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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經說過,每當最終的心靈上的爆發發生在一個人身上,在他的周圍就會有一個可以影響其他追求者的心靈爆發的過程發生,它就像一個連鎖反應。
在你的周圍是不是已經開始了一個心靈爆發的連鎖反應?
那些靠近你的人當中是否有人在最近的將來會有心靈上的爆發?


你們必須瞭解心靈爆發的意義,它隱含了許多事情,
其中之一是你無法對心靈爆發做任何事,你的努力是無意義的,
它並不是能夠經由你的支配而達成的事。

心靈爆發只能夠自然發生在你身上,你無法主動做什麼事來創造出心靈上的爆發,
因為如果它是由你創造出來的,那麼它將根本不是一個心靈爆發,
因為你仍然存在,你將會繼續,即使在爆發之後你還是會在那裏。

如果「你」經驗了這個爆發,那表示「你」並沒有爆發在它裏面,
所以你無法主動去努力達成爆發,這是第一件事,
這是心靈爆發的第一個基本含意。

爆發意味著不是過去的連續,
舊的已經完全去除,而新的來臨了,
新的和舊的之間沒有連續,新的和舊的並沒有連起來,
它們之間沒有因果關係的連結,新的不是由舊的而來。

如果新的是由舊的而來,那就不是一個爆發,那是一個連續,表示舊的東西以一種新的形式在繼續著,
那麼或許你增加了一些東西,或許你得到了一些東西,但你還是一樣,
你存在的核心還是維持不變,只有在周圍的部分增加或累積了一些東西,
你的自我變得更強化,比以前更強,你變得更豐富。

所以在一種連續的情況下,爆發是不可能的,
爆發意味著原來舊的已經完全消失,而新的出現了,兩者之間沒有因果關係的牽連。
唯有當這兩者之間有一個空隙——一個無法連結起來的空隙,一個深淵,你才能稱之為爆發。
這是很難瞭解的。

我們生活當中的每一件事都可以容易瞭解,因為每一件事都有因果關係,
我們的邏輯思考就是以因果關係為基礎,每一件事都有脈絡相連,每一件事都有相關,它同時是另外一件事的延續。
沒有一件事是新的,每一件事都只是由舊的東西加以修改的,所以都可以瞭解。
頭腦就是一個延續,頭腦裏面充滿著累積的知識、充滿著記憶,它總是能夠瞭解舊的東西,但是不能理解新的東西。
新的東西無法被頭腦所瞭解,而如果你的頭腦想要去瞭解新的東西,它會先把它轉變成舊的名詞,
它會把它塑造出一個形狀,給它一個意義,或者將之歸類。
唯有當事情與舊的東西連結在一起的時候,頭腦才會覺得自在,
因為唯有如此,頭腦才能夠瞭解。
 
心靈爆發並不是一件頭腦所能瞭解的事,
事實上在爆發的時候,頭腦本身也爆炸了,而完全被丟棄,
所以第二件要瞭解的事是:你將無法瞭解心靈爆發,那些你所能瞭解的都不是心靈爆發,
你會試著去把那個現象改變成你所知道的東西,改變成舊的東西。
或許你會想,我所謂的「爆發」就像其他的爆發,但是心靈爆發和任何其他的現象都不一樣。

如果炸彈爆炸了,任何東西都被摧毀,舊的秩序不見了,而出現一片混亂,
但是這個混亂是由舊的東西而來的,它是一個延續,而不是一個全新的東西的出現,
這整個混亂的一片、整個無秩序,只是舊秩序的延續,而不是一個新東西的出現,
只是舊有的東西以一種無秩序的方式呈現出來。

所以物質的爆炸無法象徵或比喻成心靈爆發,
爆炸或爆發這個字眼來自物質現象,它有一個會使人誤導的含意。
心靈爆發並不是意味著舊的東西變得沒有秩序或是變得混亂,
心靈爆發意味著新的東西被創造出來了、新的東西出現了。
 
物質爆發是破壞性的,心靈爆發是創造性的,
如果你想用類推的方式來瞭解我所說的心靈爆發,那是不可能的。
一些新的東西,一些非常新的東西出現了,
你無法賦與它意義,因為你是老的,你沒有辦法去創造它,
你只要維持真空狀態,
你要幫助心靈爆發只能以一種消極的方式,那就是不能有你的存在。
唯有當你不存在,爆發才會發生,你的合作只能以一種消極的方式來參與。
積極去做一件事是容易的,但是要消極地做一件事是很困難的。
去合作是容易的,不去合作也是容易的,但是要以消極的方式去合作是很困難的,
消極的合作意味著著不去製造困擾,我們都常常在製造困擾來阻止新東西的出現。

我們總是強調老的東西,總是固守老的東西,總是和老的東西認同,那個老的東西就是「我」。
當我說「我」,我是指全部的過去而言,所以我怎麼能夠幫助新的東西呢?
如果我本身是過去的東西,我怎麼能夠幫助未來呢?
每當我說「我」,那是指整個過去都併入這個字裏面,所有那些對現在而言已經死掉的,所有那些現在必須埋葬的,都隱藏在這個「我」裏面,
這個「我」就成了一個阻礙物------唯一的阻礙物,是新東西要進來的唯一阻礙。
 
你無法積極地對「我」做些什麼,但是你可以消極地做些什麼。
瞭解你是舊的,而讓這個瞭解深入,深入到你最內在的地方,變得完全覺知。
你無法幫助新的東西出現,但是除非新的東西出現,否則就會缺乏靈性,除非新的東西爆發,否則你不會再生,你不會進入神聖的層面。

