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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雅士是成為存在的一部分的開端。

自我使一個人脫離整體。

自我使一個人成為陌生人,一個局外人。

在我們放下自我時候,那麼就沒有人是局外的。

那麼我們是深植於整體的。

根本就沒有分離。

我們每個片刻都在呼吸著神——同一個神在河的流動裏,在太陽的升起中,月光裏。

它是一切。

  
但是現代的人看起來完全的孤單。

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麼嚴重的情況;很少人會永遠孤立,但現在孤立的人越來越多。

幾乎所有聰明的人都感覺孤立,無根的,感覺他自己只是一場事故。

如果一個人感覺〝我只是一個事故〞,生命不可能有快樂,生命不可能變得滿足。

  
生命被滿足只有在當我們與存在一見如故時。

那就是有關桑雅士的一切:

幫助我們跟存在一見如故,跟樹木,跟星星,跟天空,跟人們,跟動物。

這是我們的宇宙,我們不是它的局外人。

只有這個體驗使人具有宗教性。


只有通過靜心,一個人開始感到高尚,如王室般的尊貴;他成了一個國王。

一個不知道靜心的人仍是一個乞丐。

因為欲望只是在不斷地乞求,要求更多。

甚至所謂的國王,帝皇都是乞丐——或許比街上的乞丐更大,

那個欲求更多的欲望是一樣的,其性質在一個乞丐和一個皇帝之間沒有不同。


但靜心帶來一個轉變。

當你深入寧靜,欲望消失了。

它們只能在周圍存在,好像波浪一樣存在於表面;

如果你潛入海洋,那裏沒有波浪。

因此欲望只是在意識的週邊。

如果你潛入深處……更深入,遠離欲望。

在真正的你本質的中心裏你完全忘記欲望曾經存在過;

他們看起來就像是夢,幻想。

  
進入自己是最令人興奮的時刻。

然後你可以返回週邊但你不能跟中心失去聯繫。

那麼甚至於你在週邊的時候你仍是保持在中心的。

然後所有的這些波浪都只是遊戲。

一個可以表演和遊戲,漂亮地,優雅地但沒有任何騷亂,沒有任何緊張,毫不費力。

  
一個人能夠以極大的寧靜待在市場裏。

一個人能夠完全單獨地處於群眾之中。

那是桑雅士最基本的原則:在這個世界裏,但不屬於它。

進入世界但不允許世界進入你。

那麼這個世界變成了只是一個大戲劇,所以的關聯都只是一個偉大的戲劇。

儘量扮演得漂亮,但要記住全是演戲。

沒有得也沒有失,因而一個人就能夠保持鎮定,泰然自若。

  
一個桑雅士變成了颶風的中心。

世上有兩種名聲,一種名聲來自外部的富有。

擁有政治權力的人是出名的,富有的,好像亞歷山大一樣偉大……

但也有另一種名聲是真正的名聲,

就是那些達到了內在富有的人們:耶穌,佛陀,老子……

這些人因為完全不同的原因而聞名。

他們不是皇帝,不是征服者,但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是的:

他們是自己的征服者,他們已經到達了內在神的王國。


第一種名聲是醜陋的,它是暴力的:

亞歷山大的偉大在於殺害了成千上萬的人。

希特勒殺了幾百萬的人;希特勒是最歷史上迄今為止已知的最偉大的兇手。

這些人是瘋狂的!

他們出名但他們是有病的。

他們給這個世界帶來的苦難。

他們自己是痛苦的然後他們給其他人創造了巨大的苦難。

如果沒有他們,這個世界要遠好得多——他們是災難。

  
但佛陀,耶穌,老子——這些人給這個世界帶來了祝福。

沒有他們人類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進步;他們是這個地球上最高尚的人。

生命因為他們而有了一些意義,一些詩意,一些音樂——就是因為他們。

他們使自己被祝福,然後把成為祝福的秘密傳播到世界裏。


因此,選擇正確的名聲。

不要選擇那個錯誤的。

變成祝福的,安寧的,平靜的。

因為在你能給別人之前,首先你要擁有了。

變成一個祝福的源頭,然後去祝福別人。

  
宗教就是成為祝福的科學。

真正的宗教不是基於信仰,基於信仰的宗教是虛假的宗教。

真正的宗教是根源於體驗的;

因而我不想要我的桑雅士去信仰任何東西,甚至於神的存在。

因為所有的信仰是體驗真理的障礙。

如果你已經有了信仰,你就會停止追尋。

一旦有了信仰,你會開始以為你已經知道了。

信仰只是意味著你必須壓抑你所有的疑惑——

如果你的懷疑是活生生的,新鮮,只有那樣追詢才能夠開始。

  
不要壓抑懷疑。

它必須作為跳板被使用。

它們不是有害的,它們沒有任何問題,但人們不應該永遠活在疑問之中。

一個人應該用疑問去找出真理。


世界上有兩種信徒:有信仰的信徒和有疑問的信徒。

兩者都是信徒,有信仰的信徒叫做有神論者。

他們是不同類型的有神論者,他們來自所有的形式:基徒教徒,印度教徒,伊斯蘭教徒。

還有有疑問的信徒,他們是無神論者。

他們也有不同的形式:有無政府主義的,有共產主義的,有法西斯主義的。

但他們都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他們都不需要去詢問。

  
一個信仰上帝,一個不信,但兩者都得出同一個結論。

他們是怎樣得出同一個結論的呢?

