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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修,就在現在,這裡,我可以喝你,分享你佛的風範,
但是我並沒有這樣做,一日復一曰,我都沒有這樣做。
鍾愛的奧修,我們的制約有那麼難拋掉嗎?

 

拉希德,生命中最難的事就是拋掉過去,
因為拋掉過去意味著拋掉整個認同,拋掉整個人格,
它是拋掉你自己,你只不過是你的過去,你只不過是你的制約。

它不像拋掉衣服,它就好像一個人的皮膚被剝掉。
你是一切你所知道的過去,
拋掉是困難的、費力的,是生命中最難的事。
但是只有那些敢拋掉它的人才算是真正在生活,
其他的人只是假裝在生活,
其他的人只是繼續以某種方式拖著他們的生命在走。
他們沒有任何活力,他們不可能有。
他們生活在最少量,生活在最少量就是錯過整個事情。

唯有當你生活在你潛力的最佳狀態,開花才會發生。
唯有當你處於你的本性和你的真理的最佳表達狀態,神才會到來,
你才會開始感覺到神性的「在」。

你越消失,你就越會感覺到神性的「在」,
但是那個「在」只有在稍後才會被感覺到,
第一個必須滿定的條件就是消失,它是一種死亡。

因此,拉希得,它是困難的。
制約進入到非常深,因為你從一開始就被制約了,
從你出生的第一個片刻,制約就開始了。
到了你變警覺,有一點覺知的時候,它已經到達了你存在最深的核心。
除非你穿透你自己到這個完全沒有被制約的最深的核心,這個制約開始之前的核心,
除非你變得那麼寧靜,那麼天真,否則你將永遠無法知道你是誰。

你將會知道你是一個印度教教徒,一個基督徙、或是一個共產主義者,
你將會知道你是一個印度人、中國人、或是一個日本人,
你將會知道很多事,但那些事只是被強加在你身上的制約,
你來到這世界的時候是完全寧靜的、純粹的、天真的,
你的天真是絕對的。

靜心意味著穿透到那個核心,到那個最內在的核心。
禪宗的人稱之為知道原始的臉。

這個制約必須先被了解。
因為這個制約,所以你喪失了某種重要的東西,自然的東西,某種在你裡面自發性的東西。
你不再是一個人,你只是看起來好像是一個人,你已經變成一個「類人」。

一個「類人」是一個沒有能力知道他自己的人,
他不知道他是誰,他的所有關於他自己的概念都是借來的,它們是由其他的「類人」所給他的。
「類人」沒有能力發動他自己的意圖,他已經不再有意志能力,不再有成為什麼的能力,
他是一個依靠的現象,他已經喪失了他的自由,這在本質上是他的心理病態。

今日的整個人類是心理病態的。
那些在你看來是正常的人根本就不正常,這整個地球已經變成了一個大的瘋人院,
但因為整個地球是一個瘋人院,所以很難看出來。
四周的人都像你,所以你認為你是正常的,他們也是正常的。

很少有一個正常的人發生在這個世界上,這個世界不允許那個正常的發生。
佛陀是正常的,耶穌是正常的,穆罕默德是正常的,
但他們看起來是不正常的,因為他們是非常少數。
大多數的人是病態的,
這個大多數非常具有決定性,它將耶穌釘死在十字架上,它毒死蘇格拉底,它殺死曼舒爾。

「類人」是一個無法為他自己發出意志的人,
他一直都在找尋權威,他一直都需要別人來告訴他怎麼做。
他準備服從,他從來不準備選擇,那是畢達哥拉斯想要你們做的,
世界上所有偉大的師父也都想要你們這樣做:選擇,發出你自己的意志,成為你自己的光。

「類人」無法發出他自己的意志,因為他從來沒有學會這樣做,
那就是為什麼,拉希德,你說:就在現在,這裡,我可以喝你,但是我並沒有這樣做。
因為你無法發出你自己的意志,
你無法自己選擇,你已經變得完全依賴,
「類人」無法發出他自己的意志,因為他從來沒有被教導這樣做,
沒有能力發出自己的意志並不是一個遺傳的特性,它一點都不是由遺傳而來的,倒是,它是一種被造就的無能。

你被生下來的時候可以看到真理,你是有能力的。
每一個小孩都能夠看到神,都能夠跟存在溝通,都能夠發出自己的意志,但是我們阻止了他。
漸漸、漸漸地,所有的門都關閉了。
漸漸、漸漸地,他造就出一種無能,
然後甚至當他看到監獄的門是打開的,他也無法出來,他會抓住那些圍攔。

它就好像是一隻鸚鵡,牠已經生活在籠子裡很久,以致於牠已經忘了牠有翅膀。
將門打開……牠不會出來,如果你試著將牠帶出來,他會抓住那個圍欄。
那就是發生在你身上的情況,拉希德,這是你所造就的無能。
尤其,這個無能意味著你小時候的教育或被養成的習慣不是被打壓就是從來沒有給予機會讓這個主動的行使意志發生。

父母不允許小孩行使意志,
然後有老師,那些老師受僱於父母和社會,他們是在服務過去,
整個教育系統都在服務過去,它沒有在服務你——這一點要記住。
從幼稚面到大學,所有的老師和所有的教授都在服務過去,
他們在那裡是要維持過去的,他們並不是為你存在,他們並不是要來幫助你的,他們是要來制約你的。

然後有教士和政客……他們都試圖制約你。
沒有人想要你成為一個自由的人,每一個人都想要你成為一個奴隸,
因為你越是一個奴隸,你就越容易被剝削。
領袖需要跟隨者,他要從哪裡找到跟隨者呢?
除非人們是奴隸,而且經常需要別人來駕馭他們,否則他要從哪裡找到跟隨者呢?

