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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存在在它的整體當中是完美的,
但我們是單一的載具,如果整體是聰明的,它的部分並不聰明。
你說神需要你按照你現在的樣子,否則祂就不會創造你。
但是如果你從你的幼年開始就得了一種艱難的、恐怖的疾病,這個「自然」的錯誤使我經常受苦,那麼它是誰的受苦?
不要告訴我說那是神的受苦。
它是這個人的折磨,這樣要如何享受生命?
我的病理生理學教授說:「自然是愚蠢的,否則它不會藉著讓一部分來反對其他的,來對抗它本身。自然使我們受苦。」
為什麼神需要讓我們受苦?為什麼?奧修?

 

魯納西克,這個問題是重要的,
但是唯有當你準備好提升到比一般生命的邏輯更高,準備好提升你的眼睛到某個更高的數學,它才能夠被回答。

較低的數學有一種規則,而較高的數學剛好是它的相反。
畢達哥拉斯說有兩種法則:必要的法則和力量的法則。
較低的數學是由必要所組成的,而較高的數學是由力量所組成的,
它們的運作是不同的,完全不同,
雖然它們是一個較大整體的一部分,是原始法則——「邏各斯」(Logos),道,或達摩——的一部分。

第一件事,在較低的數學裡,部分永遠不等於整體,
這是很明顯的,部分怎麼能夠等於整體?
但是在較高的數學裡,部分是等於整體的。
比方說,在較低的數學裡,一顆露珠不可能是海洋,它是那麼地小,而海洋是那麼地浩瀚,但那個差別只是在於數量!
較低的數學只是將數量算進去。
而較高的數學所想到的是品質而不是數量,
那麼露珠剛好就是海洋,它包含了所有的海洋!
如果你能夠了解單一顆露珠,你就了解了所有行星、所有星星、和所有地球的所有海洋,
單一顆露珠可以顯示給你那個H2O的分子式,而那就是所有海洋的分子式。
那個隱藏在一顆小露珠裡的奧秘和隱藏在大海洋裡的奧秘是一樣的。
那個數量是不同的,但是那個品質並沒有不同。
就品質而言,一顆小小的露珠跟海洋一樣大,因為它跟海洋包含了同樣多的真理。

英國詩人丁尼生曾經說過,如果我們能夠了解一朵小花,包括它的根和全部,我們就了解了整個宇宙。
他是對的,他是在談論較高的數學。

就在前幾天,我談到了三本偉大的書:
第一本是亞里斯多德的「原則」,
第二本是培根的「新原則」,
第三本是烏斯賓斯基的「第三原則」。
烏斯賓斯基的「第三原則」是一本較高數學的書,他是一個數學家,是曾經存在過的最偉大的數學家之一。
在那一本書的一開始,烏斯賓斯基說:「我這本書,第三原則,是第三的,但是第三的存在於第一的之前。」
在烏斯賓斯基和亞里斯多德之間有著兩千年的差距,但是烏斯賓斯基說第三的存在於第一的之前,這是更高數學的開始,從第一個陳述開始,較高的數學就開始了。

有人問耶穌:「關於亞伯拉罕你怎麼說?」他說:「在亞伯拉罕存在之前我就存在了。」
這是一件奇怪的事,在表面上是荒謬的,耶穌怎麼可能存在於亞伯拉罕之前?
但是基督意識的主要品質是永恆的。
就身體來講,耶穌不可能在亞伯拉罕之前,但是就主要的意識來講,耶穌的確是在亞伯拉罕之前。
較高的數學將事情反轉過來,因為事情已經是例過來的。

你問我說:我知道存在在它的整體當中是完美的……

你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如果整體的存在是完美的,那麼每一個部分也一定是完美的,否則整體怎麼可能是完美的?
如果組成整體的部分是不完美的,那些部分的總合怎麼可能是完美的?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形成海洋的每一個水滴是不完美的,整個海洋怎麼可能是完美的?
道理很簡單:如果海洋是完美的,那麼邏輯的推論將會是每一滴水都是完美的。

優婆尼沙經說——他們也是以較高的數學來說的——他們說:神是完美的。
即使你將全部的神從祂拿走,那個完美還是會被留下來。
從整體拿走每一樣東西,但是整體仍然會被留下來,你無法使完美變得更少或更多。
如果你從它拿走一些東西,它將會保持一樣;你將一些東西加進它裡面,它也是保持一樣。