並不是「我」要被釋放,而是要脫離「我」,脫離「我自己」,
並不是我要去做什麼事,而是我不要做任何事,好讓那個現象可以發生。
我們一直都在繼續做這個或做那個,這個一直要做什麼的堅持就是來自「我」。
「我」會延伸,會繼續,還會將自己投射到未來,那麼爆發就不會發生。
已經死掉的過去就好像塵埃一樣繼續累積在你那如明鏡般的意識上,
漸漸地,那如明鏡般的意識就喪失了,只有塵埃還留著,你變得和這些塵埃認同。
你能夠想像出一個沒有過去的你嗎?
如果你的過去都被摧毀了,你要怎麼生活?
你將會怎麼做?
你將會如何?
如果你過去的每一件事都被拿掉,你會漸漸感覺到你在瓦解、在消失,
當完全沒有過去的時候,你是誰?
你會在哪裡?
你會和什麼認同?

如果沒有過去,你也將會存在,但不是以同樣的方式存在,你將會和以前完全不同。
如果整個過去都被拿掉,你將只會剩下意識。
你不可能是一個自我,自我是一個由過去的事件累積起來的東西,
如果這些過去被拿掉,你將會有一個新的認同,
你將會像一面鏡子,反映著所有的東西。

一旦你覺知到「你」就是障礙,你就不必再做任何事,
這個覺知將會摧毀你舊有的認同,當這個舊有的認同完全被摧毀,
當你真正的存在和你的記憶之間有一個空隙,
當真正的你和你的自我之間有一個空間,那麼爆發就可以在那個空間裏面發生,
爆發就是在那個空間裏面!

這個爆發無法以任何方式用理智來瞭解,
你越是想去瞭解它,你就越不能瞭解它,
所以不必緊張,只要放鬆即可,
也不要想瞭解我,倒是要在你裏面去感覺我所說的。

如果我說你是過去,不要只是聽我的話來思考說這是對還是錯,
要進入你自己裏面去感覺我所說的。
以事實為基礎來思考,我所說的是一個事實,
深入你自己,然後看看你是否是由你的過去所構成,
看看我所說的是不是一個真正的事實,在你裏面是否有不是過去的東西,
你是否只是那死掉的過去,或者在你裏面還有一些活的東西,
這些活的東西不屬於你的過去,那是什麼?

你不能把它限制在你自己,因為你的「我」就是一個限制,
「過去」就是一個限制,你可以界定過去,因為它是有限的,
過去是可以被界定的,因為它已經發生了,而且是有限的,
但是如果你知道你裏面有某種東西不屬於過去,而是屬於此時此地,那麼即使整個過去都被摧毀了,
這種東西還是存在,即使你的自我不存在,這種東西還是在。

如果你在你裏面能夠找到一種東西,那種東西不會因為你對過去的摧毀而被摧毀,
即使你拋棄了所有的過去,它還是會繼續存在,那麼它就是純粹的意識,
是一種如明鏡般的意識,你本身不會在裏面反映出來,你只是一面鏡子,反映任何東西,
那麼你就可以感覺到你的自我和你之間的差距,
你會感覺到由這個差距所產生出來的空間。
如果你能夠維持這種瞭解,維持這種覺知,那麼它就會變成一種靜心的狀態,
如果你能夠停留在這種瞭解和覺知,停留在你真正的存在和你的過去之間的空間,
那麼你那累積起來的存在,也就是你的自我,就會變成只是一個外層,
它會變成只是一個邊緣的部分,在核心的部分是純粹的意識。

停留在這個純粹的意識,停留在核心部分,是很不容易的,是很不方便而且很費力的,
因為我們從來沒有停留在那裏,我們總是跑到邊緣地帶,我們總是和邊緣的部分認同,
我們生活在邊緣部分,而不是生活在核心部分。
這個邊緣部分就是我們的自我,
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邊緣部分,發生在圓圈的周圍,這個周圍就是你跟別人接觸的點。
 
如果我愛你,那麼這個愛的發生就是在邊緣的部分,
因為只有我的邊緣部分能夠和你的邊緣部分接觸,
世界上的每一件事都發生在週邊或邊緣,
所以我們一直都停留在邊緣,這是人們活動的領域。

但是存在一直都是在核心,
如果你能夠停留在你的存在和你的自我之間的空隙或空間。
如果你能夠存在於你的核心,不要存在於你的邊緣,
如果你能感覺到你的邊緣部分是死的,只是一些表面的東西,只是一個外殼,
那麼你平常所認為的「你」就不復存在了。

我所說的外殼並非指你的身體,而是指你的自我,
如果這個你的存在和你的自我之間的空間不是透過理性來瞭解,
也不是用邏輯來瞭解,而是一種存在性的感覺,那麼它將會變得不方便,
你將會變得不自在,就好像要死掉一般。

你一直都停留在邊緣,那就是你的生活,
所以如果你回到中心,你就會好像要死掉一樣,
目前邊緣部分已經變成你的生活,你不知道任何其他的生活,
你會覺得好象像你在下沉,你在逼近死亡,好像快要窒息一樣,
你的頭腦會說:「回到邊緣部分,生命就在那裏。」
但是邊緣部分並沒有生命,只有行動,
只有一直在做什麼,而沒有真正的存在,
那就是為什麼當你不必做事的時候,你會覺得無聊、難過,而沒有辦法維持那樣,
你會開始去找些事做,或許你會看報紙,或許你會聽收音機,你會做任何事,
如果沒什麼事做,你或許會去睡覺,但是叫你靜靜地不做事是最費力的事。

