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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曾經說過,西方的醫學必須將人看成是一個整體,

    當他接受治療的時候,不能只治療那個生病的部份。

    能否請你就這一點再解釋詳細一些?

 

 

比方說你在頭痛,他們會給你吃阿斯匹靈。

阿斯匹靈並不是在治療,它只是使你沒有覺知到那個症狀。

阿斯匹靈並沒有摧毀那個頭痛,它只是不讓你去知道它而已。

它使你混亂,那個頭痛還是存在,但是你已經不再感覺到它,它產生一種忘卻的作用。


但是為什麼一開始會有頭痛存在?一般的醫學並不會去管它。

如果你去找一個醫生,他不會去管說為什麼一開始你會有頭痛。

你就是有頭痛!

對他來講問題很簡單:「那個症狀存在,你就服用這個藥,然後那個症狀就會消失。」

那個頭痛或許會消失,但是隔天你的胃部或許會有些不舒服——另外一個症狀出現了。


人是一個整體,一個有機的統一體,

你可以將一個問題推向一邊,它將會從另外一邊來呈現出它自己,

它要到達另外一邊或許需要一些時間,但是它一定會到,

然後如果你又從那一邊將它推開,它又會走到另外一邊……

人有很多邊,它繼續從一個角落被推到另外一個角落。


經過了這一切的周旋之後,你會變得越來越生病,而不是越來越健康,

有時候小病反而被搞成大病。

比方說,如果頭痛不被允許,胃痛不被允許,背痛也不被允許,任何疼痛都不被允許,

當身體有任何疼痛出現,你就立刻服用什麼藥物來阻止它……

如果好幾年下來,你都繼續用這樣的方式來壓抑它,

那麼有一天,所有那些疾病都會累積在一起,以一種更有組織的方式呈現出來,它可能變成癌症。

所有那些症狀都加在一起,就好像爆炸一樣地呈現出來。


為什麼我們還不能夠找到癌症的藥?

或許癌症是所有人類壓抑疾病的表達。

直到目前為止,我們知道如何壓抑單一的疾病,但癌症並非一個單一的疾病,這是一種非常集合性的攻擊,

它是一個全然的攻擊——所有的疾病都結合在一起,手牽著手,它們已經形成了一個軍隊,而它們在攻擊你。

那就是為什麼醫藥會失敗,現在似乎不可能找到任何對癌症有效的藥。


癌症是一種新的病,它並不存在於原始社會,為什麼呢?

我們真的必須問為什麼它不存在於原始社會,因為原始部落的人不會壓抑,不需要壓抑。

它是來自你的系統的一種反叛,如果你不壓抑,那麼就不需要任何反叛,一些小事會發生,然後消失。


宗教的態度是去看它的根源,而不是去看症狀,那就是我所說的「諸佛的心理學」。

如果你在頭痛,那並不是你的疾病,

事實上,那是來自你身體的一個訊號說在源頭的部份有什麼東西弄錯了——

要追到源頭!找出到底什麼東西弄錯了。

頭痛只是在給你一個訊號、一個危險的訊號、一個警告說:「要注意去聽身體,有某些東西弄錯了,

你做了什麼不對的事,它破壞了身體的和諧,不要再做它了,否則頭痛將會繼續提醒你。」


頭痛並不是真正的疾病之所在,頭痛並不是你的敵人,它是你的朋友。

它是在服務你。

當某些東西弄錯了,身體應該給你一些警告,這對你的生存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但是你並沒有去改變那個錯誤,反而將那個警訊熄掉——你吃了一片阿斯匹靈。

這是很荒謬的。

這就是發生在醫學的情況,這就是發生在心理治療的情況——只是治療症狀。


那就是為什麼那個主要的反而缺失了,

那個主要的就是:洞察那個源頭。

下一次當你在頭痛的時候,試試看一個簡單的靜心技巧,只是試驗性的,

然後你可以繼續在較大的病或較大的症狀上作實驗。


當你在頭痛的時候,只要嘗試一個小小的實驗,靜靜地坐著看著它,深入洞察它,

不是好像你在看一個敵人,不,不是這樣。

如果你以一個敵人來看它,你就沒有辦法很正確地看,你將會避開它,

沒有人會直接去看敵人,他會避開,會傾向避開。

以一個朋友來看它,它是你的朋友,它是在服務你的,

它是在說:「有什麼東西不對勁了,深入去瞭解它。」

只要靜靜地坐著,洞察你的頭痛,不要想去阻止它,也不要想說它應該消失,

沒有衝突、沒有抗爭、沒有敵對,只要深入去看它,看看它是什麼。


看著它,就好像那個頭痛可以給你某種內在的訊息,它帶著一個特殊的訊息,

如果你靜靜地看著,你將會感到驚訝,

如果你靜靜地看著它,有三件事會發生,

首先,你越深入去洞察它,它就會變得越嚴重,然後你會感到有點困惑:

「如果它變得越來越嚴重,它怎麼會有幫助?」

它之所以變得更嚴重是因為你一直在避開它。

以前它就存在了,但是你在避開它,你已經壓抑了它,即使不用阿斯匹靈,你也已經在壓抑它。

當你深入去洞察它,那個壓抑就消失了,頭痛就會恢復到原來自然的強度,

那麼你就是用清晰的耳朵在聽它,在你的耳朵周圍沒有阻塞的東西,因此那個頭痛會顯得更強烈。


首先,它會變得更強烈。

如果它變得更強烈,那麼你可以感到高興說你是正確地在看。

如果它沒有變得更強烈,那麼你就是還沒有真正去看它,你還在避開它。

深入去洞察它,它會變得更強烈,但這表示說,是的,那才是你真正的感覺。


第二件事是:它將會變得更集中在一點上,它將不會散佈在一塊很大的地方。

一開始的時候你以為是整個頭在痛,現在你可以看清楚並不是整個頭在痛,而只是一個小小的點在痛,

那也是表示說現在你已經更深入地去注視它。

那個疼痛分散的感覺是一個詭計,那是一種避開它的方式。

如果它是在一個點上,那麼它將會更強烈。

所以你會產生一種幻象,以為是整個頭都在痛,這樣的話就不會在某一個點上特別強烈,這些就是我們一直在玩弄的詭計。


洞察它,第二步是:它將會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有一個片刻會來臨,到時候它就變成只是像針尖那麼小——非常尖銳,也非常痛,

你以前從來沒有經驗過這麼嚴重的頭痛,但是現在它只是局限在一個很小的點,繼續洞察它。


然後第三件事——最重要的事將會發生。

如果當這個點變得非常強烈,並且集中在一點,而你繼續去看它,你將會發覺,它常常就這樣消失了。

當你很全然地凝視著它,它就消失了。

當它消失,你就知道它來自那裏,你就知道它的原因是什麼。

它將會發生很多次,它將會再度出現。

當你的凝視不再那麼警覺、那麼專注,它將會回來。

每當你的凝視的確存在,它就消失了,而每當它消失,隱藏在它背後的就是原因。

你將會感到很驚訝:你的頭腦已經準備好要去顯示出那個原因。


那個原因可能有千百種,都是不同的原因,但那個警訊是一樣的,

因為那個警訊系統很單純,在你的身體裏面並沒有很多警訊系統。

對於各種不同的原因,那個警訊系統都是一樣的。

或許你最近生了氣,但是你並沒有將它表達出來。

突然間,就好像神給你的一個啟示,它就出現在那裏,你將會看到你一直攜帶著的所有憤怒,

就像你裏面的膿,現在它已經積壓太多了,因此那個憤怒想要被釋放出來,它需要發洩。

發洩!那麼你將會立刻看到那個頭痛果真消失了,不需要服用阿斯匹靈,也不需要任何治療。


當那個憤怒消失,就會有一種完全不同品質的幸福感在你裏面產生,那是服用阿斯匹靈所無法達到的。

阿斯匹靈具有壓抑作用,那個憤怒會停留在你裏面,那個暴力會繼續在你裏面沸騰,

你只是將那個警鈴關閉,就這樣而已,其它沒有什麼改變,只是那個警訊不復存在。

這種情況會一直繼續下去,那個積壓變得越來越多,它或許會導致潰瘍或腫瘤,而或許有一天它會變成癌症。


當那個累積的量變得很大,那個品質就會改變。

身體對任何事的忍受都有一個限度,超過了那個限度,它就會開始生病,頭腦的情況也是如此。

永遠不要將頭腦和身體想成兩樣分開的東西,它們並不是分開的。

人是「身體頭腦」的,或「心理身體」的。


不論你做什麼事,你必須經常保持警覺、有意識、有覺知,這是一種靜心。

如果你覺得什麼地方有疼痛,要對它加以注意,其它什麼事都不必做。

覺知是一把利劍,它能夠切掉每一樣東西,你只要去注意那個疼痛。


比方說在你靜坐的時候,身體不動,但是你覺得身體裏面有很多問題。

你覺得腳麻木了,或者手在癢,或者你覺得有螞蟻在你身上爬,但是其實沒有,

那個感覺來自內在,而不是來自外在,你應該怎麼辦?

你覺得腳麻木了嗎?——保持覺知,只要給予全然的注意。

你覺得癢嗎?不要去抓,那是不會有所幫助的,只要給予全然的注意,

甚至不要將你的眼睛打開,只要從內在注意,只要等待和觀照,在幾秒鐘之內,那個癢將會消失。


不論有什麼樣的事發生——即使你感覺到嚴重的頭痛或胃痛,

它之所以發生是因為在靜心當中整個身體都會改變,它的化學狀態會改變,

新的事情會開始發生,使身體處於混亂之中。

有時候胃部會受到影響,因為你在胃部壓抑了很多情緒,現在它們全部都被攪動了。

有時侯你做了動態靜心之後會覺得噁心,想嘔吐。

有時侯你會覺得頭非常痛,因為靜心改變了你頭腦的內在結構。

在經歷過靜心之後,你真的是一片混亂,但是不久事情就會安定下來,只是暫時每一件事都還在動盪之中。


所以你要怎麼辦?

你只是看著那個頭痛,觀照它,成為一個觀照者,不要成為一個做者,

那麼漸漸、漸漸地,每一件事都會慢慢平息下來,而且那個平息將會顯得很美、很優雅,

除非你知道它,否則你不會相信。

不僅頭痛消失——因為那個產生頭痛的能量如果被觀照,它就會消失——而且那個同樣的能量會變成快樂,那個能量是一樣的。


痛苦和快樂是同一個能量的兩個層面。

如果你能夠靜靜地坐著,注意看著所有那些使你分神的事情,那麼那些事情就會消失,

當所有那些事情都消失,你將會突然覺知到整個身體都消失了。

  

--- Osho

奧修提出警告:不要將這個觀照痛苦的方法轉變成另外一種盲信的行為。

如果有不舒服的身體症狀——疼痛或噁心——持續超過三、四天,不需要虐待自己,要去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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