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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牧牛頌.jpg  

    鞭子和繩索是必須的,

    不然它可能從滿是塵土的岔道走下去。

    訓練有素,它自然就變得溫順了。

    那時,無拘無束地,它服從了它的主人。

  

盡可能仔細地傾聽每一個字:


    鞭子和繩索是必須的……

  
鞭子是覺醒的象徵,繩索是內在紀律的象徵。

覺醒和紀律對於一個探索者是最為基本的東西。

如果你的紀律之中沒有覺醒,你將變成一個偽君子。

如果你的紀律之中沒有覺醒,你將變成一具僵屍,一個機器人。

你可能不會對任何人有害,你被認為是一個好人甚至是一個聖人,但你將無法活出你真實的生命,你將無法慶祝它。

那裏將沒有喜悅。

你將變得過分嚴肅;遊戲的心情將會永遠不見了。

而嚴肅是一種病。

  
如果紀律之中沒有覺醒,那你就會強制它,它將變成一種暴力,你自身存在的繩索。

它將不會給你自由;它將造成越來越多、越來越大的禁煙。

在覺醒基礎上的紀律才是好的。

當它不是出於覺醒而是出於一個盲目信仰的頭腦時,紀律就是完全錯誤的。

  
所以第一件事是鞭子--覺醒。

第二件事是繩索--紀律。

紀律有什麼必要?

如果你是覺醒的,看來覺醒足夠了。

最終它是足夠了,但不是一開始--因為頭腦有著深厚的模式,能量總是按照舊的習慣和舊的模式運動的。

必須開創新的渠道。

  
你可能已經覺醒,但它本身在一開始還不夠--

因為頭腦總是尋找任何機會按照舊的模式運動,在一瞬間內乘虛而入。

它即刻就變得憤怒。

在你變得覺醒時,憤怒已經暴發了。


後來,當你的覺醒變得完整,

當你的覺醒在你的內部成為一種絕對時--在任何事情發生之前,覺醒已經存在了,一種預先存在;

如果憤怒來了,覺醒在憤怒之前就存在;

