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不論是在身體上或心理上,我們都想要安全。
如果我們在心理上是安全的、確定的,那麼我們也許不會如此的關心身體上的安全。
尋找心理上的安全就是在預防身體上的不安全。
發問者問:對我們人類來說有絕對的安全嗎?
我們必須擁有安全──就像小孩依附於母親一樣;
如果母親與父親不對小孩付出足夠的關注、不給予小孩感情與照顧,那麼小嬰兒的大腦與神經將會受影響。
小孩必須擁有身體上的安全。
現在,為什麼我們要求心理上的安全嗎?
有某種心理狀態在要求著心理上的安全,但是是否存在著所謂的心理上的安全呢?
我們想要從人際關係中──我的妻子、我的小孩、家庭的成員得到安全。
在那種依附中我們認為有某種安全,
但是當我們發現找不到安全時,我們很快的就會斷絕關係、並試著到別處去尋找它。
我們試著在團體中、部落中找到安全──被美化的部落就是國家。
然而一個國家是反對另一個國家的。
若認為那種心理上的安全是存在於某個人、某個國家、某種信仰或你自身的經驗,那就與你要求身體上的安全一樣。
在要求心理上的安全之中,我們就分裂了自己:
印度教徒、回教徒、猶太人、阿拉伯人、耶穌的信仰者、別的東西的信仰者──在這些事情當中有著對於安全的要求。
人們在這些幻象中尋求安全;這些不同的幻象是天主教、佛教、印度教、猶太教、回教之類的東西,
它們只不過是創造出了安全的幻象而已,因為它們彼此之間都在爭鬥。
當你看出了這一點,你就不再屬於任何東西了。
當你看出了你的思想一直在幻象中尋找安全時,它將會為你帶來聰明智慧。
一個人在他對印度教的信仰、或成為印度教徒中尋找安全,還牽扯到所有荒謬的迷信、各種的神明與儀式。
但是那冒犯了另一群有著不同迷信、不同神明、不同儀式的人們。
這兩種對立的成分也許能夠容忍對方,但是它們在基本上是對彼此有敵意的。
在這兩者之間有衝突存在,而其中之一在某方面尋找著安全。
然後其中之一了解到他們兩者都是建立在幻象之上。
能看出這一點,就是聰明智慧;那就像看到某種危險一樣。
一個對危險盲目的人是傻瓜,他一定有某種不對勁。
但是一個人在他尋求安全的這些幻象中並不會看見危險。
一個有聰明智慧的人能夠看見危險。
在那種聰明智慧當中才會有絕對的安全。
思想創造了各式各樣的幻象──國家主義、階級、不同的神明、不同的信仰、不同的教條、不同的儀式以及遍佈於世上的宗教迷信──而思想在它們當中尋找安全。
而一個人不會在這種安全、這種幻象中看出危險。
當一個人看出這種危險時──不是將它當成一種理想、而是將它當成一種事實──在那當中就是聰明智慧、就是絕對的安全的最高形式。
所以絕對的安全是存在的:那就是在虛假中看出真實。
--- 克里希那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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