你沒有一刻可以靜靜地不做任何事,
但是真正的存在只能顯現在那些能夠停留在靜靜不做事的狀態下的人,
或者那些能夠停留在中心的人,那就是所謂消極性的合作,
所需要的是你能夠以這種消極的方式來合作,
你不必做任何事,你只要靜靜地不做事,心靈爆發就會發生,
就是這樣,它就會在你身上發生。

當它發生的時候,你一定是在你的中心部分,
這並不表示你不能做任何事,你可以做很多事,但是那種行動的品質就會截然不同,
來自你中心的將會是一種不一樣的愛,
來自你中心的將會是一種不一樣的行動,
那麼愛將不是一種行動,而是一種狀態,
那將不是有時候你愛,有時候你不愛,而是愛就變成你的存在狀態,
你的存在就是一種愛的狀態。
一旦你達到了這種愛的狀態,
你的每一個行動和每一個關係都會有一種不同的品質、不同的意義、不同的深度。

透過這個心靈爆發,你會變得不和你的頭腦認同,
不和你的自我認同,也不和你的身體或邊緣部分認同,
認同完全喪失,爆發就是在摧毀這些認同,
如此一來,沒有一件事是以前的延續,
因為所有的延續都只是在邊緣部分,爆發不是邊緣部分的延續,它是一種躍進。

如果你繼續在邊緣部分前進,那是一種連續,
如果你繼續在邊緣部分轉來轉去,你或許會轉一生,每一步都與過去有關連,
而且每一步都會引導到下一步,它就像一個連鎖的過程,
但是從邊緣部分跳到核心部分並不是一種舊事情的延續,它是不連續的,
它並不是由你先前的步驟帶來的,它是完全新的,而且不是由某些東西引起的。
這變得很難瞭解,
因為世界上所發生的事沒有一件不是由另外的事所引起的。
現代的物理學已經開始瞭解與此類似的情況,
因為物理學家已經發現電子本身的軌道是不連續的,物理學已經進入了新的層面,
在這個世紀之前,物理學系統以科學方法為基礎,每一件事都是由另外一件事所引起的,
每一件事都是一個連續,每一件事都是確定的,
唯有當因果關係存在的時候,才有確定性的存在,當事情的發生沒有因果關係的時候,就沒有確定性,也因此而真的不可能有適用的定律。

今日的整個物理科學界都在掙扎,因為他們無法決定電子的行動,它的行動沒有前因可循,
有時候它在某一點消失,然後在另一點出現,中間沒有任何連續,
電子從A點消失,然後在B點出現,A與B之間並沒有連續,它是不連續的,
它並沒有可辨認的軌跡,這似乎是很神秘的。
我使用電子的行動作為比喻,有兩種思考方式:
一種是邏輯思考,另一種是類推的思考。

邏輯思考的程式是連貫性的,「這個」是如此,所以「那個」會發生,
原因決定了,結果就跟著而來,邏輯過程是一個確定的、特定的程式,
給予一個特定的前提,那麼特定的結果就會自動跟隨而來,沒有什麼自由,
每一件事都是由過去的事所引起,所以也是由過去的事所決定。
如果我給你服一定量的毒,你就會死,你是不自由的,
一定量的毒會引起死亡,死亡一定會跟隨而來,那是一種確定的事,是一種連續,是一種因果關係。

類推的思考與邏輯思考完全不同,
類推的思考就某方面而言是比較詩意的,
你從一件事跳到另外一件事只是由於一種類似性,而不是經由邏輯連貫。
例如,我可能愛上某一個人,而可能寫一首詩,裏面提到:「我的愛人就好像月亮一樣。」
那是沒有關連的,我愛人的臉和月亮之間並沒有因果關係,根本什麼關係都沒有,只有類似性,
我從一點跳到另外一點,沒有經過任何邏輯性的連貫,電子的行動就是像這樣。
詩人一直都是如此,他們從一點跳到另外一點,只有透過類推,
有時候似乎沒有類似性,但是對詩人來講,有一點點類似就夠了,
這之間就有一種跳躍、一種類推式的跳躍。

整個神秘主義的文學就是一種類推性的,神秘家只能給你類似性,
那就是為什麼在他們裏面存在著很多寓言,那些寓言都是類推性的。
耶穌以類推的方式來談論事情,佛陀以及其他人亦複如此,
他們沒有給予任何邏輯的理由或論點。

耶穌從來沒有在任何點上爭論,沒有爭論,只有類推,
唯有當你具有同感的能力,你才能夠瞭解類推的思考方式,
如果你不具有同感能力,你就無法瞭解,
因為類推不能靠你的推理能力,而是要靠你同感的能力,
以及你是否能在你自己裏面持有同樣的過程。

我用電子的行動來比喻心靈爆發時的情況,
舊的事情會停留在邊緣部分,而核心部分和邊緣部分並沒有連結,
你無法從邊緣部分運行到核心部分。
如果你能夠在這兩者之間運行,那麼它們之間必然有一個連結,
而你要達到核心的第一步就是必須先從邊緣開始,每一步和前面一步都有牽連,
那麼核心部分與邊緣部分就必定有一個因果關係,
但是如果平常你都是在邊緣部分,有一天你突然在核心部分,不是經由運行而來,
那就是一種爆發。