你說:我知道存在在它的整體當中是完美的,但我們是單一的再具身,如果整體是聰明的,它的部分並不聰明。

如果部分是不聰明的,整體怎麼可能是聰明的?
所以在你身上只有兩個可能性。
其中一個是:如果你是愚蠢的,那麼神也是愚蠢的——因為所有愚蠢的部分,事實上,將會使神變得更愚蠢,而不是更不愚蠢。
因此很多愚蠢的部分將不只是增加那個愚蠢,而且會加乘起來……神將會發瘋。

如果你說神是聰明的,那麼每一個部分都必須是聰明的,唯有如此,神才可能是聰明的。
如果神是完美的,那麼每一個部分都必須是完美的,唯有如此,神才可能是完美的。
如果你試著去了解,這將會是明顯的。

部分從來不會比整體來得更少,它包含了整體所有的品質,在數量上也許是比較少的,但數量是沒有關係的。
品質才有關係,就品質而言,你就像你現在一樣地完美。

這是所有時代所有的神秘家所宣稱的,
我再度宣稱它:就你現在這樣,你是完美的。
你們都是抻。

第二件事你說神需要你按照你現在的樣子,否則祂就不會創造你。

是的,祂是聰明的,就如你自己所說的,如果你不被需要,祂為什麼要創造你?
聰明一直都會創造出那個被需要的,這就是聰明的意思!
如果你被創造出來並沒有滿足任何原因、任何目的、或任何必要,那麼神不可能是聰明的。

祂非常聰明。
說「神是聰明的」是不對的,最好是說「神就是聰明」。
這整個存在都充滿了聰明才智。
但是我能夠了解你的難題。

你問說:但是如果你從你的幼年開始就得了一種艱難的、恐怖的疾病,這個「自然」的錯誤使我經常受苦,那麼它是誰的受苦?

那個受苦是你的解釋。
你變得太過於跟它認同,那是你的決定。
你可以不認同,那麼那個受苦就消失了。
你的受苦就像是一個惡夢:在夢裡,你認為有一塊大石頭掉在你的胸部,它正要把你壓死。
由於恐懼,你醒了過來……
你並沒有發現任何東西,是你自己的手放在你的胸口,
是你手的重量引發出你裡面的那個想像,它變成一塊石頭,你開始覺得非常非常害怕,因為那個害怕,你醒了過來……現在你笑了。

問諸佛,問開悟的人,他們會說世界上沒有受苦,是人們睡得很熟而夢見了各種受苦。

我知道你的困難:如果你有一個身體上的困難,如果你是瞎眼的,你怎麼能夠相信這只是一個夢?
如果你是有殘缺的,你怎麼能夠相信這只是一個夢?
但是你沒有注意看嗎?每天晚上你都在做夢,每天早上你都知道那是一個夢和所有荒謬的東西,
然後你又會再度做夢,然後在夢中你又再度相信它是真實的,
你在一生當中夢過了多少夢?無數的夢!
你每天晚上都在做夢,幾乎沒有斷過,只有幾分鐘那個夢停止了,然後另外一個循環的夢又開始了。

你夢過無數的夢,每天早上你都會笑,然後說它是不真實的,但是你並沒有學會很多。
今天晚上當你再度做夢,同樣的謬誤將會持續:你將會覺得這是真實的,在夢中你會認為這是真實的。
當你能夠在你的夢中記住這是一個夢的那一天,那個夢就會立刻消失,因為你已經將你的覺知帶進了你的生命。

很難信任說你所有的受苦都只是由你自己所創造出來的夢,
但它是如此,因為所有那些開悟的人都這樣說!
沒有一個開悟的人有不同的說法。
在覺知清明的片刻,你也會有同樣的感覺。

