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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圭圖,真正的問題無法被問,只有非真正的問題才能夠被問。
那便是為什麼你問了一個問題後你會感到有點笨──因為深底裡你知道它不是真的。
也只有不是真的問題才能夠被問!

真正的問題無法被問,為什麼呢?──因為,要找出真正的問題你必須深入你的存在本質,你必須進入你的存在核心。
非真正的問題圍繞其周圍,非真正的問題成千上萬。
真正的問題只有一個,它存在於核心,
假如你要問真正的問題,你必須進入你的存在核心。
而前題是:當你在你的存在核心了,你知道真正的問題了,你也馬上知道了真正的答案!

真正的問題包含真正的答案,它們是即時的、一起的,它們同時發生。
所以那便是為什麼真正的問題永遠也無法被問。
假如你不知道真正的問題,你怎問?
假如你知道真正的問題,你也即時知道了真正的答案。
它們不是兩個個別的東西,它們是一個銅板的兩面:一面是真正的問題,一面是真正的答案。

但對它有所意識之前,人必須問許多不真實的問題,
巴圭圖,你應該感到幸運,因為你意識到真正的問題是難以發問、不可能去問的。
這是一個好徵兆,一個里程碑。
即使一句「問真正的問題為什麼這麼困難呢?」也已表示了你正朝著真正的問題推進。
它表示當你問一個假的問題時,現在的你已經能夠馬上察覺,你已經有能力知道假是假,這是邁向知道真是真的第一步。
在知道真理之前,人必須先知道非真理,徹底地……絕對地……

所有的問題都是笨問題!
但我不是說不要發問;不發問你不會有智慧。
笨問題必須被問,這樣它們才會被擱下,擱下笨問題就是擱下愚笨。
你會逐漸意識到「我所有的問題都是無用的。那我為什麼要問呢?即使我得到答案,它又能怎樣改變我的生命呢?」

有一次我在一個村莊,兩個老人走到我面前──一個是印度教徒,另一個是耆那教徒。
耆那教徒是不相信有神存在的。
他們兩個是朋友,是莫逆之交,兩個都年過七十了,兩個人一生都在爭持不休──神是否真的存在?
印度教堅稱神是存在的,他們引用吠陀經、奧義書和吉他經;
耆那教則堅信神不存在,並引用馬哈維亞、尼米那特(Neminath)、帕殊圭那(Parshwanath)以及他們錫山卡(Tirthankaras耆那教的成道者)的說話。
他們無止境地爭論,因為這些問題毫無意義,也無關痛癢,足可讓你爭論一輩子──無止無終,沒完沒了。
沒有人能夠絕對證明,也沒有人能夠絕對推翻,這問題一無是處。
沒有東西能夠被絕對證明,所以這問題一直懸而未決。
他們聽說我在村外的一間賓館下榻,於是來找我。
他們說:「我們這一生都在衝突,我們是朋友,在任何方面我們都很要好,但一提到神這問題,我們馬上開始吵起來,我們已吵了一輩子了。現在,正好你在這裡:給我們一個明確答案吧,了斷我們這場糾紛,我們死而無憾!」
我問他們:「假如肯定了神的存在,你們的生命會有什麼改變嗎?」
他們聳聳肩,回答說:「我們還是如常地生活。」
「又或者,」我對他們說:「假如證明了神不存在,你們的生命會有什麼改變嗎?」
他們說:「我們的生命是完全不會被改變的,因為我們兩個的生命都是一樣的。我們是一對冤家,他相信神,我不信神。就生活而言,我們有著相同的模式;他的神沒有為他帶來什麼分別,我的無神也沒有為我帶來什麼分別。」
然後我說:「這是一個無關痛癢的問題!」

什麼是無關痛癢的問題?
答案沒有為你的生命帶來改變,沒有用處的,就是無關痛癢的問題。
人問:「是誰創造這個世界的?」這問題可以怎樣改變你的生命呢?
任何一個人──A君,B君,C君,D君──任何一個人,這問題可以怎樣改變你的生命呢?

難道你看不到有神論者和無神論者他們全部都過著同樣的人生嗎?同樣腐化的生活。
難道你看不到天主教徒和共產主義者過著同樣的人生嗎?──同樣的謊言、同樣的虛假、同樣的面具。
難道你看不到新教徒和天主教徒過著同樣的人生嗎?
難道你看不到印度教徒和回教徒過著同樣的人生,完全沒有分別嗎?
所有的分別都只是口頭上的分別,而口頭上的分別沒有為他們的存在帶來任何分別。
他們一直在無用的問題上打轉。

但為什麼人們問無用的問題呢?──為了逃避進入內在。
他們假裝自己是偉大的探究者:他們對神感興趣,他們對死後的事感興趣,他們對天堂和地獄感興趣。
而真相是,他們對自己不感興趣。
為了逃避,為了逃避「我對自身不感興趣」這事實,他們創造所有這些問題。
這些問題是他們逃避核心問題的策略:「我是誰?」

真正的宗教性存在著這疑問:「我是誰?」
沒有人能夠回答你,你必須在自己身上挖掘,當一天你碰觸到生命的源頭,你會知道。
到那天,真正的問題與真正的答案將會同時發生。


   --- Os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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