你或許不知道物理學,所以我再提一個類似的例子,
比方說你在孟買睡覺,你作夢夢到你在倫敦,
當你早上夢醒的時候,你是否必須從倫敦回到孟買?
當你在孟買睡覺,你夢到你在倫敦,有人把你叫醒,你會在倫敦醒來或是在孟買醒來?
當然你會在孟買醒來,但你是如何回來的?你是否旅行了一段路?
如果你從倫敦旅行回到孟買,那你一定還在作夢,因為你要旅行的這一段路唯有在夢中才會發生。
如果你旅行了一段路,如果你是坐飛機,那飛機一定是夢的一部分,
但是如果你突然醒來,你的夢將會在倫敦中斷,你不必旅行就會在孟買醒來,
醒來是一件新的事情,它不是夢的連續。

邊緣的部分就是一個夢,
是一種你認為自己有所作為的夢,是一種自我的夢,
那就是為什麼印度的神秘家說世界是一個幻象,
他們說:「那只是一個夢,整個世界只是一個夢。」
但是當山卡拉以及其他人說這個世界是一個夢,那只是一種比喻性的說法,你不要誤解。
這種說法曾經被誤解,你可以指出他們所說的是如何的無稽:「這世界怎麼可能是一個夢?它是那麼真實!」
印度的神秘家兼哲學家山卡拉也知道世界是真的,但他是一種比喻性的說法。

「世界是一場大夢」,當這句話被說出來的時候,那並不表示世界真的就是一場夢,
它只是表示如果你醒過來,你以前對世界的認知和感覺都會中斷,
你不會找到夢與清醒之間的牽連,你不會找到任何牽連成任何關係,
你只會感到迷惑,不知道你怎麼會在倫敦,而又是怎麼回來的。
但沒有人是真正的迷感,當一個人脫離夢境,他從來不會感到迷惑。
當你醒來的時候,你是否曾經感到迷惑?
你只是說:「喔!那是一個夢!」這樣就了事了,你從來不會再去想它。

當心靈爆發發生的時候也是一樣,
你知道它的存在,你說:「夢境已經消失,以前是一個夢,但是現在我活在核心部分。」
你不會問這是怎麼來的,
你不會問為什麼我以前活在邊緣部分,然後如何回到核心部分,是經過怎樣的過程?
你一定不會這樣問。

人們問佛陀說:「你是如何成道的?」這個問題是很荒謬的,
這就好像你去問一個人說他是如何從夢中醒過來的,從夢中醒過來的方法如何?技術如何?要經過怎麼樣的練習?
其實夢只是自然消失,夢本來就會消失。

有時候,夢變成惡夢,無法忍受,由於無法忍受或痛苦而造成夢的瓦解,
所以,如果生活在邊緣部分變成一個惡夢,如果你現在的生活變成和地獄一樣,那麼這些將會使你從夢中醒過來,
但是當你離開夢境,你就會知道,你的夢醒並非由什麼引起的,你的夢與夢醒之間並沒有連續,
所以我們稱它為爆發,新的東西發生了,全新的東西發生了,它無法以舊的方式來瞭解。

即使以消極的方式,你要怎麼做才能有助於爆發的發生?
你可以很有覺知——即使你只能有一個片刻很有覺知,這也可以。
要覺知你是否與你的過去認同,
過去並不是你的存在,你的存在是在現在,是在此時此地,
也是你常常都和不是此時此地的東西認同,
對於這種情況,你要去覺察它,不論你在哪裡都要讓這種覺察突然來到你身上。

你正在街上走,突然間停下片刻,去覺察。
不管在任何地方,在任何情況下,停留片刻,突然去覺察你在哪裡?是在邊緣部分,還是在核心部分?
你是否與你的記憶認同,或者沒有與你的記憶認同?
剛開始的時候這種覺知只是一下子而已,甚至連一下子都沒有,只是很快閃過的一瞥,你會感覺到,然後就消失了,
但是那一瞥會加深,會有一個新的從邊緣到核心的運動,
這個運動就好像是電子的運動,是一種跳躍,從一點到另外一點,這種情況會加深。

抓住每一個機會,在那個空隙,你既沒有吸氣,也沒有呼氣,
要覺知那個空隙,停留在那個片刻,你就會感覺到核心部分,
你就會遠離邊緣部分,你就會離開夢境。

你正要去睡覺,要覺知睡意已經來臨,已經降臨你身上,你正在進入睡鄉,
那麼就有一個片刻,在那個片刻,你既不清醒,也不睡覺,頭腦正在改變它的層面。
有一個片刻你既不睡覺也不清醒,要去覺知它,停留在那個空隙裏,
你就會被帶入核心部分,你就會從邊緣部分跳到核心部分。

然後在早上,當你從睡覺中醒過來的時候,
要去感覺你的睡覺已經離開,但是尚未醒來的那個片刻,一定有一個片刻。
每當頭腦從一個狀態改變到另一個狀態的時候,總是會有一個空隙。
到處都有空隙,沒有空隙的話,改變是不可能的,
在那個片刻的時候,你從來不會在邊緣部分,那個空隙與邊緣部分是不連續的。

你必須精確地瞭解我所說的,
沒有任何空隙是在邊緣部分的,每一個空隙都在核心部分。
每一個連續都是在邊緣部分,
一個事件發生了,然後另外一個事件又發生,這中間總是有一個空隙。
當處於空隙時,你總是會先回到核心部分,然後在下一個片刻再回到邊緣部分,
但是這個發生非常快,就某方面而言它幾乎沒有時間,所以平常你沒有辦法覺知到它,
變得留意、警覺、小心,那麼你就會漸漸有較多的機會可以瞥見那個空隙。