愚蠢的政客支配著無數的人,
唯一的理由是那些無數的人巳經被貶為心理上的奴隸,
他們無法按照他們自己的意志來行動。
即使他們必須跟隨一個盲人,跟隨他也比單獨一個人好。
他們已經變成了綿羊,他們已經不再是人,他們已經不再是人類。
一個「類人」是一隻綿羊,一個「類人」是一種成群的動物。

你有看過綿羊在走路嗎?
牠們互相擠成一團,使牠們自己保持在那一群裡面,每一隻都在害怕。
「類人」的基本制約就是恐懼。
打從一開始,你就透過恐懼——各種恐懼——而被毒化了。
害怕地獄,害怕不被尊敬,害怕在世界上失敗——恐懼加恐懼,再加恐懼。

如果你遵循那些領袖、教士、和腐儒,
那麼他們會承諾給你各種胡蘿蔔,
他們會承諾給你各種獎賞——在這裡和此後。

「類人」只是表示在一個人形成的那幾年裡面,他變得習慣於由別人來架構他的計劃、方向、和目的。
由別人來替他發出意志,而且將它做得很有效果、很令人心服,以致於他從來沒有學習自己去做它。
一個「類人」是一個刻意拒絕神所給予的與生俱來的去充分發揮個人潛力的權利的人。
現在這個人將會保持一直都需要一個暴君,
「類人」在他的餘生都在找尋一個暴君,
除非他能夠變成佛境的一部分,能夠從他的昏睡中醒過來。

那個醒悟是三托歷,那個醒悟是三摩地,那個醒悟是成道。
師父無法給你任何你不是已經擁有的東西。
他只是將制約從你身上帶走,讓你成為你剛生下來時的狀態。
他使你再度成為一個小孩,那就是師父的整個目的。

但是這件事無法強加在你身上,
拉希德,你必須有足夠的勇氣來拋掉你的制約。
很大的勇氣是需要的,
但是藉著成為一個門徒,你已經展現了你的勇氣。
藉著停留在我的「在」這裡,跟我在一起,你已經展現了勇氣。

只要再多一點……
一旦你開始拋掉你的制約,你就會覺知到你的翅膀。
那些翅膀能夠帶領你到最終的真相:由單獨飛到單獨。
但是要飛到那裡,你只能是一個天真的人——沒有制約的,完全不跟你的過去認同。

我知道你現在可以喝我,沒有人在阻止你,
我在邀請你,這整個情況都是支持的。
但你還是說:但是我並沒有這樣做,一日復一日,我都沒有這樣做。

只有你能夠做它,它不能由別人替你做,
因為由別人來替你做將會幫助你繼續停留在「類人」的狀態。
這件事你必須做!
你以前從來沒有做過一件事,這件事你必須做,不論它需要花多長的時間,
但是我將不為你做它,我將會使它變得越來越誘惑、越來越有吸引力,但是你將必須採取行動。
那將是你生命中第一個自由的行為。
第一步是旅程的一半,另外一半非常容易,它會自己來臨。

有一次,很多魔鬼聚集在一起開了一個會,
討論要如何很快而且很容易地摧毀世界,他們作了通盤的考量。
最後在那個會裡有一個較為突出的攪動,所有的目光都轉向「憤怒」,
他站起來說話:「讓我去摧毀世界。」
他說:「我會使他們的兄弟反目成仇,我會使人們互相生氣,然後他們就會摧毀他們自己。」
但是魔鬼的領袖並不滿意,
「色慾」站起來接著說:「我會污染人心,我會使愛消失,然後人就會變成禽獸。」
對於這個答案,「貪婪」很厭惡地搖頭,他說:「讓我去,
我將在人心裡面注入所有的熱情裡面最具有破壞性的東西,人類自己那些無法控制的慾望將會摧毀他們。」
雙胞胎,「貪食」和「酒醉」,說他們能夠使人的身體生病,並且使他們的頭腦變糊塗。
「羨幕」、「嫉妒」、和「恨」每一個人都說出他們能夠如何摧毀人類。
「懶惰」宣稱他能夠做這項工作。
但是領袖對這些提議都不滿意,
終於,他的最後一個助理說話了。
這個人說:「我將會以說服的口氣將神想要他怎麼樣的事都告訴他,
我將告訴他祂的計劃很棒——要成為誠實的、乾淨的、和勇敢的。
我會鼓勵他用他的生命來為好的目的服務。」
領袖對於這樣的談話感到驚訝,
但是那個助理繼續講:「然而,我將告訴那個人說不急,他可以明天再做這些事。我將會勸他等到情況更有利的時候才開始。」
魔鬼的領袖覺得很高興,他說:「就派你到地球去摧毀人類。」

每當你的頭腦說「明天……」記住,那個頭腦就是像魔鬼一樣在運作。
那個片刻就是此時此地,永遠不要延緩它,
延緩會變成一種沈溺,而生命中最具有破壞性的東西就是「明天」這個概念,
明天永遠不會來臨。
一個人會繼續延緩……不是明天,而是死亡有一天會來臨,然後它就太晚了。

拉希德,不要再延緩了,
這是你唯一確定擁有的片刻,
下一個片刻是不確定的,
這個片刻必須很全然地被經歷。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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