魯納西克,這是我給你的建議:你的難題無法只是藉著理智上的討論來解決,你的難題只能被融解,而無法被解決。
你的難題只能藉著變得更覺知而被融解。

我有一個朋友,一個老朋友,從階梯上摔下來,跌斷了他的雙腳。
我去看他,他顯得非常痛苦。
他是一個非常活躍的人,雖然他已經很老了,七十五歲了,但是非常活躍,
幾乎跟年輕人一樣,他不斷地追求這個和那個,不斷地做這個,做那個,
他不可能在床上休息,但是醫生說至少三個月他必須只是在床上。
這比兩隻跌斷的腳更是一個災難。
當我看到他,他開始哭。
我從來沒有看過那個人哭,他是一個堅強的人,一個非常堅強的人,
他幾乎是一個鋼鐵人,經歷過人生百態,是一個非常成熟的人。
我問他:「你竟然在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說:「只要祝福我,好讓我能夠死。我不想再活了——有三個月的時間只能躺在床上!
你能夠想像嗎?這是折磨。只過了三天,但是感覺起來好像我已經在床上三年了,你是知道我的,」
他說:「我無法休息。只要祝福我,讓我能夠早死!我不想再活了。
醫生說,過了這三個月之後,我將永遠殘廢,所以,有什麼意義呢?」
我告訴他說:「請你做一種靜心,我將會坐在你的旁邊,你只要做一種簡單的靜心:你不是你的身體。」
他感到懷疑,他說:「那對我有什麼作用?我聽過一切你所說的關於靜心的事,但是我無法靜心,因為我無法靜靜地坐著。」
我說:「現在已經沒有靜靜地坐著的問題,你已經在床上了,那是一種祝福!
只要閉起你的眼睛,我將教你一種靜心。
我祝福你死掉,因為如果你想死,那完全沒有問題,但是我的祝福也許會見效,也許不會見效,所以在這個時候你靜心。」
他了解了那個要點:「反正現在無事可做,所以為什麼不靜心?」
一種簡單的靜心,我告訴他:「你只要進入內在,從內在來看身體,說:『它不是我——身體離得很遠、很遠,去到遠處,然後又更遠、更遠。我是山上的觀看者,而身體就在下方黑喑的山谷裡,那個距離非常之大。』」
過了半小時,我必須離開,他處於很好的靜心狀態,我不想打擾他,
但是我也不想離開他,因為我想要知道事情會怎麼樣,他會怎麼說。
所以我將他搖醒,他說:「不要打擾我!」
我說:「但是我必須離開了。」
他說:「你可以離開,但是不要打擾我——它非常美。
身體真的是躺在很遠的地方,在很多很多英哩之外,
我將它放在下方的山谷,而我就坐在山頂上,一個陽光普照的山頂上。
它非常美,我不再覺得任何痛苦。」

那三個月的時間被證明是他一生中最有價值的時間,
那三個月使他變成一個完全不同的人。
他仍然是殘廢的,無法走路,必須大部分待在床上,但是你找不到一個比他更喜樂的人,他散發出喜樂。
現在他說那不是一個詛咒,那是一個祝福。

受苦可以被蛻變成祝福,誰知道?
而你卻將你的祝福蛻變成受苦。

你說:但是如果你從你的幼年開始就得了一種艱難的、恐怖的疾病,這個「自然」的錯誤使我經常受苦,那麼它是誰的受苦?不要告訴我說那是神的受苦。

我永遠都不會那樣說,你不需要提醒我,神怎麼可能受苦?
神就只是保佑、喜樂、狂喜、和祝福。
神不可能受苦,神是真理、意識、和喜樂。

我也不說你在受苦,因為你是神的一部分,而部分等於整體。
如果部分在受苦,那麼整體就受苦。
那麼是誰在受苦?沒有人在受苦,你只是在做夢,你以錯誤的方式來解釋它,它不是自然的錯誤!
它是你了解的錯誤。

我知道這對一個在受苦的人來講是很難的,但是我能做什麼呢?
這是真理,我必須說真理,即使它會傷人。
它是怎麼樣,我就必須這樣說。

你說:我的病理生理學教授說……

他本身似乎是病態的,你的教授。

……自然是愚蠢的……

如果自然是愚蠢的,你怎麼可能是聰明的?你是自然的一部分!
自然並不是愚蠢的,自然是十分聰明的。
但這是人類的自我一直繼續在吹噓它自己。

就是因為有這些人,所以整個自然都被摧毀了,生態被摧毀了,環境被污染了,
——就是因為有這一類的教授。
要避開這些人!
避開這些人,就像你在避開痲瘋病病患——不要避開痲瘋病病患,但是要避開這些教授。

現在,這是一個多麼無稽的陳述:自然是愚蠢的。
那麼你是誰?你來自哪裡?
一個波浪說「海洋是愚蠢的」!你看到那個愚蠢了嗎?

