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常常說:「我跟你們在一起。」
但是在受苦的當中,我只碰到孤獨,
那是不是因為我沒有融入你?
或者是因為進入中心的道路本來就是孤獨的?
當我說我跟你們在一起,我真的是意味著如此,我跟你們在一起,
但是唯有當你處於一種慶祝的心情,你才能夠瞭解我,
當你不快樂,或是很痛苦,你是瞎了眼的。
我跟你在一起,但是你看不到,你的眼睛充滿了眼淚。
如果你不去看,我能怎麼樣呢?我只能夠等待。
有一個古老的諺語說:
當你哭的時候,你就單獨一個人哭,當你笑的時候,整個世界都會跟著你笑。
笑具有某種宗教性在它裏面,
或許那就是為什麼它會被所有的教會所禁止——在它裏面具有某種宗教性的東西。
如果你想要去感覺我,想要去感覺說我跟你在一起,
那麼你就要笑多一點,享受多一點,把生活看成樂趣,不要太嚴肅。
我知道,這個問題是拉莉塔所問的,她太嚴肅了。
嚴肅變成了陰鬱,嚴肅變成好像一種病,
嚴肅是病態的,它是生病的,而笑是健康的。
我並不是說不要真誠,真誠跟嚴肅完全不同。
一個人必須很真誠、很真實,唯有如此,生命才會顯露給你更深的奧秘,
但是沒有理由要成為嚴肅和悲傷的,否則你將會錯過我,
而那只是意味著你將會錯過生命。
每當你是悲傷的,你就是封閉的,你被關進洞穴裏,你不跟世界關連。
玫瑰花叢繼續開花,但是你跟它沒有關連,事實上它也不是為你存在。
月亮繼續在天空運行,但它並不是為你存在。
小鳥繼續歌唱,它們的歌將會顯得好像是一種打擾,令人厭煩。
你是悲傷的,你被切斷了,悲傷切斷了所有跟生命溝通的橋樑。
當我說我跟你們在一起,我真的是意味著如此,
但是唯有當你很快樂,而且手舞足蹈,你才能夠瞭解它。
當我說快樂和手舞足蹈,我並不是說在生命當中你不會有悲傷的片刻,
但是如果你知道如何成為快樂的,那麼你也能夠享受悲傷的片刻,
它是值得去享受的,在它裏面有某種東西,
因為在生命裏面沒有什麼東西不是寶貴的,
唯一要知道的就是如何去享受它。
笑很美,但是是膚淺的;悲傷看起來很醜,但是它非常深。
如果你知道如何去享受笑,你也會知道如何去享受悲傷,
那麼,如果你很享受,悲傷並不會變成一個破壞性的力量,
那麼你跟存在就不是失去連繫的,
反而在你的悲傷當中,你跟存在是深深地關連。
然後你去看一朵花——
當你在歡笑、跳舞、和慶祝的時候,你曾經看著一朵花,那朵花顯得很美,
但是現在那朵花有了一個深度,那是它以前從來沒有的。
現在來看月亮,現在月亮並不是一個平面的東西,它變成立體的。
笑是二度空間的,而悲傷是三度空間的,
但是一個人必須從笑當中學習,那麼你就可以享受每一件事,甚至連悲傷也可以享受,
你可以享受每一件事……
甚至當你不健康的時候,你也可以享受它,它具有它本身的美。
有時候人們會在他們生病的時候成道,發著高燒,
躺在床上,什麼事都不做,突然間他們醒過來而存在於一種完全不同的層面。
躺在床上,什麼事都不做,不被佔據,無事可做,頭腦很寧靜,
一種很深的休息,他們一定很享受它。
隨著你的解釋,生命會改變它的色彩,
生病看起來好像是敵人——如果你只熟悉對抗療法的態度,那麼疾病是敵人,
但是如果你熟悉同種療法的態度,那麼疾病並不是敵人,而是朋友,它會清理體內的毒素。
發燒是一個朋友,而不是一個敵人,它是來幫助你清理身體的,
那個工作非常重大,所以你會覺得身體很熱。
如果你能夠享受,那麼你就能夠享受每一件事,
你已經有了那把鑰匙,用那把鑰匙,你可以打開無數的鎖,
它是一把可以打開任何鎖的鑰匙,你試試看!
你在頭痛,只要試著去享受和觀照它,突然間你將會覺得在你跟頭痛之間有一個距離產生。
頭裏面一直有東西在敲打,但是現在頭離得很遠,
如果你繼續下去,你會漸漸覺得那個頭痛還在,但它並不是你的一部份,
在世界非常邊緣的某一個地方,在頭裏面仍然有一個小小的敲打,但是它並不屬於你,
你的意識跟它是完全不同的、完全分開的,沒有認同存在。
但是要由享受和慶祝開始。
首先試著去找出我跟你在一起,
當你處於一種很好、很愉快的心情之下,它將會比較容易。
如果你能夠找到我,那麼漸漸地,每當你不快樂,你也向四周圍看,
試著來找我——它將會有一點困難……
將你的眼睛洗一洗,將眼淚擦掉,然後再看,
漸漸地,你將會看到影子,然後不久就會開始感覺到我。
每一件事都很好,
每一件事按照它本然的樣子都很好,
這必須成為基本的態度。
任何事怎麼可能是錯的?
如果它存在,它一定有某種目的,
雖然你或許並沒有覺知到,但那是另外一回事,
你要讓它存在,讓它發生,你只要觀照!
觀照必須成為重點!
---Os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