比方說你愛某一個人,愛已經消失了,而恨還沒有介入,
有一個片刻當愛和恨都不存在的時候,愛發生在邊緣部分,恨也是發生在邊緣部分,
但是它們之間的空隙總是發生在核心部分。
所以當你愛的時候,你是在邊緣部分,當你恨的時候,你也是在邊緣部分,
但是當你從愛轉變到恨或是從恨轉變到愛的時候,你並不是在邊緣部分,
這個轉變的空隙總是在核心部分,在那個空隙的時候,你從邊緣被擲回中心的部分。

在邊緣部分你無法改變,因為在邊緣部分你一直在活動,你的存在是在核心部分。
如果要改變,你必須回到核心部分,
但是這個一來一去是那麼地快、那麼地短暫,所以平常你不會去覺察,
你必須在每一個改變都要很警覺。

比方說你生病了,病已經消失,但是健康尚未來到,
要去留意,你會在核心部分,因為在邊緣部分不可能有改變。
那就是為什麼每一個人都需要睡眠,睡覺的時候有一個很大的改變,
如果你沒有辦法睡覺,你就活不下去,因為生命需要每天都有某些改變,
每天都有很多身體上的、思想上的、或是情感上的事需要改變,
每天都有很多要改變,所以大自然有一種方式把你變成無意識,
因為當你有意識的時候,你無法長時間停留在核心部分,
經由睡眠你被投入無意識狀態,這樣你才不會一直停留在邊緣部分。

當你睡覺的時候,你不會跑到邊緣部分,你變得沒有意識,
所以你會進入核心部分,然後定在那裏,那裏才是你真正的存在。
但是即使在你清醒的時候,你還是會經歷一些改變,
有一個類似的情形就是,當你改變車子齒輪的時候,有一個很短的時間,你必須把車子變成空檔,要改變齒輪一定要先換到空檔,
空檔就是「沒有齒輪」的時候,如果你要從第一檔變成第二檔,你無法直接變過去,
要換檔必須先經過沒有齒輪的情況,必須先放在空檔才能換檔,
當你越熟練,你所需要的時間就越少,
真的,一個開車專家不會去覺察他每次換檔時都先經過空檔,因為他變得很快,所以不需要去覺察它,
只有剛學開車的人才會覺察,其他人不會。
當你學開車的時候,常常都是空檔在產生麻煩。

每當你從一個行動改變到另外一個行動的時候,你就會先回到中心部分,要去覺察它。
當有人侮辱你,你就會改變,你沒有辦法維持原狀,邊緣部分必須改變,
維持同樣的臉是不可以的,既然有人侮辱你,你本來的臉就和新的情況不配合了,
你必須改變你的整個外表,在這種情況下你要去覺察你內在的變化,
你必須進入核心部分,然後再回到邊緣部分,唯有如此,你才能改變你的外表,
所以當有人侮辱你的時候,你要注意你內在的變化,因為他的侮辱提供了你一個變化的狀態。

譚崔宗派用酒精飲料使慕道者瞭解意識的改變狀態,
他們會繼續給你一些酒精飲料,然後老師會說:「要注意兩種不同意識之間的空隙。」
直到某一個時刻你還有知覺,由於酒精飲料的關係,你變得失去知覺,
要注意這個當你由意識變成無意識的時候。
當你從一個狀態改變到另一個狀態,要去覺知它,
一個人總是一直在改變,
而如果你能夠覺知到這些改變的時刻,你就可以覺知到核心部分。

禪師會把你丟到窗外,然後在後面喊:「清醒吧!」
你從窗子被丟出來,剛好在經過窗子,但是尚未落地之前,他會喊:「清醒吧!」
一旦你落地了,你的臉就會跟以前十分不同,因為情況已經不同了。

或許你是來問一些玄學的問題,但是大師所做的事卻和玄學沒有關係,
你在問神是否存在,他卻把你丟出窗外。
把人從窗子丟出去跟問題是完全無關的,
但是當你從一個狀態改變到另一個狀態,從一個臉改變到另一個臉,
在一個最恰當的時刻,大師會喊:「清醒吧!覺知吧!」
當你經過窗子的時候,他會喊:「清醒吧!」
而如果你能夠在那個片刻聽進他的話,你就會從邊緣部分被推到核心部分。

所以每當有任何變化的情況,要小心注意你的內在,
這中間不必經歷什麼路途,只要從邊緣跳到中心,或者是從中心跳到邊緣,
這種行為就好像是電子的行為或是作夢的情況一樣,要深入這種覺知,
這就是你所能做的,這是一種消極的過程,因為覺知並不是一種主動的操作或行為。

每當你處於改變的狀態,你要去覺知,但是不要有行動,
每當你覺知的時候,行動就會自然停止。
如果你變得覺知的話,甚至連呼吸都要停止了,
如果我把匕首放在你的喉嚨,你甚至會停止呼吸,
你會變得很覺知,所以什麼事都停止了,你就被推到核心部分。

覺知並不是行動,
事實上,沉迷於行動只是逃離覺知的一種努力,
但是我們都沉迷在那裏,

我們說一個人必須有所事事,
這種沉迷於要做什麼的狀態會幫助你停留在邊緣部分。
要利用各種機會去變得警覺一點,任何機會都不要錯過。
每天都有千千萬萬個機會,警覺一點你就會感覺到你從邊緣跳到核心,
要停留在核心也就變得比較容易。

