜時,你將感覺得到。
他們始終在你的周圍。
這就是說,每當門徒入門了,師父就會出現。
每當你入門,真理就會傳遞給你。
甚至沒有一瞬的間隔。
每當你入門,它馬上發生。
沒有時間間隔。
記住莊子!
他隨時可能與你說話,
但在他開始說話前,你的談論必須丟棄。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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