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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那麼多走瑜伽之道的人都採用抗爭、奮鬥、過度關心要遵守嚴格的規則、以及類似戰士的態度?

要真正成為一個瑜伽行者,這是必要的嗎?

 


它完全不必要,

不但不必要,它還會在瑜伽之道上創造出各種障礙。


類似戰士的態度是可能的最大的障礙,

因為沒有一個你可以去爭鬥的東西,

在內在,你是單獨的,

如果你開始抗爭,你就是在分裂你自己。


成為分裂的或是成為精神分裂的是最大的病,

這整個奮鬥都沒有用,

因為它將不會引導你到那裏,沒有一個人能夠勝利。

兩邊都是你,最多你只能夠跟它玩一玩,

你可以跟它玩捉迷藏遊戲,有時侯甲的部分贏,有時候乙的部分贏,

然後甲的部分再贏,或是乙的部分再贏,你能夠以這樣的方式進行,


有時侯你稱之為「好」的部分贏,

但是在跟「壞」的部分抗爭時、在贏過「壞」的部分時,

那個「好」的部分就變得精疲力竭,而那個「壞」的部分就聚集了能量,

所以遲早那個「壞」的部分將會出現,這種情形可以無限制地延續下去。


但是這個類似戰士的態度為什麼會發生?

為什麼很多人都會想抗爭?

他們一想到蛻變,他們就開始抗爭,為什麼?

因為他們只知道一種勝利的方法,那就是抗爭。


在外在世界,取勝的方式就是抗爭,

抗爭而且摧毀對方,這是外在世界唯一的致勝之道,

你已經生活在外在世界有好幾千萬年了,而你一直都在抗爭,

有時候如果你抗爭得不好,你就挫敗;

有時候如果你抗爭得很好,你就勝利,

所以強烈地抗爭已經成為一種根深蒂固的反應方式,

取勝之道只有一個方式,那就是透過困難的爭鬥。


當你向內移,你還是帶著相同的反應方式,因為你只熟悉這種方式,

但是在內在的世界,情形剛好相反:

如果你抗爭,你就會挫敗,因為沒有一個你可以跟它抗爭的東西。


在內在的世界,放開來才是致勝之道,臣服才是致勝之道,

讓內在的本性流動而不要抗爭才是致勝之道;

就內在的世界而言,讓內在的河流流動而不要推它才是正確的方式,

但是這個跟你過去的習慣剛好相反,你只熟悉外在世界,

所以剛開始的時侯一定會有抗爭,

任何移向內在的人都會帶著同樣的武器、同樣的態度、同樣的抗爭、同樣的防禦。


馬基維利所顧慮的是外在世界,

老子、派坦加利、和佛陀所顧慮的是內在世界,他們所教的是不同的東西。


馬基維利說攻擊就是最佳的防禦,不要等待,不要等待別人來攻擊,

因為這樣的話,你就已經站在輸的一方,你就已經輸了,

因為別人已經開始了,他已經得到了,

所以,去開始永遠都是最好的,不要等待和防禦,

永遠都要成為侵略者,在別人攻擊你之前,你要攻擊他,

而且盡可能狡猾地去跟他抗爭,盡可能不誠實地去跟他抗爭,

要不誠實、要狡猾,而且要積極、要欺敵,因為那是唯一的方式,

這些就是馬基維利建議的方式,

馬基維利是一個聰明的人,那就是為什麼他都建議那些剛好是需要的。


但是如果你問老子、派坦加利、或佛陀,

他們是在談論一種不同的勝利--內在的勝利。

就內在而言,狡猾是行不通的,積極是行不通的,

因為你要欺騙誰?你要挫敗誰?