比方說你在房子外面,外面很熱,你就進到屋子裏,
當你想進來,你就進來,當你想出去,你就出去,沒有什麼困難,
當你能夠從邊緣移到核心就像進出房子一樣,那麼你就會有心靈爆發。
當我使用「然後」、「慢慢地」、「漸漸地」、「一步一步地」,這些字眼其實是不相關的,但是因為我別無他法,所以必須使用它們。
就心靈爆發來講,這些字眼是不相關的,
心靈爆發從來沒有漸漸地,從來不是慢慢地,也不是一步一步地,它是突然地!
但是你無法瞭解,所以為了便於你的瞭解,或者如果你喜歡的話也可以說便於你的誤解,所以我才使用這些字眼。

整個語言的形式是為邊緣部分所設計的,所以無法用語言來表達核心的部分,
語言是邊緣部分的頭腦所創造出來的,也是邊緣部分的頭腦所需要的,
它是邊緣部分的必需品,而不是核心部分的必需品,
在核心部分完全寂靜,不需要任何語言,
因為如果我們以邊緣部分的語言來解釋核心部分所發生的事,那麼就一定會產生混亂。

所以當我說「漸漸地」的時候,不要誤解我的意思,我不是真的說漸漸地,心靈爆發從來不是一步一步發生的,
這些話只是用來增加你的信心和希望,使用這些話也比較能夠讓你去想像,讓你的邊緣部分能夠瞭解,這就好像對一個夢中人談論清醒意識的世界,
對於一個在夢中的人,你必須使用那些荒謬的夢語。
任何語言都是荒謬的,任何表達方式就某方面而言都是荒謬的,也是別無他法,
你會覺得完全無助,這種無助的感覺其實是好的,因為至少表示你已經知道了某些東西。

舉例來說,我知道「心靈爆發」的意義,我知道「停留在核心部分」的意義,
但是我一開始講話就開始使用邊緣部分的語言,
而邊緣部分的語言被使用,事情就被歪曲了,所以你要瞭解這些含意。

你問及連鎖性的心靈爆發,
每當有一個心靈爆發發生,就有許多事會開始發生,
因為這種現象是那麼偉大,每當有人經歷過它,不管他在哪裡,他都不得不會變得有傳染性,他或許不想如此,但事情還是會發生,他的「停留在中心」會把每一個靠近他的人也推向中心。
因為如此,所以在很多情況下,人們會對他有排斥感,
比方說很多人對戈齊福有排斥感,他們會想要逃離他,因為只要靠近他,他們就會被推到一個無知的領域。
很多女性的追求者離棄戈齊福,因為僅僅靠近他,她們就會覺得好像受到性的侵犯,
她們覺得他對她們做了什麼,其實他什麼也沒有做,
但是因為我們唯一活躍的中心是性的中心,所以第一個衝擊總是在性的中心被感覺到。
男性慕道者對戈齊福比較沒有這種感覺,但是女性慕道者會有這種感覺,
那是因為男性的身體帶有正的生物電,女性的身體帶有負的生物電,異性相吸,
所以一個成道的人會對女性慕道者發出很多能量,兩件事會同時發生:
女性慕道者會受到像弋齊福這樣的人吸引,同時也會對他產生排斥。

這種內在的衝擊和內在的接觸會經由很多方式被感覺到,
每一個人都會以他自己的方式來感覺。
在西方,它會在性的中心被深深感覺到,這是有許多理由的,
其中一個理由就是沒有一個能夠預防或使它不發生的措施。
在印度,慕道者必須對大師行吻腳禮,這似乎不需要,看起來好像是一個儀式,
但是其實它具有一些秘密的原因,
如果你對師父磕頭,碰到他的腳,你的性中心就不會被他的存在所觸及,
當你放開自我而完全臣服的時候,你整個身體都會感覺到他的能量,
一個臣服的身體是一個完整而不分裂的整體,
或許你沒有感覺到,但是既然我告訴你了,你就可以感覺到,你就可以知道。
所以印度式對師父的吻腳禮必須全身完全躺下,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必須碰到地面,我們稱之為「沙西坦」,
它的意思就是說當你躺下的時候,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必須碰到地面,
那麼就有很多科學的事會發生,你的身體變成一個整體,
師父存在的衝擊就震動了你的整個身體,不只是在某一個身體的中心,
它不會穿透某一個身體上特定的中心,它會穿透整個身體,
你是水平地躺著,而衝擊會從頭到腳經過你的整個身體。
如果你垂直站著,同樣的衝擊會經過你,但它無法經過你的整個身體,
它無法傳達到你的腳,唯一敏感的部分是你的性中心,
所以震動會傳達到性中心,而無法經過整個身體。
如果你跟一個活在他中心的師父在一起,而你是站著的話,
他的衝擊、他的震動會經過你的性中心,它會變得具有排斥力或吸引力,在這兩種情況下都會有困難產生,
但是如果你是躺下來的,那麼能量之流會經過你的全身,從一端到另一端,它具有一種安撫作用。

這種內在的科學在印度要好幾世紀才被發展出來,
發生的情況唯有透過許許多多的經驗才能夠被瞭解,
因為人沒有辦法像天竺鼠那樣拿來試驗,
它需要好幾個世紀對經驗和發生情況的觀察才能瞭解這些事情。