如果性欲控制了你,覺醒在此之前就存在--

當覺醒變成一種自然和自發的事情,就像呼吸一樣,當你睡覺時它也存在,那就可以放棄紀律。

但是一開始--不。

在一開始,當覺醒正在確立時,紀律將會有幫助。

  
紀律只是一種為能量運動開創新渠道的努力,所以它不必在舊軌道上運行。

在好幾世中你一直憤怒;種子已經種下了。

你擁有能量的那一刻,能量就自動地流過憤怒。

因此許多宗教要求齋戒。

如果你齋戒--那就意味著,如果你讓自己挨餓--你不會有足夠的能量。

食物創造能量。

如果你沒有足夠的能量,你就無法憤怒。

但虛弱不是一種轉換,它又是一種欺騙。

  
許多宗教勸導齋戒以便你能克服性欲。

當然,如果你過分節食你的身體是饑餓的,你將不會有足夠的能量進入性欲。

進入性欲你需要充沛的能量,因為性是一種奢侈。

當你擁有過多時,它才會發生。

當你擁有的不太多時,它就自行消失了--但那不是真正的禁欲,你在欺騙自己。

能量應該是充沛的,但它應該在一個不同的空間運動--愛的空間。

但你必須為此創造一種紀律,

那麼每當能量產生時,它在愛之中運動而不在性之中運動,

它在慈悲之中而不是在激情之中運動,

它在分享之中而不是貪婪之中運動。

  
紀律對開創新的通道來說是必須的。

所以覺醒與紀律必須齊頭並進。

有人堅持只要覺醒就夠了。

從某種意義上他們是對的;但要到達足夠的覺醒,到達覺醒有其自身的紀律這個點上,是非常非常困難的。

它很少發生。

  
克里虛那.姆提一直在說只要覺醒就足夠了,不需要紀律。

他在邏輯上是對的!但它不會那樣發生。

生命是非邏輯性的;它不聽從邏輯。

所以人們聽克里虛那.姆提說了40年了,什麼也沒有發生,因為他們以為只要覺醒就可以了。

但要達到那種覺醒,需要極大的努力--他們無法支付。

事實上,克里虛那.姆提成為這些人的一種逃避,

於是他們可避免紀律,他們能夠始終認為只要覺醒就足夠了。

他們繼續生活在他們的黑暗之中,高峰永遠不會出現。

  
也有另一些人總是說紀律就足夠了,不需要覺醒。

他們又在談論另一個極端。

紀律本身是不夠的。

那樣的話人就會不斷地把紀律強加於自己,漸漸地變成一個機器人。

  
我聽說有個聖人死了,但他卻被迫去地獄。

他無法相信。

他要求見見上帝並問清楚他到底做了什麼錯事,因為在整個一生中他是最純潔的人之一。

上帝對他說:「你從未做過壞事,那是對的,但你也從來做過好事,

因為首先,你從未存在過,你只是像個機器人。」

  
一個機械不斷地做事;它既不好也不壞。

機械設有精神,沒有靈魂。

它只是不停地重複。重複就是死亡。

重複沒有幫助。

你可以每天去做你的禱告--可只是頭腦的機械在重複它,你將不在裏面。

你可以不斷地為人們服務,幫助別人--貧困的和患病的--

但如果你只是像一個機器人,如果紀律就是一切而裏面沒有覺醒,那麼你就像一台電腦。

你的技術可以很了不起,但你不在那裏。


許多宗教只是傳授紀律、道德、好的行為和好的行動;那並沒有幫助世界。

人們沒有通過它變得警覺和有活力。

兩個對立面是一半對一半。

禪宗說覺醒和紀律必須雙管齊下。

必須在兩個對立面之間創造一種節奏。

一個人應該由鞭子開始,一個人應該以繩索結束。

鞭子和繩索是必須的,不然它可能從滿是塵土的岔道走下去。

牛對許多滿是塵土的道路非常熟悉,如果不用鞭子和繩索.你已經抓住的牛隨時都有可能再次失去。

  
訓練有素,它自然就變得溫順了。

那時,無拘無束地,它服從了它的主人。

那時紀律就沒有必要了,你成了主人。

訓練有素,它自然就變得溫順了。

  
訓練是需要的,但是訓練不是目標。

訓練只是一種手段。

最後,一個人必須從訓練中出來,他必須忘掉所有的紀律。

如果你不得不繼續你的紀律,那只是表明紀律還沒有成為自然。

  
開始時你保持警覺,你為你的能量開創新的通道。

漸漸地就沒有必要了--漸漸地保持警覺也不需要了。

一個人只是警覺,而不是他試圖警覺。

那時才開花了--警覺是自然的,

當靜心不是去做而是在不斷地發生時,它才成為你的氣候;你在裏面生活。

你就是它。

那時,無拘無束地,它服從了它的主人。


下面是對第五段經文的散文式譯注: 

 

    當一個念頭產生時,另一個念頭就跟上來。

    當第一個念頭從開悟中迸出,接下來所有的念頭都是真實的。

    在錯覺中,一個人使一切都變得不真實。

    錯覺不是由客觀引起,而是主觀的結果。

    拉緊牛鼻上的繩索,不要允許一絲的懷疑。

  
像你那樣,你無法發現真實。

像你那樣,你只會發現不真實,因為這不是探索和尋找的問題,它是你意識的問題。

如果你不真實,你怎麼能發現真實呢?

一旦你變得真實,你將發現真實。

真實只降臨到那些自身變得絕對真實的人身上。


如果你是虛假的,那麼無論你去到哪裡,你遇見的只是虛假,

因為,事實上,它不是一個客觀世界的問題,它是一個你自己主觀的問題。

你創造了你的世界。

你是你的世界。

所以,如果你錯了,你在你周圍創造了一個錯誤的世界。

如果你虛假,那麼你在你周圍創造了一個謊言的世界,你設置你自己的世界。

因此不要對世界發火--無論你得到怎樣的世界,是你把它賺來的,你活該。

世界不是別的,而是你放大了的頭腦。

  
當一個念頭產生時,另一個念頭就跟上來。

當第一個念頭從開悟中迸出,接下來所有的念頭都是真實的。


有人曾經問過佛陀:「真實是什麼?」

他說:「一個開悟的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有人問大雄:「誰是真正的聖人?」

大雄說:「任何一個覺醒的。」


這不是行動的問題。

你做什麼沒有關係--你是什麼才是關鍵。

一般的人認為雖然他們虛假,他們還能夠做一些好事。那是不可能的。

他們知道他們無知,但他們以為有些東西,生命中的一些部分,可以轉換,

「至少那些是我們應該做的。」但沒有什麼是可能的。

你無法做一些好事--不可能。

那不是你做什麼的問題;那是你存在的問題。

如果你錯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無論表面是什麼。

如果你首先就不對的話你就無法做一件對的事情。

如果你首先對了,你不會做任何錯事--無論表面是什麼。

  
如果克里虛那去做一個小偷,那是對的。

西方的頭腦很難理解東方的心態,

因為整個東方的心態取決於存在,而整個西方的心態取決於做善,是去做一些事情;

聖賢也與行動有關--東方不是這樣。

因為你可以做一件好事但你可能是不好的;那麼在善行的某處將會有一些壞的意圖。

它必定是如此。


如果你是覺醒的,就不可能做錯事;

哪怕它看起來是錯的,哪怕社會決定它錯了,那是社會的錯--因為在一顆覺醒的心中沒有出現錯誤的可能。

  
一個托缽僧應邀赴宴。

那托缽僧坐在一個人的身邊,在晚上他問那個人:「你活著為什麼?」

「我是個藥劑師」,那人回答。

「對,」托缽僧說。「那是你為生存所做的事--可你活著又是為了什麼?」

猶豫了一會兒,藥劑師回答說:「先生,關於這個我實在沒有想過。」

  
在西方,尤其就現代的心態來說,無論是東方或是西方,做變得越來越重要。

當做變得越來越重要時,你失去了所有與你存在的聯繫,你失去了所有與生命源泉的聯繫。

於是你不停地做許許多多的事--除了那至關重要的。


最為重要的是瞭解你自己,

除非你把整個意識從做事轉向存在。

  
每當有人問:你是誰?你說:我是個醫生,或者,我是個工程師,一個建築師,或者諸如此類。

這些回答是錯的。

這是你在幹什麼--這不是你的存在。

當我問你:你是誰?我不是在問你是個醫生或是一個工程師。

那是你做的事情,那不是你的存在。

那是你生存的方式--那不是你的生活。


你是誰?