只有你單獨在那裏,


在外在的世界裏,你從來不是單獨的,總是有別人存在,他們是敵人,

但是在內在世界,只有你單獨在那裏,沒有別人、沒有敵人、沒有朋友,

這對你來講是一個完全新的情況,你將會帶著舊有的武器,

但是那些舊有的武器將會變成你挫敗的原因,


所以當你從外在世界改變到內在世界,

要將那些你從外在世界學來的東西拋在腦後,它將不會有所幫助。


有人間拉瑪那馬哈希(Ramana Maharshi):

「為了要變寧靜,為了要知道我自己,我應該學什麼?」

據說拉瑪那馬哈希回答:「要達到內在的自已,你不需要學習任何東西,

反而你需要脫掉你所學習的;學習將不會有所幫助,它幫助你向外移,

脫掉你的學習才會有所幫助。」


任何你所學習的,你要將它脫掉,忘掉它、丟棄它,

天真地、像小孩子一般地向內移,不是帶著狡猾和聰明,

而是帶著像小孩子一般的信任和天真,

不要以某人會攻擊你來思考,沒有人會攻擊你,所以不要覺得不安全,

不要作任何防禦的安排,保持容易受傷、有接受性、敞開,

那就是信任的意思。


在外在,懷疑是需要的,因為有別人在那裏,

他或許會想要欺騙你,所以你必須懷疑,

但是在內在,懷疑是不需要的,

因為沒有一個人會在那裏欺騙你,你可以像你本然的樣子停留在那裏。


每一個人在他裏面都帶著這種好像戰士的態度,但那是不需要的,

那是一種障礙--最大的障礙,將它留在外面。


你可以清楚地記住:任何外在需要的都將會變成內在的障礙,

我說「任何」是無條件地說出的,

在內在,你必須去嘗試剛好它的相反。


如果懷疑能夠幫助外在的科學研究,那麼信心將能夠幫助內在的宗教探詢;

如果積極能夠對外在的權力和聲望的世界有所幫助,那麼不積極將能夠幫助內在;

如果狡猾和算計的頭腦能夠幫助外在,

那麼天真的、不算計的、如小孩子般的頭腦將能夠幫助內在。


記住:任何能夠在外在世界有所幫助的,剛好它的相反將能夠幫助內在。

所以,閱讀馬基維利的「王子」(ThePrince)一書,那是去得到外在勝利的方式,

然後做該書中所說的相反,那麼你就能夠達到內在,

只要使馬基維利倒立,他就變成老子,只要使他倒立,他就變成派坦加利。


所以,閱讀「王子」一書,它是很美的,它是求得外在勝利最清楚的描述,

然後閱讀老子的道德經、或派坦加利的瑜伽經、或佛陀的法句經、或耶穌的山上講道,

它們跟它是對立的、剛好相反的。


耶穌說:「那些溫順的人將會受到祝福,因為他們將會繼承地球。」

那些就任何方面而言都是溫順的、天真的、脆弱的、不強壯的人將會受到祝福。

他說:「貧窮的人會受到祝福,因為他們將會進入我神的國度。」

而耶穌講得很清楚,他的意思是說那些「精神上貧窮的人」,

他們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宣稱,他們不能夠說:「我擁有這個。」

他們不擁有任何東西,他們既不擁有知識或財富,也不擁有權力或聲望,

他們不擁有任何東西,他們是貧窮的,他們不能夠宣稱:「這是我的。」


我們繼續宣稱:「這是我的,那是我的。」

我們越宣稱,我們就越感覺到「我是」。

在外在的世界,你頭腦的領域越大,你就越「是」;