經由觀察所得到的結論是:基本條件必須要有信任和信心,
如果你很虔誠,你就會開放自己,
如果你是懷疑的,那麼你就會封閉自我,
如果你是封閉的,那麼那些能夠幫助你朝向心靈爆發的能量就會在那邊兜圈子而無法穿透你,
所以如果你是開放而且信任的,大師的震動就會深入你裏面,
那麼這個爆發就是連鎖性的爆發,這是會發生的,
而且一直都在發生,所以信任的態度會產生連鎖性的爆發。

有時候心靈爆發的連鎖反應繼續不斷,甚至延續到本來的師父死掉之後。
例如在印度錫克教的傳統,最後一個宗師是第十個,
直到那個時候,宗師是一個接著一個,但是到了第十個,傳統就停止而破碎了,原因何在?
為什麼高敏得辛停止了那個連鎖。
從那那克到高敏得辛一直都繼續著,那是一個生命的力量,但是到了高敏得辛就停止了,它無法被繼續傳達和轉移,
因為沒有人有這種能力,沒有人能夠完全放開來接受它,
它無法部分傳授,要不然就是你完全放開,要不然就是你根本不放開。
部分的信任不是信任,那只是一種欺騙,甚至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不行,
那個百分之零點的懷疑就足夠摧毀整個事情,因為它會使你封閉。

但是當有連鎖反應的時候,如果你能夠完全信任,
那麼當你跟師父接觸的時候,他對你的碰觸不僅僅是一個碰觸而已,
那個碰觸會變成你存在的主要部分。

說真的,我們並沒有像我們所感覺的那麼孤立,
我們之所以覺得孤立是因為由自我而來的封閉態度,否則我們之間並不是分開的,
我們個人並非是孤立的,你和我並不是那麼不同,你我之間並不是那麼分開,
如果你覺得是那麼分開,那只是因為你的自我所造成的藩籬,
由信任所產生出來的奇跡就是,如果你信任,你的自我就沒有了,那麼你就不再孤立了。

如果你對我開放,這並不意味著你從我這裏拿走任何東西,
事實上並沒有「我」這個東西。
並不是你從別人那裏拿走什麼東西,只是你看到你自己在我裏面反映出來。
因為自我的緣故,我們看起來好像是互相分開的。
如果你是放開的,那麼心靈爆發的連鎖能夠持續好幾個世紀,
例如,佛陀所產生的連鎖反應仍然持續著,
當然在今日它並沒有那麼寬廣,它已經變成一個很狹窄的流,但是它仍然在繼續著。

當菩提達摩從印度到中國,他並不是要去教導他們,或是要把佛陀的訊息傳給中國人,
他只是要去找一個能夠繼續那個連鎖的人,
一個很放開的人,以便在菩提達摩死前可以將所有的東西都傳授給他。
在中國,他坐了九年,一直都是面壁而坐,如果你去看他,他甚至不看你一眼,
他的背對著所有的訪客,很多人問:「這是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坐著?」
菩提達摩會說:「我面對人們已經很多年了,但是我從來沒有看過有一個人他的臉上沒有一道牆,沒有人真正具有接受性,每一個人都好像是一道牆,所以現在我這樣面壁而坐和面對人們也沒有什麼兩樣,唯有當你來到我這裏,而你不是一道牆的時候,我才想面對你。」
連續九年,沒有一個人能夠讓菩提達摩面對他,
然後惠可來到,他站在菩提達摩的後面,切斷他的手給菩提達摩,然後說:「現在你轉過身來,否則我會切斷我的頭!」
菩提達摩轉過身來,面對著惠可,他說:「現在這個人終於來了,為了你,我越過了喜馬拉雅山。」
一個沒有經文的傳達就完成了,菩提達摩沒有經文,
所以據說他們的傳達是沒有經文的,他只是看著惠可的眼睛,傳達就完成了。
從一點到另外一點,中間沒有旅程。

這個你也要瞭解,爆發的連鎖也是一個跳躍,
當什麼東西從我的意識跑到你的意識,那是一種跳躍,
在此時此地,它就在那裏,從來沒有在中間的,沒有中間過程。
如果你具有接受性,如果你能夠放開來,
在我裏面的火焰就會立刻在你面前找到,沒有時間差距。

連鎖可以永遠持續下去,但是從來沒有這樣過,那是很困難的,
因為即使面對一個活的大師都很難放開,頭腦會用盡各種方法來封閉自己,
因為放開來就好像死掉一樣,對頭腦來說,那是一種死,
所以頭腦會試著去封閉自我,它會爭論,會找許多理由來封閉自我,它會找一些很荒謬的理由來使自己封閉,
之後,你將無法想像這些事情居然會使你懷疑,
這些無意義的事居然會使你產生不信任,這些根本無意義的事居然形成了障礙。

但是如果你不放開,那個連鎖或那個傳達是不可能的,
我強調要做靜心的功夫就是使你變得能夠放開來,
任何時刻只要你能夠放開來,傳達就會發生。

小的爆發每天都在發生,那只是一瞬間窺見核心部分,
偶而的窺見是不夠的,它會有所幫助,但是不要以此為滿足,
平常我們可能會以此為滿足,只要能夠窺見核心部分我們就滿足了,我們將之視為寶物,然後繼續記住它。
當那一瞥從核心部分移到邊緣部分,它就成了記憶,你滋長它、記住它,你對它覺得很高興,
然後你總是想知道它什麼時候會再發生,
現在它已經成為邊緣的一部分,或是記憶的一部分,那是沒有用的,
如果你以一種記憶來滋長這些小的心靈爆發,那麼它們甚至會對你有害,
丟掉它們、忘記它們,不要要求它們重複出現,
唯有如此,大的爆發才可能出現,完全的爆發才可能發生。

