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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特揚,你正從錯誤的一端問問題。
絕對不要問:「誰是我真正的朋友?」
要問:「對某人而言我是一個真正的朋友嗎?」
那才是正確的問題。

為什麼你要擔心別人——是否他們是你的朋友?
有一句格言是:在你需要中出現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
但是在深處那是貪婪!
那不是友誼,那不是愛。
你想要把別人當成一個手段來使用,沒有人是一個手段,每一個人對他自己來說都是一個終點。
為什麼你這麼擔心誰是你真正的朋友呢?

一對度蜜月的新婚夫婦到南佛羅里達州旅行而他們在路上的響尾蛇養蛇場停了下來。
在參觀完之後他們和玩蛇人講了一下話。
「哇!」這個年輕的新娘發出驚嘆:「你的工作真是危險!你不曾被蛇咬過嗎?」
「是的,我有過。」玩蛇人回答。
「那麼,」她又問:「當你被蛇咬的時候怎麼辦呢?」
「我總是帶著一把鋒利的刀在我的口袋中,當我被咬時我就在咬傷的地方劃一道深深的叉然後把毒從傷口吸出來。」
「什麼?哦,那如果你不小心坐在響尾蛇上面會怎麼樣?」這個新娘又問。
「這位太太,」這個玩蛇人回答:「那就會是我知道誰是我真正的朋友的那一天了!」

為什麼你要擔心誰是真正的朋友?
真正的問題必須是:我對人們友善嗎?
你知道什麼是友誼嗎?
那是愛的最高形式。
在愛中,註定會有某些慾望;在友誼中,所有的慾望都消失了。
在友誼中沒有粗糙的東西會留下來,它會變得完全地精緻。

那不是一個關於利用別人的問題,它甚至不是一個關於需要別人與否的問題,它是一個關於分享的問題。
你有太多東西而你想要分享。
不論是誰準備好要和你分享你的喜悅、你的舞蹈、你的歌,你都會感謝他,你會覺得感激。
不是他要感激你,不是因為你給了他這麼多所以他應該感謝你。
一個朋友絕對不會以那種方式思考。
一個朋友總是對那些讓他愛他們、讓他給他們擁有的東西的人們感到感謝。

愛是貪婪的。
你會很驚訝英文的「love」是來自梵文的「lobh」,「lobh」的意思是貪婪。
「lobh」怎麼變成「love」是一個奇怪的故事。
在梵文中它是貪婪;原來的意思是貪婪。
而愛就我們所知實際上只是貪婪偽裝成愛——它是隱藏的貪婪。

沙特揚,以利用別人的想法來交朋友是從一開始就踏出了錯誤的一步。
友誼必須是一種分享。
如果你有東西,分享它——而不論是誰準備好要和你一起分享的就是一個朋友。
那不是需要的問題。
那不是一個當你危險的時候朋友必須來幫你的問題。
那是不相干的——他也許來、他也許不來,那是完全沒問題的。
要來或不來是他的決定。
你不要想去操縱他,你不想要讓他覺得有罪惡感。
你將不會有任何怨恨。
你將不會向他說:「當我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出現——你算是那一種朋友?」

友誼不是某種市場的東西。
友誼是屬於寺廟而不是屬於商店的稀有事物之一。
但是你沒有覺知到那種友誼,你將必須學習它。
友誼是一種偉大的藝術。

愛有一種自然的本能在它後面;友誼沒有自然的本能在它後面。
友誼是某種有意識的東西,愛是無意識的。
你一個女人陷入愛河……為什麼我們說「陷入愛河」?
那個成語是有意義的:「陷入愛河」。
沒有人在愛裡上昇,每個人都陷入愛裡!
為什麼你陷入愛裡?——因為它是從有意識的掉入無意識的、從智性掉入本能的。

我們所稱為愛的東西是更動物性的而不是人性的。
友誼是絕對人性的。
它有某種東西而其中在你的生物性上並沒有內建的機制;它是非生物性的。
因此一個人在友誼中上昇,他不會陷入友誼當中。
它有一種靈性的層次。

但是不要問:「誰是你真正的朋友?」
要問:「我是一個真正的朋友嗎?」
要一直關心你自己。
我們一直想著別人。
男人問女人是否真的愛他;女人問男人是否真的愛她。
你怎麼能夠對別人完全確定呢?那是不可能的!
他也許講一千次他愛你並且會永遠愛你,但是懷疑註定會持續:「誰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事實上,某件事重覆一千次只表示那一定是個謊言,因為真理不需要重覆那麼多次。
希特勒在他的自傳中說:「真理與謊言並沒有太大的差別。唯一的差別是真理是一個常常重覆而使你忘了那是一個謊言的謊言。」
那就是廣告專家會說的:繼續重覆、繼續打廣告,別擔心是否有人會聽它。
甚至如果他們沒有注意,也別擔心;他們的下意識的頭腦正在聽,他們的最深核心已經有印象了。
你不會非常有意識地看著廣告,但是只要在電影、電視、報紙當中匆匆看過它們,只有一瞥就會有印記。
然後它將會被一再重覆:「麗仕香皂」或是「可口可樂」……。
可口可樂是唯一國際性的東西。
甚至在蘇俄:「可口可樂……」每一件美國的東西都被禁止或阻擋,除了可口可樂以外。
可口可樂是唯一國際性的事物!繼續重覆唸它!
一開始燈光被用於廣告─靜態的燈光被使用,它保持著「可口可樂」。
但是後來他們發現如果你讓它一明一暗會更有效果,因為一個經過的人如果燈光保持靜態的話他將只會唸一次。
但是如果它有變化、會一再地一明一暗的話,你經過它的時候,甚至在車上,你將會唸了至少五到七次:「可口可樂、可口可樂、可口可樂……。」那會進入得更深,而遲早你會變得有印象。

