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讀了斯沃密.希凡南德所著的《佈雷厄姆查亞》和其他著作之後做了他的門徒。
幾年之後,我被斯裏.拉曼那.馬哈什所吸引,
此後又因斯裏.奧羅賓多完整的通神學跟從了他。
1959年以來我用斯裏.奧羅賓多和女主持人所指示的方法做了靜心。
接著克里虛那姆提的探索吸引了我,現在是你的。
我每讀一次斯裏.奧羅賓多的著作都感到享受和愉快,
因為他強調過一種充實的生活和完整的神性的實現,並對肉體的轉換作了特別的強調。
你也強調不要否定生命而是去充分地生活,為門徒賦予了一種新的意義。
於是我在此也擁抱它。
我不知道我是在正確的道路上呢還是在飄浮?
對我,那些五花八門的誘惑到底是什麼呢?
如果我在飄浮,你能幫助我指一條正確的道路嗎?
首先要明白的是:當一個人來到正確的門之前,他必須敲許多扇門。
生命是一種冒險--勇氣、膽量,它基本上是冒險和錯誤。
一個人必須走過許多彎路之後才來到正道上。
我說正道,我不是說斯裏.拉曼那的道路是不對的,
但它對那個提問者來說一定是不合適的;不然就沒有必要了。
一旦你來到你那條正道上……它總是一個個體的問題,
它與拉曼那.奧羅賓多或者我沒什麼關係;那是你的問題。
如果你走近我你覺得到了家,那麼你的旅程就結束了。
現在沒有必要再飄浮了,
現在你可以安定下來開始工作了--因為在飄浮中工作是不可能的。
這就好像你開始造一座房子,只進行到一半時你被其他事情吸引了,
你離開了它又開始造另一座房子,造到一半你又被其他東西吸引了。
於是你將像一個流浪漢那樣生活。
房子永遠不會完成。
一個人必須在某地安定下來,一個人必須歸屬於某處,一個人必須作出重大的決定。
但這並不困難。
如果你有勇氣,它就發生了。
一個人必須向許多的源流開放。
你去了希凡南德.拉曼那和奧羅賓多那裏是好的。
它表明你在探尋--但它也表明你也哪裡都沒有到家的感覺。
於是旅途在繼續。
旅途必須延續,直到你來到一個點上並能夠說:「是的,我到了。」
那麼離別再也沒有必要了。
你可以放鬆下來。
那時真正的工作開始了。
無論你做什麼,都只是從一個地方轉移到另一個地方。
旅行是令人興奮的,但旅行不是目的。
旅行能夠使人變得豐富。
你向這麼多的源流開放,必然變得豐富多彩;
你一定學了很多東西--但旅行仍在繼續。
那時你將要一次又一次地探尋。
現在你在這裏。
試著去觀照試著去領悟:你適合我嗎?或者我合適你嗎?
有時你可能只是學會了一件事--如何一次又一次地飄浮,如何一次又一次地離去。
它會成為一個機械性的習慣。
那麼你也將從這裏離去。
因此不要讓機械性習慣牽制你,
因為這樣的話你在此的存在對你來說將是一種純粹的浪費時間。
但如果你適合,那麼就拿出勇氣交付出去--
因為只有在歸屬之後真正的工作才能開始,而不是在此以前。
你以為你去了希凡南德那裏,你以為你受到他的指引,
但指引還沒有發生,否則你不會來這裏。
指引意味著一種歸屬:現在一個人環顧四周,而這裏就是安身之處了。
希凡南德可能指引過你,但你並沒有接受他的指導。
你只是一個參觀者。
你沒有與任何一種成長機制變得親密。
好比一種植物一再地被從一個地方移到另一個地方。
植物無法生長;植物需要在一片土地上安定下來,那麼根才能紮得深。
如果你不停地一再地把植物移來移去,根永遠不會生長,