有許多好小的心靈爆發,但是我從來沒有去注意它們,你們也不必去注意那些,
因為小的爆發會變成記憶的一部分,它不會摧毀記憶,它反而會增強記憶,
所以一個小小的經驗,微不足道的經驗是沒有用的,丟棄它!
除非達到了全然的爆發,否則不要引以為滿足,
在最終的爆發發生之前都不要引以為滿足,要保持不滿足。

不要記住發生過的任何事情!
任何經驗都不需累積它或滋長它!
當它發生過後就丟棄它、忘掉它,然後繼續前進!

比完全爆發來得少的都不行,所以不要去注意小的爆發。
事情已經發生了或是正在發生,但是我從來不去談論小的爆發。
如果有人來到我這裏說他有小的爆發,我會叫他丟棄它,
它不應該被記住,否則會成為障礙,
你必須繼續向中心推進,直到到達一個不會再退回來的點。
當你達到那個點,它從不會變成記憶的一部分,
你只能記憶那些失去的東西,而那些永遠與你在一起的東西,你不必去記憶。
真的,唯有當經驗失掉之後你才會去覺知它,

如果你說:「我愛你。」你要注意,很可能你的愛是快要結束了,
或許它已經不存在了,只是一個過去的迴響,
那就是為什麼你要強調說:「我非常愛你。」
那個「非常」就是一種想要去填補空隙的努力。
空隙是存在的,因為愛已經失去了,
當愛存在的時候,你會去感覺它、去生活它,只要靜靜地就夠了,
當它失去的時候,你才會去念著它,要你保持靜靜的已經不能了。
反之,當靜下來的時候,那逝去的愛就會暴露出來,
靜下來的時候,你就無法再隱藏它,你會開始談論它,

平常要顯示事情時,你不會去談它,你去談它是因為你要隱藏它,
語言是用來隱藏的,在寧靜中你無法隱藏任何事。
所以每當你變得覺知任何小的爆發,不要去滋長那個記憶,也不要去渴望它的重複,
它已經消失了,已經變成死氣沈沈的過去的一部分,丟棄它!
讓那個已經死掉的部分埋葬起來,然後繼續向前走。

當真正的爆發——主要的爆發、最終的爆發——發生時,你不會記住它,
你不需要去記住它,它會跟著你,它會成為你的中心、成為你的存在,
你無法忘記它,沒有什麼東西要記住或忘記。
但是你要記得,除非主要的爆發發生,小的爆發是沒有意義的。

你也問到是否在我周遭的人也是向爆發的方向在移動,
是的,他們是向那個方向在移動,
如果他們不是向那個方向在移動,他們無法長久跟我在一起,無法繼續跟我在一起,
所以每當那些向心力不夠的人來到我這裏,要不然就是他們自動離開,要不然就是我製造一些情況使他們離開,因為我無法給予他們什麼幫助,
唯有當那些人向爆發的方向移動,唯有當他們的領悟力一直在加深,唯有當他們變得更加警覺和覺知,我才允許他們繼續跟我在一起,
當然這個歷程是費力的,而且有許多陷阱。

一個人可能向前走一步,然後向後退兩步,這種事每天都在發生,
路途並不是直線的,它是交叉錯綜的,並不是在一個平面上,而是像山丘的小路,
有很多次你會來到同樣的一點,只是層面稍微高一點。
我只允許那些我能夠看到他們的潛力和發展可能性的人靠近我,否則我就製造一些情況使他們自己離開,
要製造情況使某人離開是很容易的,要製造情況使某人留下來則比較困難,
每一個人都準備要走,因為要來到核心部分是最費力的冒險,
跟著我,他們必須繼續奮鬥,他們不能活在邊緣部分,
他們的頭腦會嘗盡各種努力去停留在邊緣部分,
但是唯有當他們向中心推進的時候,他們才能夠跟我在一起。

當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繼續活在邊緣部分,我繼續留在核心部分,
發生在你我之間的整個過程就和發生在你們每一個人裏面的奮鬥是一樣的,
你的存在停留在核心部分,而你的自我停留在邊緣部分,所以有一個奮鬥和緊張,
同樣地,當你來到我這裏,你變成邊緣部分,我變成核心部分,於是同樣的奮鬥就開始了。

但是跟我在一起,在很多方面是有幫助的,
如果你能夠繼續跟我在一起一些時間,你就會比較容易停留在你自己的中心。
我們之間發生的現象和每一個人裏面所發生的現象是一樣的,沒有什麼不同。
當我對你說話,我是先把你看成你是在你的中心。
當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就好像是你的核心部分。
有一天當你爆發成為你的核心部分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事情就是如此,
但是在這之前你是無法知道的,在這之前你只能信任我。

當你來到了你的核心部分,你將會知道你並沒有跟我活在一起,
你一直都生活在你自己的核心部分所反映出來的映象裏,但是這必須在你經歷過它之後,你才會知道。
它將會發生,每一個人都有這種潛在的能力,
如果你自己妨礙自己,那就另當別論,否則,如果你不妨礙你自己,如果你不成為自己的敵人,
你和任何一個佛都同樣有能力,事情將會發生………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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