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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宗教會說邏輯的語言,那時它成了神學。

有時候宗教會說詩歌的語言,那時它成了客觀藝術,像塔吉瑪哈爾一樣。

如果你去看塔吉瑪哈爾,你會明白什麼是客觀藝術。


看一件客觀藝術品,像塔吉瑪哈爾,如果你只是坐著,觀察,看,

突然,一種寂靜將圍繞你,一種和平將降臨你。

塔吉瑪哈爾的構造和你的內在存在有關聯;只要看一看它的形狀,你裏面的某些東西就會改變。


有兩種類型的藝術。

一種藝術是主觀的——比如說,畢卡索。

如果你看一幅畢卡索的繪畫,你能瞭解畢卡索一定有什麼類型的頭腦,

因為他的畫畫出了他自己的頭腦,他一定生活在惡夢裏,因為他所有的畫都是惡夢般的。

你不可能看著他的畫看很長時間而不感到噁心、嘔吐。

他用顏色畫出的正是他內在的瘋狂,它是有感染性的。

這是主觀藝術:不管你做什麼,你帶進你自己的頭腦。


客觀藝術是不把你的頭腦帶進來,而是遵循一些客觀規律來改變將會來看它、冥想它的人。


所有的東方藝術都試圖客觀。

藝術家不牽涉在裏面,畫的人被遺忘了,雕塑的人被遺忘了,建築師被遺忘了,他們不牽涉在裏面。

他們只是遵循某些客觀的規律來創造一件藝術品,

長達幾個世紀之久,每當有人看著它,某種靜心的東西就會發生在他們身上。

在一個滿月的夜晚,坐在塔吉瑪哈爾的旁邊,不說話,只是冥想它,

時間會消失,一個無時間的片刻會發生,突然塔吉瑪哈爾不在外面存在,有些東西在你裏面改變著。


有時候宗教用客觀藝術的方式說話,以此來把真實帶進這個頭腦的世界。

有時候它用邏輯的方式說話,那時它成了神學,那時它爭辯。

然而這兩個都是對世界的妥協,對普通的、平庸的頭腦的妥協,將宗教帶入普通的頭腦。


當宗教以它的純粹性說話時,它是矛盾的,

像老子的《道德經》,或者赫拉克利特的語錄,或者這些禪的故事。


在它的純粹性上,宗教超越了邏輯和想像。它是高高在上的。

它很小,好像一棵種子。

但是如果你給予它你心靈的土壤,它能長成一棵大樹。

如果你看它的形相,它很小;但是如果你看隱藏在它裏面的無相,它沒有邊界,它是無限的。


有關高高在上所必須知道的某些事——

首先,高高在上的,超越的這個東西需要你內在的變革,否則你就不能理解它。

它需要你裏面的感覺力的清晰。

它不僅僅是智力的問題;甚至連一個天才也可能不能理解它,

而有時候甚至連一個普通的村夫卻能理解它。

有時候,一個愛因斯坦也可能錯過它,因為它不是聰明、智力的問題——它是清晰的問題,而不是聰明。


清晰是不一樣的,聰明是一種狡猾地對付真實的方式;它是狡猾。

清晰完全不一樣;它不是狡猾,它是天真,好像孩子一樣。

你沒有一個頭腦,窗戶完全打開。你沒有任何念頭,

因為一個充滿念頭的頭腦會失去它的清晰;它正像佈滿雲朵的天空。


一個充滿想法的頭腦不是透明的,它是個垃圾場。

通過那個垃圾場,你不能親證(realize)到真實是什麼。

一個人必須清洗他自己。


一個深深的清洗是需要的。

一個人必須經過很多靜心,那樣,漸漸地,你的頭腦變清楚了,好像一片雲朵的清澈的天空。

所以它不是一個智力的理解力的問題,它是另一種形式的問題,

一個清澈的存在,好像一片清澈的天空。


第二件要記住的事是,一個宗教性的頭腦從來不超越每一片刻,

因為你超越片刻的那一片刻,你就已經開始通過頭腦工作了。

未來不在這兒,所以你怎麼能看它?你只能思考它。

你只能思考未來,而看不見它。


只有當下的片刻能被看見,它已經在這兒了。

所以宗教性的頭腦都生活在這個片刻,因為當宗教性的頭腦思考未來的那一片刻,它就不再是宗教性的了。

頭腦的品質馬上改變了。


宗教性的頭腦存在於此時此地,那是唯一的存在方式。

如果你思考未來,那個不在這裏的片刻,你就已經掉進了頭腦的陷阱,你就已經允許了想法的形成。


在當下沒有想法。

你曾經觀察了這個嗎?

就在現在,想法怎麼能存在?

沒有一個想法曾經存在於當下,它總是存在于未來或者過去。

要麼你想起過去——那時就有想像;要麼你想起未來——那時就有邏輯。


你怎麼能想起當下?

你只能存在。

這一片刻是這麼微妙,這麼細小,這麼微小,沒有任何餘地讓任何想法存在於它裏面。

想法需要空間,需要空地,在當下沒有想法的空間。

只有存在能在那兒。

所以每當你在當下,思考停止了,或者說,如果你停止思考,那麼你就在當下了。


宗教性的頭腦不關心未來,不關心在過去的事。

它活在片刻中,它從一個片刻移向另一個片刻。

當這個片刻消失的時候,另一個片刻到來:宗教性的人移入它。

它是河流般的。


一個應該記住的非常非常深刻的事是︰

一個宗教性的頭腦,一個宗教性的人,一個宗教性的存在,總是一個過程,他總是在移動。


當然,這個移動是沒有動機的。

它不為任何目標而移動,它只是移動——因為移動是真實的本質,它隨著真實而移動。

就像一個人隨著河流漂浮;他隨著時間之流移動。

每個片刻,他活著,移動著。

他不做任何事,他只是活著那個片刻。


一個宗教性的人有一個開頭但是沒有結尾。

覺醒有一個開頭,但是沒有結尾——它繼續,繼續,繼續。


無知恰恰是相反的情況——無知沒有開頭,卻有結尾。

你能說出你的無知什麼時候開始嗎?它沒有開頭。

佛陀的無知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它沒有開頭,但是它有一個結尾。

它在某一個滿月的晚上結束,25個世紀以前。


無知有一個結尾,但是沒有開頭;

開悟有一個開頭,但是沒有結尾。

圓圈就是那樣合攏的。


當一個無知的人開悟的時候,圓圈就合攏了。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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