我的教授說:「自然是愚蠢的,否則它不會藉著讓一部分來反對其他的,來對抗它本身……」

聰明才智就是這樣在運作的,藉著讓一部分來反對其他的。
聰明才智是一個在兩極之間交互運作的過程,否則沒有一樣東西會存在。
如果沒有死亡,也將不會有出生——死亡必須跟出生對立,
但這個對立只是在表面上,在內在深處,它們代表同一個法則——原始的法則,邏各斯。

光必須由黑暗來跟它對立,否則將不會有光。
愛必須由恨來跟它對立,否則也不會有愛。
男人必須由女人來跟他對立……以及諸如此類的。

只要問你的教授,如果在電裡面沒有正負兩極,它怎麼能夠存在。
他能夠使電不要有正負兩極的對立而存在嗎?
而他認為自然是愚蠢的嗎?
那是唯一的方式!一條河流能夠不要有兩岸而存在嗎?
河流沒有兩岸是無法存在的,那兩岸互相對立而創造出空間讓河流在它們之間流動。

生命需要相反的兩極:夏天\冬天,出生\死亡,陰\陽,濕婆\夏克提,正極\負極。

你的教授一定是有點瘋狂,傻瓜。
教授們是如此。
你問他:他能夠不要有正反兩極交互運作而使事情發生嗎?
自然是正反兩極交互運作的,自然知道事情要怎麼做。
自然從來不是其他任何方式,也將不會是其他任何方式。

試著去了解……那麼在每一個地方你都可以看到兩極之間的交互運作。
生病和健康,它們只能兩者在一起。
美和醜,成功和失敗,痛苦和歡樂,受苦和喜樂——它們都是自然的一部分,
一旦你了解它,蛻變就發生了。

那就是畢達哥拉斯所說的:「必要」的法則和「力量」的法則。
必要的法則把你向下拉進入機械性;
力量的法則把你往上拉進入自由的世界。
我稱這兩個法則為:地心引力的法則和恩典的法則。
一個把你往下拉,一個把你往上拉。

邏輯的頭腦說:為什麼要有相反的兩極?
但邏輯的頭腦並非真的是一個了解的頭腦。
邏輯並不是生命真實的過程,相反兩極的交互運作才是。
邏輯是走直線的,相反兩極的交互運作並不是走直線的——
相反兩極的交互運作是透過正論、反論、和綜合來移動的,
然後那個綜合又再度變成一個正論,然後再反論、綜合,然後再繼續下去……
那個交互運作會越走越高。

邏輯是單調的。
如果神是邏輯的,就像你的病理生理學教授一樣,祂一定會只創造出男人,而不要女人。那有什麼意義?
或者,只有女人——創造男人和創造出世界上的麻煩有什麼意義?
如果按照你的教授所說的,那麼就一定會只有同性戀,而不會有異性戀。
但是只要想想一個完全同性戀的世界,它將會真的很醜陋。
偶而去會見一個同性戀的男人(Gay)是好的——它是愉快的(Gay)!
但是如果整個世界都是同性戀者,男人互相擁抱並互稱「心愛的」,那一定更加病態。

這是一個很美的世界,它以相反的兩極存在,但那兩極是互補的,它使生命變得豐富,
因為它給生命一種拉力,否則生命就會是平淡的、單調的、無聊的,將不會有喜悅,喜悅只會來自這個拉力。
在有拉力的地方就會有喜悅的可能性。
每當那個拉力放鬆下來,喜悅就產生了。
你愛一個女人,有很大的喜悅,但是如果你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愛她,你一直叫她甜心、甜心、甜心(Sugar),你將會得糖尿病!
有一些抗爭,一些互丟枕頭,是非常需要的,那會再度給你空間。

當你跟你的女人抗爭,那是一個迷你的分離:你們分開了。
有一個片刻,你想:「完了!我永遠不再跟這個女人做任何事——夠了就是夠了。」
她也是說同樣的話,你們離得很遠,就像你們在墜入情網之前一樣離得很遠,
而當你們離得那麼遠,那個愛就再度產生了,
因為你會開始想念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也會開始想念你,你們開始接近。
當你們再度接近,就會再度有一個迷你的蜜月。
事情就是這樣在進行:在早上的時候你們抗爭,到傍晚的時候你們在一起;
在晚上的時候你們抗爭,到了早上你們又再度在一起,這是一個韻律!
這就是相反兩極的交互運作。

只要想想兩個愛人永遠永遠都牽著手,永遠不吵架,它將真的會令人厭倦。
他們永遠都不會遠離,那麼也將不會有在一起的喜悅。
那個在一起的喜悅要靠互相遠離而來。
偶而每一個人都會想要單獨,然後你開始想念,然後那個找尋就開始了。
當你們在一起,遲早你們會互相厭倦,然後你們會再度開始找尋那個被稱為單獨的空間。

事情就是這樣在栘動,生命的鐘擺:右邊和左邊,左邊和右邊。
生命就是這樣在進行,它很完美地按照它所應該的樣子。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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