如果很無法紮得更深,植物就不能長得更高。
因此歸屬,歸屬意味著:這就是我的土地,我準備在此安身,那是冒險。
因為,誰知道呢,另外的地方可能有更好的土壤,
所以有冒險,但一個人終有一天要冒這個險。
如果你一直只是等待更好的東西,再好一點的東西,時間就可能失去,
當你到達的時候你將死去。
真正的東西是工作。
到處走走是好的,看一看,去到許多地方,拜訪許多人--但不要把它作為一種習慣。
那種習慣是危險的。
它不讓你紮根。
如果沒有根,樹就無法存活,開花也是不可能的,
芬芳不會從你這裏發出,你的生命將一直是空虛的。
所以第一件事情:不要把你的過去作為一種模式在將來重複。
現在你在這裏:不要做你對希凡南德、拉曼那、奧羅賓多做過的同樣的事情。
你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有一次:
偉大的畫家詹姆士.麥克尼爾.惠斯勒向馬克.吐溫展示了一幅剛剛完成的畫。
馬克頗有眼光地從各個角度和距離審視著這幅畫,惠斯勒在一邊不耐煩地等著他的意見。
最後,馬克湊上前去,用手作了一個擦掉的手勢,說,「如果我是你,我會把那片雲擦掉。」
惠斯勒惱火地叫了起來,「小心!畫還是濕的!」
「沒關係,」馬克鎮定地說,「我戴著手套呢。」
你一定戴著手套。
你以為你被希凡南德所指引,但是這沒有發生。
你的手套不允許。
你一定是生活在一座密封艙裏,關閉著。
你一定聰明,有邏輯性,機敏。
你一定在警惕著不要深深地歸屬於二個地方。
因此,在歸屬發生之前,你移開了。
你說:
「我在讀了裏什凱施的斯沃密.希凡南德所著的《佈雷厄姆查亞》和他的其他著作之後做了他的桑雅士。」
如果你對一本關於佈雷厄姆查亞的書留下了印象,它體現出你的許多東西。
你一定在性的方面有些問題。
這與佈雷厄姆查亞和希凡南德沒什麼關係。
你一定多多少少被性所困擾,所以才求助於佈雷厄姆查亞。
你一定壓抑著性。
你一定是帶著關於性的錯誤觀念長大的;於是你對希凡南德關於禁欲的書留下印象。
並非你對希凡南德留下印象--你還是跟從著你自己的頭腦。
你無法臣眼於他。
那種你稱之為指引的現象是智力上的;通過讀書,不是和師傅在一起。
你一定是一個知識份子,計算著,推理著。
這將阻止你進入一種深層的關係--
一個師傅和他的門徒之間的關係是最深的,比情人之間的關係更為深厚。
你也許對希凡南德所寫的留下了印象,但你在深處一次又一次地探尋它。
不是希凡南德給你留下印象,對你有影響。
你在頭腦中有某些觀念;無論那些觀念在哪裡受到賞識,你都覺得好。
對於我,這將是危險的。
我不會賞識你的任何觀念;它們都是垃圾。
甚至並不知道你的觀念是什麼我也這麼說,因為那沒有必要。
除非你是覺醒的,你所有的觀念都是垃圾。
所以這不是說這個觀念是垃圾,那個觀念是好的。
對我來說,所有的念頭都是垃圾,只有覺醒是有價值的。
覺醒裏面沒有觀念。
它是一種簡單的、純潔的意識之光。
所以與我在一起將是困難的。
你可能走近了一個能夠動搖和震驚你的人。
與希凡南德一起,你以為你迎合希凡南德,
但從根本上,在深處,你覺得希凡南德迎合你,那就是為什麼你在那兒逗留了一會兒。
與我在一起就不會這樣。
我不會迎合你,記住,你必須適應我。
我重複一遍,我不會迎合你,你必須適應我。
因此我不會從任何方面去滿足你的期待。
如果你有論點,我反對它們,甚至無須知道它們是什麼,