在內在的世界,你頭腦的領域越少,你就越「是」。


當頭腦的領域消失,而你變成零,那麼你就是最偉大的,你就是勝利的,

那麼,勝利就發生了。


如戰士般的態度的頭腦-奮鬥、抗爭、過度顧慮嚴格的規則、規定、計算、計劃等--

這些都存在於我們的內在,因為你已經學習了它,你不知道其他任何東西,

因此,必須有一個師父,否則你將會繼續嘗試你的方式,

而那些方式在內在世界是完全荒謬的。


因此點化是必要的,

點化隱含了一個意義,某人能夠顯示給你你從來沒有走過的路,

某人能夠讓你透過他而瞥見一個你完全不知道的世界和層面,

你對它而言幾乎是瞎的,你不能夠看到它,

因為眼睛只能夠看到那些他們有學習去看的東西。


如果你來到這裏,而你是一個裁縫師,那麼你就不會注意看臉,你會注意看衣服,

臉並不意味著很多東西,但只是藉著注意看衣服,你就知道有那一類型的人在那裏,

你知道一種特殊的語言。


如果你是一個鞋匠,你甚至不需要看衣服,只要看鞋子就夠了。

一個鞋匠可以只是沿著街道看,他就知道是誰經過,

他就知道那個人是不是一個偉大的領導者。

只要藉著看鞋子,他就能夠說出某人是不是一個藝術家、一個波希米亞人、

一個嬉皮、一個富有的人,或者他是不是一個有教養的人、受過教育的人、

或沒有受過教育的人,或者他是不是一個鄉下人,或者他是誰。

他只要看鞋子就知道,因為鞋子能夠給予所有的指示,鞋匠知道那個語言。


如果一個人在人生當中勝利,他的鞋子就會有一種不同的光亮;