他們沒有去一探究竟,他們沒有去進入他們的內在,他們沒有到遠方去探求。

他們甚至沒有向真理敞開,他們變得自我封閉。

任何你沒有經驗過的結論會封閉你。


我的桑雅士必須學習去保持開放。

我不教你們信仰或者懷疑;我教導你詢問,而詢問永遠是科學的。

我信任詢問因為我知道:如果你詢問你會發現神;不需要去信仰。

當我知道天空充滿了星星,為什麼我還要讓你去相信呢?

我邀請你走出你的房子,你自己就會看到——我相信我的體驗,因而我能夠信任你的詢問。

  
牧師不知道上帝,他們不知道外面的星夜,

他們從來沒有走出過他們的頭腦,他們害怕詢問。

他們害怕是因為他們自己也在懷疑,他們也有疑問——被壓抑了但潛伏在某處。

他們是壓抑的,但在脆弱的時候他們會開始懷疑。

因此他們想要所有其他的人有信仰。

他們害怕質問,他們害怕被問到某些事情。

詢問他們看起來是不服從的,懷疑他們看起來好像沒有宗教信仰:

無論他們說什麼你都不要相信,因為他們自己都沒有經驗過。

  
有上帝,有真理,有道——根本不需要去相信。

只是打開門窗,讓風,雨水和陽光進入,它們會給你外面世界的一瞥,

那是非常美麗的存在。

它們會變成來自終極的邀請。

然後去冒險,帶著快樂,帶著顫抖。

我的桑雅士必須成為是冒險家,探測者。

總有一天,他們會找到。

而當你自己找到的時候,它有著完全不一樣的意義,完全不一樣的性質。

它不是虛弱的信仰,它在實踐真理,它是你的真理——你可以為它冒生命危險。

  
耶穌可以輕鬆赴死的一個簡單的原因就是那個知道。

如果他只一個信仰者,他一定會顫抖,他會逃掉。

太多逃走的機會。

他不必去首府——傳說他會被抓起來,他知道一切。

幾乎可以肯定他會被抓起來——他本可以逃的。


蘇格拉底自願受死。法庭甚至給過他逃脫的機會:

「如果你離開雅典,我們不會懲罰你,但你以後不能再回來。只是離開這個城市。」

如果他當初只是一個信仰者,他會從這個城市逃掉;生命重要得多。

他可以在別的地方生活。

希臘不是整個世界,只是一個城市——整個世界不是這裏。

但他說:「我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準備為它冒一切危險。」

法庭被他的真誠打動,他準備好犧牲自己的生命——他們給了他另一個機會。

他們說,「那麼做一件事:如果你堅持留在希臘,但要停止談論你的哲學。」

他說,「我做不到。那是我的事業。我不能停止。因此你一定會殺了我。

當我活著的時候,去傳播真理是我生存的整個目的。否則生存還有什麼意義?還不如去死。」


他拒絕了兩個機會。

如果他只是一個信仰者那是不可能發生的。

他信任他的詢問,他信任他自己本身的體驗。

一個人本身的體驗是如此的寶貴,以致於可以為此犧牲一切。


祝福是生命中最偉大的狂喜。

沒有知道祝福的人生活在空虛之中;事實上一個人只是過無聊的生活,他只會死去。

我們通常是這樣稱呼生命的,生命只是一個逐漸走向死亡的過程。

從出生那一刻開始我們就開始死去——過一天少一天。

時間好像水一樣從指縫間流走。

這不是生命因為它只是結束在墓地裏。

你或許朝著某個方向走,你或者在做著某種工作,但每一條路都通向墳墓。

諺語上說,條條大道通羅馬——我不知道為什麼,除非羅馬是墳墓的另一個名稱!

每條路通向墳墓……

  
而事實上,羅馬就是一個墳墓,特別是梵蒂岡。

基督就是在那裏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的,在那裏被埋葬。

我們的生命不配叫做生命。

生命開始於當你開始移進超越死亡的維度裏。

靜心就是為此:一個策略,一個設計,一個梯子,去超越死亡。

只要有彼岸的一瞥就已經足夠。

然後你就知道只有身體會死去,不是你,只有身體會出生,不是你。

你在你出生前就已經存在,在你死後將仍然存在。

你是永恆的一部分。

  
當一個人經驗到這個,生活變成了祝福,

在那個祝福之中,一個人感覺到上帝一直都在祝福他。

然後,自然而然地感激升起了。

我稱它作感激的祈禱。


所有其他的祈禱都是假的。

真正的祈禱會產生只有當你體驗到狂喜和它的祝福。

然後自然而然地你一定會充滿感激,你一定會服從存在。

你覺得你得到了最寶貴的禮物——而你沒有去欲求它,但上帝給了你他所有的豐富。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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亙古以來,一直都有一些追尋真理的求道者……

我叫那些人「桑雅士」(sannyas)。

過去的桑雅士有否定生命的傾向,我讓桑雅士肯定生命。

一樣的桑雅士,一樣的探索,我讓他們更添色彩,讓他們更落實於世界,

因為我所有的教誨即是:「活在世界中,但不屬於世界。」

只要地球上還有一個人類在,桑雅士的花朵就會繼續綻放。

 

一個單獨的人即是桑雅士,

桑雅士的意義就是一個獨自的流浪者,

在自己的單獨中,他感到絕對的快樂。

如果有人經過他的身邊,很好;

如果有人離開了,也很好。

他從沒有等候誰,也從不會回頭看;

在他的單獨之中,他就是一切。


桑雅士不外是意味著:以原子躍的方式跳入未知。

頭腦總是在已知中生活、在已知中移動。

它總是在圓圓中打滾,一圈又一圈,不斷重複地。

它無法進入和新鮮的、未知的、不可知的形成交流。

桑雅士是「跳」。

如同一尾蛇從老皮脫開出來。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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