那就是所有的宗教怎麼活到現在的:他們繼續重覆同樣的愚蠢的信仰,但是那些信仰對人們來說變成真理。
人們準備為它而死!
現在,沒有人曾經看到天堂在哪裡,但是幾百萬的人已經為天堂而死了。
回教徒說如果你死於宗教戰爭你將會馬上到天堂去而且你所有的罪惡都會被赦免。
基督教徒也說在宗教戰爭中、在十字軍中,如果你死了你馬上會到天堂去;然後每件事都會被赦免。
而幾百萬人已經因為相信這是真理而被殺或殺人。

我們已經看到這種事情甚至在二十世紀發生;這種事在那方面似乎沒有非常成熟。
希特勒二十年來一直重覆:「猶太人是所有苦難的原因。」
而像德國這樣的一個非常聰明的國家開始相信他。
對普通人又能說什麼呢?──甚至馬丁海德格、德國這世紀最偉大的哲學家,也相信希特勒是對的,他支持了希特勒。
一個像馬丁海德格那麼聰明的人會支持一個像希特勒一樣的愚蠢的、瘋狂的人!
一定有什麼秘密?這個秘密就是:重覆、繼續重覆。
甚至連猶太人都開始相信那一定是真的:「我們一定是這個原因;否則怎麼會有那麼多聰明的人相信它?如果那麼多人相信它,那一定有某種東西在其中!」

你已經被這種信仰、這種想法帶大,其中並沒有任何真實的基礎。
而如果你根據它們而活你將會白活。
你必須經過一個根本的改變。
問關於你自己的問題,不要問關於別人的。
要對別人確定是不可能的也是沒有必要的。
你怎麼能夠對別人確定?
別人是流動的——這一刻別人也許愛,而下一刻他也許不愛了。
不可能有承諾。
你只能對你自己確定,而那也是只有在這一刻而已。
沒有必要去想到全部的未來。
要以這一刻和現在的觀點來思考。
要活在當下。

如果這一刻充滿了友誼以及友誼的芬芳,為什麼要擔心下一刻呢?
下一刻會從這一刻生出來。
它註定是屬於一種更高、更深的品質。
它會將同樣的芬芳帶到一個更高的高度。
沒有必要去想它──只要在深刻的友誼當中活在這一刻。

而且友誼不需要被針對於任何特定的人;
那也是一個陳腐的想法,那個你必須去如一個特定的人成為朋友的想法──只要成為友善的。
與其創造友誼,不如創造友善。
讓它成為你存在的一個品質、成為一個圍繞在你週圍的氣氛,所以你不論接觸到誰你都是友善的。

整個存在必須被當成朋友!
而如果你可以和存在交朋友,存在會以一千倍來與你交往。
它會用同樣的但是是好幾倍來回報你。
它會回應你──如果你向存在丟石頭你將會得到更多的石頭;如果你把花朵丟出去,花朵將會再回來。

生命是一面鏡子,它反映出你的臉。
成為友善的,而所有的生命都會反映出友善。
人們知道得很清楚如果你對一隻狗友善甚至這隻狗都會變得對你友善、變得那麼的友善。
而有些人也知道如果你對一棵樹友善,樹木也會變得對你友善。

在友誼中試著做偉大的試驗。
對一叢玫瑰試試看,然後看著那個奇蹟:慢慢地,它會發生……
因為人不曾以一種友善的方式來對待樹木;因此樹木變得非常害怕。
但是現在科學家說當你帶著斧頭去砍樹時,甚至在你開始砍之前,這棵樹都會發抖、打冷顫。
它會進入一個很大的恐懼、恐慌。
你甚至還沒開始,但是只是那個意願──好像這棵樹變得覺知到你的意願!
現在他們有像心電圖一樣的精密儀器,可以在紙上顯示出樹的感覺。
當樹木覺得高興時,在圖上會有一種韻律;當樹木感覺害怕時,恐懼會顯示在圖上。
當樹木看到朋友來的時候它會欣喜、它會跳躍、它會跳舞;圖表馬上顯示出一種舞蹈。
當樹木看到園丁來的時候……

你曾經向樹木打過招呼嗎?
試試看,然後有一天你會驚訝:樹木也會用它的語言向你打招呼。
擁抱一棵樹,有一天會來臨那時你會感覺到不只是你擁抱樹─樹也會回應、你也會被樹擁抱。
雖然樹木沒有手,但是它有它自己表達它的喜悅、它的悲傷、它的憤怒、它的恐懼的方式。

整個存在是敏感的──那就是當我說存在是神的時候的意思。
要成為友善的,沙特揚,而且不要擔心任何人是不是對你友善──那是一種像做生意一般的問題。
為什麼要擔心呢?
為什麼不將存在轉變為你的朋友呢?
為什麼要錯過一個如此偉大的王國呢?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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