如果他在人生當中挫敗,他的鞋子看起來就好像挫敗的樣子,

他的鞋子看起來就好像很悲傷的樣子,沒有受到照顧。

鞋匠知道它,他不需要看你的臉,鞋子將會告訴他每一樣他想知道的東西。


我們學習了某些東西,然後我們就執著於它,它變成我們所看到的。

你學習了某些事情,你浪費了很多世去學習它,因此它變得根深蒂固,

深深印在你的腦海裏,它變成了你腦細胞的一部分,

但是當你向內移,就只有黑暗,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

你看不到任何東西,你所知道的整個世界都消失了。


它就好像你知道一種語言,然後你被帶到一個沒有人能夠瞭解你的語言,

而你也無法瞭解其他任何人的語言的地方。

人們在談話、在閒聊,而你覺得他們簡直是發瘋,

他們看起來好像是在胡言亂語,看起來非常嘈雜,因為你無法瞭解,

他們似乎講得太大聲了,但是如果你能夠瞭解,整個事情就會變得不同,

你會變成它的一部分,那麼它就不是胡言亂語,它就變成有意義的。


當你進到內在,你只知道外在的語言,所以內在是黑暗的,

你的眼睛看不到,你的耳朵聽不到,你的手感覺不到,

你需要有人來點化你,將你的手拉在他的手中,帶領你了走進這個未知的道路,

直到你變得熟悉,直到你開始感覺,直到你覺知到有某些光或某些意義圍繞著你。


一旦你有了第一次的點化,事情就會開始發生,

但是第一次點化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因為這是一個完全的向後轉,

突然間,你認為有意義的世界消失了,你就處於一個奇怪的世界,

你什麼事都不知道,你不知道要走向那裏,你不知道要怎麼辦,

你不知道要怎麼離開這個混亂的局面,


一個師父只是意味著一個知道的人,

而這個混亂,這個內在的混亂對他來講並不是一個混亂,

它已經變成一個秩序、一個井然有序的宇宙,他能夠引導你進入它。


點化意味著透過其他某人的眼睛來看進內在的世界,

但是如果沒有信任,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你不會讓你的手被他牽著走,

你不會讓任何人引導你進入未知的領域,

而師父沒有辦法給你任何保證,

任何保證都沒有用,任何他所說的,你都必須信任。


古時侯,當派坦加利在寫這部經的時侯,信任是很容易的,

特別是在東方,尤其是在印度,

因為在外在世界,人們也創造出點化的模式,


比方說,某些行業或職業是透過傳統而屬於某些家庭的,

父親會點化他的小孩進入某種行業,小孩子自然會相信他的父親。

如果父親是一個農夫,他會帶小孩子到田裏,點化他進入農業,

不論他是做那一行的,他都會點化他的小孩進入那個行業。


在東方,外在世界也有點化,每一件事都必須藉著點化來做,

知道的人會帶領你,這是很有幫助的,

因為如此一來,你就熟悉於點化,熟悉於有人引導你,

那麼,當內在點化的時機來到,你就能夠信任。


在非科技的世界裏,信任和信心是比較容易的,

但科技的世界需要狡猾、計算、數學、聰明,而不是天真。

在科技的世界裏,如果你是天真的,你將會看起來很愚蠢,

但如果你是狡猾的,你將會看起來很聰明,

我們的大學所做的只不過是使你變聰明、變狡猾、和精於計算,

你越精於計算、越聰明,你在世界上就越能夠成功。


過去東方的情形完全跟這個相反。

如果你很狡猾,那麼甚至在外在世界你也不可能成功,

只有天真無邪能夠被接受,技術並沒有太受重視,但內在的品質卻非常受重視。


在過去的東方,如果一個人很狡猾,而他能夠做出一雙較好的鞋子,也沒有人會去找他,

他們會去找那個天真無邪的人,

他所做的鞋子或許並沒有很好,但是他們會去找那個天真無邪的人,

因為鞋子不僅是一樣東西,它也帶有那個做它的人的品質,

所以,如果鞋匠是一個狡猾的、太聰明的人,那麼,沒有人會去找他,

他一定會受苦,他一定會成為一個失敗者,

但如果他是一個很好的人、一個具有天真個性的人,那麼人們就,一定會去找他,

即使他的東西比較差,人們也會很重視他的東西。


卡比兒(Kabir)是一個織工,他一直都是一個織工,

即使在他成道之後,他還是繼續在織布,

他是如此地狂喜,以致於他的織布不可能非常好,他一面唱歌跳舞,一面織布:

有很多編織錯誤,但是他的東西很受重視、非常受重視。

有很多人會等卡比兒拿東西來,它不只是一樣東西或一件商品,它來自卡比兒!

那個東西本身就有一個內在的品質,它出自卡比兒的手,卡比兒碰過它,

而當他在織的時侯,卡比兒一直在它的周圍歡舞,他持續地記住神性,

所以那個東西--布或衣服或其他東西--就變成神聖的,

問題不在於數量,而在於品質,

技術面是次要的,人那一方面才是主要的。


所以在東方,即使在外在世界,

他們也是採用那個即使當你轉向內在時能夠幫助你的模式,

好讓你不會完全不認識那個世界,

有一些東西你一定知道--有一些指導原則、一些光在你手中,

你不會進入完全的黑暗。


這個對外在關係的信任到處都是,

先生不能夠相信他的太太會不忠,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先生死了,太太會跟著他死,因為生命是如此的一個分享的現象,

在他死後,沒有人能夠使生命變成一件如此分享的事,

所以繼續活下去是沒有意義的。


後來這個現象變得很醜陋,

但是在剛開始的時候,它是曾經發生在這個地球上最美的事情之一。


你愛一個人,而他已經消失了,所以你想要跟著他消失,

沒有他的日子一定比死更難過,死是比較好的,是值得選擇的,

這樣的信任也存在於外在的事情,

太太和先生之間的關係是一件外在的事情。


整個社會都圍繞在信任、信心、和真實的分享周圍,這是有幫助的,

當進入內在的時刻來臨,所有這些事情。

信任某人、臣服等--一定會幫助一個人很容易地被點化。


抗爭、奮鬥、積極,這些都是障礙,不要攜帶著它們。

當你移向內在,將它們留在門口,

如果你攜帶著它們,你將會錯過內在的廟,你將永遠達不到它,

帶著這些東西:你無法向內移。

 

--- < 瑜珈始末 > _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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