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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其他的宗教裏,他們幾乎從來沒有談過死亡。

    當死亡被提及時,他們也都顯得很嚴肅。

    但是在你這裡,大家都很自然而快樂地在談論死亡,

    這是有意義的嗎?

 


它的確是最有意義的事情之一,

它可以決定一個宗教是真實的或是虛假的。


虛假的宗教不知道關於死亡的事。

事實上,它也不知道關於生命的事,所以才會有恐懼,對兩者都恐懼。

若是只有死亡,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死亡和生命並不是分開的,

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它不是生命的終點,

它是生命中的一個事件,生命會一直持續下去。

死亡已經發生過很多次、無數次,它只不過是一個事件,但是虛假的對兩者都害怕。


虛假的宗教也害怕生活。

你必須先瞭解這一點,唯有如此你才能夠瞭解為什麼他們為什麼害怕死亡。

他們都贊成拋棄生活,他們基本上都是反生活的態度,

他們認為生命裏面明某種東西是錯的,生命是由原罪所產生出來的,

你在生活是不對的,亞當和夏娃被處罰,因為他們想要去生活,

他們想要去知道,他們想要去瞭解,去探索,去探詢,這就是他們的原罪。

你是亞當和夏娃的後代,你一誕生就有罪了。

亞當與夏娃所犯下的罪,那些宗教試著要去將它調整過來,

好讓你能夠再度被神所接受,能夠再度被歡迎進入天堂。

宗教害怕生命,害怕去知道------這兩者是分不開的。


虛假的宗教教導你也要害怕生命------

他們不僅只是害怕死亡,他們不談論死亡,談論死亡被認為是不禮貌的,

如果你坐在餐桌邊開始談論死亡,那並不是一個好的禮節。

在餐桌上那是不能說的!

即使在墳墓那裏,當人們聚集地在一起來向死者致最後的敬意,他們也不談死亡。


盡可能很強烈地去生活,

生命的滋味將能夠讓你瞭解為什麼死亡是不需要害怕的。

一旦你知道了你的生命,知道了它的火,你就知道沒有死亡。


一個人在強烈的生活當中所知道的生命是永恆的。

那個永恆的感覺會隨著隨著你的生活而產生出來。

你活得越深、越強烈,你就會越快感覺到沒有死亡。


在我這裡,死亡應該被慶祝的,

因為沒有死亡,它只是進入另外一個人生。


我們在慶祝出生------人們認為我們在慶祝死亡------

因為沒有真正的死亡,因為沒有什麼東西會死,唯有形體改變,

生命由一個形式轉變成另外一個形式。


當一個人死的時候,它應該是跟所有跟他有關的人一起高興的片刻,

因為他只是在表面上死。

從我們這一邊看來,好像是他在垂死,

但是人另外一邊來看,他是被生出來。


你的制約給你唯有一世的概念。

認為人生唯有一世,這種觀念使得西方人瘋狂地追求速度,

因此每一件事都必須做得匆匆忙忙的,

使你無法在做它的時候享受它,也無法將它做得盡善盡美。

你還是會想辦法去做它。

然後再匆匆忙忙換到另外一件事上面。


西方人一直生活在一種非常錯誤的觀念之下,

它在人們的頭腦裏創造出非常多的緊張,使得他們在任何地方都永遠無法放鬆,

他們一直都保持活躍,

而且他們一直在擔心一個人永遠無法知道生命什麼時候要結束,

在生命結束之前,他們想要做每一件事,

但是那個結果剛好相反,他們無法將少數幾件事做得很優雅、很完美。


他們生命過分籠罩著喜悅的事似乎都在浪費時間,

他們無法只是靜靜地坐著一個小時,

因為他們的頭腦會告訴他們:

「你為什麼要浪費那個小時?你可以做這個,或者你可以做那個。」


就是有這個人生唯有一世的觀念,所以靜心的概念從來沒有要西方產生。

靜心需要一種非常的頭腦,不慌不忙,不擔心,沒有想去什麼地方.....