如果你放棄作為一個醫生、工程師和一個教授的念頭,

那麼忽然你將覺悟到你內在的空虛……你不知道你是誰。

你就連你是誰都不知道,這算是什麼生活?

  
一個人不斷地在回避他內在的空虛。

一個人不斷地在自己周圍釘上板塊,於是你從哪兒都無法看見這種內在的空虛。

一個人不斷地依賴於行動,行動比夢想並沒有多出什麼--好壞都有。

好的夢想,好的行動;壞的行動,惡夢。

但兩者都是夢--東方的整個努力就是如此:瞭解夢想者。

這個夢想者是誰?

這個夢想來臨、流動又離去的意識是誰?


    在錯覺中,一個人使一切都變得不真實。

    錯覺不是由客觀引起,而是主觀的結果。


世界沒有造成它:你造成了它。

所以永遠不要責備這個世界。

不要說,就像人們往往說的,世界是虛幻的,世界是幻境。

世界不是幻境,世界不是虛幻的--是你的頭腦,是你本身的主觀,在不斷地造成幻境、虛幻,在你的周圍。

  
例如:你在散步,你去作一次早晨的散步,你在路邊看見一顆鑽石,一顆美麗的鑽石,閃閃發光。

它對你有價值,這個價值是你的頭腦給予的--不然它就像另一塊石頭一樣。

如果你問路邊的其他石頭,它們只會笑話你:

「可能是一塊閃光的石頭,但那又有什麼不同呢?--一塊石頭就是一塊石頭。」

如果沒有人路過,那就沒有鑽石。

一旦有人路過,某一塊石頭就立刻把自己轉換成他的頭腦,變成了一顆鑽石。

那個鑽石的概念是頭腦給予石頭的--它從來就不存在。

一旦人類從這個地球上消失,事物依然存在,但會有一種完全不同的方式。

一朵玫瑰花將像其他任何花一樣普通,不會有什麼不同。

恒河不會是聖河,它將像其他河流一樣普通。

在教堂和寺廟之間也不會有什麼區別,它們兩者將完全相同。

  
區別是由頭腦引起的。

類別是頭腦造成的。

欣賞和譴責都是頭腦的。

一旦頭腦不在,一切事情都像它原來的那樣。

沒有評判產生。

  
如果一個人不真實他會使一切都不真實。

你不斷地投射你自己--其餘一切都像一塊螢幕那樣作用。

  
    錯覺不是由客觀引起,而是主觀的結果。

    拉緊牛鼻上的繩索,不要允許一絲的懷疑。

  
在一開始,紀律必定是艱苦的:拉緊牛鼻上的繩索,不要允許一絲的懷疑。

一開始,努力將是艱難的、費勁的,因為如果你放鬆一點,頭腦立刻開始轉向舊的模式。

它把舊的痛苦再次帶回來。

它一次又一次地造成了整個的胡鬧。

在一開始,你必須真正地嚴格。

  
佛陀開悟的那個夜晚,他坐在一棵樹下說:「如果我不開悟,我這一輩子就不再從這棵樹下站起。」

完成了,他說:「通過為此所作的一切我完成了。我將坐在這裏--這棵樹將成為我的死亡。」

一個完全的決定。

在那一刻他徹底放棄了「決策恐懼症」--一個完全的決定。

只要想想!就在那個晚上,黎明到來時他開悟了。

  
我聽說過一個蘇菲神秘者巴巴.謝克·法利德的故事:

有一次一個年輕人走近法利德,法利德正在恒河裏洗澡,

那人問他怎麼才能發現上帝。

巴巴.謝克.法利德一把抓住了他,把他領到水中,當他們進到足夠深時,他把他按在水下。

那年輕人幾乎要淹死時聖人才放了他。

「你為什麼這麼做?」他上氣不接下氣。

「當你對上帝的渴望就像你在水下對空氣的渴望時,你將會發現他。」巴巴.謝克.法利德回答說。

  
欲望應該變得如此強烈,以至你把你所有的東西都壓上了。

探尋的激情應該是如此完全,不允許一絲使你動搖的懷疑。

這種強烈將帶來真實。

它會在一瞬間發生--你只需成為內在火焰的一種完全的激情。

  
決定應該是完全的。

當然,這是艱難的,但每個人都必須經歷一次那種艱難。

一個人必須為真實付出,沒有其他方式可以為此付出--你必須把你的整個存在放上聖壇。

那是唯一必要的犧牲。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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