因為我反對頭腦,我的整個重點都放在如何變得沒有頭腦。
但提問者似乎在頭腦裏有太多的東西:
於是他對斯裏.奧羅賓多感興趣,「因為他強調過一種充實的生活並實現完整的神性」。
你有一些固定的觀念,於是無論是誰看來跟從你的觀念你就印象深刻。
事實上,你只是一貫地對你的自我留下印象。
你在玩一個自我的遊戲。
你正在進行一段自我的旅行--那就是為什麼希凡南德、拉曼那、奧羅賓多,沒有誰能夠幫助你。
據我所知,如果有人從拉曼那那裏回來,一定有什麼根本上的錯誤。
希凡南德沒有太多問題,奧羅賓多也沒有太多問題。
希凡南德只是平常的。
奧羅賓多是一個偉大的智者--一個mahaPundit,一個偉大的學者。
所以如果有人走開,沒有什麼損失;你沒有太多損失因為並沒有首要的東西可以得到。
但如果你離開拉曼那,那就說明你靈魂中有類似癌那樣的深層的東西,
因為像拉曼那這樣的人是非常罕見的--幾千年過去了,那種品質的存在有時才會出現。
拉曼那就像佛陀、耶穌,或者克里虛那--一種非常罕見的現象。
但我知道你為什麼無法與拉曼那協調--因為你的希凡南德和奧羅賓多。
要與拉曼那協調意味著完全拋棄你的自我。
那需要非凡的勇氣。
現在你在這裏。
如果你真是一個探尋者,那就鼓起勇氣拋棄自我和過去。
忘掉過去;它只是一個惡夢。
不要再重複它;否則,你會一直重複下去直到時間的盡頭,從一個人轉到另一個人。
這會成為一種習慣;這只能表明你的煩躁不安。
不然的話從克里虛那.姆提那裏離開是不可能的。
沒有必要。
所以現在要覺悟你根本上的問題:在你內部有些東西在背叛你的整個努力;
在你內部有些東西在不斷地造成雲霧包圍你的智力,你的覺知不敏銳。
有一次;
一個小女孩一天晚上應邀去一個朋友家吃飯。
女主人知道許多孩子不喜歡菠菜,就問她是否喜歡。
「嗅,是的」,小女孩回答:「我喜歡。」
當大盤子經過她時,她卻拒絕了。
「可是親愛的」女主人說:「我想你說過你喜歡菠菜。」
「嗯,我說過」孩子解釋說:「但還不到要吃它的程度。」
走向希凡南德、奧羅賓多、拉曼那、克里虛那姆提--
你有些你喜歡的想法,你愛這些人,但你的喜歡還不夠。
你愛得不夠;不然你就會吃了它們,它們將改變你。
要覺醒!
因為你已經浪費了很長時間。
你也可能空著手從這扇門出去,但記住,責任是你自己的。
如果你拿出勇氣我準備給予你任何可以給予的東西。
但對參觀者來說沒有什麼可給的,哪怕給予他們也不會懂。
如果你厭倦了你的旅行,從一處走到另一處,從一個人到另一個人,
如果你真的厭倦了,那麼這裏我將給予你正在探尋的任何東西--
可你必須滿足一個條件,那就是:一種完全的歸屬。
除非你成為我家庭的一部分,否則沒有什麼能夠給予,
即使你得到它,你也會認為它一文不值--因為你的頭腦將不斷地迷惑你。
它不允許你領悟,它不允許你直接地看。
它將不讓你看清你在和自己玩什麼類型的遊戲。
到現在為止這都是一種飄浮。
要覺察你浪費了多少。
有許多機會,但你都失去了。
那麼這個機會不要錯過!
但我知道:頭腦墨守成規,它成了一種模式。
你一次又一次不斷地重複同樣的事情,因為你變得很有效率地去重複它。
現在跳出這種惡性循環。
我隨時準備幫助你,只要你隨時準備接受我的幫助。
像這樣的一種幫助無法強加於你。
你必須接受它或者不接受它。
你的自由必須決定;它是你的選擇。
不要問:什麼是正道?