只是一個片刻接著一個片刻地去享受,不論遇到什麼。


在東方靜心一定會被發現,因為他們具有永恆的生命的概念,

所以你就可以放鬆,你可以不要有任何的恐懼地放鬆,

你可以享受吹你的笛子,你可以跳舞,你可以享受日出和日落,

你可以享受你的整個人生,不僅如此你甚至可以享受你的死亡,

因為死亡也是一種偉大的經驗,也許是人生當中最偉大的經驗,它是一個高潮。


在西方的觀念裏,死亡是生命的終點,

但是在東方的觀念裏,死亡只不過是一長串生命中一個很美的事件,

在生命中有很多很多死亡,每一個死亡都是你生命的一個,

在另外一個生命開始之前的一個頂點。


另外一個生命意味著另外形體、另外標籤、另外一個意識。

你並不是這樣就結束了,你只是改變了那個房子。


我想起木拉那斯魯丁。

有一個賊進入了他的屋子裏,木拉看到了那個賊,

但是他不想去干涉別人的事,那個賊並沒有干涉他的睡眠,

所以他為什麼要干涉他的工作?就讓他去吧!

那個小偷有一點顧慮,因為這個人似乎很奇怪,

當他在搬東西的時候,有時候某些東西會掉而發出聲音,

但木拉還是保持熟睡,那個小偷開始懷疑,

這種睡法唯有當一個人醒著的時候才可能:

「多麼奇怪的一個人。他居然都不吭聲,我要把他家裏的東西都搬走。」

但他突然發覺:有人在跟蹤我。

他回頭一看,就是剛剛在睡覺的那個人,他說:「你為什麼要跟蹤我?」

木拉說:「不,我沒有跟蹤你,我們在搬家,你已經把每一樣東西都搬出來了,

現在我還待在這個屋子裏幹什麼?所以我就跟來了。」


這麼泰然自若就是東方的方式,即使是面對死亡,東方也把它看成是在換房子。


那個小偷很擔心地說:「請你原諒我,你可以把你全部的東西都拿回去。」

木拉說:「不,不需要,我正想要搬家,這個房子已經非常破舊了,

你不可能有比這個更糟糕的房子,而我一個非常懶的人,我需要有人來照顧我,

既然你已經鈄每一樣東西都搬出來了,為什麼要把我單獨留下來?」

那個小偷應得很害怕......他一生都在偷竊,但是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人,

他說:「你可以把你的東西拿回去。」

木拉說:「不,我不想有任何改變,這些東西必須由你來帶否則我要叫員警來,

我很有紳士風度,我不稱你為小偷,我只是把你看成一個幫我搬家的人」


沒有什麼好匆忙的,所以你那人生只有短短的一世的概念是危險的。

那就是為什麼東方雖然很窮,但是他們並不覺得緊張,也不覺得痛苦。

西方很富有,但是財富對他們的靈性和成長並沒有什麼幫助,

它反而使西方人變得很緊張,它應該是更放鬆才對,它具有一切舒適所需要的東西。


但是基本的問題在於:在內心深處,西方人認為人生是短暫的,

我們都在排隊,每一個片刻我們都變得更總指揮死亡,

從我們出生那一天起,我們就開始在走向墳墓。

生命每一規秘訣都在消耗,它變得越來越短,

這種想法造成緊張、痛苦和焦慮。


所有的舒適、所有的奢華和所有的財富都變得沒有意義。

因為那些東西你都帶不走,

當你進入死亡的時候,你必須是單獨的。


東方則是相反的,

首先,它並沒有給予死亡任何重要性,它只是一個形體的改變;

第二,因為它是那麼地放鬆,所以你會覺知到你內在記憶體,

它會跟著你,甚至到死後都會跟著你,死亡無法將它們帶走。


死亡能夠帶走每一樣外在於你的東西,

如果你內在沒有成長,很自然地,人將會害怕說每一樣東西都逃不過死亡,

它將會帶走你所擁有的每一樣東西。


但是如果你內在的本質有成長,

如果你已經找到了內心的和平、喜樂、寧靜和喜悅--

這些都不需要依靠任何外在的東西--

如果你已經找到了你本性的花園,

如果你已經看到了你自己意識的花朵,那麼對死亡的恐懼就要根本不會升起。


我要再度告訴你,只要記住一件事:你是不朽的。

目前它還不是你的經驗,

你可以把它當成是一個假設--不是一個信念,而是一個可以去試驗的假設。


我從不要求任何一個人將任何一件事接受成一個信念,

我只要求他們把它當成一個假設。

我知道它的真實性,但我不需要將那個信念強加在你身上。


我知道那個真理,因此我可以告訴你:

「它只是供你試驗的,它是一個暫時的假設。」


因為我十分確定,如果你去試驗,你的假設就會變成你自己的真知--

而不是一個信念,而是一個你自己經驗到的真理,

不是別人的真理,而是你自己的,


那麼進入未知、進入沒有人探測過的海洋就是一種喜悅,

它是一件非常令人興奮、令人狂喜的事。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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