所有的道路都是對的或錯的。
這不是決定哪條道路正確的問題。
唯一要決定的是哪條道路適合你。
當然,拉曼那有某一條道路--非常簡單,絕對是非智力的。
頭腦在那條道路上是不需要的;頭腦是要被放棄的。
如果你允許他,你將被他砍去頭腦。
頭腦不是他的道路的一部分。
它是一條心路。
克里虛那.姆提正好相反。
道路是絕對正確的,但必須運用頭腦並且超越它,而不是放棄它。
那就是為什麼克里虛那.姆提被知識份子廣為接受--
沒有心靈的東西;每一件事都被分析、解剖。
他是一個偉大的外科醫生;他一直在解剖。
你給他任何一個問題--他事實上不是回答它,而是解剖它。
如果你帶著深深的投入與慈悲傾聽,可能通過他的解剖,給予你一種頓悟--
不是答案,而是頓悟--那是你的頓悟。
他只是解剖問題。
他是一個罕見的智者;超越了知識,可又穿透了知識。
拉曼那也超出了知識,卻從來不穿透知識;他的道路是屬於心靈的。
克里虛那.姆提的道路是屬於知識,屬於頭腦,屬於領悟、解剖和分析。
希凡南德還沒有開悟。
他沒有道路--在黑暗中摸索。
一個傳統的人,他能夠使你有學問,但他無法幫助你走向終極的頓悟。
一個好人,一個非常好的人,但只是一個好人,
還不是基督或者佛陀,還不是克里虛那.姆提或者拉曼那--一個簡單的人。
如果他在某一世中的某一天開悟,他會像拉曼那一樣--他的道路將不再屬於頭腦。
但他還沒有認識到。
還有奧羅賓多:他的道路就像一個尚未開悟者的道路,向前移動在黑暗之中。
黎明已不太遙遠,但它還沒有到來。
一旦某一天它降臨,那麼他將像克里虛那.姆提一樣,他將穿透頭腦--
一個偉大的學者,他將在那些喜歡邏輯分割和細緻分析的人中間享有方向。
我在這裏:所有的道路都是我的,或者沒有道路是我的。
我更關注個體。
當你走近我,我沒有某一條道路要給你。
我看著你發現那條將適合你的道路。
我沒有固定的道路;我在所有的道路中遊蕩,所有的道路都是正確的。
如果它合適,那麼任何一條道路都能把你引向終極。
如果它不合適,那麼你可能不斷地掙扎、搏鬥,但什麼也不會發生。
你試圖穿過一堵牆。
你會受傷,就是那樣,什麼也不會發生。
我不屬於任何道路,因此所有的道路都屬於我。
我更關心獨自的探尋者。
如果我看到奉獻、崇拜、祈禱對你有幫助,我教你。
如果我看到只有領悟和純粹的覺知會幫助你,我會教你。
如果我覺得覺知將使你非常緊張,不適合你的類型,
那麼我就教你完全地沉浸在某一件事情之中,完全吸收於某一件事情之中。
跳舞,深深地進入它直到你也變成舞蹈,沒有人觀看;
不要製造任何分隔和離異,成為那個動作。
因此我將是非常非常矛盾的,
因為我將對一個人說些什麼,對另一個人說另一些什麼,有時甚至恰恰相反,完全對立。
所以無論我對你說什麼,有人可能會來對你說;奧修對我說了另外一些東西。
不要聽從任何人。
無論我對你說什麼,我是對你說。
不然,你會困惑。
千萬條道路通向上帝。
事實上沒有別的地方可去。
無論你走向哪裡,你正在走向上帝。
所有的道路都向著他。
但當你探尋的時候,只有一條路能夠引導你。
如果你一開始就踏上所有的道路,你將會迷失。
一個人必須選擇一條道路。
因此,不要重複你的模式。
現在它將是非常困難的。
我在故意地傷害你的自我--
因為當我說奧羅賓多沒有開悟的時候,我即刻就可以感覺到你發生了什麼。
這不是奧羅賓多的問題--他開悟或者沒有開悟,誰在乎?
那是他的問題,那不是我的問題,那不是你的問題。
但你跟從著奧羅賓多我卻說他還沒有開悟,你的自我被傷害了。
你在追隨一個沒有開悟的人?--不,這不可能!
當我說希凡南德是好的但卻普通,平庸,
你當然會感到被傷害--因為你受了希凡南德的指引,
這怎麼可能呢?--你,那麼聰明,受一個平庸之輩的指引?
不,它會傷害,但我故意這麼做。
我將給你製造各種各樣的麻煩,那麼如果你留下,你就真正地留下了。
如果你決定留下,它將是一個與我在一起的真正的決定。
我會很嚴厲。
希凡南德、拉曼那、克里虛那.姆提、奧羅賓多,看來都對你有太多的慈悲,於是你得以飄浮。
我會盡一切努力以便你可以走開。
我會在你內部造成一種掙扎,一種摩擦,因為目前那是唯一的辦法;否則你的老習慣將繼續作怪。
如果你來並要求做我的桑雅生,我不會輕易地把它給你……因為你得到得十分容易。
這個桑雅生將是艱難的。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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